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欠揍。”


    “你得了吧,你每次打他他都沒還手,剛才你說不準綰綰跟他在一起他才還手的。”


    “他心虛。”


    “意思意思兩下夠了,你還打上癮了。”


    盛西爵臉沉了下去,“米悅。償”


    “怎麽了?”


    “你現在是當著我的麵,替那個人渣抱不平?攖”


    “你看你說話多難聽,他剛剛也沒對綰綰做什麽你就打他那麽多拳他都沒理你,他沒聽晚安說他這五年都單著在等綰綰。”


    “米悅,你是不是過多少年都隻長歲數不長腦子的?就這種人渣最招你喜歡?”


    盛綰綰扯了扯盛西爵的袖子,低聲道,“哥,你別說了。”


    米悅揚起下巴,“讓他說!”


    混蛋,又說沒腦子,討厭死了。


    “好了嫂子,不是買了夜宵嗎,我餓了,我們吃夜宵吧。”


    盛西爵聽她說餓,倒是皺起了眉頭,“沒吃飯?”


    “吃過了。”


    “這麽晚肯定吃過了,綰綰眼睛看不到又沒別的人,肯定是薄總剛才給她做飯吃,你還動手打人。”


    “你現在是在犯花癡?”


    薄錦墨那個男人,他除了長得好看有閑錢,他渾身上下哪裏有優點了?這女人還來勁兒了跟他磨磨唧唧沒玩沒了了。


    米悅瞪他,“你才花癡!哼,綰綰,我們去陽台上吃夜宵。”


    盛綰綰有些無奈,“好吧。”


    她心裏失笑,對他們這種相處模式,但又覺得哥哥嫂子感情這麽甜蜜讓她覺得很欣慰,可轉念一想又有些淡淡的悵然若失。


    感情最濃烈的小夫妻多了她這麽一個等同於廢人的妹妹,她就像是個打擾的外人。


    她們吃夜宵,盛西爵說要去把別墅大門的密碼換了,免得那男人來去自如。


    陽台上,米悅將保溫盒打開,將裝著的甜酒端了出來,一邊看著她的表情一邊問道,“剛才怎麽回事啊?”


    盛綰綰舀著甜酒,吹了吹,輕描淡寫的道,“就他看我眼睛瞎了不是他的對手又沒別人趁機猥褻我,幸好你跟我哥來了。”


    猥褻……


    “你的眼睛怎麽樣了?”


    “等我身上的傷口痊愈就能手術了,不過徹底的恢複還要等一段時間。”


    “能恢複就好,不著急。”


    米悅跟她聊天,沒過多久盛西爵就回來了,幾個人一起聊天聊到十點,米悅把盛西爵趕出了房間,帶著她洗漱又擦了澡換上睡衣躺在床上,她才帶上門出去。


    剛轉身就看到對麵倚在牆壁上的男人一邊抽煙一邊盯著她。


    “弄完了,她已經睡下了。”


    男人沒夾煙的手朝她招了招,吞雲吐霧,語調尋常,“你給我過來。”


    米悅斜他一眼,下巴微抬,“不要,我不吸二手煙。”


    說罷就朝著客房的方向走去。


    盛西爵看著女人那筆挺的背影,踩著高跟鞋,往上走是職業包臀裙,曲線清晰,他閉了閉眼,喉結上下滾動,掐滅煙頭長腿跟上她的步子。


    米悅還沒回頭就被男人從後麵打橫抱起,嚇得短促的低叫了一聲,手緊緊的纏著他的脖子,嗔惱道,“你幹什麽呀。”


    他男人低頭睨她,“給你一分鍾洗白,對著那個人渣犯花癡的事情。”


    她摸著他的喉結,不亦樂乎的玩著,“哇,真是看不出來成天就知道耍酷的男人竟然這麽小心眼,是在吃醋嗎。”


    “嗯,在吃醋,所以你識相點。”


    米悅在他懷裏笑的不成樣子,紅唇湊近他的耳朵,故意吹著氣,“可是怎麽辦呢,我好喜歡看你吃醋的樣子啊,你其實也覺得他很有魅力吧,換了別的男人我可看不到你吃醋的樣子。”


    她腦袋一點點的靠近她,軟軟的唇瓣若有似無的擦過他的耳垂,明顯感覺到男人呼吸一下子變得粗重,她得意的笑出聲,舌尖舔了下,“怎麽說都是讓你妹妹喜歡了十幾年的男人,長得又那麽好看,我多看兩眼怎麽了。”


    盛西爵停住了腳步,低頭看了眼懷裏那張作惡的得意的臉,勾了勾唇,透著幾分不尋常的邪氣,“米悅,你欠教訓是不是?”


    她的聲音一下子壓低了,又低又挑釁,“我就是找教訓的。”


    “砰”的一聲,男人毫不猶豫的踹開了最近的一張門。


    難得表現得這麽猴急讓她覺得好有成就感。


    不過……米悅挑了挑眉,“這是書房,你開錯門了。”


    盛西爵在她話落的同時反腿勾上了門,似笑非笑,“刺激,不喜歡嗎?”


    可這是別人家的書房呢。


    …………


    第二天早上。


    薄錦墨英俊的臉上還有些瘀傷,跟他一身深色的襯衫西褲有些違和,但也絲毫無損他清俊淡漠的氣質。


    他皺了皺眉,抬起手腕看了眼時間。


    一旁的看護小心的問道,“薄總,要我去請盛小姐起床嗎?”


    男人扯了扯襯衫最上麵的扣子,“我去,你去煮粥。”


    “哎,好的。”


    盛綰綰聽到敲門和緊跟著的推門的聲音轉過頭,“哥,還是嫂子?”


    “他們還沒起床。”


    她臉一冷,“我哥不是換了密碼?”


    他朝她走去,“看護來了,按門鈴沒有人應,所以打電話給我。”


    “我哥跟我嫂子呢?”


    他答得波瀾不驚,“可能在做愛,晨運。”


    盛綰綰,“……”


    “薄錦墨,你是被轟出去的,你臉皮能不能不要這麽厚?”


    他低眸注視著她的臉,低啞的笑著,“我也不想,但是不厚我就見不到你。”


    她把腦袋撇到了一邊,閉上眼睛。


    “既然起來了就下去吧,早上的空氣好,去花園走走。”


    她沒吭聲,但人站了起來。


    他伸手去扶,她想也不想的甩開,那下意識的動作甚至是完全的無意識,“別碰我。”


    男人眼神一暗,將手裏的東西遞給她,“你之前用的拐杖。”


    盛綰綰接了過來,動作腳步極慢的走了出去,眼睛看不到後方向感跟認路的水平直線上升。


    到樓梯口的時候,薄錦墨皺眉瞥了眼樓梯,溫和的語氣僵硬的哄著她,“我扶你下去,嗯?”


    她蹲下身,用拐杖敲了敲樓梯,試探性的喚道,“九九?”


    晚安說這是一條拉布拉多,雖然被訓練好了,但是它對這裏熟悉也需要時間,她也隻能跟著它一起熟悉。


    趴在客廳的拉布拉多聽到名字立即躥了上來,就昨天一天的時間她一直牽著它在遛,勉強算是認識她,跑到她腿邊挨著她。


    她笑了笑,低頭摸了摸它的腦袋,試探性的道,“帶我下樓?”


    她也不知道它懂不懂,一手扶著樓梯,一手牽著它,一步一步的下樓。


    薄錦墨皺眉看著她,一聲不響的跟在她身旁。


    走到一半,盛西爵低沉且麵無表情的聲音自樓梯最上端傳來,“你他媽到底怎麽進來的?”


    男人止住腳步,側身淡淡的看他,“造鎖的人,畢竟我是屋主。”


    盛西爵怒極反笑,正要開口,就聽他不溫不火的嘲諷,“我不來,你打算餓她多久?”


    盛西爵,“……”


    他就早了幾分鍾,有很大的區別?


    盛西爵冷冷的瞥了他一眼,長腿快步的走到盛綰綰的麵前一把將她抱起,到了樓下才放她下來。


    薄錦墨皺著的眉頭始終沒有鬆開,冷漠而凜冽的眼神沒有離開過他的身上,俊美的臉原本就很陰鷙,此時更顯得厚重的陰鬱。


    看她親哥哥抱她都覺得不舒服,要是換了個陌生的男人……


    所以不能讓陌生的男人抱她。


    但他沒表示什麽,隻是淡淡的道,”看護到了,在準備早餐,我去上班。“


    走之前,他又淡淡的瞥了盛西爵一眼。


    這男人這麽容易就走了,盛西爵盯著他的背影,眯起眼睛朝自己妹妹淡淡的道,“我怎麽覺得,他會出陰招。”


    “哥,你幫我打聽一下我兒子的消息吧。”


    “好,我在找關係了。”


    隻不過時間太長,原本的人脈已經生疏了,反倒是紐約那邊更如魚得水。


    早上一起喝粥的時候,米悅接到從紐約那邊的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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