驀然,自幽深的青石幽巷中緩緩走來一群人,望著白衣如雪的沈原,領頭那位英俊魁梧的青年禁不住欣喜若狂:“小原,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我們又見麵了?”


    聽到欣喜之極的呼喊之聲,沈原身體一僵,心中猛然湧出了騰騰怒意,雙手緊緊地攥住了修長的手掌,看著這個男人,不由讓他想起了莊姬,就是這個男人逼死了莊姬,想不到此時此刻他們還會相見。


    隻見那人穿著華麗的狐裘大衣,掩飾住他強壯健美的身材,他頭發挽頂似烏玉束發冠相綰,垂以與發冠同色的紅色飄帶,帶上繡著騰飛的龍,而他的肌膚呈現著那飽經風霜與磨練的黝黑色,一張英雄秀逸的麵龐,洋溢著興奮的笑容,那兩道入鬢劍眉微微顫抖,挺直的鼻梁下麵,是一張弧形的嘴唇,兩邊的唇角微微下垂,形成一種冷傲又倔強的意韻,流露出儒雅而又輕狂的氣質。他的身邊緊隨著一位馬尾青年,麵若寒冰,雙手握刀,眉宇間流露出焦慮而氣憤的眼神:“玉貞子,你怎麽可以到處亂跑,大哥找你好辛苦?”


    玉貞子緊低著頭,雙手緊撚著裙角,呢喃地道:“大哥,貞子……貞子聽說西湖有許多美麗的傳說,所以很想來看一看?”聲音極為委屈,淚珠兒不停地往下滾。


    馬尾青年輕輕地歎息道:“玉貞子,你應該知道自己的身份,如果你出了什麽事情,大哥也隻有剖腹自殺了,希望你能好自為之?”他那雙冷冽如毒蛇般的目光狠狠地盯著沈原,冰寒地道,“玉貞子,他是誰?你怎麽可以跟陌生男人任**往?”


    玉貞子噘著嘴,眼圈兒紅紅的:“大哥,貞子跟沈君隻是萍水相逢,剛剛才認識的,你不要為難人家?”


    馬尾青年身邊緊跟著一位俊俏的年青人,身材顯得有些瘦削,他有一雙濃密而斜飛入鬢的眉毛,像兩把倒挑的刀!挺拔的鼻梁,一張略嫌削薄的嘴唇,因為緊抿著而形成一個下垂的弧度,最令人懾的是他那雙眼睛,烏黑深沉,冷酷而銳利,像兩潭幽邃的湖水,也似兩道直透人心的利刃。他穩若磐石,沉靜冷默,右手卻緊緊地握著手中的一把劍,劍鞘樸素無華,此刻的目光中充滿了冷諷之色,不知是嘲笑玉貞子的水性揚花,還是譏諷沈原不知死活,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此刻高大魁梧的青年人身邊輕輕地跟隨著一道幽靈般的身影,身著潔白的長袍,戴著怪異的麵具,隻露出梳理得極其光滑的頭發,輕輕地插著一根玉簪;那一雙邪異的目光,冷寒幽深,讓人心頭發怵!望著白衣若雪的沈原,他的唇弧流露出意味深長的詭異。


    “二郎兄,貞子姑娘心中有數就行,就不要責怪他了?”俊俏的年青人陰陽怪氣地道。


    趙天樾的目光柔情似火地望著沈原,心情格外激動,驚訝之極:“小原,你不要生氣?其實我已經放棄了,呃,我們還能做朋友嗎?”


    眾人大驚,就連玉貞子心中也感覺到有些不可思議,想不到自己萍水相逢的沈君居然認識王爺,而且似乎充滿了仇恨。


    沈原怒目圓瞪,全身不由自主地散發出一股冷冽的寒意,冷漠地道:“趙天樾,你的話簡直太令人好笑了,從你帶給我的恥辱開始,又無休不止地從草原追到江南,還逼死了莊姬,你叫我怎麽可能原諒你,又怎麽可以跟你做朋友呢?你說呀!”


    “小原,就算如此,可是你一路上也殺盡了我的親衛兵,希望你能放下對我的仇恨,和平相處!”


    “我們之間絕對不可能和平相處?隻有你死我活!”


    姬長青和冷雨臉色一凜,低叱聲:“保護王爺!”他們可是領教過沈原的厲害,心中可沒有半點大意。


    趙天樾俊臉大變,眸光中頓時流露出痛苦之色,癡癡地望著沈原,聲音輕柔地道:“小原,你真的很恨我嗎?”


    “恨之入骨……”沈原俊美的臉上漾出淡淡的怪異笑容,隻是那雙眼睛中泛出陰寒的殺氣,沒有人知道當他露出怪異笑容之時,便是他殺氣將起的時候。


    趙天樾不知道沈原眼中的笑容代表著什麽,卻深深地陷入那迷人笑容之中不得自拔,目光癡迷,聲音充滿了輕柔的磁性,分外的溫柔:“小原,不管你怎麽恨我,我都無所謂,我隻知道我愛你,自從草原上見過你以後,就深深地愛上了你。”


    “放你媽的屁,老子喜歡美女,不喜歡男人!”沈原那斯文儒雅的模樣被趙天樾氣得差掉吐血,方寸大亂,怒氣衝衝地暴出髒話來。


    趙天樾毫不顧忌地當著眾人的麵向沈原示愛,把大家嚇了一大跳,倒是玉貞子的眸光中卻反倒有些焦慮,心中為沈原忿不平。


    沈原右手緊緊地握著長簫,四周的空氣頓時隨著他全身散發而出的寒意凍結,一股無形的力量鋪天蓋地瘋狂地席卷而起,黑長迎風揚舞,衣袍舞動,一股窒人的氣息,宛若在這瞬息之間已經籠罩了整個大地。


    “保護王爺……”姬長青和冷雨那萬年不化的冰臉開始驚慌起來,一起衝上前來。


    “趙天樾……你這個混蛋!”沈原狂吼一聲,身影鬼魑般撲了上去,馬尾青年和俊俏的年青人臉色驟變,隻感覺到一股極其強大的無形的力量向他們撲來,然後生生地壓製而來,不管他們如何努力,也無法動彈半步。他們此刻的心情極為弊屈,高傲的心被深深地打擊得體無完膚,原本還以為沈原不過是個繡花枕頭、小白臉,居然膽敢得罪王爺,那簡直是找死,心中不免有些輕視之意。可是當沈原施展出強大的力量出來之時,他們的臉色變得極其精彩,這怎麽可能呢?他究竟是誰?他的力量怎麽可能如此強大?隨著沈原的身形驟然襲過,兩人感覺到一股更加強大的力量襲來,雙雙向後倒去,心中血脈賁漲,全身骨頭仿佛被生生地碾過一樣,疼痛難忍。


    “趙天樾,老子今天要殺了你?”沈原憤怒的雙目刹那間一片赤紅,俊美的臉上殺氣凜人,身形已經掠到了趙天樾麵前。


    “保護王爺!”姬長青和冷雨全身刹那間彌漫出強大的血腥之氣,一股股殺人氣息氤氳而出,瘋狂地撲向沈原。


    “找死!”沈原冷哼一聲,瘦削的身影忽閃間,全身凜然的殺氣中也在刹那間彌漫出更加濃鬱的血腥之氣,血氣與殺氣相融,產生一股颶風般的力量,強大、血腥、暴戾……無窮的死亡氣息瘋狂壓下。


    姬長青和冷雨臉色大變,身形快若閃電般撲上去,姬長青纖長的手掌在空中暴散飛舞,縱橫交錯,有如一道傾天而下的大山般轟湧而至;冷雨黑衣如魅,掌中利劍揮舞如風,層層疊疊,像浪舞、雲滾、飛雨、沙崩,隨著幽靈的身影呼轟壓下。


    “滾開!”沈原身形倏逝,手中的長簫在漫天飛舞的劍影、掌影中穿過,相互纏削、崩絞、嗡鳴,發出一陣緊密鑼鼓般的金鐵交鳴,天空中爆發出一蓬蓬不停閃爍的星芒,那滿天的星芒又驟地嘎然而至,姬長青和兩道身影雙雙摔了出去,昏迷了過去。


    交手的一刹那,極為短暫間,姬長青手掌骨折,冷雨劍斷,雙雙不省人事,王佩蘭心頭發怵,果真不愧為十大高手之一,名不虛傳!


    趙天樾若無其事地望著沈原,神情平淡地苦笑道:“小原,我沒有殺莊姬,我隻是想利用她讓你顯身,卻想不到她居然為了你而自殺。”


    “沈原,你不能殺王爺……”無數道銀光燦爛的寒芒猝然飛起,疾若流星,猛然向沈原暴射而出,沈原身軀疾轉,手中的長簫隨手劃起一道道紅色的殘影,透過那無數寒冽的光芒,瘋狂地向趙天樾射去。


    “沈原,住手!”王佩蘭阻擋不住沈原無形之力,猛然眼中迸發出淩厲光芒,身形緊緊地遮擋著趙天樾,心神激憤,如果趙天樾真的被沈原所殺,他也難逃其責,就算他是小候爺,也免不了滿門抄斬的危險。此時此刻,他才開始拚命。隻見他雙手揮動著,刹那間做著繁瑣的手印,那手印在他的身前越來越快,越來越亮,形成一個龐大的太極圖,旋轉著,散發出強大的能量。


    “啊……”長簫在沈原手中輕舞,恍若跳動的精靈,變幻不定,一股股強大的力量在四周波動著,漫天的血影轟然而襲向太極圖。


    隨著王佩蘭顫抖的身影,一道道奇異的光暈在他的身體內彌漫開來,太極圖在兩股力量中變得越來越沉重,越來越暗淡,長潚為劍,劍氣若虹,狠戾暴桀地旋轉著,然後猛烈地撞擊向太極圖的中心,那太極圖驟然像一股決裂的堤防,河水洶湧奔騰而來,王佩蘭身形驟退,猛然跪倒在地,身體不停地顫栗著,卻依舊急喘著氣,瞪著沈原。長簫若劍鳴,劃破了王佩蘭臉上古怪的麵具,終於顯出他那張蒼白若雪,神情恐懼的表情,再也沒有那麽儒雅、翩然的氣質。


    “沈大俠,你不能殺他?”隨著沈原手中的長簫遞出,雙手微微顫栗著,俊美的臉上愈加陰寒,眸中殺氣凜人。一道清脆若鶯的嬌叱聲傳來,緊跟著他的身後出現了一位美寰若仙的少女,傾城傾國,正是秦木蘭。


    秦木蘭緊咬貝唇,絕美的臉上流露出焦慮之色,急促地道:“沈大俠,木蘭知道你身受侮辱之恨,心懷莊姑娘之氣,可是不管怎麽樣,你也不能殺王爺呀!”


    沈原怒道:“沈某一向行使愛憎分明,趙天樾這個變態給我帶來的恥辱,讓我刻骨銘心,而且他還逼死了莊姑娘,此恨此仇,不共戴天,不殺此人,我絕不罷休!你休得讓我改變主意?”


    秦木蘭勸道:“沈大俠,你可要知道王爺他是當今皇上的親弟弟,還是威震邊關的大將軍,你如果殺了他,不但當今皇上震怒,而且天下將民心煥散,這天下必將大亂!”


    “天下大亂於我何幹,秦姑娘未免太杞人憂天了!”


    “沈大俠,為了天下黎民百姓,你不能殺他?如果你要殺他,不但會成為皇室的仇人,還是天下黎民的公敵!”


    “秦姑娘,沈某心中沒有什麽大義之心,也沒有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之心,你不用在我這兒講道理。”


    “沈大俠,當今皇上雖然對王爺心有忌憚,可是皇室中人都是愛麵子之人,你公然挑釁皇室的尊嚴,當今皇上怎麽可能容你?就算你自己無所謂,可是別忘記了你還有親朋好友?你殺死了王爺,不但滿門抄斬,說不定還有株連九族,連累你的親朋好友,你可要三思呀!”秦木蘭急了,這個沈原簡直太固執了,靈頑不冥。


    沈原的手微微顫栗著,心緒不寧,激怒之氣泛泛平息下來。


    “沈大俠,王爺坐鎮邊關,威震天下,在黎民百姓心目中可是戰神的化身,如果你殺了他,那麽便會成為過街老鼠,人人喊打!你要三思呀!”


    趙天樾此刻感受到沈原心中的仇恨和憤怒,心若刀絞,他深受著沈原,才不顧一切使盡手段得到他,卻想不到換來沈原對他的仇恨,他心中的感情越深,反倒傷害得越深,雙目緊閉,心若止水,緩緩地道:“小原,不管你殺盡我身邊這麽多親衛兵,不管你心中對我如何仇恨,我是真的愛你。如果無法讓你放棄心中的仇恨,你殺了我吧,我不會怪你?”


    秦木蘭急了:“蜀山劍派弟子秦木蘭見過王爺,希望王爺千萬不要激怒沈大俠,不然後果將不堪設想?”她美眸焦慮地望向沈原,跺著腳,“沈大俠,你不能一意孤行殺王爺,你可要三思呀!你是武林中人,一切要以大局重。要知道王爺此次可是武林大會的監察員,如果他死在江南,那麽武林中人將會遭受大難,當今皇上原本對江湖中人不太放心,正好借此機會出兵討伐!如果你殺死了王爺,邊關也將大亂,邊關一亂,天下必亂,天下黎民百姓苦不堪言,你將成為天下的罪人,人人得而誅之!”


    沈原煩惱地甩甩頭,赤目圓瞪向趙天樾,痛苦地死死咬著嘴唇,殷紅的血順著頷下流到滾動的喉結上,心情糾結之極!


    “沈大俠,還請三思而後行!”秦木蘭語氣溫和地道,雖然不知道魔劍為什麽要選擇沈原,可是她還是不想激怒沈原,而引來滔天大禍。


    沈原心中充滿了無奈,憤怒的氣息緩緩平靜下來,他知道殺死趙天樾所帶來的後果簡直不堪設想,所以從草原到江南,他一避再避,想不到還是避不開對方的千裏追蹤,還連累了莊姬為自己而死。他揚起頭,憤怒地盯著趙天樾,冷漠地道:“趙天樾,我不是怕你,如果你不是當今皇上的親弟弟,如果你不是什麽大將軍,你早就死了好幾回了?”


    “小原……”趙天樾心中發出無奈地歎息之聲。


    沈原緩緩轉過頭望向跪在地上,極其狼狽的王佩蘭,淡然一笑:“原來你們是一夥的?真是奇怪,那天夜裏我落在他的手中,他怎麽沒有把我交給你呢?”


    趙天樾陰冷的目光望向王佩蘭,王佩蘭不慌不忙地道:“如果不是月兒以死相逼,我怎麽可能放過你呢?”他才不相信沈原會把那天夜裏的事情告訴趙天樾,心情並不慌張。


    秦木蘭此刻才看出跪在地上,衣袖襤褸的青年人正是那位風姿儒雅、正氣凜人的‘逍遙君子’王佩蘭,想到沈原**的傷痕,想到他給沈原帶來的恥辱簡直比趙天樾更讓人感到變態、惡心,不由在一旁冷冷地道:“江湖傳聞‘逍遙君子’不但一身浩然正氣,而且風姿絕俗,木蘭想來,果真是聞名不如一見。”


    王佩蘭緩緩站起身,雙手輕輕拂動紊亂的衣袍,彬彬有禮地微笑道:“王佩蘭見過秦仙子。”那模樣說不出的溫柔儒雅,英俊而蒼白的臉上卻愈加讓人心疼,隻是秦木蘭見過沈原身上致命的鞭傷和恥辱,還有秀秀姑娘驚恐的敘說,心中對他愈加痛恨和厭惡。


    微微平息紊亂的心神,秦木蘭冷冷地望著他,絕美的臉上泛出厭惡之情:“你不該對沈大俠實施鞭刑!你差點要了他的命!”


    王佩蘭那儒雅的神態驟然間崩潰,眼神驚慌起來,這秦木蘭怎麽知道這麽多?天啦,王爺這麽愛沈原,如果知道自己的小動作,那麽他就死定了!他不由偷偷地瞅了王爺一眼,卻碰上了王爺那雙冰寒而充滿殺機的眼睛,全身開始顫栗起來。


    “趙天樾,今天看在秦姑娘的麵子上放你一馬,從今以後如果你再對我糾纏不休,老子可不管你是怎麽人,也不管什麽天下大亂,殺之而後快!”沈原冷哼一聲,警告著趙天樾,手中長簫一收,身形驟退,閃身而去。


    秦木蘭雙手行禮,嬌脆地道:“王爺,請你千萬記住不要激怒沈大俠,不然後果將不堪設想,木蘭告退了!”緊追著沈原的身影,刹那間翩然而去。


    “王佩蘭,本王要你的解釋,給我走!”聽說王佩蘭居然對沈原實施過鞭刑,趙天樾心中無邊的憤怒暴發了出來,他需要發泄,既然王佩蘭觸動了他心中的痛,那麽……他的身形微微停頓了一下,目光意味深長地望向低頭頷著的玉貞子,轉身而去。


    強大、暴桀而壓抑的窒息感漫然消逝,風消雲散,馬尾青年和俊俏公子緩緩自屈辱中爬起身,心情愈為沉重。


    玉貞子俏臉上漾出淡淡的笑容,輕柔地道:“大哥,你輕看了趙國的武林中人,我們還是回扶桑吧!”


    小泉次二郎神情動搖,卻心有不甘地搖搖頭,嘶啞著聲音道:“貞子,大哥想看看武林中人比武,從中學習天下武道的精髓,然後再回到扶桑,不然真不甘心?”


    玉貞子溫柔的臉上流露出無奈的神情:“可是……貞子怕有什麽危險?趙國的武林中人實在太可怕了,稍有不慎,隻怕會遭來殺身之禍。”


    俊俏公子怯生生地道:“貞子姑娘的話言之有理,海真心有同感!”


    小泉次二郎心有不甘地道:“金公子既然打了退堂鼓,次二郎也不攔你?如此……不如請公子送貞子回扶桑,如何?”


    玉貞子驚愕地道:“大哥,你真的要留下嗎?”


    小泉次二郎點點頭:“機不可失,失不再來,這可是一場武林盛典,大哥是好武之人,豈能錯此良機?貞子,你是皇妃,不得有失,還是讓金公子送你回去吧!”


    玉貞子自知無法勸阻大哥心中的決定,如果自己沒有皇妃的身份,她其實也不願意回扶桑,想辦法留在趙國,找一位知心知暖的良侶,安享一生。她伸手輕輕地扶著小泉次二郎,盈盈淚花閃爍:“大哥,你萬事可要小心?”


    小泉次二郎點點頭:“貞子放心,沒有人敢殺王爺,隻要大哥不離開王爺半步,便不會有什麽危險?”


    此刻,昏迷過去的姬長青和冷雨也清醒了過來,相互攙扶著站了起來,看來沈原手下還是留了情,沒有要了他們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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