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乾親王府,一位青衣少女飛速地來到王爺的書房前,王府中的人似乎都認識她,沒有多加阻撓,如果沈原在這裏的話,一定可以認出她居然是年莫愁身邊那個哭哭啼啼、嬌弱可愛的朵兒,此時的她沒有半點嬌弱的樣子,冷漠的俏臉上流露出一股強烈的寒氣,跟嬌弱的朵兒簡直是判若兩人。


    見到她進來,王爺停下手中的筆問:“麗花,小姐有事嗎?”


    麗花冷冷地道:“按王爺吩咐,麗花已經接近了那個沈春風?”


    “什麽?”王爺霍然站起來:“你把事情的經過給本王再訴說一遍!”


    “是”麗花把事情從頭到尾原原本本向王爺訴說了一遍,沒有半點滲假。


    王爺眉頭微皺:“奇怪?這不象沈春風的一貫作風,他怎麽可能由莫愁胡鬧呢?難道這隻是他的搪塞?說不準他不會再回到‘莫愁居’?”


    麗花淡淡地道:“王爺此言差矣!有道是‘英雄難過美人關?’姓沈的想用‘綠綺’討好小姐,然後達到他不可告人目的。”


    王爺點點頭:“小姐怎麽想?”


    麗花臉上沒有半點表情:“小姐似乎覺得他是一個很有趣的人?”


    王爺臉上流露出異樣的神色,身子在書房中慢慢地踱來踱去,似乎在思索著什麽?半晌才道:“看來莫愁倒對他有點感興趣?如果順其自然,他還倒可以成為本王的女婿?可惜呀!莫愁身上……子矜呀還真是壞事?看來是行不通了,這小子太危險了,卻是非除不可?先派人試試,如果不成?成大事者,不拘小節,隻有對不起莫愁了!唉,無毒不丈夫!”


    王爺停下腳步,伸手自後麵櫃台裏取出一瓶東西遞給了麗花:“麗花,如果沈春風來見小姐,你想辦法把這個滲進檀香裏。”


    麗花麵無表情的容顏一怔,沒有接過瓶子。王爺眉頭一皺:“麗花,怎麽了,跟了莫愁這麽久,是不是生感情了?不忍心下手了?”


    麗花道:“王爺,不到萬不得已,還是別用了,畢竟小姐還是你的女兒呀!”


    “我知道。”王爺神情有些憂傷:“為了本王的大事犧牲的人已經夠多了?不過,現在隻差一步,那個沈春風太危險了,隻好用這個辦法才行?本王有一個不好的預感,我派出去的殺手隻怕傷不了他?”


    麗花道:“不如先派人試試再用不遲?”


    王爺點點頭:“這倒沒有問題?沈春風明天一早很可能會來莫愁居,本王派人在路上劫殺他,如果他死了,自然用不上莫愁了?如果他沒死,你還是按本王的吩咐吧!沒有‘天魔香’,沈春風怎麽可以一直留在莫愁居呢?”


    “是”麗花無可奈何地收下了‘天魔香’,默默地退下了。


    望著麗花的身影,王爺喃喃地道:“莫愁,你要明白爹的心意?你身上的“媚骨”是阻隔你追求幸福的障礙,現在爹幫你把這層障礙除掉,以後你不但可以和別的女孩一樣談情說愛,又可以幫爹把攔在麵前的障礙清除,何樂而不為呢?不是處子之身又會怎麽樣,你以後可是堂堂的公主,誰還敢說你?”


    (二)


    “銷金窩”,小王爺生氣地發著脾氣,一邊砸著東西一邊怒不可謁地吼著:“氣死我了,氣死我了,到嘴的肥肉就這樣飛了?”嚇得身邊兩位美麗的女孩戰戰兢兢,花容失色。


    郭堯安慰道:“小王爺何必生氣呢?‘富貴樓’遲早會成為我們的,到時候豈不是可以如願償了?”


    小王爺紅著眼睛盯著他:“到時候?隻怕她早已經是殘花敗柳了,小王爺我才不稀罕?”


    郭財道:“那倒未必?你們沒有聽到百裏紅的話嗎?他似乎把青絲姑娘帶回去送人,至於送什麽人就不管我們的事了?我想至少這三天之內,青絲姑娘一定還是完璧。”


    “真的?”小王爺眼睛中流露出興奮之色。


    郭堯點點頭:“小王爺,我們不會騙你的?有道是人生得意須盡歡,麵對這麽多美色,你還想著青絲姑娘幹什麽?三天之內,我們必定會把青絲姑娘完璧地送給小王爺享用。”


    “好!”小王爺伸手摟住一位姑娘,目光中流露出瘋狂的眼神:“不光把那小婊子跟我送來,小王爺我還要把那個小白臉碎屍萬斷。”


    郭堯陰笑道:“小王爺一定會如願以償的?”


    (三)


    百裏紅跟隨著聶玄來到了‘銷金窩’,心裏直犯嘀咕:“這個聶玄究竟會有什麽秘密?會不會是大哥生疑了?算了,還是先觀察觀察再說。”


    他邁進‘銷金窩’,一群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圍了上來,捉住了他:“百裏公子,你好久沒有來了?”


    “百裏公子……”


    “百裏公子……”


    百裏紅一手捏捏她們的臉龐,一邊撫摸著她們的小手,笑盈盈地道:“今天我有事要辦,以後再找你們好不好?”


    一位紅衣姑娘不高興地道:“百裏公子,你老是推諉,是不是心中已經有了別人了?”


    另一位藍衣姑娘見他四處張望,神秘地道:“百裏公子,你是不是瞧上我們嬤嬤了?可惜呀……”


    百裏紅敷衍道:“可惜什麽……”


    藍衣姑娘嬌笑道:“可惜我們嬤嬤已經有了心上人,不然倒和百裏公子真是天生一對。”


    一位粉衣姑娘插話道:“嗤,嬤嬤是什麽人?豈會看上赫連舟這個小角色?”


    百裏紅心神一動:“紅姑娘,你告訴我赫連舟是什麽人?”


    粉衣姑娘興奮地道:“百裏公子是問對人了,赫連舟對我家嬤嬤是一往情深,還自願當起‘銷金窩’的護院,他的手下在京城裏有近百人,在京城這塊地麵上算得上是呼風喚雨的人物。在京城中討生活的人可是令願得罪官家,也不願得罪赫連舟。”


    驀然,一陣清脆的聲音傳來,聲音嬌媚入骨:“喲,這是哪家的公子?”


    百裏紅抬起頭來,卻見自樓上款款下來一位麗人,鵝蛋臉,一雙嫵媚動人的眼睛,似乎會說話一樣,媚光四溢,把‘銷金窩’的男人的魂都勾走了,那豬膽鼻、紅嫣的菱唇更加誘人,讓人恨不得立刻把她擁入懷中吻在她的唇上,身著紅色衣裳,身姿妖魅之極,盈然一握,輕悠悠地把所有男人勾得神魂顛倒。


    百裏紅自問閱人無數,卻沒有見到如此嫵媚妖嬈的女人,難怪‘銷金窩’名聲如此響亮,有如此豔麗的美人,男人哪個不銷魂?


    四周的粉頭卻臉色微變,盈盈而拜:“嬤嬤。”


    百裏神色一驚,想不到這位麗人居然是‘銷金窩’的老板潘月娘。神色一轉,臉上立刻掛起笑容:“原來是潘老板,聞名不如一見,在下百裏紅。”


    潘月娘神色一怔,臉上帶著嫵媚的笑容,聲音嬌媚之極:“聽人說起百裏公子風流倜儻、英俊瀟灑,惹得‘銷金窩’的女兒們心都飛了,連生意都忘了,恨不得全部嫁給他,今日一見,果然是名不虛傳。唉,百裏公子,你可不要把我的女兒們都拐走了,月娘可就傷心了。”


    百裏紅笑道:“潘老板說笑了,這‘銷金窩’最美的女人可是你了,就算隻剩下你一個人,這‘銷金窩’隻怕照樣生意興隆。”


    潘月娘嬌媚地道:“百裏公子,你說笑了!”


    百裏紅熾熱地目光望著她,熱情地像個青澀的毛頭小子瘋狂地愛著心目中的女神。


    潘月娘流眸飛舞,纖指輕抿紅唇,臉上流露出失望之色:“可惜奴家今天有事,隻怕要怠慢百裏公子了,不如……”


    百裏紅心頭一熱,臉上笑容綻開,目光中流露出無窮的渴望:“明天如何?”


    潘月娘嬌美嫵媚的眼神飛流著:“那奴家明日靜候百裏公子了,過期可不候喲!”


    “一定……一定準時。”百裏紅興奮地凝望著潘月娘那性感而妖嬈的身肢和美豔的臉龐,心情激昂澎湃。


    潘月娘回眸一笑,扭動著身姿款款地進入曲徑繡樓中,然後推門進入一間很幽靜的小屋裏。小屋裏陳設樸素無華,卻別有一股別出心裁的味道,一縷香爐、軟衾錦鍛,幾盆香蘭、怒菊,增添幾分雅致。房屋裏靜靜地坐著一位中年人,穿著極其華麗,相貌白淨俊雅,手指在桌上輕輕彈動著,似乎心事重重,可以看清他的雙手戴著幾枚珍貴的玉戒,見到麗人來,便站起身來埋怨道:“月娘,你怎麽才來?”


    月娘流眸飛送,身姿妖嬈地依在他身邊,嬌笑嫵媚地道:“我們不是才見過幾天嗎,幹嘛急成這樣?小舟最近盯得奴家太緊了,奴家可不想讓他懷疑?何況我們的事情還沒有辦好,小舟還有利用的價值嘛!”


    中年人身子向後退了一步,喉間幹澀,呼吸已經有些不平靜?似乎不想跟她依得太近:“如果不是事情很重要,我幹嘛冒這麽大的危險來見你?”


    月娘妖嬈的身姿向前款進,手指輕輕放在他的腰上,美豔迷人的臉依在他的肩上,嘴中吐氣如蘭,嘟噥著:“你為什麽這麽怕奴家嘛!”


    中年人身子如觸般彈起,馬上跟她保持一段距離,冷冷地道:“月娘,別胡鬧,我有正事有說?如果耽誤了正事,你我可擔當不起?”


    月娘歪著頭,目光凝望著她:“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你這個人好無聊喲,簡直是一塊木頭?”


    “月娘?”中年人怒叱道。


    月娘不高興地媚笑著:“你呀!真是塊木頭?說吧,又想幹什麽?”


    中年人心中暗想:“我不是木頭,也不是故意避著你?隻不過我不想被你這隻毒寡婦給吃掉?”嘴中卻道:“我有個不祥的預感,似乎有人在懷疑我的身份?”


    月娘一怔:“你可知道是誰?”


    中年人憂心忡忡地道:“自從那個百裏紅來了以後,我心裏就一直提心吊膽的?今天我又遇上了一個人,他的眼光很奇怪地盯著我,讓我感覺到他好象認識聶玄似的,總之很玄乎?雖然他沒有說多少話,但是感覺到我跟他還是會見麵的?”


    月娘神情開始認真了,媚態立逝,紅唇輕啟:“你把事情的經過給我說一遍?”


    中年人開始一字不漏地把‘富貴賭坊’發生的事情經過全部描述了一遍,月娘眉宇微皺,冷靜地問:“你可知道他的名字?”


    中年人點點頭:“他的名字好象叫沈春風。”


    月娘嚇得跳了起來,神態表情全變了,眼睛都呆滯了,她嘴中喃喃地道:“是他嗎?他怎麽會出現在京城?他不是死了嗎?一定不是他?他應該叫沈原,不會叫沈春風?絕對不能是他?一定不會?”


    中年人見月娘聽到這個名字臉都嚇白了,神魂失常,心裏感到奇怪問:“月娘,你認識他嗎?”


    月娘慌張地搖頭:“應該不會認識他,你再描述描述他的外貌?”


    中年人思索了半晌道:“很普通的一位小夥子,身子也不高,隻到我肩部,樣貌稍稍清秀了一點,也不太講多話,乍一看,靦腆、斯文的樣子?真是人不可貌相,海不可鬥量?這樣一個斯文的小夥子,不但賭術絕頂,而且武功也是一流。”


    月娘鬆了口氣,臉上神態又變得嬌媚動人:“看來不是奴家認識的一個人,隻要不是他,你盡可能放寬心,不要再疑神疑鬼來嚇奴家,女人可驚人不得嚇喲!”


    中年人目光中隱含懷疑之色:“月娘,長安城裏誰會讓你嚇得失魂落魄?”


    月娘搖搖頭:“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你不要再問了?”


    中年人長歎一聲:“我最擔心的是百裏紅,他一直逗留在富貴樓,我擔心……”


    月娘沉吟許久,輕聲道:“正好今天上麵來人也在催我們快點行動,為恐事情有變,夜長夢多,我們明天開始行動,你先回去準備一下吧!”過了半晌她又道:“至於這個百裏紅嘛!還真是個變數,不過我會拖住他的,你們先行動,先把‘富貴樓’的人控製住了,我把百裏紅擺平以後就來接應你們,如何?”


    中年人擔心地道:“月娘可要小心,那小子可不是吃素的主,而且不能留下尾巴,以免被‘神龍宮’借機報複?”


    月娘嬌笑道:“你盡管放心?神不知鬼不覺,任那小子有三頭六臂,也要喝奴家的洗腳水?何況那小子這麽風流,哪有擺不平的事?”


    中年人重重地噓了一口氣:“說來也是,這長安城裏還沒有一個男人能夠逃過月娘的迷魂陣?”


    月娘癡癡地笑了,目光柔媚流旋地射向中年人:“誰說沒有,你不是嗎?”


    中年人霍然站起,轉身看也不看地出了小屋,離開了‘銷金窩’?


    月娘臉上流露出冷豔的笑容:“奴家才不相信這世上沒有不偷腥的貓,除非他是太監?這家夥一向神出鬼沒,來無蹤去無影,難道他真是宮裏的人?”


    (三)


    卓青青恍恍惚惚地醒來,才感覺到全身輕飄飄的,疼痛已經消失了。


    “我的臉,我的臉。”她爬起身來,低頭一瞧,全身的傷痕已經完全消失,而且比以前更加白晰了,她飛快地穿上衣裙,對著銅鏡又一瞧,臉上的傷不僅全好了,而且臉色紅潤、白晰,恢複了少女般的嬌豔,她興奮極了,想不到一夜之間讓自己恢複了往日的美貌。


    “小姐,小姐。”丫環興衝衝跑進來,瞧著卓青青,高興極了:“小姐,你的傷全好了。”


    卓青青高興地問:“是不是比以前更加漂亮了?”


    丫環點點頭:“是呀!風少爺的藥真管用。”


    卓青青一怔,伸手拉住丫環:“是不是乘風回來了,他在那裏?是他治好了我的,你說?”


    丫環道:“小姐,是風少爺……不是……。”


    卓青青興奮地跳了起來,不待她話說完,飛快地往外跑:“乘風……乘風他還是要我的。”


    丫環心中一急:“小姐,你還未梳妝呢。”


    卓青青披散著長發,興匆匆地奔進大廳,卓不凡高興地站了起來:“姐姐,你全好了。”


    卓青青四處張望,沒有看見柳乘風的身影,略為失望地坐了下來,嘴中嘀咕著:“乘風……我知道乘風他不會要我了?他再也不會要我了?”


    卓不凡勸阻道:“姐姐,你不要難過?柳大哥說不定很快就會回心轉意的?”


    卓青青失魂落魄地跌坐在地上,目光呆滯,神情已有些絕望:“他不會來了,他一定不會來了?小凡,你答應我的事情怎麽樣?”


    卓不凡搪塞道:“姐,阿風這個人不太好對付?你知道……”


    “住口?”卓青青眼睛裏流露出仇恨的光芒,神誌已有些失常:“小凡,你幫幫姐姐,好不好?我恨……我好恨啊!”


    卓不凡望著已經陷入絕望的姐姐,感到一陣心酸,這種滋味他也品嚐過。當母親去世以後,他陷入了絕望,沒有人幫助他,隻有辱罵和毆打;當他偷東西快要被打死的時候,他也陷入了絕望,也沒有人幫助他,隻靠他堅強的毅力活了下來;當他落入了玉連城的手中,又一次陷入絕望之境,也沒有人幫助他,隻有暗算和排擠,差點丟掉了性命。慢慢地他明白了一個道理:當你陷入絕望的時候,沒有人會幫助你,一切都隻能靠自己才能活下去。如今姐姐也陷入了絕望,我該怎麽辦?他想起了小時候,父親雖然很疼自己,但是大娘不喜歡他,處處找他的碴,那時候隻有姐姐處處護著他,沒人敢欺負他。


    想著這些,卓不凡不由得落下淚來:“姐姐,我幫你,放盡管放心?”他轉身離開了‘中原鏢局’。


    (四)


    皇宮,月亮公主冷豔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語氣很冷:“事情調查的怎麽樣了?”


    秦森恭敬地道:“啟稟公主,乾親王府上的倏然高手出動,他們似乎不是對付皇上和逍遙王,而是要對付別的人?”


    月亮公主驚異地問:“什麽人值得七叔如此大動幹戈,你可查得清楚?”


    秦森道:“還不清楚?”


    月亮公主冷笑道:“敵人的仇人就是我們的朋友,你想辦法查清楚這件事?”


    “是”秦森退了下去。


    月亮公主明眸中射出一道寒芒:“他會是誰呢?”倏她的腦海中浮出沈春風的樣子,暗想道:“不會是他吧!”


    當她第一次接觸沈春風的時候,隻感覺他是一個膽大妄為的奴才,心中直想狠狠地揍他一頓;第二次見麵他卻變成了一個武功高強的俠士,高深莫測,她心中隻想收為己用,為自己效力;第三次見麵想不到他又變成一位世家子弟的繼承人,風度翩翩的佳公子,此時的她心弦第一次被撥動。這個沈春風乍看離自己很遠很遠,仔細看漸漸離自己越來越近。她從未波動的心又一次被撥動了。第一次的初戀是少年的玩伴,那個消逝的莊賢雨;又一次感到心動的男人,卻是幾麵之緣的沈春風?春水呀春水,為什麽我們姐妹從小到大的感覺卻一模一樣?愛上的人也是一模一樣?小時候你喜歡莊賢雨,我也喜歡莊賢雨;長大的你喜歡沈春風,我也喜歡沈春風?上天為什麽要如此安排?不行,我這一次絕對不會再退讓了,隻要讓皇帝哥哥賜婚,讓春水和莊宇成婚,他們就沒有希望了?沈春風這個人我要定了!不管他走到那裏,變成什麽樣的人,我都要死死地纏裏他,絕不放手?七叔呀七叔,你要對付的人千萬不是他,不然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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