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剛摸了我的脖子?”白諾霖睜開眼睛直勾勾地看著夏侯。


    夏侯感覺事情不對,於是小心翼翼問道:“怎麽了?”


    “流氓!”


    “啪!”


    “啊!”


    ......


    午時,天色陰暗,昏昏沉沉的讓人很不舒服。


    朱怡吩咐馬車找個地方歇腳,馬夫駕車停在了路邊的一間簡陋的小客棧。那小客棧的老板看到有生意立刻收起了苦悶的臉,笑臉相迎上去,搓手道:“客官,幾位?”


    馬夫沒說話,跳下車掀起車簾,恭敬道:“大人,這附近隻有這個小客棧。”


    “沒關係,就這裏。”朱怡率先出來,然後親自扶著方天祿。


    客棧老板見到方天祿幾人身著華貴、頭頂烏沙,立刻拜身驚異道:“幾位大人大駕光臨,小的有失遠迎。”


    朱怡說道:“快去備些吃的。”


    “好嘞好嘞,幾位大人請跟我來。”客棧老板連連點頭,將幾人帶了進去。


    由於瘟疫的事情芥州來往的人少也就導致了這客棧異常冷清,隻有一個苦悶的老板和昏昏欲睡的廚子。


    兩名馬夫坐一桌,方天祿幾人坐一桌,一人一方正好把夏侯多餘出去,夏侯也不介意,一屁股挨著白諾霖坐下,迎的她一陣不滿。


    朱怡皺著眉頭問道:“你們剛剛...發生了什麽事?”


    夏侯也不遮掩,就這麽盯著臉上那纖細通紅的巴掌印,不在意地回應,“沒事,誤傷誤傷。”


    白諾霖將腦袋撇到一邊,想起剛才的事眼裏除了羞憤還是羞憤,這男人也太沒禮教了,他是不知道男女授受不親嗎?不過那一下觸摸的心顫她現在回想起來就是一陣腳軟。


    很快,老板親自端上幾碗素麵,幹笑道:“幾位官人,涅米你也知道瘟疫鬧得厲害,所以小店沒什麽大魚大肉,就有素麵。”


    朱怡點了點頭,從腰帶間掏出兩顆小小的、白色的、參差不齊的金屬扔給他,道:“不用找了。”


    “誒,謝謝官人,官人慢用,還需要什麽隻管吩咐。”老板心裏樂開花了,幾碗素麵就二兩銀子,官人就是大方。


    白諾霖見方天祿幾人先動筷子才拿錢麵前的筷子,輕輕攪動兩下就開吃。


    “喂喂喂,鹽和蔥都在麵上,是你這麽吃的嗎?”夏侯一把奪過她的碗筷。


    白諾霖惱怒,“你幹嘛?”


    夏侯搖了搖頭,無奈道:“麵要拌勻了才好吃,戳了兩下算什麽事?就看不慣你們古人文縐縐的樣子。”


    白諾霖閉口不語...夏侯大咧咧地拌攪後將麵放回了她麵前,道:“吃。”


    白諾霖現在也是出奇的聽話,乖悄悄地開始食用。


    方天祿放下停下筷子,看著夏侯問道:“古人?”


    夏侯道:“沒說你,對了太監,你們既然來過幾次?”


    方天祿惡狠狠地盯著夏侯,他捏著拳頭嘶身道:“我說了,我不是太監。”


    “嘖,一個外號而已,那麽小氣幹嘛?對了,你們到底來過幾次?”夏侯追問道。


    方天祿胸口一陣悶氣,最後還是選擇忍下來,冷身聲道:“來過三次。”


    “沒查到源頭?”夏侯問。


    “查到了,但也沒有。”方天祿沉聲道。


    “什麽意思?”夏侯納悶了。設麽叫查到了但也沒有?


    方天祿沉思了一會,道:“龍雲鎮位置處於芥州南麵的山中,出事後相鄰的幾個小鎮和村子立刻受到嚴重波及,我們懷疑是水源出了問題,調查之後也的確是這樣...”


    “既然查到是水源那就治啊。”夏侯不解道,難道內有隱情?


    方天祿緊皺眉頭,低沉道:“龍雲鎮中心有一片湖,和所有有染水源有染,白天相安無事,可一到晚上奇臭無比。”


    “有這等怪事?”夏侯蒙住了。


    朱怡見夏侯質疑,不滿地哼道:“我們親眼所見,難道騙你不成?”


    夏侯有問道:“龍雲鎮什麽來曆?”


    “不知道,我們是來調查瘟疫的,關龍雲鎮來曆什麽事?”朱怡冷哼道。


    夏侯看到她那一臉嘲諷樣恨不得給她屁股兩巴掌解恨。他轉頭看向白諾霖,問道:“你對龍雲鎮熟不熟?”


    白諾霖停下筷子,微微點頭,“了解一些,龍雲鎮以前是專門產鹽的,鹽就來自中心那片湖,由於鹽的味道特殊吸引了很多鹽商,不過鎮民們將此發展成了本土生意,拒絕了鹽商的承包。”


    “山裏湖水產鹽...”夏侯一愣,難道湖下有鹽洞?


    “對了,瘟疫剛爆發的時候醫館裏送來了一位龍雲鎮的鎮民,他來的時候一直念叨什麽大山神發怒了,當時病發太急,醫館裏沒有治療瘟疫的藥,沒過兩天就死了。”白諾霖一臉愧疚。


    “這麽一說我也想起來了,上次我們暗訪龍雲鎮鎮民的時候他們也說這是大山神發怒要懲罰他們,至於懲罰的原因他們打死也不說。”朱怡道。


    大山神?看來還得親自去看看。夏侯沒在詢問,低頭吃麵,他相信有果必有因,瘟疫的事絕不會是那些虛無縹緲的鬼神作怪。


    方天祿看了他一眼沒在說話。


    吃完麵,眾人上馬車繼續趕路,客棧老板在後麵高喊官人慢走之類的話。


    他們到龍雲鎮邊陲的時候天色已經黑了下來,進鎮的要道上布滿了官兵和帳篷,這裏很明顯已經是一個臨時的兵營,他們神色戒備,臉上還戴著麵紗預防瘟疫。


    馬車停在兵營前,中間帳篷裏快步走出來一位中年男人,他來到馬車前抱掌道:“下官龍雲鎮知縣周青山,拜見大人。”


    方天祿不快不慢地走下馬車,看著衣著樸素的周青山,伸手扶起他,道:“周大人不必多禮。”


    “方大人,龍雲鎮的疫情下官實在無能為力,還望大人盡快控製住病情啊。”周青山滿臉憔悴,胡子也有些雜亂,眼睛也通紅布滿血絲,一看就知道這位知縣為了疫病抄盡了心。


    方天祿笑道,道:“放心吧,朝廷也很重視此事,我們一定會根治疫病的源頭。”


    “那就好...那就好...今晚天色也晚了,下官先安排各位大人去歇息。”周青山疲憊地笑道。


    “不行,今晚進鎮。”


    不用懷疑,說話的正是夏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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