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插曲
聽到唐宋催眠的功夫還沒丟下，雅素卿眼睛亮了亮道：
“還如以前一樣，一嗓子就能讓所有人大睡不醒？”
“你說呢？”唐宋淡淡一笑。別的東西他可能沒有自信，但對於聲音的掌控，他從來都有絕對信心。
雅素卿笑道：
“我當然知道你在聲音上麵的本事，不過這事關係重大，我不能不問個清楚。要是你還有那樣的水準，我可以擔保你能在最短時間內成為國內首屈一指的富豪。”
富豪？唐宋從來沒想過這事，難道讓他大晚上挨個將一個個小區裏的人催眠了，然後進去大肆搶劫一番？
鍾情也有些奇怪，怎麽看都不覺得唐宋有成為富豪的潛質。
雅素卿看看兩人神色，笑了笑道：
“這事回去再說，我還得先試試唐宋的催眠本事。好了，都吃飽了吧，咱們先撤如何？”
這麽幾個小碟，跟吃飽沒什麽關係吧？唐宋心中好笑，卻還是點了點頭，並拉了張口就要說話的小丫頭的衣袖。
雅素卿招了招手，將一邊的侍者叫了過來，簽單結賬。卻不料那侍者偷偷瞧了一眼雅素卿的無雙容顏，恭敬說道：
“雅小姐，您四位的帳已經有人結過了。”上海雖大，不過能在金茂露經常露麵吃飯的人，所以侍者認識雅素卿也不奇怪。何況她的名聲那麽大，可謂上海上流社會的寵兒。
雅素卿一怔，笑容轉冷：
“是誰幫我結的帳？”
那侍者有些為難地搖搖頭：
“對不起雅小姐，那位先生不讓說。”
雅素卿上下打量那位侍者兩眼，肯定地道：
“你新來的？收了不少小費吧？”
“呃！”侍者麵色古怪起來。
雅素卿看看他的樣子，搖了搖頭：
“是不是很奇怪我怎麽知道？你們這餐廳，大概除了你就沒第二個人不知道我雅素卿從不接受別人邀請，何況還是一個不知名的陌生人。嗯，或許你也知道我的規矩，不過卻被小費迷昏了眼。算了，跟你我也沒什麽好說，去把你們經理叫來。”說到最後，雅素卿擺擺手，不容置疑地吩咐道。
那侍者臉色蒼白地轉身就走，他終於記起了眼前這位一進來就一直被人偷窺的極致美女的規矩——這回，怕是工作不保了。
卻在此時，他的肩膀被一隻手按住，耳邊傳來一個聲音道：
“且慢。”侍者心中一喜，這聲音正是剛剛那位讓他代為結賬，並給了不少小費的先生。然後便聽到這位先生說道：
“雅素卿小姐，不至於為了這點小事去為難一位夥計的工作吧？那樣可跟雅小姐的名聲有些不符哦。”
一句話便將雅素卿鍾情唐宋三人的眼神全都集中過去。
英氣勃勃，帥氣挺拔的一個年輕人，手上還端了杯紅酒，甚是英俊的臉上泛出一絲若有若無的笑容，大概一般女人見了這樣的笑容都免不了要迷醉幾分，可謂少女少婦殺手。
鍾情瞅瞅那年輕人，再看看唐宋，心中不禁一陣感歎：要是換在以前，這麽年少多金，且風度翩翩英挺非凡的男士，絕對是她夢中白馬王子的不二人選，不過，現在對比一下他的笑容跟唐宋的冷淡，總覺得似乎少了一點什麽。少了什麽呢？安全感還是真實感？
不過，對雅素卿來說，這樣的男人卻是見識多了，大多是華而不實之輩，就算有點本事的，在她麵前也難掩某些說不出口的目的，淡淡問道：
“你是誰？”
那年輕人將酒杯放到侍者手上，掏出名片，雙手奉上，笑容一正：
“鄙人陳少華，見過雅小姐。”
鍾情豎起耳朵正準備傾聽一大堆足以嚇死人的頭銜的，卻不料這年輕人隻是簡短一句話，說了自己名字而已，不禁另眼相看起來——至少，從表麵上看不像是一些吊兒郎當的二世祖。
雅素卿卻是不為所動，身處她那個位置，什麽樣的人，什麽樣的麵孔沒見過？表麵上一本正經，一肚子男盜女娼的人海了去了，說不定眼前這人此刻還道貌岸然著，半小時後就會帶著兩個洋妞出現在金茂的總統套房了。所以，她看也不看那名片，更不要說接下來了，依然冷淡道：
“陳少華？不認識。是你幫我結的帳？素不相識的，還是將你的錢收回去吧，相信我就算天天在這兒吃，帳還是付得起的。侍者，去將我們的賬單拿來。”以雅家在上海的身份地位，因為迎來送往的需要，幾乎天天都有公司高層在這樣的餐廳吃飯，從來就沒有付現金的習慣，也就是簽個字而已，到月底了，自然有公司財務跟這些頂級餐廳結賬。
雅素卿的冷漠以對讓陳少華一下子怔住，伸出的雙手還有那張名片不知是繼續舉著還是收回好。
這難堪勁兒，讓一直看戲的鍾情都有些同情。一邊的侍者更是為陳少華窩心，有錢什麽樣的女人找不到，至於非要給一個不知好歹的女人顏色嗎？還非得上趕著幫忙結賬——這一刻，在那侍者眼中，雅素卿的容顏都淡漠了幾分。不過，就算再怎麽看不順眼這個不近人情的美女，她的話還是要聽的，否則，就等著失業了。
便將陳少華的酒杯放在托盤上準備去拿賬單。卻在此時，唐宋站起來道：
“雅素卿，三年不見，這第一次相聚吃飯，還是我來吧。”
在老家，男人從來都是說一不二的，吃個飯，哪有讓女人給錢的道理，把他當什麽了？先前隻顧看著雅素卿的表演，現在終於有機會插嘴了，自然當仁不讓。不過，他很欣賞雅素卿對那陳少華的冷淡，嗯，應該說，時隔三年，雅素卿還沒讓他太過失望。
唐宋的突然殺出讓雅素卿陳少華都是一怔，雅素卿還沒來得及說什麽，陳少華卻已經就坡下驢，收回雙手，自嘲一笑：
“原來雅小姐身邊已經有護花使者了，倒是我唐突了。”
端起托盤上的酒杯，依然一臉俊朗笑容，微微示意道：
“在下孟浪，還望雅小姐見諒。”還跟唐宋鍾情點了點頭，轉過身，便往自己原來的座位走去。隻不過，一轉身，那笑容就消失得幹幹淨淨，一臉冰冷，跟唐宋平日那副樣子也不差分毫，手上的酒杯更是捏得緊緊，要不是質量還不錯，大概已經報廢了。
有了陳少華這句話，雅素卿對唐宋站出來結賬倒不好再說什麽了。
唐宋很老土地到櫃台刷卡輸入密碼——他沒有信用卡，不老土也不行。如果那陳少華看見這一幕，大概會有些不屑吧。
出了金茂大廈，雅素卿的秘書保鏢又出現在跟前——他們已經在其他地方吃過飯了。
雅素卿對唐宋說道：
“要是沒有別的事，先跟我回趟家如何？測試一下你現在的催眠能力，順便複印一下飛煙的病曆。”
這個自然沒問題，他也很好奇單憑他的催眠能力，不走歪門邪道，如何成為國內有數的富豪。當然，錢多錢少，能不能成為富豪，唐宋依然不是那麽在乎，不過，要是能多開發一種聲音的用途，那就不能不在乎了。
各自上了車，鍾情小丫頭依然是坐在唐宋的警車裏，跟著前麵兩輛車往郊區方向駛去。
上海前三的富豪，應該居住在什麽樣的房子裏？
自然應該是麵積碩大無比的別墅，倒不是為了炫富，也未必是因為別墅住起來有多舒服，更關鍵的卻是為了安全考慮。現今這個社會，財富的多寡向來是最能證明一個人成功與否，也像黑暗中的明燈，更能吸引某些飛蛾撲火妄想不勞而獲的罪犯。所以，不大一點的地方，安保方麵很難施展，而隻有這樣獨門獨院，可以隨意折騰的別墅，那才能將安保擺布到銅牆鐵壁的地步，才能更大限度得保證自己的生命安全，也等同於保證自己的財富安全。
所以，十分鍾後，唐宋的警車便穿過兩道鐵門，在不下於十個安保人員的密切注視中停到一個停車場裏。
聽到唐宋催眠的功夫還沒丟下，雅素卿眼睛亮了亮道：
“還如以前一樣，一嗓子就能讓所有人大睡不醒？”
“你說呢？”唐宋淡淡一笑。別的東西他可能沒有自信，但對於聲音的掌控，他從來都有絕對信心。
雅素卿笑道：
“我當然知道你在聲音上麵的本事，不過這事關係重大，我不能不問個清楚。要是你還有那樣的水準，我可以擔保你能在最短時間內成為國內首屈一指的富豪。”
富豪？唐宋從來沒想過這事，難道讓他大晚上挨個將一個個小區裏的人催眠了，然後進去大肆搶劫一番？
鍾情也有些奇怪，怎麽看都不覺得唐宋有成為富豪的潛質。
雅素卿看看兩人神色，笑了笑道：
“這事回去再說，我還得先試試唐宋的催眠本事。好了，都吃飽了吧，咱們先撤如何？”
這麽幾個小碟，跟吃飽沒什麽關係吧？唐宋心中好笑，卻還是點了點頭，並拉了張口就要說話的小丫頭的衣袖。
雅素卿招了招手，將一邊的侍者叫了過來，簽單結賬。卻不料那侍者偷偷瞧了一眼雅素卿的無雙容顏，恭敬說道：
“雅小姐，您四位的帳已經有人結過了。”上海雖大，不過能在金茂露經常露麵吃飯的人，所以侍者認識雅素卿也不奇怪。何況她的名聲那麽大，可謂上海上流社會的寵兒。
雅素卿一怔，笑容轉冷：
“是誰幫我結的帳？”
那侍者有些為難地搖搖頭：
“對不起雅小姐，那位先生不讓說。”
雅素卿上下打量那位侍者兩眼，肯定地道：
“你新來的？收了不少小費吧？”
“呃！”侍者麵色古怪起來。
雅素卿看看他的樣子，搖了搖頭：
“是不是很奇怪我怎麽知道？你們這餐廳，大概除了你就沒第二個人不知道我雅素卿從不接受別人邀請，何況還是一個不知名的陌生人。嗯，或許你也知道我的規矩，不過卻被小費迷昏了眼。算了，跟你我也沒什麽好說，去把你們經理叫來。”說到最後，雅素卿擺擺手，不容置疑地吩咐道。
那侍者臉色蒼白地轉身就走，他終於記起了眼前這位一進來就一直被人偷窺的極致美女的規矩——這回，怕是工作不保了。
卻在此時，他的肩膀被一隻手按住，耳邊傳來一個聲音道：
“且慢。”侍者心中一喜，這聲音正是剛剛那位讓他代為結賬，並給了不少小費的先生。然後便聽到這位先生說道：
“雅素卿小姐，不至於為了這點小事去為難一位夥計的工作吧？那樣可跟雅小姐的名聲有些不符哦。”
一句話便將雅素卿鍾情唐宋三人的眼神全都集中過去。
英氣勃勃，帥氣挺拔的一個年輕人，手上還端了杯紅酒，甚是英俊的臉上泛出一絲若有若無的笑容，大概一般女人見了這樣的笑容都免不了要迷醉幾分，可謂少女少婦殺手。
鍾情瞅瞅那年輕人，再看看唐宋，心中不禁一陣感歎：要是換在以前，這麽年少多金，且風度翩翩英挺非凡的男士，絕對是她夢中白馬王子的不二人選，不過，現在對比一下他的笑容跟唐宋的冷淡，總覺得似乎少了一點什麽。少了什麽呢？安全感還是真實感？
不過，對雅素卿來說，這樣的男人卻是見識多了，大多是華而不實之輩，就算有點本事的，在她麵前也難掩某些說不出口的目的，淡淡問道：
“你是誰？”
那年輕人將酒杯放到侍者手上，掏出名片，雙手奉上，笑容一正：
“鄙人陳少華，見過雅小姐。”
鍾情豎起耳朵正準備傾聽一大堆足以嚇死人的頭銜的，卻不料這年輕人隻是簡短一句話，說了自己名字而已，不禁另眼相看起來——至少，從表麵上看不像是一些吊兒郎當的二世祖。
雅素卿卻是不為所動，身處她那個位置，什麽樣的人，什麽樣的麵孔沒見過？表麵上一本正經，一肚子男盜女娼的人海了去了，說不定眼前這人此刻還道貌岸然著，半小時後就會帶著兩個洋妞出現在金茂的總統套房了。所以，她看也不看那名片，更不要說接下來了，依然冷淡道：
“陳少華？不認識。是你幫我結的帳？素不相識的，還是將你的錢收回去吧，相信我就算天天在這兒吃，帳還是付得起的。侍者，去將我們的賬單拿來。”以雅家在上海的身份地位，因為迎來送往的需要，幾乎天天都有公司高層在這樣的餐廳吃飯，從來就沒有付現金的習慣，也就是簽個字而已，到月底了，自然有公司財務跟這些頂級餐廳結賬。
雅素卿的冷漠以對讓陳少華一下子怔住，伸出的雙手還有那張名片不知是繼續舉著還是收回好。
這難堪勁兒，讓一直看戲的鍾情都有些同情。一邊的侍者更是為陳少華窩心，有錢什麽樣的女人找不到，至於非要給一個不知好歹的女人顏色嗎？還非得上趕著幫忙結賬——這一刻，在那侍者眼中，雅素卿的容顏都淡漠了幾分。不過，就算再怎麽看不順眼這個不近人情的美女，她的話還是要聽的，否則，就等著失業了。
便將陳少華的酒杯放在托盤上準備去拿賬單。卻在此時，唐宋站起來道：
“雅素卿，三年不見，這第一次相聚吃飯，還是我來吧。”
在老家，男人從來都是說一不二的，吃個飯，哪有讓女人給錢的道理，把他當什麽了？先前隻顧看著雅素卿的表演，現在終於有機會插嘴了，自然當仁不讓。不過，他很欣賞雅素卿對那陳少華的冷淡，嗯，應該說，時隔三年，雅素卿還沒讓他太過失望。
唐宋的突然殺出讓雅素卿陳少華都是一怔，雅素卿還沒來得及說什麽，陳少華卻已經就坡下驢，收回雙手，自嘲一笑：
“原來雅小姐身邊已經有護花使者了，倒是我唐突了。”
端起托盤上的酒杯，依然一臉俊朗笑容，微微示意道：
“在下孟浪，還望雅小姐見諒。”還跟唐宋鍾情點了點頭，轉過身，便往自己原來的座位走去。隻不過，一轉身，那笑容就消失得幹幹淨淨，一臉冰冷，跟唐宋平日那副樣子也不差分毫，手上的酒杯更是捏得緊緊，要不是質量還不錯，大概已經報廢了。
有了陳少華這句話，雅素卿對唐宋站出來結賬倒不好再說什麽了。
唐宋很老土地到櫃台刷卡輸入密碼——他沒有信用卡，不老土也不行。如果那陳少華看見這一幕，大概會有些不屑吧。
出了金茂大廈，雅素卿的秘書保鏢又出現在跟前——他們已經在其他地方吃過飯了。
雅素卿對唐宋說道：
“要是沒有別的事，先跟我回趟家如何？測試一下你現在的催眠能力，順便複印一下飛煙的病曆。”
這個自然沒問題，他也很好奇單憑他的催眠能力，不走歪門邪道，如何成為國內有數的富豪。當然，錢多錢少，能不能成為富豪，唐宋依然不是那麽在乎，不過，要是能多開發一種聲音的用途，那就不能不在乎了。
各自上了車，鍾情小丫頭依然是坐在唐宋的警車裏，跟著前麵兩輛車往郊區方向駛去。
上海前三的富豪，應該居住在什麽樣的房子裏？
自然應該是麵積碩大無比的別墅，倒不是為了炫富，也未必是因為別墅住起來有多舒服，更關鍵的卻是為了安全考慮。現今這個社會，財富的多寡向來是最能證明一個人成功與否，也像黑暗中的明燈，更能吸引某些飛蛾撲火妄想不勞而獲的罪犯。所以，不大一點的地方，安保方麵很難施展，而隻有這樣獨門獨院，可以隨意折騰的別墅，那才能將安保擺布到銅牆鐵壁的地步，才能更大限度得保證自己的生命安全，也等同於保證自己的財富安全。
所以，十分鍾後，唐宋的警車便穿過兩道鐵門，在不下於十個安保人員的密切注視中停到一個停車場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