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盛世出來後,盛綰綰便上了展湛停在樓下的車,便疲倦的闔上眸,閉目養神。?展湛看著後視鏡裏的她,低聲問道,“大小姐,我們是回盛家,還是去醫院看董事長?”


    她過了好幾秒才回去,“去薄錦墨的別墅吧。”


    也就是他們結婚時住的地方,據她所知她離開後他還是一直住在那裏,也沒有換過地方。


    剛才陸笙兒昏倒,他肯定應該會直接去醫院的,而她有些東西還留在那裏——雖然大部分可以重新買也不是非拿回來不可,但她也不大想她一些私人的東西繼續留在那裏。


    趁著這個機會,一次性帶走。


    展湛頓了頓,也沒有多問,直接發動車子。


    半個小時後,車停在別墅的鐵門外。


    盛綰綰站在鐵門的一側,看著展湛摁了好幾次門鈴,也沒有人回應,“大小姐,這別墅裏可能沒有人,您要不要直接摁密碼?”


    她蹙起了眉心,又想這別墅雖然是那男人買的,但即便從法律上而言好像也不是他一個人的,畢竟他們現在還沒離婚,這張門,她還是有資格進去。


    手指摁下密碼上的六個數字,輕輕一聲響,側門便自動的開了。


    她抬腳走進去,淡淡的道,“你跟我進去,在客廳等我吧。”


    “好的。鼷”


    展湛就立在了客廳的中央,而她則去了二樓的臥室,草草的看了一眼,格局基本上沒有什麽變化,雙人的大床上深灰色的床褥,幹淨而井井有條。


    隻不過枕頭的一側,扔著一條睡裙。


    顏色跟質感的差異,一眼就能發現,因為很打眼,那是她最喜歡也最常穿的睡裙,其實也不過是件款式簡單的吊帶睡裙,但因為穿著最舒服,而且既性感又端莊,所以她常常選它穿。


    她蹙著眉頭走過去拿起捏在手裏,抿唇,手指一點點攥緊。


    拿走,打開櫃子,跟裏麵其他的她的貼身衣服全都用一個袋子裝好,然後又去了浴室,裏麵的樣子也沒有變,


    大部分的東西都是她親手挑選購置的,基本都是情侶款,黑色配白色,藍色配粉色,一樣的顏色不一樣的款式,男人的剃須刀,須後水,毛巾,都是她買的,現在也仍舊跟她記憶中的一樣,整整齊齊的擺放著。


    她站在盥洗盆前,盯著鏡子裏她自己的模樣看了幾分鍾,才突然動手,把她的動手也全都是扔進了袋子裏。


    拿化妝水的時候動作稍微的頓了頓,擰眉看著那隻剩下半瓶的液體。


    沒記錯的話,這是她新買的,走之前隻用了幾次。


    當然,這個念頭也隻不過一閃而過,動手順手就被她也扔進了袋子裏。


    臥室跟浴室裏,撤去了她的東西,像是空蕩了一半,甚至是一半多,因為她的東西明顯比男人的東西多,乍看沒有多少,但角角落落到處都是。


    她又讓展湛叫了兩個保鏢過來,把衣帽間裏她穿過的衣服鞋子打包好,書房裏她的書和東西也一並收拾好。


    全部都撤走。


    離開之前,她站在樓梯的最上麵,俯瞰下麵的客廳,摸出手機給那男人發了一條短信。


    【我把我落在你家裏的東西都帶走了。】


    直到她上車,短信也沒有回,她便收了手機,扔回了包裏。


    “大小姐,現在我們去哪裏?”


    “收拾東西收拾累了,回家吧,我晚上從家裏帶晚餐過去陪爸爸吃。”


    “好的。”


    “對了,你待會兒替我聯係上次的律師,待會兒讓他們去盛家一趟,下午的事情我懶得再跑一趟了,讓他們帶我的簽字的文件過去就行。”


    聽著她疏懶的聲音,展湛忍不住又往後視鏡裏看了一眼,卻見她已經又閉上了眼睛,淡淡靜靜的,又透著一股說不出來的憊懶。


    收回視線,從喉嚨裏溢出一個字,“好。”


    在家吃了午餐,把剩下的事宜交待過來的律師,她便回臥室午睡了,剛剛躺下的時候蠻腦子都塞滿著各種各樣的想法,遲遲不能入睡,好不容易睡過去,等她醒來的時候天都要黑了。


    剛坐起來習慣性的拿手機看時間,才發現上麵躺著好幾條未接來電。


    解開鎖屏,全都是來自薄錦墨。


    可能是股份的事情,她沒多想,直接回撥了過去,因為剛剛醒來,所以喉嚨有些沙啞,“找我什麽事?是不是可以離婚了?抱歉現在時間有點晚了,明天早上吧。”


    跟她相比,電話那端的男人顯然極端的不悅,“盛綰綰,你把被別墅裏的東西全都拿走了?”


    她隨口便回答,“嗯,拿走了。”


    那聲音冷得能聽出怒意,“誰準你拿走的?”


    她還有些飄忽的意識也跟著更清醒了,坐正了一點,腿落到了地毯上,眯著眼睛道,“我為什麽不能拿走,你這脾氣發得未免太莫名其妙。”


    “我有同意讓你帶走?”


    盛綰綰覺得這個男人最近態度反複無常脾氣更是古怪,莫名其妙都不足以形容他了,“你是不是想找茬?”


    “你既然要跟我劃清界限,為什麽跑到我家裏去拿我的東西?”


    本來就睡得不好心情很一般,一聽這話,她直接就火了,“你他媽是不是有毛病?”


    什麽他的東西她的東西,她帶走的衣服都是穿過了的,沒拆牌子的她的都留著了,那些日用的生活用品就更不用說了,她帶走了又怎麽樣?放在那裏是他能用還是能給別的女人用?


    那聲音仍是冷漠,但說出來的話匪夷所思得讓她不可置信,“你都刷我的卡買的,都是我的東西。”


    盛綰綰一下站了一下,赤腳踩在地毯上,“我刷你的卡買的?薄錦墨,你這張臉是不是不打算要了?你別忘了當初是你求著我說我隻能刷你的卡說你的女人你來養的,你當我買不起?”


    說求當然隻是說說,畢竟以那男人的姿態是不可能求的,但他態度強勢,她又不想因為這點屁大的事情鬧不愉快。


    何況對她來說,沒有什麽區別。


    她說完接著怒道,“還有,你說這話沒素質就算了還沒知識,你記著你他媽還沒跟我離婚,你跟嶽忠關係不是很好麽,你讓他給你普及一下婚姻法,別好端端的盛世總裁出來丟人!”


    那邊靜默了好半響,正當盛綰綰準備直接掛電話的時候,又聽男人冷漠的道,“把你今天帶走的東西都給我回歸原位。”?如果仔細分辨,大概還能聽出一點僵硬。


    盛綰綰冷笑一聲,直接掐斷了電話,把手機扔到床上,轉身走進了浴室。


    那邊,同樣是臥室。


    夕陽從落地窗照進來,柔和的光線仿佛更襯得臥室裏空蕩得厲害。


    身形頎長的男人站在臥室中間,手裏仍是拿著手機,維持著這個動作好半響,耳邊是不斷重複的嘟嘟聲。


    他就像是變成了雕塑,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裏。


    顧南城半慵懶的倚在門框上,淡淡的看著他薄唇抿成一條直線的男人,“你果然是沒怎麽跟女人接觸過又一直被倒追,連忍不住想主動一下還隻會找茬,找茬的借口還這麽低端,跟個智障一樣。”


    薄錦墨驀然冷眸看了過來,“你什麽時候來的?”


    顧南城眉梢挑起,“你問我什麽時候來的?你問真的?”


    這話裏的意思很明顯,他在門口站了一段時間了,而他毫無察覺。


    薄錦墨瞳眸一縮,握著手機的手也緊了緊,把手機扔到床上,伸手鬆了鬆襯衫上的扣子,仿佛這樣能緩解緊繃的呼吸,聲音低沉沙啞,“找我有事嗎?”


    顧南城薄唇掀起幾分冰涼嘲弄的弧度,“我說你,你要是真那麽想要那女人,你就拋下你的過去甩了笙兒去跟她在一起,現在把自己弄個像個精神分裂一樣,怎麽,她爹毀了你們家,你打算把你自己毀在她的手上?”


    低涼的嗤笑,“她毀了我?”


    顧南城雙眼盯著她,一雙眼隻是溫淡,但又過於的有穿透力,似笑非笑,“情緒越來越反複,性格越來越古怪,你別告訴我,你覺得你自己很正常。”


    薄錦墨側過身,沒有跟他對視,隻是淡淡的道,“你不過是剛回國,最近事情太多而已,過一陣就好了。”


    ---題外話---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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