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青此時的意識已經混亂了,記不起來這是在哪裏,是在排練室?對,是在排練室,被阮誌剛抱到桌子上,伴著疼痛而來的是瘋狂,現在也是,這還是那次的延續嗎?可記得後來每一次的感覺都是美好的。怎麽這次又好像是第一次?瘋狂伴著疼痛而來。是從頭再來了嗎?


    很好,從頭再來,這次過後絕對不會再有下一次,這樣就不會出事了。


    常青在混亂的意識中下定了決心!


    此時的二歪子眼睛紅透了,錯把眼前的這個女孩兒當成了當年的四妹子,把四妹子捅他的那一刀和被四妹子三個姐夫(二歪子一直認為是四妹子的三個姐夫打的他)打了個半死的仇恨全都報複在常青身上了,一邊在常青身上使著勁,一邊惡狠狠說道:“當年你拿刀捅我,如今我拿x捅你,捅你,捅你捅你,咋樣,舒服了吧?你讓我疼了半年,我讓你賠我半輩子。”


    瘋了,瘋了,完全瘋了。


    太陽臊紅了臉,而且越來越紅,終於掛不住了,便躲到了山的那邊,留下幾朵紅雲遮在了天邊。


    月亮最愛在晚上出來,挨家挨戶的穿過人家的窗戶進來,偷窺人們的這些事情,可是今天卻早早地掛在了當空,難道它提前得到了消息,這種事兒白天也會有?既然它有這個癖好,那又為什麽把臉扭向了一邊?


    一陣短暫的死寂之後,兩個人像複活了的蟲蛹一樣,漸漸的蠕動起來。


    二歪子咬著常青的耳朵,喘著氣說道:“呼,呼......咋,咋說?”


    “啥咋說。”常青閉著眼睛反問了一句。


    “你想咋說就咋說。”


    “我現在是你的人了,你想要我就要負責保護我。”常青仍然是閉著眼睛說。


    “當然,你這裏,這裏,這裏,勾著我的魂唻,我當然得護著你啦。”二歪子嬉戲地說道。


    “唉!反正也是一雙破鞋了,誰想拾起來穿穿就穿穿吧,隻要在村裏能抬得起頭來就行了。”常青心裏想著,慢慢地睜開眼睛,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才將那顆搶食的豬頭從自己的胸脯上挪開。


    “咋鬧呀?”常青問道。


    “你說咋鬧,就咋鬧!二哥聽你的。”二歪子又將那顆豬頭搶回到食上,把那食叼在嘴裏不放,恨不得立刻吞進肚子裏。


    “啊呀行啦,吸的這心裏麻煩的。我是說這往後,你是咋盤算的唻?”常青此時也清醒了許多,又推開那顆豬頭,一邊向二歪子問著,一邊坐起身來,抓起自己的褲子套在腿上,推開二歪子捂在那兒的一隻手,趄了趄屁股提起了褲腰,把夾腰子掖好,係緊褲帶,又把紅夾襖拽了下來,扒拉平整。又用手捋了捋頭發。


    二歪子一手把她攬了過來,愛憐的替她把頭上的草節棍摘幹淨說道:“你看你看,你現在的精神就好多了,天也不早了,咱們邊走邊說吧。”


    兩個人從溝裏走出來,拐上了大道,天已經擦黑了,邊走,二歪子邊做了安排。


    “咱們先路過春蓮家找上春蓮,再找上春枝,我跟她們說,叫她們兩個送你回家,跟你家裏就說你病了,先在家裏躺兩天。其它的事情我去做。”


    二歪子自從當了幹部,做事穩妥了許多,不像以前嘻嘻哈哈流裏流氣好吃懶做,即便是那時候,村裏人們也沒有討厭過他,畢竟他很少禍害村裏人。


    人們都是這樣,當一個人出息了,那麽他以前禍害人的事,就會被人們認為是淘氣、調皮、活泛。人們都會不計前嫌的恭維他,愛戴他。一旦他倒黴了,被打倒了,那麽他以前如何的乖巧、樂善好施,都會認為是虛偽、奸詐、收買人心。


    二歪子和常青找到了春蓮和春枝。


    “關於常青在學校的事,你們有沒有跟家裏人說過?”二歪子問道。


    “沒有!我們之間關係那麽好,我們還想給她保密呢,這正愁的咋幫她呢。”春蓮和春枝焦急的答道。


    “沒事,說了也不怕,那是造謠,是階級敵人的誹謗!以後聽到了,告訴他們不要信謠、傳謠。奧,另外呢,你們兩個人把常青送回家,就說她病了,請了假了,休息上幾天,以後的事我想辦法來安排。”二歪子向春蓮、春枝吩咐道。


    “嗯,行,”


    三個女孩兒答應一聲向常青家走去。


    二歪子回到大隊,喇叭裏正唱著“......赴刑場,氣昂昂......”


    二歪子關掉音樂,抓起麥克風“當當”彈了兩下,說道:“全體社員們注意啦,在中學上學的孩子們,初一初二初三的,說話的閉住嘴,吃飯的放下碗筷,趕緊來大隊集合,有重要指示傳達,遲到的寫檢查,不來的受批判,趕緊的。”


    刺啦刺啦一陣雜音之後,喇叭裏又接著唱上了。


    “......待等到,風雨過,百花吐豔......”


    常青的娘聽到了,對春蓮春枝說:“常青病了去不了了,你們去給請個假,看看行不行?”


    “保準行,我們就先去啦。”春蓮春枝告辭出來直接去了大隊。


    “啥事兒,這麽急.”我找了二毛,急匆匆的往大隊趕去。


    同學們都到齊了。


    二歪子查點了一下人數問道:“還有誰沒來?”


    “就短常青拉。”


    “不管她啦,情況緊急,長話短說,最近有一個謠言對咱們李家堡不利,為了爭一個文工團的指標,造謠誹謗汙蔑咱們的常青同學。索性你有能耐,演得好,咱們心服口服,你演不過咱們,就使用一些下三濫的手段,敗壞我們同學的名譽。同學們那,這就是階級鬥爭。也許有人說是真的,那我要問問在座的同學你們誰看見了?啊,沒有人看見,耳聽為虛,眼見為實,我跟你們說,眼見,有時候都是假的。今天我去學校啦,造謠的那一派,也都是貧下中農的後代,都是革命隊伍裏的人,也算是人民內部矛盾,我就沒有再追究,我把咱們的小常寶領回來了,我們以後不演啦,全縣給你拿了個第二名,最後屎盆子扣我們頭上了。這筆賬我以後慢慢跟他們算。啊扯遠了,我就希望大家為了咱們李家堡的聲譽,做到不聽謠,不信謠,不傳謠。先從自己做起,再從自家做起。發現村裏誰再造謠,要立即製止,向他們講明事實的真相,就是我說的那些,和造謠的危害。如果我發現誰工作不力,那後果會很嚴重!”


    二歪子幹淨利索的講完了,掃視了同學們一遍,說:“誰還不明白趕緊問。沒啦?沒了就散會。”


    “二歪子還真給咱辦事兒,這個主任沒白當。”我感慨的向春枝春蓮她們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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