何詠在和司機的聊天中,出租車隨著車流不知不覺已經到了後海。


    下了車,何詠付過車費,在出租車司機的一聲走好之後,轉身向旁邊的街道走去。


    出租車司機駕車急駛而過,何詠看著離自己越來越遠的出租車影子,沉默不語。


    雖然僅僅和司機交談了幾句,但還是對現在娛樂圈的狀況稍微有一些了解,和自己記憶並無二致。


    娛樂興起已經無法阻擋,現在正值娛樂行業翻天覆地之時,自己也可以憑借自己腦海中的記憶在娛樂圈闖出一片天,不再會像前世一樣蹉跎一生。


    至於司機說的,還遇到了幾個明星,何詠自然沒有興趣關注,隻要是北京人,哪個又沒有見過幾個明星呢!


    下午時分,街道兩旁行人並不是很多,後海酒吧最繁華的時間,自然是下午下班後到晚上的時候了!


    一到晚上,下班的上班族、白領等等熙熙攘攘的人流便會湧入這條街道,裹挾著彼此,就像到了一個旅遊旺季的景區一樣。


    後海連著煙袋斜街,在旅遊旺季,去後海玩的人就更加的多了,而且後海有個“海”(刹什海),在北京二環裏,有水的地方自然顯得尤為珍貴。


    對於熱衷於旅遊的人來說,每到一個地方,都會嚐試著去感受當地的夜生活。


    或靜,或鬧,不同的情景透漏著不同的文化底蘊,而後海酒吧街的喧囂也正是北京都市的一種文化。


    後海酒吧街是一水小胡同,而且臨海而聚,沒有嘈雜的音樂,隻有悠揚的歌聲和80後獨有的文化氣息。


    加上老北京的特色後海,自然絕對是現代都市的另類悠揚。


    隻是現在後海的酒吧還不是很多,對比後世,何詠他們的酒吧也算是元老級別的了!


    也算是曆史最悠久的酒吧,這些酒吧又絕對的有特色,所以何詠記得,後世他們的酒吧因為積攢了大批的熟客,還一直能夠在競爭如此激烈的環境中生存下來。


    何詠走在街道旁,有微風從臉上劃過,空氣中很濕潤,這是從刹什海吹過來的。


    旁邊還有一些在刹什海邊上乘涼的人,休閑的下著象棋,聊著天,再遠一點就是一片水色。


    到了晚上,海麵波光映著燈光,顯得異常迷幻。


    這時酒吧裏自然會有樂隊在駐場演唱,迷離的夜色,散發著靡靡之音。


    何詠在這裏見了很多形形色色的人,得意的、失意的,總之到了這裏似乎就變得不像自己,反而出現的是一個完全陌生的人。


    可能是生活的壓力,壓垮了來到這裏的所有人,所以何詠見到的大多都像是沒有生命力的人,像個木偶,像個程序。


    一個時代或者一個大的生活背景在不經意地改變著一群人的初衷與夢想。


    就像後海一樣,它讓一群人丟棄了夢想,認清了現實,卻也讓另一群人找到了夢想,燃氣生活的希望,就如夜晚從酒吧裏傳出的悠揚的歌聲一般。


    何詠沒有理會這些東西,腳步輕盈的向著一間酒吧走去,正門上麵的牌頭就是自由兩個字,用的是小篆字體。


    “自由”位於在後海銀錠橋畔臨湖,設計風格另類,帶著一種濃濃的自然氣息,門麵上的裝飾竟然都是一些花草。


    而正門兩邊的窗戶也是與眾不同,是以木雕裝飾,又配以竹簾,充滿了文藝的味道。


    在後海這種燈紅酒綠紙醉金迷的大環境裏,帶點孤芳自賞非誠勿擾的意味。


    連招牌都小小的,不驚不擾的樣子,放在喧囂的後海,所以更顯得和周遭格格不入。


    一般人自然不認識“自由”這個字的!而對於古代音樂也深有研究的何詠自然不在其列。


    因為古代一些珍稀的音樂典籍大多都是小篆、隸書之類的古代文字,如果不認識字,又怎麽去學習呢!


    當然學習這些字自然也是花費了極大的功夫,隻是還好,柳絮作為北京大學中文係教授,對此自然是深有研究,不然光學習這些字都是一個問題。


    何詠他們開的酒吧是從不拉客的,酒吧門口也從不設露天座位,所以一般來的都是一些熟客,或者是一些充滿好奇心的客人。


    “自由”旁邊還有一些酒吧,構成了現在後海酒吧的格局現狀。


    “老白的吧”,它有著整個什刹海湖景最好的窗邊座。


    “老祁的吧”樸拙的裝修是一種頗得禪意的本真。


    “藍蓮花”則在不遺餘力地還原舊時大戶人家一花一木精心妙思的陳設。


    而這些酒吧又有著一個共同的特點:外表非常低調,內部卻別有洞天。


    讓人能體會到這裏的風格正在自覺地與周邊的環境達成完美的整體和諧。


    很多時候,這些什刹海酒吧的元老們似乎是在用一種超乎尋常的冷靜告訴旁邊開始流俗的跟風者,如何尊重大環境、怎樣保有真實感。


    更重要的是,這幾家酒吧大多集中在什刹海的心髒———銀錠橋畔周邊。


    什刹海成名於水,自然也不會辜負了這裏的一傾碧波。


    夜色降臨之後,湖麵上船影綽綽,船頭二胡、琵琶悠揚的樂聲不絕於耳。


    隨著船槳蕩開的微波行進在波光粼粼之中,魚生、美酒還是香茶都不過是好友聚會時的媒介。


    一船行過,湖麵上留下幾盞河燈隨著波紋起伏,讓人不禁遐想:那千年的紅牆碧瓦和動人的月光水色中,究竟還有多少未了的情結?


    何詠意識中閃過這些一幅幅的畫麵,一時思緒紛飛。


    走進“自由”裏麵,最搶眼的是一台愛琴海風範的白色鋼琴,鋼琴師自然是樂隊的鍵盤手秦可卿。


    鋼琴,何詠也是能彈的,但他的技術含量、水平,比起秦可卿,自然是差了不止一籌。


    酒吧裏麵還沒有客人,也沒有侍應生,隻有一個漂亮的身影在吧台忙活著,拿著一個抹布擦來擦去。


    吧台後麵的酒架上滿是綠色植物、個性飾物,給人一種自然的氣息和懶洋洋的感覺。


    她也沒有注意到何詠的來臨,因為一般這個時候是不會有人來的,而且何詠的腳步放的很輕。


    吧台前麵是一排竹椅,不高不低,剛好合適人趴在那裏。


    吧台和酒吧大廳之間隔著一堵玻璃裝飾的牆壁,有水在玻璃牆壁上緩緩流下來。


    玻璃是中空的,裏麵空間還是比較大的,養著一些熱帶魚,再裏麵歡快的遊動。


    牆壁上的壁畫是以花鳥寫意畫作為裝飾,以灰白色做為主色調,天花板是鋼化玻璃結構,灰色。


    還有一堵牆是植物牆,有獨立的生態係統,“自由”酒吧很大一部分投資都落在了這堵牆上。


    酒吧裏麵的空氣是非常好聞的,到處都有綠色植物的裝扮,這就歸功於秦可卿了,她對於這些都是異常看重的!


    何詠記得她後來專職去設計時,作品裏麵滿是自然的味道,現在在酒吧她的設計風格已經就初現端倪了。


    因為空氣的緣故,所以“自由”酒吧,百分之六七十的客人都是女人,再其他的就是一些文藝青年了!


    沙發是純白色係的,靠枕卻千奇百怪,有各種形狀,各種花色,茶幾是鋼化玻璃,但又有各種花色,不妖豔,反而顯得質樸。


    晚上每個座位上都會有一盞小小的蠟燭杯,光線很暗,所以眼神很容易就變得曖昧、迷離。


    每個座位的頭頂上吊著一個燈,昏黃色調,氣息顯的異常曖昧。


    每個位置何詠他們又都會送一個果盤,一個實實在在的大果盤,雖然不值什麽錢幾十塊錢而已,但是卻充滿了人情味。


    相對而言,何詠他們的酒確實貴一些,但還是很多人趨之若鶩。


    每瓶酒都貨真價實,洋酒、啤酒、軟飲、紅酒四種酒也是分四家專業經銷商分別進貨。


    “美女,來一杯雞尾酒!”


    何詠故意變著嗓音,向秦可卿要酒,秦可卿自然沒有聽出來是何詠的聲音。


    雖然何詠的話有些突兀,但絲毫沒有嚇到背著他的這個女子,平靜的話語從她的嘴中傳了出來。


    人卻沒有轉過身來,還在擦著手裏的一瓶紅酒,似乎正在專注於某件事情,非常的認真。


    “好的!先生,你要喝什麽?”


    “自由”


    “自由”是他們酒吧原創的一種雞尾酒,一款帶者薄荷清香的酒。


    秦可卿自然不會調酒,她那雙精致修長的手是用來彈琴、畫畫的。


    “先生,調酒師剛出去,你先……稍等一下……何詠?你肉癢了是吧?”


    “哈哈哈……”


    秦可卿聽到客人要點“自由”,她又不會調酒,隻是一轉過身就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


    嘴裏連話都沒有說完,就衝著何詠笑罵起來。


    秦可卿臉上洋溢著嫵媚的笑容,容顏俏麗、柔美,雪白的肌膚在她的身上顯得相得益彰。


    一雙美麗的杏眼落在何詠的臉上。漆黑的眼眸如同寶石般明亮,嫻雅的輕笑這著。


    看清楚是何詠後,便舒服、愜意的靠在了吧台後麵的塌椅上。


    “可卿姐,你走光了!”


    何詠自然是看不到秦可卿下半身的,走沒走光自然也不知道,隻是心裏就是想調戲一下。


    秦可卿忙站起身來,看了一下自己的服裝,沒有任何發現後,才發覺何詠是在騙自已。


    瞪了何詠一眼,而後又“噗嗤”嬌笑一聲,美眸瞟著賈環,神態異常地動人。


    衝著何詠啐了一口,才輕聲的向何詠說道:“詠哥兒……您老咋有時間過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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