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這樣說了,安致遠也沒辦法,隻好說:“那就送你。看來也是你和這幅畫有緣分。”


    “不如這樣吧,明天請可可過來。對了,方旭和穆辰有時間嗎?一起來我家吃飯,順便讓她把畫拿走。”沈青突然熱情地說著。她這麽主動地讓肖可可去,不過是想讓她婆婆見見肖可可。安致遠的母親也是個厲害的女人,對於那些企圖接近利用她兒子的女孩,向來是幹淨利落地處理了。


    方旭以為肖可可會拒絕,可他沒想到的是肖可可這次竟然乖巧地說:“給安總和沈青姐增加麻煩了,真不好意思。明天我會推掉學習,早些過去。就是地址……我並不知道。”


    “明天我派司機接你,不必太緊張。我們夫妻不過是喜歡你,想請你吃頓飯。穆辰和方旭也是因為你才去的啊。”沈青這是一臉的溫柔大氣。


    肖可可雖然不知道沈青葫蘆裏賣得什麽藥,但是她是想回去看看。她想知道那個家現在變成什麽模樣了,她的房間,媽媽陸一凡的書房畫室是不是已經被沈青鳩占鵲巢了。


    就這樣,安致遠夫妻跟肖可可他們說好了時間,然後就先離開了酒店。坐在車上的安致遠一直不說話,臉色變得有些不好看。他知道沈青是故意讓肖可可拿走那幅畫。他告訴過沈青那幅畫是陸一凡留下的,他以為沈青是大度的。可是看到她那麽積極地讓肖可可來拿畫,他明白沈青還是介意他對陸一凡的那份思念。


    看安致遠生氣了,沈青也不敢多說什麽,兩個多小時後,他們回到別墅。保姆給他們開門之後,沈青便立即挽著安致遠的胳膊,嬌滴滴地說道:“老公,你該不會是生氣了吧。那幅畫,我知道對你有多重要。隻是那種情況下,我該怎麽說啊。我難道跟肖可可說那幅畫是你前妻留下的,不能給她嗎?”


    “你!”安致遠是生氣了,鬆開了沈青的手。


    “就是一幅畫,大不了再找陸一凡給你畫。”沈青故意大聲說著。


    “吵什麽!這麽晚了,你們一進門就吵架,想幹什麽!”安母走了出來,一臉怒色。


    沈青看安母出來了,便帶著委屈走了過去,“媽——我們今天參加活動,一個新人說在視頻裏看到了陸一凡留下的那幅畫很喜歡,要致遠把那幅畫送給她。我答應了,致遠就跟我生氣了。”


    “哦?是個什麽樣的女孩?竟然讓致遠把畫送給她。”安母眯起眼睛,在她看來,肖可可提出要畫,就是想引起安致遠的注意,然後跟安致遠糾纏不清。她最討厭有心機的女孩,所以雖然沒見肖可可,卻已經十分討厭她。


    “我跟那女孩說了,明天請她和方旭穆辰一起來吃飯。”


    “是嘛,那我倒要見見這個喜歡陸一凡油畫的女孩。”安母說著,看了眼安致遠,“我累了,你們都休息吧,別吵我。”


    安母這樣一說,安致遠和沈青便不再討論油畫的事。他們各懷心事地回到了房間。這一夜,安家夫妻都沒有睡好。肖可可那邊也同樣沒有睡好,她腦海中全是童年的不幸,越想越難受。


    第二天一早,安致遠這邊的司機聯係到肖可可,肖可可換了身幹淨整潔的衣服,稍稍收拾了一番。便跟著司機出發。肖可可住的地方離安致遠的別墅有三個多小時車程,所以一大早出發是正常的。方旭那邊推掉了通告,也是一早出發,他是怕肖可可回到安家情緒失控,所以想先過去看看裏麵的情況。


    當肖可可和方旭一同來到安家別墅時,肖可可反倒平靜了許多。她沒有任何激動的地方,而是靜靜地看著那棟房子,外牆發生了變化,花園裏也不再是她媽媽喜歡的植物。安子皓正在給狗梳毛,他遠遠看到肖可可,便揮了揮手,打了聲招呼。


    肖可可深吸一口氣,走了進去,安母還沒有下樓。沈青熱情地讓肖可可和方旭先坐在客廳,十幾分鍾後,穆辰也到了。聽保姆說人齊了,安母這才慢悠悠地走出房間。


    安母看到肖可可是,愣住了,她走了過去,“你叫什麽名字?”


    “奶奶,她叫肖可可,娛樂圈新人。是不是長得挺漂亮的?她可是第一個拒絕老爸栽培的新人。”安子皓這時冒出來說。


    安母盯著肖可可,“哦?還有這種事。”


    “是,我對自己的要求並不高,所以安總的培養我受不起。”肖可可說著。


    “有意思,來,你們陪我到這邊坐會兒吧。”安母招了招手,讓肖可可方旭他們來到鋼琴那邊。肖可可注視著那架黑色的鋼琴,她想起小時候的事:每次她過去彈鋼琴,安母總會疾言厲色地說,一個女孩子學鋼琴也是浪費,不許再碰了。


    看肖可可的目光落在鋼琴上,安母便慈祥地問著:“肖小姐喜歡鋼琴?”


    “是,小時候特別喜歡彈鋼琴。可是家人不讓我學,因為我是個女孩。”肖可可說著,她是故意這樣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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