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琪此時跟從著南希的步伐下去了。


    在去到了大廳的時候,安琪才意識到這裏的確是發生了什麽不尋常的事情。


    突然之間,這裏的氣氛變得古怪起來。


    即使安琪仍然沒有看到發生什麽事情,但是,她的直感當中已經意識到發生了一樣不對勁的事情。


    不過,就算是這樣亦好,安琪心中那一種違和的感覺也是沒有因此而消失。


    她仍然覺得,在這個時候發生這樣的事情是沒有道理的。


    這並不合乎於她的認知當中。


    要是說感覺的話,就像是突然之間換了其他模塊一樣的感覺。


    安琪知道這是不對,也是沒有可能發生的。


    但是,安琪真的是沒有辦法控製自己不產生這種的感覺。


    就像是沒有人可以直接看不到自己所看見到的事情一樣。


    沒有等到安琪正在天人交戰。愛莉雅就開始說話了。


    「哇!你們的口味比起之前重了這麽多啊,本來是在束縛的,現在就變成了虐殺的劇本嗎?哼哼,真是難看至極了…咦?你們不會來想要對我做出這樣過分的事吧……」


    比起根本就沒有開始去看的安琪,愛莉雅已經看到了在那裏的景色了。


    這種殘酷的景象之下,愛莉雅除去了這種感想之外就沒有東西想要說了。


    如果以她這種怪物來說,做出這種的事情也不是什麽意外的。


    可是,這完全不是她幹的。


    所以,這肯定是他們幹的。


    連同種族的生命都可以下到這種的狠手,果然每一個人的心底裏也是居住了一隻怪物啊。


    (啊……我這樣說了,是不是也會受到這種的對待?)


    後知後覺的愛莉雅,覺得這種的事情非常有可能發生。


    連同類也能這樣下手的人類,對於自己這種連人類也不算是的怪物,怎麽可能下不了狠手?


    她開始有些後悔自己為什麽要在這裏說話了。


    當然了,不是他們做的可能***莉雅完全沒有想過。


    因為,如果是其他人做的話,愛莉雅沒有可能感受不了對方的到來。


    畢竟,這個屋子都是被愛莉雅的結界所包圍著。


    除去了那些從邪神分裂出來的神,來自於神之領域的一片段之外,根本就沒有可能隨意進入到自己的結界之內。


    雖然,結界的用處並非是防禦,甚至連一隻普通的行屍要進入到結界之內也不是什麽問題。


    可是,假如這樣做的話,身為結界之主的愛莉雅,她一定可以發現到對方的來臨。


    所以,愛莉雅知道做出了這種殘忍之事的人,那肯定是在結界被施展之前就在這裏的人。


    而並非是外來者。


    這樣想的話,到底是誰做出了這種的事情,這必然就是她們當中的某人吧。


    盡管死者實際上和她並沒有任何關係,愛莉雅同樣也沒有為死者而惋惜的想法。


    畢竟這就隻是一個陌生人而已。


    愛莉雅所害怕的,那就隻是做出這種事情的人,會把同樣的想法也投放在自己的身上。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麽光隻是想一想也是感覺到相當糟糕了。


    愛莉雅並非是那種從魔神分裂出來的神明,更加不是邪神的某一個片段。


    作為一個化身的愛莉雅,可是弱得非常可憐,就算之前安琪她們所解決的行屍是處於這一個水平的魔獸而已。


    因此,在此時,愛莉雅也不得不去考慮一下這一個方麵的問題。


    在愛莉雅的雙眸裏,她看到了本來應該被繩子封印在客廳的巴納不知道什麽的時候已經解開了封印--繩子都已經全部弄斷了。


    但是,他並非是活人,愛莉雅看到了巴納的屍體毫無溫度地躺在那裏,完全看不到生命的跡象。


    不過就算隻是單純地用常理去分析的話,那麽誰也不會認為這是能說得上是「活人」的東西。


    這個死者的身上足足有六道的致命傷。


    光是從外表來看,他還可以保留全屍,而不是被解體成為數片就已經是一件非常幸運的事情了。


    愛莉雅都有些懷疑,這到底是多要深仇大恨才能做得出來。


    除去了致命傷之外,各種看起來除去了用來製造痛苦之外,就完全沒有其他作用的傷口也非常多。


    多到愛莉雅也懶得去算了。


    而最為令人注目的,那正是他的腹部那道傷口。


    雖然傷口上的鮮血都已經凝固了,變成了一些看起來惡心的黑色硬塊,看起來完全沒有什麽值得令人注目的地方--和其他的傷口相比,這似乎並沒有什麽值得注目的地方。


    但是……在傷口上卻被倒滿了宛如寶石一樣閃亮的糖果。


    對,是糖果,但到底是什麽的味道,愛莉雅完全不知道,也更加不想知曉。


    因為糖果看起來已經和那些血塊也混和在一起。


    愛莉雅覺得放在口中就已經是一件非常惡心的事情了。


    她才不會想做這種的事情。


    她光隻是想一想,都可以想象到那種像是腐肉一樣的感覺,一想到就非常難受了,甚至有些想要反胃,吐出來的感覺。


    而生出這種的想法,愛莉雅的表情也是微微的扭曲了。


    她似乎被自己所想象到的惡心了。


    為了回避,並且分解自己的注意力,愛莉雅再一次觀察屍體的外部,而且盡量地控製自己不望向那道充滿了糖果的傷口。


    仔細一看,愛莉雅發現到明明理應受盡折磨而死去,屍身上的傷口也是如此地告訴自己。


    可是,巴納的表情和愛莉雅所想的有些不同。


    對的,那看起來雖然不能說得上是在無知無覺當中死去。


    但是同樣看起來,也不像是單純的受罪者。


    要是說理由的話,那大概就是因為巴納看起來就像是在進行一種神聖的儀式一樣莊重吧。


    即使是因為痛楚而令到表情扭曲,但是愛莉雅並沒有隻是單純看到這個表情。


    那不過就隻是肉體受傷而不受控製的表現而已。


    這個死者,就算是在死亡的時候都沒有感覺到絕望又或者是恐懼,更加沒有那種在恐懼當中死亡的感覺。


    他是一具散發著不祥氣息的屍體,但偏偏卻又是有一種令人覺得矛盾,扭曲的安息感。


    (這到底哪裏像是安息的感覺?)


    愛莉雅心裏想著。


    對於一般人來說,光隻是看到這種遺體就已經足夠進行一次san check了。


    這種宛如沐浴在死亡的福音與榮光一樣的屍體,擁有一種褻瀆神明,噩夢一樣的感覺。


    同時,卻又有一種奇妙的神聖感。


    本來愛莉雅以為自己也有可能會產生了這種感覺。


    可是,和她自己的想法相反,她根本就沒有這種感覺,和聯想到自己吃了那些混合了死者血液的糖果相比,這簡直就是什麽感覺也沒有。


    不……不單單隻是沒有不適的感覺。


    愛莉雅甚至產生了一種喜悅的感覺。


    就像是突然之間被人獻上了活祭品一樣的感覺。


    (很奇怪,為什麽我會出現這樣的感覺?這不應該才對…但是,真的是忍受不了…為什麽會變成這樣?)


    愛莉雅試圖地在自己的表情上做出了一臉正常人應有的反應,而且在扮演的方麵也顯得功力不差,但安琪仍然可以意識到對方那扭曲而且令人反胃的感情,因為這是安琪所擁有的才能。


    那毫無疑問,是作為人類之敵的表情。


    即使外表看起來和人類似乎並沒有什麽分別,但是在本質上,的確是怪物來的。


    在一瞬之間,安琪似乎看穿了對方在人類的外表這種幻象之下的真身。


    那是宛如噩夢一樣的怪物。


    於是,看到這種表情之後,安琪就不禁地把懷疑的目光放在對方的身上。


    但是,如果仔細地想一想,要是真的是對方做的話,像是自己這樣的人也一起殺死,這應該也不是什麽大問題。


    假如是南希的話,通過拳擊手的才能,這也許還能活下去。


    作為木馬調查員當中唯一存在的戰鬥角色。南希擁有這種能力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但是,安琪就肯定沒有這種能力。


    對方並沒有隱藏自己的需要,安琪可以肯定這一點。


    因此想一想,安琪就把這種懷疑都收回到去了。


    至於是為了提防南希,沒有能力和她正麵對抗所以才隱藏自身的想法……


    安琪認為這是沒有可能的,在所有人都沒有注意到的情況之下進行暗殺的人,隻要不是正麵戰鬥的話,想要殺死南希這種「普通人」也是不難的吧。


    南希作為戰鬥角色的能力,除去了一個真正的拳擊手應該知道的技巧之外,那就隻是剩下一樣了。


    自稱為「神之恩賜」,施展在自己的身體之上而擁有無雙的氣力的技能。


    所以,像是那種玄之又玄的能力,南希當成也應該是沒有的。


    暗殺之類的,南希應該也沒有能力可以回避的。


    身為人類的局限,南希也是用的。


    她又不是那些擁有人類姿態的怪物。


    而且仔細地想一想--之前麵對行屍的時候,南希的拳勁也沒有一擊之間就把對方送去成佛。


    愛莉雅這種能把禁書送給自己的怪物,也不可能會比起行屍還要弱小的吧。


    行屍這種魔物也不過就隻是用魔術操縱的屍體而已。


    甚至連神話生物的邊界也算不上。


    安琪可是一點也不相信,愛莉雅會比起那種魔物來得弱小。


    所以,邪神眷族更加不需要害怕她才對……而且,安琪也有比起猜想而言更加有說服力的證據--那就是錄像帶。


    安琪在自己的家裏的四周都加上了不同型號的監示器。


    雖然沒有接受聲音的功能,但是在解像度上可以說得上是完美的,而在這種的情況當中,實際上隻是需要看清楚影像就足夠了。


    這種的監示器也是安琪可以弄到最高級的商品。


    像是聲音接受什麽的,安琪才沒有興趣去弄出來,而且也不認為存在這樣的需要。


    而在目前的情況之下……實際上安琪隻要回到去房間就能用自己的計算機去知道這些事情的真正答案。


    不過,現在的安琪仍然沒有在自己的房間裏。


    而她也不可能會為了這些明明就近在眼前的情報而使用自己的才能。


    這不單單隻是太浪費自己的才能……而且,這根本就不需要花什麽的功夫不是嗎?


    利用才能也是很累的。


    安琪可沒有忘記自己所使用才能的時候,到底損失了多少san值,這隻是思考了一下,安琪都開始有些心痛了。


    身為調查員的自己,在心智上是沒有可能成長的。


    也就是說,隨著時間的變化,本來在心理上的成長都會出現san值的損失。


    當去到了san0的時候,這也是代表了人格的崩壞。


    被木馬的神力所封印的人格,沒有可能出現變化又或者覺醒,沒有辦法成為尋求魔術真理的人。


    在成為調查員的瞬間,未來的可能性什麽的,這就從一開始就不再存在了。


    即使一般而言完成了模塊之後都會得到一定的san值作為獎勵。


    但這也隻是能勉強地減少在模塊當中的san值損失了。


    而去到目前為止,安琪的san值損失加起來都差不多有前數次的模塊了。


    要她再去使用才能,這完全就是在強人所難。


    此時的安琪在精神上非常不好,非常差勁,剛剛醒來的自己更加是沉入到低穀一樣。


    以這種精神狀態使用自己的〈才能〉,安琪知道自己的san check恐怕會以一個更加險惡的方式表現出來吧。


    就算在一瞬間san0了,安琪也不會感覺到意外。


    為了一個連熟悉的人也不算是的陌生人使用自己的才能?安琪怎麽可能會做出這種事情?


    「你到底哪裏看出來我們幹的?你的腦袋有問題嗎?」


    安琪把自己的不滿投射到去愛莉雅的身上,顯然對方之前的反應也完全收進到去安琪的眼眸之內。


    雖然她知道隻要去把錄像帶拿出來就一清二楚。


    但是,安琪並不想要活動,她隻是想要睡覺而已。


    對於安琪來說,走回到去自己的房間也是感覺到相當麻煩的。


    這並非是最為重要的理由,這是安琪覺得如果自己獨自一個人離開這裏,她就會在這裏死去。


    就算是禁書的力量,都沒有辦法救濟自己。


    而且,安琪莫名地看愛莉雅不爽,這也是一種直覺來的。


    那就像是有一種--看到了殺害自己的凶手一樣的感覺。


    即使她知道自己手中的禁書實際上也不過隻是對方所司掌的睿智當中微不足道的一小部分。


    就算安琪知道要是自己已經死了的話根本就不可能在這裏存在。


    可是,這種無視了實際上的因素以及敵我的差距而產生出來的感覺,安琪卻又是難以無視。


    她沒有辦法無視這種感覺。


    因此,安琪甚至連說起話來,也有一種令人感覺到不好的感覺。


    「不然,你還想要我想什麽?把他封印在這裏的人,是你們,死者又是在你們的家裏死去,繩子又被斷了,於是,結果就非常明確了。」


    愛莉雅一臉自信地說出連小孩子都會皺起眉頭,大說不合理的推理出來。


    「那就是,這個男人找到了方法,想要逃離這裏的封印,而在成功之後就被你們發現到了,然後就被殘忍地對待,最後就變成了這樣的局麵。」


    (啊,這裏想要反駁的地方也太多了吧,就算是想要找一個地方作為開口,那又好像是無從入手的樣子。)


    安琪略為體會到什麽叫做「智力低下」的高經驗。


    在她的耳朵裏,愛莉雅所說的話就和說「蘋果就是個橙子」一樣完全找不到任何能說得上是對的地步。


    但偏偏如果隻是用言語去反駁,那又會變得像是小孩子在吵架一樣。


    對方根本就沒有任何一個地方是正確的。


    「要是那真的是我們幹的話,我可以肯定你絕對不可能有時間在這裏說話的。」


    南希一臉不滿地說著,然後還把用手指惡狠狠地捏著愛莉雅的耳朵。


    南希似乎有些生氣了起來,但是奇怪地,不管是安琪也好,還是南希也好,在看到巴納的屍體之後都沒有產生出什麽怪異的感覺。


    那就好像隻是目擊到普通的屍體一樣。


    連進行一次san check也不需要。


    愛莉雅對此也是有些懷疑的,所以才會認為是她們幹的。


    正常人,怎麽可能會近乎是一點反應也沒有的?


    連木馬的存在都知曉的愛莉雅,當然也是知道這兩人在看到屍體的時候根本就沒有進行san check。


    「很疼啊,放手,你這個暴力女給我放手啊。」


    愛莉雅慘叫般地呼叫道。但是這聽起來卻有一種裝模作樣的感覺,似乎她實際上就感覺不到痛楚,隻是在逗孩童一樣的。


    然而,南希的確是如她所說的一樣放手了。


    不過似乎心情看起來非常惡劣的樣子。


    愛莉雅即使是拉開了距離都可以感覺到那宛如是近在指尺的氣場。


    「嗯…這些的事情隻要看一看錄像不就是知道得一清二楚了嗎?」


    安琪正一臉不爽地說道。


    「錄…錄像?」


    「對啊,這裏可是存在著監示器啊,這裏還是那裏,要是你找到一個地方沒有監示器的話,那就是我敗了,畢竟,我怎樣說也好,我也是<超高校級的偵探>啊…」


    「話說,你為什麽這麽在意這件事?這沒有什麽大不了吧。」


    「什麽叫沒有什麽大不了?這可是死人了啊。」


    南希高聲地說,似乎想要通過聲量來改變對方的想法。


    「所以說,不就是死人而已?問題是怎樣死而已。」


    這一次回答南希的並非是安琪,而是愛莉雅本人,她奇異地說道:


    「為什麽死人是一件重要的事情?」「


    又不是熟悉的人,每一天都有很多,很多不熟悉的人會死去的,也許是因為壽命去了盡頭,也許是因為什麽意外,可能是車禍,又或者是仇殺之類的。」


    「但這些事又有什麽人會在意?這甚至連出現在新聞上的價值也沒有。」


    「因此,如果不是熟悉的人,也不是重要的人的話,對方的死活與你有什麽的關係?」


    「隻不過就隻是有人死了而已,這和你也是沒有什麽大關係的吧。」


    「我本來以為,你是因為害怕著殺人者會連你自己也殺死,所以才會產生出這種的想法。但是似乎……並不是這樣?」


    愛莉雅的眼神裏露出了疑惑,這是一種完全沒有人性的表現。


    那就宛若是披上了幼女皮的怪物一樣。


    南希如此地確信了這一點,因為如果是常人的話,怎麽可能會望到如此貼近自己的死亡,但是卻完全沒有反應?


    所謂常人這樣的東西,那就是甚至在遊樂場那種名為「鬼屋」的遊樂設施也會害怕得嚇出來。


    怎麽可能活生生地看到一具屍體,但卻絲毫沒有半點在情緒上的波動?


    「對了,因為是死在自己的附近,所以被害怕被當成是殺人犯吧。」


    突然地,愛莉雅就宛如來想到了什麽一樣地說道,南希更加發現到兩人在思維上的根本上分別。


    「不是,才不是這樣的理由嘛。」


    「那麽…這又是怎樣的理由才會令你在意到不行?還是說,身為<原.超高校級的拳擊手>,連打拳把人活生生地打死了也沒有做過嗎?蠢斃了。」


    愛莉雅發出了這樣不合理的嘲笑,但南希的表情卻又是變得難看了起來。


    「沒有嗎?」


    「就是因為有才會變得這麽難看啊,笨蛋。」


    不知道在什麽時候已經走到去房間之內,並且取回了錄像帶的安琪如此說道。


    明明正在不久之前,她才是害怕著獨自一人回去,但此時卻又是這般果斷。


    而且,安琪的表情看起來也有一些不對勁。


    把視線轉移過去,愛莉雅似乎從對方感覺到一種宛如同類一樣的感覺。


    很淡,很淡的氣息,但是這卻是存在的。


    下一刻,連這種氣息都沒有辦法感知到。


    愛莉雅最後把這當成是錯覺了。


    而此時的安琪似乎發現到即使看起來多麽像是人類,果然還是沒有辦法理解別人到底在想什麽,那比起老人家和年輕人的代構還要更加嚴重啊。


    「既然是親手殺人的話,那麽~這不應該會對於殺人有什麽反應的吧。」


    「嗯?你在問我嗎?我也不懂得這些事情啊。」


    安琪也是一臉懵比地回答道。


    「我也是連看恐怖片也不會害怕的類型來的。」


    「這是同一個概念上的事嗎!」


    南希作出了強烈的反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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