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凡雪持劍與李白對立,楊小青看著負手而立的李白驚道:“你手中為何沒有兵器?”


    李白嘴角依舊是那讓人不爽的輕微弧度,他沒有看她也沒有回答,而是專心看著前方與自己對立之人。


    柳凡雪破天荒的先行開口,“生死各安天命。”


    李白苦笑,不就是闖了幾趟山嘛,沒偷沒搶,至於這麽大的仇恨嘛。想是這樣想,可李白沒有絲毫輕敵的意思,他在大唐以俠之居,見過不少武義絕高的俠客,在這大夏同樣如此。


    笑容漸斂,兩人氣息變得十分平穩,一動不動地站在原地...片刻時間過去,夏侯一驚,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神交?精神打鬥?


    就在夏侯胡思亂想的時候,兩人同時動身,柳凡雪倩影暴掠,化成一道銀白閃電,手中青劍閃爍著駭人的銀光。


    鍾憶榕驚道:“好強的內力,如此狂暴的內力竟然能駕馭的如此遊刃有餘。”


    反觀另一邊,李白單手負背,右手撇在一旁雙指並出,看上去平平淡淡毫無亮點。可上官寒美眸裏卻異彩連連,“形為劍、指為鋒,這位劍法的造詣相當之高啊。”


    兩人出招極快,根本沒有時間留給她們師徒倆人討論。青光乍現,兩人交錯而過,看似平淡一擊,其中的門道著實震驚了上官寒師徒二人,唯獨夏侯一臉懵逼看不明白。


    李白先行起身扭了扭手腕,俊臉上出現一絲血痕,他抱拳笑道:“承認。”


    場麵十分寂靜,承讓?從何說起?就在楊小青要開口時柳凡雪也動了,而她的鬥笠側旁像是被鋒刃劃過一樣脫落一塊。


    “這...”楊小青驚呆了。


    同樣震驚的還有上官寒和鍾憶榕,她們腦袋裏同時冒出一個問題,這個叫李白的究竟是何人?擁有這等武學造詣的高手不可能默默無聞。


    這一場,看似柳凡雪占了上風,其實不然,高手隻見的較量看的眼前,和柳凡雪交手能化落她的鬥笠就說明李白完全有能力再刺進三寸,他之所以隻刺落鬥笠無非是看在他是女子的份上,而且最重要的一點是李白手無寸鐵。


    柳凡雪沒說話,將青劍入鞘,邁著蓮步越過李白而去。楊小青緊要銀牙,狠狠瞪了李白一眼便離開了。


    這場風波平息,上官寒搖著小花扇笑道:“李先生好劍技,不知師承何門?”


    李白輕撫去臉頰上的血痕,笑道:“無門無派,江湖白衣。”


    上官寒咯咯笑道:“李先生真會說笑,如果這等身手都能稱為江湖白衣,那大夏武林豈不都是過家家。”


    李白搖了搖頭,“在下外來客,並非大夏之人,上官長老不必在意。”


    上官寒看了一眼李白,又打量了幾分夏侯,笑道:“那我就不多問了,既然事情平息那我便離去了。”


    這次輪到夏侯開口了,他站出來義正言辭地拍著胸脯說道:“上官長老,現已夜深,路上不知有多少凶險,就讓我送你回去吧。”


    夏侯哪舍得啊,自從來了大夏就沒怎麽見過如此性情奔放的女子,一看見她就像看見家鄉的那些妹子一樣,這腿好看的...


    上官寒眸子意深,鍾憶榕出來抱拳道:“多謝夏先生好意,不過我和師傅能自行回去,就不麻煩夏先生了。”


    說完,上官寒和鍾憶榕都不給夏侯說話的機會就走了。夏侯眨了眨眼睛,他心中猛然大罵鍾憶榕,老子又不是送你關你屁事。


    李白嘲笑似的哼笑著,然後轉身步行而去。


    “你再笑一聲試試?”


    “哼哼...”


    “站住!你給我站住!”


    鍾憶榕看向上官寒,問道:“師傅,怎麽樣?”


    上官寒看著夏侯的身影,淡道:“泛泛之輩,不過...”


    短暫的幾次接觸,上官寒就評估出夏侯,臉皮厚、犯賤、輕蠻,和江湖蠻子差不多,不過想起武文王器重和當日在客棧內都令她恐怖的殺意,說實在的她也有點看不懂這人。


    ...


    翌日,天還未亮,一個敲門聲響起。


    夏侯迷迷糊糊地睜開眼,打著哈欠道:“誰啊?大清早的。”


    “夏侯兄,是我。”門外傳來熟悉的聲音,夏侯一聽就知道來者是莫遠行。


    “莫兄?”夏侯翻身起床打開門栓。


    門外的莫遠行見夏侯睡眼惺忪,聲音提高了幾個音,道:“夏侯兄,武文王讓我來問你要不要去古佛寺圍剿魔頭?”


    “古佛寺?不是明天嗎?”夏侯疑惑道。


    “武文王說了,魔教是動向是跟著我們的,所以就秘密協議提前一天動手,這樣也好怕讓魔教猝不及防。”莫遠行道。


    夏侯聽聞今天行動一下子就醒神了,這武文王不按套路出牌啊,夏侯轉身進屋道:“等我換衣服,莫兄你去幫我叫李兄,他就在樓下正對麵。”


    “好。”莫遠行應道。


    一盞茶的時間兩人便已經洗漱完成,出了客棧,夏侯看著黑壓壓的天空估摸著現在也就淩晨3點左右。


    三人上馬向古佛寺的方向直驅而去。路上,李白看著夏侯問道:“夏兄,你確定要保小和尚?”


    “怎麽?”夏侯問道。


    李白微歎一口氣,道:“沒什麽,隻怕沒那麽容易。”


    夏侯麵色微寒,道:“一個孩子都不能放過還自詳名門正派?玉麵佛是上一輩的恩怨,又何必將孩子牽扯進來。”


    莫遠行心中也是憂慨,道:“如果世人皆是這般想法哪還有這麽多苦仇。”


    三人快馬加鞭,來到古佛寺山腳下愣是被龐大的陣仗給驚住了。千名手持長戟的官兵圍山而立,各門各派的弟子們也有序等候在原地。


    青山劍閣的弟子個個精神抖擻,麵無戲色,之前跟在聞人傅身邊的廖修竹也站到了弟子當中,其中弟子中領頭的男子倒是引起夏侯的注意,劍眉鷹眼,細長的薄唇,眉宇間透露出一股英氣,他應該就是隻見聞人傅提到的大弟子離人宇。


    鬼煞山莊平平常常與南山宗最為普通,東嶽劍派就是那崔老頭喜歡搞幺蛾子,見夏侯到來就不給好臉色看,還重哼一聲深怕別人不知道他和夏侯有過節一樣。


    不過其中最讓夏侯靚眼的當屬烈元教,全是女弟子啊,雖然穿的和鍾憶榕一樣保守,可看樣子烈元教是個純女子的門派啊,也不知道能不能混進去當個小師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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