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綰綰看著她,臉上的表情沒有什麽很大的變化,隻是一言不發的聽著她說完。


    說完最後一句的時候,她的心髒被狠狠的擰著,像是什麽東西一記重拳狠狠的砸了上來,鈍、長、遲緩,經久不消。


    身後有腳步聲逐漸的靠近。


    她自然認得那是誰的腳步聲。


    心又是重重的一擰,她的臉恢複了冷豔,又是一個巴掌直接扇了過去,這次裏的力氣更大,更狠蠹。


    女人的臉都被她扇得偏過去了。


    那響亮的聲音在偌大的地下停車場甚至有所回音髹。


    “你……”


    現在已經下班,陸陸續續的有不少人出現了。


    那女人先是被扇懵了,幾秒後,揚手就要扇回去。


    還沒落下,在半空中就被截住了。


    是來自男人的手,格外的遒勁有力,捏著她的手腕,像是要生生掐斷一半,骨頭都有種移位了的錯覺,疼得讓女人的臉生生的泛白,血色消退得很快。


    同一時間,盛綰綰已經被身後男人的另一隻手攬進了懷裏。


    “薄……薄先生。”


    那女人臉色慘白而恐懼,“痛……痛,求你鬆手。”


    然後,盛綰綰就聽到了手骨錯位的聲音。


    薄錦墨鬆了手,低頭看向懷裏的女人,皺著眉頭淡淡的道,“遇到這種女人,你不直接叫保安來,跟她動什麽手,嗯?”


    他一邊說著,手一邊上上下下檢查她的身體,“有沒有受傷?”


    她整個人都被男人氣息所籠罩著,抬頭看著他英俊的而此時顯得溫柔的臉,開口道,“她剛剛,差點把我撞死了。”


    男人神色一頓,緊跟著更用力的將她擁入了懷中。


    手臂勒得很緊,緊得盛綰綰幾乎是覺得腹部一痛,一下子呼吸困難起來。


    他已經抬起了眸,看著麵前被臉已經紅腫起來的女人,鏡片下的眼眸森冷荒蕪得像是寸草不生,被他盯著的人遍體身寒。


    “不是,我沒有……我隻是想嚇……我隻是不小心才會差點撞到她,而且我也沒有撞到她……”


    薄錦墨壓根不會聽她的解釋,他隻是冷漠的掃了一眼,就直接將懷裏的女人打橫抱了起來,朝著他停車的地方走了過去。


    “打電話給慕晚安,就說你受傷了,今晚不能跟她一起吃飯,我帶你回家,”男人說到這裏的時候微微的頓了頓,才低聲繼續道,“回家我做給你吃。”


    盛綰綰圈著他的脖子,下意識的道,“我沒受傷,可以過去。”


    晚安的約,她是不想放鴿子的。


    更何況她心裏亂的很,想找她理一理。


    他淡淡的道,“手擦傷了,你們以後有的是一起吃飯的日子,少一次不少。”


    他這麽說,盛綰綰也沒過多的跟他爭執。


    她埋首在他的肩膀上,聞著他身上熟悉的氣息,環著他脖子的十指交一纏在一起,纏得很緊,關節隱隱的泛著白。


    心尖上的柔軟有種難以形容的疼,像是針戳一般,又仿佛酸酸澀澀的。


    “老公。”


    “嗯?”


    “你知道那女人是哪裏冒出來的嗎?”


    他沒有猶豫就回答了她,“我讓保安把她扔進監獄,以後都不會出現在你麵前了,”稍微的停頓了一下,才繼續淡聲道,“她應該是幾年前被你趕出安城的一個女人。”


    “你知道她?”


    “記得一點。”


    “哦?那我為什麽趕她?”


    男人的嗓音壓低了少許,染了少許的陰沉,“嗯,她當初叫了幾個混混強一奸你和慕晚安。”


    盛綰綰蹙起眉心,想了起來。


    那件事情當時鬧得特別大,她和晚安當初要不是恰好遇到了路過的江樹……估計真的難逃一劫。


    別說事後她被趕出了安城,連著她全家都被整得在安城沒有絲毫的生存餘地。


    那還是……高中的事情了。


    她笑了笑,嗓音有些縹緲,總體聽上去還是很好奇的聲調,“你說她怎麽那麽蠢呢,明知道我是盛家大小姐,狗膽包天想教訓我就算了,竟然還選在了盛世的地盤上,為什麽呢?”


    她靠在他肩膀上,從這個角度隻能看到他的下巴。


    他抱著她,他們靠得很近,近得好似能感受到他身上血脈跳動的節奏。


    男人的下頜逐漸的繃緊了些,菲薄的唇更是抿成了一條直線。


    他淡淡的腔調很不以為意,“看她的樣子就能猜到大概是被包一養的,可能被她的金主慣得厲害了,很容易忘記自己是誰有幾斤幾兩了,有腦子的話怎麽會淪一落到隻能出賣皮肉。”


    薄錦墨將她放在副駕駛上,又低頭替她綁好安全帶,一路驅車回家也是率先吩咐傭人把家裏的醫藥箱拿出來,親自給她上藥。


    盛綰綰坐在沙發上,低頭看著蹲在她的身前拿著藥水和麵前替她擦藥的男人,視線有些恍惚的出神。


    他眉眼沒有舒展開,低眸盯著她手掌擦傷的殷紅,隱約甚至能感覺到細微的心疼。


    她開口,“我們結婚多久了?”


    男人沒有抬頭,“三年多一點。”


    “有蠻長的時間了。”


    “嗯。”


    “好像時間一長,我都快忘記我們當初是為什麽結婚了。”


    沾藥的棉簽在她的手掌上頓了半秒鍾,然後繼續塗抹,淡淡的笑著,“不是你愛我,所以向我求婚嗎?”


    “那你當初是為什麽答應我的求婚來著?”


    “你這麽說,我好像也不大記得了。”


    她哼唧了一聲,“你耍賴,不是你喜歡我才娶我的嗎。”


    他薄唇染著笑,淡淡的,“你是這麽記得的話,那應該就是這樣。”


    擦完藥,薄錦墨起身去廚房給她做飯。


    她看著他的背影消失,才拿出手機給展湛發了一條短信。


    …………


    第二天上午十點的時候,展湛給她打電話。


    “大小姐,您交待我調查林璿母女和陸小姐還有薄總的關係比較複雜,可能還需要幾天的時間,但您昨晚吩咐我查的那女人已經有結果了。”


    盛綰綰正坐在辦公桌上,一手拿著手機,另一隻手旋轉著鉛筆,“說。”


    “昨晚她確實被薄先生吩咐的保安直接報案關進監獄了,但昨晚深夜就有人前去保釋,而且她現在就在去機場的路上,沒猜錯的話,保釋她的那個男人是準備將她送出國。”


    盛綰綰也絲毫沒有意外,“保釋她的男人是誰。”


    “康詠康總,是盛世一個股東,他包一養那個女人有小半年了,在她身上花了不少的錢,應該是很喜歡她。”


    “去機場了是麽,你去把人給我截回來,直接綁了,先關上一兩天,讓她嚐嚐沒有希望的滋味,我再過去,林璿跟她母親的身份,你盡快查出來。”


    “好的,大小姐。”


    掛了電話,她低頭,手指輕輕的捏著無名指上璀璨的紅寶石。


    到底為什麽呢,就就算想跟陸笙兒在一起,那就跟她離婚跟她在一起,難道非要踐踏著她的愛情和爸爸這麽多年的養育之恩,才算是情深意切嗎?


    她不明白。


    又或者是……報複她和爸爸拆散了他們?


    …………


    第二天下午,在薄錦墨搬出盛家和搬到現在的別墅之間住的公寓。


    這件事情盛綰綰跟晚安提了,最後她非跟著她過來,於是兩人一起來了。


    昨晚的女人叫黎糯。


    現在人躺在地板上,手腳都被繩子捆著,眼睛被布條蒙著,嘴巴上貼著黑色的膠布,狼狽而有氣無力,一聽到有人的聲音便掙紮著坐了起來,發出細細的嗚咽的聲音。


    展湛立在一側,“大小姐。”


    盛綰綰瞥了一眼,走過去在沙發上坐下,“把她眼睛和嘴巴都打開。”


    展湛蹲身下去,動作利落的將她的布條和膠布都扯了。


    黎糯第一反應就是直接尖聲喊救命。


    “你現在要是吵的話,信不信我把你舌頭給割了?”


    黎糯臉色慘白,一雙眼睛更是驚懼的看著她,“盛綰綰,你想幹什麽?你這是綁架,是犯法的!”


    晚安站在窗前,靜靜的看著,沒有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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