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聲音其實壓得很低,低到稍微遠一點的距離應該連他有沒有說話都不知道。


    林璿臉一白,急急的道,“我媽什麽都沒跟我說過。”


    男人俊美的臉如退潮般恢複了淡漠,“人事部已經處理好你的相關程序,從明天起,你不用再出現在盛世和我的麵前。”


    林璿蒼白著一張臉,神色也跟著灰敗,“那我隻問最後一件事情,封峰的事情,究竟是我會錯了意,還是你一開始就想利用我一把?”


    “他還沒有什麽地方讓我覺得必須把他踢出盛世,即便要做,也不會選你。”


    林璿咬牙,“但他的確是看你不順暗地裏個你做對,現在我讓他離開了,難道還換不到我在盛世一個職位嗎?髹”


    薄錦墨速來斯文儒雅的眉目勾勒出絲絲縷縷的性一感的笑意,卻又淡得幾乎沒有,“讓公司上下的人誤認為你是我的人,這樣,你讓我太太怎麽想?”


    林璿刹那間無話可說。


    他搬出他太太,哪怕這兩個字隻是借口,也能堵得她啞口無言。


    男人的手已經拉開了車門,身形卻頓住了。


    “盛綰綰。”


    茶色的長發垂散下來,趴在方向盤上的女孩看上去像是睡著了,臉朝著副駕駛的方向,看不清她的臉和神色。


    聽到他的聲音,她才像是徒然驚醒了一般,坐起了身體,嬌豔精致的臉蛋迷迷糊糊的看著他,手還無意識的梳理著自己的長發,“下班了?”


    薄錦墨一張俊美的臉沉得厲害,“你在這兒幹什麽?”


    她看著他拉長的臉,委屈的道,“等你下班啊。”


    她像是坐起了才發現維持一個不舒服的姿勢時間過長,手臂都麻痹了,一邊覷著他的臉色,一邊小弧度的舒展著身體,“看完你買了新房子,想請你吃飯呢。”


    “來多長時間了?”


    她眨眨眼,“一個多小時。”


    “不知道我下班的時間?閑得慌?”


    盛綰綰看著男人帶有厲色的臉,一下就不高興了,“我打擾你了還是怎麽?至於這麽凶?”


    薄錦墨看著她的模樣,手伸向她,聲音也跟著緩下來了,“下來。”


    她不知道他想幹什麽,但還是搭上他的手心,順從的下車了,直到此時,她像是才看到林璿一般,臉色難看了下來,“她怎麽在這兒?你們在一起?私會?”


    那人壓根沒有回答她的話,隻是低著頭,一手搭著她的腰,一手揉捏著她的手臂,墨黑的眼眸極其的深沉,不著痕跡的審視著她的臉蛋,低沉的嗓音淡淡的問,“睡覺不知道在後麵躺著,手不酸?”


    她揚起下巴,把臉撇到一邊,“哼。”


    林璿看到男人似乎失笑了下,然後低頭吻在她的唇角上,“好了,我請你吃飯,嗯?”


    在他那句話還沒說完的時候,一道冷漠的眼神就直接朝她望了過來,好似什麽內容都沒有,卻又是穿入心底的警告。


    她低頭立即道,“薄總,我打擾你們,先走了。”


    說罷,她又看了他們一眼,這才轉過身離開。


    盛綰綰臉上有不滿,臉蛋兒還是繃著的,“你什麽意思,被我捉到一句解釋都沒有?”


    男人牽著她的手往副駕駛那邊走,輕描淡寫的道,“在地下停車場私會?”


    她不依不撓,“可以一起坐車離開啊,如果我沒來沒在車上等你,你是不是要載她一起離開?”


    薄錦墨拉開副駕駛的車門,另一手按在她的肩膀上,清淡閑適的道,“真要跟她私會的話,首先要給你打個電話告訴你今晚有應酬晚點回去,以防你來公司突襲,然後要先跟她約個遠一點的地方,約好時間各自單獨赴約,而不是一起從公司下的停車場一起出發,我哪敢當著全盛世的麵兒跟其他女人約會?”


    盛綰綰看著他薄唇上噙著的笑,“你……”


    說不過他。


    不是就不是,他至於用這麽一套實際的行動方案來否決嗎?


    他低頭吻了吻她的腮幫,“上車。”


    她倒也沒有繼續再鬧,轉而上了車。


    等車子開出地下停車場,行駛在車流洶湧的道路上,傍晚的夕陽還沒有完全落下去,柔和而美麗。


    她眼睛看著前方,手指緊緊的握著手機,“我看過我們的房子了。”


    “嗯?”


    微微的調整了一下呼吸,她嗓音嗔惱,“你劃了一塊花園出來,為什麽要種向日葵?”


    男人開著車,“向日葵?”


    “誰會在家裏種向日葵,向日葵都是種在野外的,種什麽花不比它好看?弄塊草地天氣好的時候還能躺躺呢。”


    薄錦墨側過頭看了她一眼,“你說我們家?”


    盛綰綰怔了怔,這才看向開車的男人,“你讓他們把花園裏弄成什麽樣子?”


    “草地。”


    “草……草地?”


    她瞳眸重重的縮著,咬著唇瓣,有些不可置信,“你難道沒去別墅裏看過嗎?那麽大一片向日葵在那兒?”


    男人笑了下,“你是不是看錯了?現在是十一月份快入冬了,不是向日葵開花的季節,我不認為你認得出來沒開花的向日葵。”


    看……看錯了?


    那麽大一片花,她怎麽可能看錯。


    盛綰綰看著男人的側臉,刹那間自我懷疑,是不是她受到驚嚇留下了潛意識的心理陰影,所以下午的時候產生幻覺了?


    她握著手機,有些說不出來的心慌。


    想了想,還是打了個電話給今天陪她過去的保鏢。


    “大小姐,您找我有什麽事嗎?”


    她頓了頓,聲音壓得有些低,“今天下午你陪我去看我的新家,你看到花園裏種的說什麽了嗎?”


    “是向日葵,大小姐,怎麽了嗎?”


    她唇動了動,隨機道,“沒事。”


    說罷就把手機拿了下來,然後掛掉了。


    盛綰綰無措的看著他。


    男人手扶著方向盤,嗓音平淡的跟往常無異,”你不喜歡向日葵?我明天讓人推掉就是了。”


    她蹙眉,困惑的問道,“可是你不是說你讓他們弄的是草地?怎麽會有向日葵,還是反季節的。”


    她對這種花,敏感到恐懼。


    他鏡片下的眼眸暗得不透光,卻隻是淡淡的道,“現在的培植技術什麽反季節養不出來,可能園林設計師當初問我的時候的我說草地就行,他給建議說太單調了,我就交給他們了。”


    他說的輕描淡寫,她也挑不出什麽問題。


    薄錦墨偏過頭看著她,手掌落在她的腦袋上,“你不喜歡,明天就拔掉,嗯?”


    盛綰綰遲緩的點點頭,勉強的扯出笑容,“好。”


    應該大概,隻是巧合吧。


    畢竟的確,向日葵不算多稀罕的花。


    …………


    因為向日葵的事情,薄錦墨說他吩咐人把向日葵拔掉然後植上草皮,所以他們推遲了兩天搬家。


    盛綰綰有一次回去看盛柏一起吃飯的時候,無意中問起陸笙兒還有沒有親戚之類的。


    盛柏似乎明顯不想提起陸笙兒生母的事情,隻隨口說了句不太清楚,應該沒有了。


    她也不好細問,於是沒有再說了。


    陸笙兒有幾個遠房親戚也不是什麽很奇怪的事情,她媽在世的時候總有些親戚之類的,隻不過估計不會很親,否則陸笙兒就不會在親媽過世後流落到孤兒院。


    隻不過,都這麽遠的關係了,人家還不知道她的存在,更上不說關心她,她會特意的打聽過去,知道人家生活困難還特意叫薄錦墨資助人家?


    …………


    周四下午本來有兩節課,不過教授臨時有事所以調到下周周五去了,她的時間便空閑了下來。


    “大小姐,我們是回家,回盛家,還是去逛會兒街?”


    她坐在後座上閉目養神,垂首思索了一會兒,“你知道林璿媽媽的餐廳開在哪個地方嗎?”


    保鏢微微沉吟,“不知道,不過很容易查到。”


    “行,你查到了送我過去。”


    保鏢打了幾個電話,又等了大約五分鍾,就發動引擎驅車出發了。


    餐廳所在的地方離他們的公寓距離不算太遠,不過在市中心地段很不錯的地方,是個中餐廳,所以店麵不算很大,但也算是小有規模,有聲有色的。


    ---題外話---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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