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的確不是同一回事啊…」


    就像是突然之間忘記了這裏發生了多麽惡劣的事情,兩人似乎突然之間亦是變得心平和氣一樣,甚至為了這種的事情而開始了討論。


    而在此時,安琪對於南希的反駁看起來就宛如是認同了對方的說法一樣,輕輕地點頭。


    當然了,安琪實際上是想要表達與南希有根本性不同的意思。


    兩人的想法完全沒有真正意義,相同的地方。


    唯一能說得上是相同的,那就是她們都覺得兩者並非是處於同一個等級上的事情吧。


    很快,安琪就開始解釋自己的說法了。


    「比如說看電視的時候,代表的感覺可是比起真正的自己而言更加高。」


    「你並不能要求,在正常的事情行動會有一個優質的音樂,以及高度的拍攝技巧。」


    「就算是再恐怖的電影,如果拍攝差勁,音樂無能的話,這就隻會變成滑稽的事情吧。」


    「在現實的體驗,那種真的環境之下,你並沒有任何的音效,在視覺上更加不可能會有電影那種衝擊性吧。」


    「拜托,除去了那一種『啊,我真的是做出了這種事情』的想法作祟之外,根本就沒有可能會比起電視更加恐怖吧。」


    「我並不否認,想法比起所有的效果而言更加重要,但是……控製自己的念動實際上並非是什麽困難的事情吧,隻要不在自我質疑的話,殺人這種的行為,怎麽可能會感覺到害怕才對。」


    盡管一直都是以被停留在人類的心智為自覺,但是,這一種的限製是指--來到木馬房間之前的自己,並且在適應力以及心智的成長上被完全地抑製。


    但是,本來能吸引到木馬的呼喚者,這種的人在心智上真的是能說得上是和正常人是相同的嗎?


    這一個的問題,無疑是一個沒有辦法得到答案的疑問。


    而這種的偏執以及想法,也許不管經過了多少次,最終的回答也是不會出現任何的變化。


    安琪一邊說著,同時,南希的臉色看起來也是更加差勁了。


    她已經皺起了眉頭。


    「我……我不是這個意思啊……」


    「簡單而言,你眼前的那個人隻是對於虛幻的東西會有反應,但對於實際上所發生的事完全沒有反應的類型。」


    看到了南希的沉默以及難看的臉色之後,愛莉雅就作為幫助者解釋了安琪所說的話。


    不過,愛莉雅似乎並不隻是想要簡單地一說的意思。


    在說完了這句話之後,愛莉雅就像是想要加入到討論一樣,她也把自己的見解也說出來了。


    「不過,我可是兩者也不會有任何反應啊。」


    「不管是前者也好,還是後者也好,這所顯示出來的,不就隻是不認識的人的死亡嗎?」


    「從來也沒有加入過自己的人生的人,並沒有在自己的人生當中留下一個痕跡,甚至隻是單純地依靠著血源而不存在著愛的人,這些的人,不管是怎樣也好,自己也不應該會有任何的感覺的。」


    「我很難理解啊,為什麽你們會對於他人的死亡而產生反應?為什麽要對於陌生人的人生活成怎樣而投放自己的感情?」


    「完全……完全沒有辦法理解啊,我沒有辦法理解你們到底為什麽會產生出這種的感情?」


    愛莉雅正一臉天真地說出了這種完全沒有人性可言的發言。


    她似乎並不認為自己所說的是有問題的,而身為魔物的愛莉雅,是真心真意地發出疑問。


    完全沒有自覺性地說出了這種事情的家夥,也許就隻有她而已。


    盡管,實際上仍然沒有變成沃特雷的自己,也許都是這種人也說不定。


    畢竟,魔術師本來就是身處於非人領域的人類,自稱為人類的怪物而已。


    即使外表看起來是正常的,行為看起來是正常甚至是可愛的,但實際上,這並不一定是代表有人性。


    而目前的愛莉雅,似乎連自己這種的心態也不屑於隱藏一樣……不,這個呆瓜隻是單純地沒有意識到自己的問題所在。


    「……」


    沉默,南希聽完了兩人的反應以及想法之後,除去了沉默之外,她都不知道應該產生怎樣的反應會比較好。


    打又不是,罵也不是,南希也不知道自己應該怎樣才能改變兩人這種的心態。


    明明看起來是這麽可愛,但是內在卻又是這種仿佛連人類也不是的感覺……這看起來真的是猶如披上了人皮的妖魔一樣。


    南希不知道為什麽她們會變成這個樣子。


    當然了,此時的南希也是已經完全肯定了,愛莉雅根本就不是普通人之類的東西。


    以這種扭曲的心態活在此世的人,不管怎樣想,除去了危險人物這個說法之外,也應該沒有其他的說法吧。


    如此地肯定著,南希也多出了半分的警戒心。


    可是,這種的心態實際上並不強烈。


    因為愛莉雅的外表看起來很弱,這是一個脆弱得像是嬰孩的手臂一樣的存在。南希隻要用力的話,想要殺死對方並非是什麽的難事。


    正是因為這種自信心,南希才會容許對方呆在這裏,當然,也是因為對方的外表很對自己的胃口的關係。


    作為印斯茅斯小鎮的一員,她對於惡意,邪惡的氣息之類是非常敏感的。


    比如說,當混血的深潛者開始覺醒的時候,南希是可以感覺到邪惡的流動,她可以感覺到人類是怎樣脫變,進化成為魔獸的。


    甚至連魔術師的黑暗氣息,南希都可以輕鬆地感覺到。


    但在愛莉雅的身上,南希是沒有感覺到這種的氣息,南希並不認為愛莉雅是一個值得放在心上的敵人。


    所以,即使對方如此地表現了自己的想法,南希仍然沒有因為意識到對方是危險人物而下達殺手。


    就算那隻是非常簡單,隨意一拳就可以做到的事情,南希也不願意這樣做。


    此時的南希,並沒有任何可以說服對方,改變對方的想法的力量。


    盡管,南希的拳頭是很有力量,但是那隻能消滅想法,而不能扭轉對方的想法。


    這種蠻力實在是難以轉化為言語,改變他人想法的力量。


    南希並非是什麽演說家,更加不是什麽談判專家,這種的事情也是太為難的。


    道理比不上口才,這個世界上的人隻是在乎於口才而已,即使是再有道理的話,隻要沒有相應的口才那就會變成了邪魔歪理,完全錯誤的話。


    南希從很久之前就明白到這點,所以沒有口才的她選用了一種能取代這一點的方法,同樣地也是可以令到南希能好好說明人的方法……那就是,來自於拳頭那裏的暴力,也就隻有這樣,南希的話才能被其他人所理解,所能明白。


    但顯然,這種的做法對於兩個偏執,完全沒有任何自覺性的人,而且連這種死亡的事情都能輕描淡寫地忽視的人,南希並不認為是有效的。


    而且,這隻是威迫與服從,並不能改變其想法,最多就隻是能令到他人願意聽而已。


    雖然對方的理解令到南希感覺到非常不舒服,但是和用拳頭攻擊可愛的孩子來說,這一份的難受又似乎不是怎麽難受了。


    「不過怎樣也可以了,比起這一回事而言,為什麽我們不好好看錄像呢?」


    似乎是看到了南希的忍耐力開始出現了無力的痕跡,盡管完全沒有任何自覺性可言,但是安琪仍然也知道,這應該就是轉換話題的時候了。


    她馬上就無視了自己的發言,同時地,把話題又再一次轉回到去這一次神秘的事情上。


    「話說,你還真是在自己的家瑞安裝了這麽多的監示器啊。」


    「你到底是多麽沒有安全感,所以才會做出這種的事情?我倒是覺得,一個正常人是不會在自己的家瑞安裝這種的東西,除非……她知道這裏隨時隨地也會被人入侵。而且還決定放任對方,隻是打算在事後才處理。」


    「如果不是這樣的話,在布置這些的時候,同時也是應該設置不少的防禦機關的。」


    「而在目前的情況來看,這似乎並沒有這種機關被啟動的痕跡。」


    愛莉雅從安琪的行為進行分析。


    「你……到底是為什麽會覺得,我沒有這種機關?」


    安琪投向了疑問的眼神,似乎完全不能理解為什麽對方會這樣想。


    「因為,這裏完全看不到有發動了防禦機關的表現啊。」


    「從這個方麵想的話,也不是說不通。但是呢,防禦機關這樣的東西很危險的吧,如果不小心就觸發了的話,這就會很危險,很危險的吧。」


    「要是不小心死在自己的機關當中,這可就真是一件非常搞笑……但同時也笑不出來的事情。」


    「所以說,這就是你沒有啟動機關的理由嗎?」


    「不,不是這樣,我可是已經啟動了,隻是對方並沒有觸發到我的機關而已……」


    安琪給出了自己的理由。


    在安琪把錄影帶放出來之前,兩人就開始不停地為此而吵起來了。


    盡管兩人的聲線聽起來都是非常美妙,但是在這種的時候除去了能說得上是嗓音之外,那就什麽也不是了。


    而且這個家裏同樣也不是隻有兩人,對於被忽視了的那個人就是,這簡直就是一種折磨。


    南希越是等待下去,就越是感覺到不滿了。


    這簡直就是沒完沒了,根本就完全沒有打算停下來的打算。


    南希可不是這麽有耐性的人。


    而兩人的話題,也是一邊說著,一邊地開始了改變,最後也不知道偏到去哪裏了。


    「嗯,這是理所當然的,因為這裏可是我的家啊,而且,我又不是什麽強壯的人,還是在家瑞安裝了這些監示器會比較好,我隻是需要在房間裏就可以清楚地知曉自己的家裏到底發生了什麽的情況。」


    「就算真的是有什麽敵人來了,尋仇來的,我也可以用最快的速度發現到他們,然後作出抵抗又或者是逃走。」


    「但現在都有人死了,而你還是一無所知吧。」


    「不管是機關也好,還是你自己所說的手段也好,全部都沒有告訴你這裏發生了什麽事吧。」


    愛莉雅用冰冷的聲線指出了這一點,而安琪則是困擾地回答道。


    「我為什麽非得要知道才行?這也隻是監示器而已,我的安全係統隻是對我一個人負責,有關於其他人的事,它可不會有任何的反應啊。」


    去到此時,安琪終於也是忍不住把真正的理由說出來了。


    她所設計的防禦機關,就是單純地為了保護自己一個人而設立出來的工房而已,除此之外,不管在這裏有任何人死去了,都不會觸發防禦。


    甚至,這也許不過就隻是安琪的殺人機關而已,來到這裏的人,他們的生命已經落入到安琪的掌控之內。


    實際上,安琪已經說得有些直白了,這明顯是因為某個人沒完沒了的話所引致的,安琪隻是用這種方法來提醒對方,讓對方知道這裏到底是誰的地方,不是屬於對方來質問自己的地方。


    「不,我是想說,那都已經被敵人混到去家裏殺人了,為什麽你的係統可以什麽反應也沒有的。」


    盡管聽起來有些前後的矛盾,但是,這實際上是想要說--假如這真的是為了你自己的安全而存在的話,怎麽可能有未知的人進入到自己的領土還可以一無所知?


    你所設計的,是這種不完善的係統嗎??


    愛莉雅想要表示的,正是這種問題。


    她對此感覺到不解,就算是為了保護自己而存在的,也不可能會做到去無視敵人跑到去自己的領域裏幹活也一無所知的吧。


    如果是這樣的話,這種防禦的係統到底能不能保護到自己,這更加是一個值得疑問的地方。


    (對了,為什麽呢?)


    安琪的心底裏浮現出了疑惑。


    然後不知道為什麽,安琪又好像是回憶起那在黑暗之中的夢境裏一樣。


    本來已經忘記了的違和感又是一下子地出現了。


    安琪望著看起來什麽也不知道的愛莉雅,又看一看表情非常認真而且嚴肅的南希。


    所有的事情都好像是得不到解答一樣。


    疑惑,疑惑,那就宛若是億萬之光輝般的疑惑令到安琪完全集中不到精神,她甚至想要利用自己的才能去進行了解。


    然而,安琪的理智值隻是剩下四十而已,和愛莉雅這樣已經根本就沒有理智值這個數值的土著魔法師相比,安琪的理智值要是達到0,那代表的並非是瘋狂,而是自己會被守密人所同化了,被守密人所控製而進行瘋狂的行為。(注1)


    同樣,這也是代表了自己的終結,人格的崩壞。


    作為人類的完結,同時作為木馬的玩偶而開始的人生。


    自己再也不是自己,自己的人格會被木馬所取代,已經變得粉碎的人格也缺乏了存在的意義。


    此時的安琪,距離這種絕對的崩壞,實際上也沒有相差多少。


    距離真正意義上的終結,同樣也不存在未來的黃昏的來臨已經非常接近。


    比如說,假如目擊到神的化身之類的,對於安琪來說,這可是真正的完蛋了。


    在木馬房間的完結,並非是身體的死亡,更加不是因為木馬的獎勵全部消失。


    那隻會是唯一的理由,san值歸0了。


    以第一次使用才能時的經驗…安琪真的不敢肯定自己再一次使用才能的時候,會不會一下子使得自己陷入到調查員特有的瘋狂判定當中。


    以目前這個的時候才出現這樣的狀況,那可是一下子就會掉進到低穀了,想一想都令人感覺到非常困擾,而且恐怕自己連這場的遊戲都沒有辦法完成。


    (但是,為什麽情況會變成這樣?)


    安琪仔細地回想了一下,她發現自己應該沒有做出一些幹涉到劇情的事吧,無疑如果按照正常的劇本邏輯而言,安琪應該會變成了龍套角色,然後由其他的調查員接手了劇情才對。


    (但現在看來…為什麽那種怪談劇情會出現在自己的身上?這並不合理,總不會是因為其他調查員都死了,所以接下來的所有劇情都拋到去我的身上?)


    安琪就好像是意識到了重點一樣,她看了一看巴納的屍體,隻是感覺到一道難以名狀的恐怖在心底裏流動,宛若是血液一樣從自己的血管裏流動。


    臉色一下子就變得難看了起來,手上的動作也像是僵硬了一樣。


    注意到安琪的異常者,是愛莉雅,她伸出自己的小手放在安琪的額上。


    「沒有發熱啊,你該不會真的是感冒吧,不是說笨蛋不會感冒的嗎?嗯,看來這段話真的是錯的,就算是蠢~斃了的笨蛋也好,也是會出現感冒的。」


    「雖然我總是覺得你是在關心我,但是為什麽我就一點覺得高興的感覺也沒有…而且,明明是一個笨蛋,為什麽能這麽平靜地說別人是笨蛋呢?難說傻瓜也是沒有自覺的嗎?」


    安琪已經熟悉了對方的說話方式,然後就馬上進行反駁了,愛莉雅因為對方的反駁而變得表情難看了起來。


    但安琪就在對方說出更加難聽的東西之前,就接著說了。


    「好吧,好吧,反正錄像就在這裏了,那我們現在就看錄像就好了。」


    安琪輕鬆一說之後,就把自己手上的錄像都插進到去播放機的那裏去了,接著,在貼在牆壁上的電視機的屏幕就開始播放了影像。


    安琪通過搖控器把影像逆轉時間地播放出來,很快就去到了昨天的午夜之後,除去了被繩子非常粗暴地纏在這裏的巴納先生之外,就沒有其他人在了。


    安琪對他的態度就宛若是對待感染了病毒的行屍一樣,她認為不對話而且不接觸才是一件好事,因為她總是覺得這個人是會帶來劇情的,安琪並不想發生這樣的事,所以,她甚至忽悠了南希而令到情況變成這樣。


    天知道為什麽這會突然之間變成了以死亡來推動劇情?而且貌似還一下子纏上了自己…安琪自己也是非常苦惱的。


    電視機上已經把午夜的時間快進了,安琪也把時間線調整到去三倍速了,因此,安琪可以肯定應該差不多出現情況了。


    果然,在電視機上她們都看到了,在那一個角度裏,一個宛若是人影一樣的影子從黑暗之間現身,然後就從平麵轉化為立體…那變成了一個被不合乎常識的扭曲線條接合出來的古怪人形。神啊,這也是太恐怖了吧,這個的形象…


    仔細地看,這隻怪物的身體似乎有一種不祥的瘋狂,那就宛若是某種高維度的存在投影在現世的化身一樣…


    「安琪…你是拿錯了片子吧,雖然這個特效是做得不差,可是,你這也是太不小心了吧…這隻怪物可是有出處的。」


    愛莉雅突然之間似乎無奈地說道,但是當安琪看到對方的眼神之時,安琪就意識到--這個人絕對是知道什麽的,隻是她不肯說出來而已。


    也許,目前所發生的劇情,那實際上也不過就隻是這個人所設計出來的遊戲而已,一想到了這一點之後,她就感覺到整個人都是不爽了起來。


    「怎麽了?這個的眼神。」


    愛莉雅注意到對方眼神之中的怒火,心裏滿滿都是不解。而南希同樣也是不解地說。


    「這是代表了我們的家曾經被怪物入侵了嗎?可是如果是這樣的話,為什麽我們仍然還活著?」


    「這個問題呢…南希你還是去問一問自稱為知道出處的<原.超高校級的圖書管理員>小姐吧,她似乎知道這些怪物的起源以及情報。」


    安琪一下子就把問題拋到去愛莉雅的身上去了。


    「都說了,叫我愛莉雅就是了,為什麽總是喜歡用代號以表示?」


    安琪白了對方一眼。


    ……


    注1:反正也有san值為0的時候,那kp就會暫時地控製pc的人物卡進行遊戲的說法,直得瘋狂狀態解除之後才會回到去pc的手中,當然亦也有些會是pc直接去扮演瘋狂的了。不過以真人來玩的跑團,被kp收卡的具現化,當然就是自身被守秘人所同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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