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綰綰聞言就笑了,她把玩著自己的長發,輕佻得漫不經心,“我看你又沒上飛機,失蹤也有一整天了,連個找你的人都沒有……乖一點,我問什麽你就說什麽,知道什麽就說什麽,否則我就是犯法,你也是具屍體,看不到了。”


    兩條包裹在黑色長褲裏的腿交疊成二郎腿,“放心,你配合的話昨天的買的機票我再給你買一張,送你出國,否則的話……你明天會在哪裏都很難說了。”


    黎糯看著她,頭發絲狼狽的貼在臉上,前天被她扇的巴掌印還隱隱浮著沒有完全消退下去,從昨天中午到現在估計她還沒什麽都沒吃,整個人有氣無力的。


    “你……我前天就是開車的時候沒有看到你,根本就不是故意的……”


    她笑了下,懶洋洋的打斷,“你不是認識我,不知道我玩過車?故意還是不故意,你覺得我看不出來麽,嗯?髹”


    不過她的確看得出來,她可能是想嚇嚇她,在盛世開車撞她,她沒這個膽子,而且當時也是明顯掐著時間踩的刹車。


    “我……我當時在等人,剛好看到你想起以前的事情,所以才一時衝動想嚇嚇你……你最多就手上擦傷了一點,我早就踩了刹車,根本就不會撞傷你……蠹”


    “這個我知道。”


    黎糯立即抬起了頭,“那你……抓我來想幹什麽?”


    “康詠……是你的金主吧,聽說他包了你小半年了,還在你身上花了不少錢,他那個人我了解一點,平常還算正常,就是好色,喝了酒之後喜歡嘰嘰喳喳。”


    “所……所以呢,他包一養我,你又不是他老婆,不關你的事情吧。”


    “嗯,不關我的事情,”盛綰綰抬手接過展湛倒過來的茶,低頭輕輕的吹了一口,“我就想知道,你從他那裏知道些什麽事情。”


    黎糯臉一呆,隨即立刻搖頭,“我不知道,我怎麽會知道,我不過是個被包一養的,他怎麽會跟我說公司的事情,我真的什麽都不知道。”


    盛綰綰喝著茶,抿了一口,還是嫌太燙,垂著眼眸,要笑不笑的道,“你不是說,公司就要易主,我就要被拋棄了嗎?”


    黎糯臉色更慌了,“我……隻是詛咒你而已,隨口說說的。”


    盛綰綰笑出聲,站了起來走到她的跟前,端著手中的茶,直接從她的頭頂倒了下去。


    她剛剛喝了一小口,所以不算是滾燙,但溫度還是不低。


    “啊……”


    盛綰綰等著她尖叫完,人坐回了沙發上。


    “說吧,別浪費我的時間,我的耐心一向都不怎麽樣,你再跟我磨磨唧唧,我可就叫保鏢打你了。”


    黎糯看著她,表情已經有明顯的猶豫了,如她所說,她早些年就認識了盛綰綰了,這位小姐脾氣怎麽樣她清楚的很。


    “我……我說了,你要送我出國。”


    “好,你說完我就給你買機票。”


    黎糯好一會兒才組織好語言,“其……其實我知道的不多,就是有一次,康總應酬的時候喝了很多酒,無意中提起的……他對薄錦墨撤掉他侄子在盛世一個分部的經理的職位很不滿意……一直在絮絮叨叨的罵他……然後我就問……”


    “我說你也是盛世大股東,他不過是一個執行總裁……為什麽隻能憋著……”


    盛綰綰垂著眼眸,淡淡的問,“然後呢?”


    黎糯有些畏懼的看著她,怯生生的看著她,像是害怕被遷怒,“然……然後他說整個公司的股東大會有一半多都被他控製了……除非有把我徹底扳倒他,否則沒人敢招惹他……”


    “還有嗎?”


    黎糯猛地搖頭,”沒有,沒有,康總要不是喝醉了那天又在氣頭上,是根本不會跟我說這些的。“


    她的確就隻知道這麽一點,盛綰綰毀了她原本的人生,讓他們在全家走投無路隻能遠走他鄉,之後的好幾年她也一直生活落魄。


    心底,自然是一直都是有所怨恨的,當時聽康總無意中提起這些,她就試探性的問了句,他不是跟盛綰綰結婚了嗎。


    康總當時不屑的笑了笑,那種男人,怎麽會甘心一直受人製約,何況他喜歡的女人本來就不是那個盛大小姐,要不是盛老爺子偏心,根本不可能娶她。


    於是她知道了,風光無限的盛綰綰,遲早有不會風光的那天。


    所以前天晚上湊巧看到她才一時衝動,忍不住想嚇嚇她,報個仇。


    卻忘記了,至少目前,她還是沒人開開罪的盛大小姐。


    晚安走了過來,手搭在盛綰綰的肩膀上,“綰綰,先把她送走,就買之前那個康總安排她過去的航班,最好不要讓人發現她被我們綁過。”


    盛綰綰擺擺手,“展湛,你去辦。”


    展湛低頭立即應了,“我明白。”


    晚安轉身,蹙起眉,忽然出了聲,“黎糯,你放聰明點,今天的事情全都爛在肚子裏,跟任何人說對你都不會有任何的好處……尤其是是你還泄露了人家的秘密,讓薄錦墨知道,他不會放過康詠,讓康詠你給他惹了麻煩……”


    “我知道,我不會說的。”


    黎糯被帶走了。


    盛綰綰不說話,晚安也很長時間沒有說話,公寓裏頓時就像是沒有人一般的死寂。


    直到手機的震動響起,打破這沉默。


    晚安看向茶幾上盛綰綰過來時順手擱下的手機,屏幕亮起,上麵有來電顯示。


    “是他的電話,接嗎?”


    “當然要接。”


    她從來不會不接他的電話,即便是沒有聽到,也會在發現的第一時間回撥過去,然後還會順勢的解釋一下剛剛在幹什麽。


    薄錦墨那樣的男人勢必對的反常的事情異常敏銳,如果她不接的話。


    盛綰綰起身拿起手機,走到客廳的陽台上。


    看到屏幕上他的名字不斷的閃爍,她甚至心悸得懼怕。


    好似有一雙屬於他的眼睛在盯著她。


    陰天,外麵刮著舒適的微風。


    她維持著一如的語調,“怎麽啦?”


    男人嗓音也如故,“你工作室的人說你不在辦公室,去哪兒了?”


    “我在外麵跟晚安聚呢,準備晚上一起吃飯。”


    他在那頭淡淡的道,“你們一天不聚是覺得思念難忍?”


    她拉長著語調哼了哼,“我們就聚聚你也有意見嗎?哪裏不招你待見了。”


    “沒有意見,不過,晚飯不準跟她一起吃,回來陪我。”


    盛綰綰手搭在陽台的欄杆上,她說不出來是什麽材質,但觸感很冰涼,“不要,我們說好了,我上次已經放了她的鴿子了。”


    薄錦墨在那端靜默了幾秒鍾,方輕描淡寫的開腔,“自從慕晚安回國之後,陪她好像比陪我重要了。”


    她咬了下唇,笑著道,“你最近好像很黏我啊。”


    之前晚安沒回來的時候,她還沒有察覺到,因為反正就他倆過日子,他有空陪他她他們就一起逛街吃飯看電影,他沒空的話就她一個人。


    “黏你不好麽,嗯?”


    盛綰綰覺得好似有什麽情緒堵在她的喉間,半響沒說話,然後才很急一般的道,“晚安在催我了,我不跟你說了,拜拜,晚上回去再說。”


    說完,不等那邊的男人再說什麽,她就直接把電話掛斷了。


    晚安站在後麵。


    “你不打算跟他攤牌嗎?”


    “這個牌,我該怎麽攤?”


    晚安靜了靜,才轉而問道,“西爵什麽時候結束服刑?”


    “還有大半年。”


    “你是打算等你哥出來做主,還是告訴你爸爸讓你爸爸做主?”


    晚安蹙著眉頭,低低的陳述中帶著勸說的意味,“綰綰,這件事情能做不了主,不說公司的商場上的事情你不懂,你也鬥不過他。”


    “我知道,”盛綰綰轉過身,背脊靠在欄杆上,風吹亂她的長發,“晚安,你覺得如果黎糯說的都是真的,我能撐到我哥回來嗎?”


    …………


    晚上,別墅裏燈火通明,如果俯拍的話,是相當漂亮的景色。


    盛綰綰是打的回來的,到家的時候已經九點多了。


    她也沒問傭人什麽,直接回到臥室,拿衣服去浴室洗澡。


    在裏麵待了差不多一個多小時才披著浴袍頂著濕漉漉的長發走了出來。


    後知後覺的發現一抹挺拔的身形站在的落地窗前。


    她擦頭發的動作一頓,突然莫名的後悔為什麽要洗頭發,害她又要等頭發幹。


    盛綰綰坐在沙發裏擦頭發,才低聲道,“我洗好了,你可以去洗了。”


    薄錦墨轉過身看著她,眉心皺起,單手插一進西褲的褲袋,“回來不告訴我?”


    “我以為你在工作呢,逛街逛累了,想洗洗睡。”


    男人立在那裏看了她一會兒,才邁開長腿走了過去,在她身前停下,附身將手撐在沙發兩邊的扶手上,將她困在懷中一般。


    一手抬起她的下頜,低沉的嗓音淡淡的問道,“怎麽了,心情不好?”


    臥室裏,光線明亮,似乎特別的安靜。


    盛綰綰擦頭發的動作停住了,過了一會兒,她把毛巾拿了下來,隨後仍在一旁的桌子上,這才抬起頭,正視眼前英俊深沉的的臉龐。


    她忽然說,“薄錦墨,不然我們離婚吧。”


    男人俊美的臉完美得近乎挑不出任何的瑕疵,即便是他鼻梁上駕著的眼鏡都隻會為他整個人平添更得深沉和神秘的色調。


    一如他臉上的神色,也幾乎沒有任何的波動。


    唯獨鏡片下的眸暗了暗,菲薄的唇畔掀起淺淺的弧度,“離婚?”


    薄錦墨輕輕的拍了拍她的臉,眯著眼睛道,“誰惹你不高興了,你回來拿我撒氣?”


    她沒有說話,人往後麵靠了過去,屈起細長的腿,整個人如蜷縮在偌大的沙發裏一般。


    這樣的姿勢也拉開了他們之間的距離,形成一種隱隱的對峙局麵。


    “我突然想跟你離婚了,不行嗎?”


    他站直了身軀,居高臨下的看著她,“你吹頭發,我去洗澡。”


    “談完再洗吧。”


    男人一步都沒有跨出去,隻是轉了身,低眸淡淡的看著她,“盛綰綰,你突然跟我鬧什麽?”


    “離婚離婚離婚,我想離婚不想過了。”


    “我洗完澡出來之前,把你的頭發吹幹。”


    盛綰綰拿起她之前擦頭發的毛巾,直接往他的臉上扔去,冷豔豔的臉,“薄錦墨,我要跟你離婚你聽不懂是不是?我不想跟你過了你聽不懂嗎?我就是討厭你每次跟我說話的時候這副理所當然的語氣行不行?”


    幹淨的毛巾落到


    薄錦墨的身形還是定住了,沒有再往前麵走一步。


    他重新轉過身,低頭看著她,“盛綰綰,你認真的?”


    她細細密密的睫毛微不可覺的顫動,抬眸看著他,吐詞很清晰,“認真的。”


    於是他又俯下身靠近她,薄唇噙著笑,他甚至一個多餘的字眼都沒有跟她廢話,直接淡聲吐出三個字,“離婚,我暫時不打算。”


    “為什麽,你很喜歡跟我一起生活跟我一起過日子嗎?哦,三年前路笙兒跟別的男人在一起的時候你不是很傷心徹夜未眠的?現在她回國了,而且是單身,難道你看到她就沒有一點點想跟她重修舊好的想法?”


    男人掐著她的下顎,似笑非笑,“怎麽?突然聖光籠罩,想成全我們了?”


    他手上的力道有些重,甚至微微的弄疼了她。


    “不好麽,皆大歡喜。”


    薄錦墨逐漸壓低的嗓音變得愈發的危險起來,“皆大歡喜?”


    她側過臉,想躲過他連著氣息一起壓下來的逼迫。


    但是男人的手勁太大了,她絲毫閃躲不開。


    盛綰綰瞳眸睜大了一點,索性將下巴抬高,“我以前也覺得我會一輩子喜歡你,但那時候我年紀多小啊,而且現在想想,我都不清楚我想得到你的原因裏,是真的喜歡你的成分到底占了多少……哦,喜歡我是我是肯定喜歡的,但是再想想,從小到大,凡是我想得到的東西有什麽是得不到的,就你一個,掏心掏肺的對你你也不喜歡我。”


    男人帶著薄繭的手指摩擦著她細膩的下巴,似笑非笑的看著她,“然後呢?”


    “大概費盡心思想得到的東西一旦真的得到了,就沒什麽意思了,你看我們一起過了三年多,我也沒覺得多好,而且越來越沒意思了。”


    薄錦墨像是耐著性子聽她說完,然後才淡淡的笑,“你現在跟我說,覺得沒什麽意思?”


    他的手指始終在她的臉上流連未曾離去,像是親昵,更像是某種看似溫柔卻蓄勢待發的危險,被他撫摸過的肌膚,生出一層戰栗。


    她側臉想要躲開他的手,“我覺得你也沒過出什麽意思……唔。”


    這一次,男人沒等她把話說完,掐著她的下巴就俯首吻了上來。


    盛綰綰一察覺到他的意圖,就直接縮著肩膀往後麵退去。


    但她人就在椅子裏,根本沒有任何能讓她閃躲的餘地,就這麽被男人困在椅子裏,毫無退路的被吻住。


    長驅直入,攻城略地,吻得又重又深。


    她手掌抵在他的胸膛上,沒有用。


    於是,她又轉而重重的捶打他的肩膀,也幾乎沒有任何的作用。


    甚至讓他的攻勢變得更加的凶猛。


    反倒是她的反抗,不知是引起了他的趣味,還是惹出了他的脾氣,咬著她的下巴低低的笑著,“既然你覺得過得沒意思,那我們今晚過點有意思的,嗯?”


    他的手落到她的大腿上,順著她浴袍的衣擺往上爬,手勁毫不溫柔,穿著西褲的膝蓋擠壓上來,分開了她的腿。


    耳朵被咬住,然後溫熱的濕軟卷著,似笑非笑,“盛大小姐是說得到我了,就沒意思了?”


    ---題外話---第一更,五千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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