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到一個山脈前的石牌這裏,看著一個挑著擔子的老頭在這裏賣燒餅。


    從兜裏掏出一張一百的,我要了兩個,其實這東西兩塊錢一個,我給這麽多然後說不要找零了,啃著燒餅就要上山......


    本來以為他會看著鈔票樂一通的......


    老頭子是苦笑著緊緊跟著跑上台階幾步說:“大聖大聖,這樣,小的很不好交待的......”


    “什麽不好交代?你就說是我硬闖進去的,你攔不住,何況也沒看太清楚我就跑進去了......”


    麵前的老頭子變成土地公,一頭一臉的白發。


    他苦兮兮的看著我,也不說話。


    “要不我把你打暈也行啊,總的來說我今天得進去神殿拿自己的東西才是。”


    土地是說他一大把的年紀了,混到這目前管理一方土地的職位,還隻靠年限到了,好退休回去拿養老金的,這要是看門玩忽職守,被玉帝老兒開除了,豈不是很冤?


    “大聖之前和諸位老大打賭,狠話是說在前麵的,不依靠神通,修複生死薄的前兩百本,然後贏得了老君爐子才能回來解封自己的神通的,這偷偷地回來取東西,玉帝知道是我放你進去的,還不給我一頓暴打?”


    “你放心,我不拿神通和金箍棒,什麽都不拿,我回來僅僅是看看東西還在不在?”


    “呃~!難怪別人說毛臉的雷公說話不帶臉紅的,其實大聖本身就是紅色的皮膚啊......”


    “你說什麽?我好像沒聽懂?你能不能再說一遍?”


    “被人叫再說一遍的,都事實上被打得生活不能自理了,我不可能再說一遍的大聖......”


    “我的意思是說後麵來了人要買你東西,你一回頭就會暈倒,你信不信?”


    土地是難以置信的看看我,然後回頭去看誰來買東西,然後就被我一個掌切給打暈了......


    其實這荒郊野外的,窮山惡水。


    說是鬥戰勝佛的神境,其實都特麽扯淡......


    他們說反正我愛鬥架,即使給蟠桃園也不帶結果子的,都給打稀爛,所以派個無花,無樹,無生靈的荒僻之地打發我修身......


    借口,一切都是諸多借口......


    就像是觀音姐姐說的一樣,目的很清楚,但是中間的借口太多了,說話能不能直接一點,難道做人就那麽的難麽?


    進入山頂的唯尊鬥戰勝佛殿,這裏擺放的十八鬥戰羅漢像,都掉了金漆,像是一堆破爛,從收廢舊的哪裏弄來的貨......估計又心沒肺的那一群仙班老賊,都是以為我不是識貨的人,拿地攤贗品忽悠俺......


    我知道幫著唐森去取了西經,這中間的三十年,其實都是諸神打麻將最快樂的時光。


    畢竟一個老是生是非的猴子,總是給他們添亂......


    隨便派個出國的差事得了,於是我就出差去了一次天竺......


    在這群天君,天尊,菩薩和佛主眼裏,我或許本身就是一個很另類,不圖安分守己的類,所以被人一直厭棄,視為另類,


    我不會像他們之間相處的那麽“融洽”,相互的吹捧公德,互相的揚長避短的報喜不報憂,所以我這樣的貨,說話直接還帶打臉的,很令人討厭......


    鬥戰勝佛殿這一千六百年......僅僅來了數個凡人,還都是要學了本事去給自己家報仇的,所以我都說不在殿裏。


    我能把屠刀遞到這些人的手裏麽?事實上我不能,但是,我還是給了一根打狗棒。


    沒想到是綠玉的,被宋末年間的一個叫洪老七的拿去,在我這裏學了一套打狗的辦法,還傳到了金庸哪裏變成了《射雕》裏的故事情節。


    我不打算去沾這點榮光,更懶得說起,誰願意被上麵的人議論,說鬥戰勝佛那小子,居然教給人家的東西是專門用來對付狗的,這多汙蔑人的智慧?多掉俺的麵子?


    這一回,俺什麽人都不教,也不再開殿門,自己樂得去人間曆練遊走幾個輪回,看看人世近代風雲路,崢嶸歲月幾人回。


    在人間去感悟一下做人的道理,總比在山上當一個石猴要強。


    那樣的歲月,即使過了幾萬年我還是猴子,其實並沒有什麽大的區別,真的要說區別的話,無非是變成幹裂的石猴子。


    我在殿裏走來走去,看著石台供奉的金箍棒,幾次要過去拿,我都收回了手。


    誰都知道我的全部神通和金身都封印在這誰都拿不動的金箍棒裏。


    但是一旦拿起,我和太上老君的賭注就以我的失敗告終了,我得被迫接受這個狡猾、陰險、自私、無聊、打麻將老是放炮給玉帝的老頭三個條件。


    這不是能不能做三件事、能力的問題,這是麵子上的問題,即使一句話說出口,男人是要負全部責任的,何況......我是猴子。


    還是被紫霞和鐵扇公主罵的臭猴子......


    其實作為天地共主也好,石頭猿猴也好,我隻不過是一個神念形成的化身,石頭不過是剛好吸納了這一點神識,我其實不用太糾結這個身份的問題......


    弼馬溫我都能做,主要是賓館涮馬桶的事沒有技術性、隻有勞累性,我是沒幹過,在說我係死要麵子的人,哪怕餓死也不去涮馬桶......其餘的?俺猴子事實上除了壞事其餘的都幹了......


    取經的路上把唐森三次包養的白骨精都打了,差點被公司開除,好在二師弟人比較厚道(其實是豬氣),僅僅叫我回去認個錯。把師傅從集團公司財產爭議中解脫了出來,才得以讓那個色迷心竅的唐森看清楚了白骨精的本質是要房地產,這女人對錢感興趣,對和尚是沒有壓根興趣的事實。


    所以唐森集團是快肥肉,人人都可以得到一塊唐森肉去開發房地產事業,炒作房產也是很現實的事情,畢竟來錢很快。


    這世上有了錢可以做很多的事情,比如炒股票,當然大多數人都虧得跳了樓,也能去包養小三和二奶了,雖然後來都被發現了,還穿了幫......


    所以和唐森去西邊國家取經,其實是個胡亂投資項目。


    人家天竺其實給的都是沒有後期付款保證的爛尾工程。


    所以唐森好不容易拿回來的幾箱子標書其實都放在那裏,沒有人啟動過。


    那些梵文標書也沒有人事實能看懂......


    他後來找個安逸的位子去養老了,把我丟在一個之前沒有人來上香,其實也沒有人敢來的一座孤山破廟裏當神馬鬥戰勝佛,自己跟自己打麽?


    後來我才知道,這座山是之前的衰神的破廟,格老子地,看來這佛祖真不好招惹......得罪了他,當眾笑著,派個看魚塘的差事給你,說是把你升級為避暑山莊的vip了,你還是總裁兼任ceo咧,其實整個魚塘全部就你一個人......


    馬比~!


    我真想揭發,把全世界美女都變成老太婆的就是它,但是......不好意思,我找不到證據。


    他天天給玉帝推薦好的項目和好的人才,就是從來沒有想到我這猴子......


    假的,這世界,玩的一切,所有套路,都是虛假的......


    至少我看到了老百姓兩千多年,從沒被改變的一件事實,就是命運,還是那樣悲催,其實一直還是在被利用和被欺騙......


    那些惡毒、狡猾、陰險、自私、無聊、打麻將老是放炮給玉帝的人總是在當大官......


    這才是我提出抗議後,還被壓在五指山下的悲催的事實。


    好在是口頭警告一次,壓了一次,下一次,估計我會很麻煩......


    挑戰強權就得有被粉身碎骨的覺悟,好在我是石頭,我不是很怕......


    所以它們不老踩著我,主要是腳底板很磕磣,要不然還得踩著我五百年......


    我回頭看看金箍棒,我不能輸給那個惡毒、狡猾、陰險、自私、無聊、打麻將老是放炮給玉帝的人。但是沒有神通,我還能依靠什麽?


    在我走下山時,土地還在哪裏賣燒餅。


    他看見我立刻挑著擔子就跑了......


    其實,這麽大年紀,出來混,很不容易了,跑這麽快幹嘛?我又不是陳冠希,還喜歡拍老頭的照片......


    我沒有去碰我的金箍棒,所以我也沒有去拿回我的神通,但是不代表我回來一次,什麽都不帶走......


    打麻將的太上老君正吃進一個八萬,把幺雞打出去,看到峒墟山的土地跑來,它樂了。


    “看來這次,那個自命不凡的猴子要輸了,嘻嘻嘻~!”


    “不是,太上老君,其實這猴子把之前衰神留下的一顆枯樹變成一根棍子拿走了。”


    “哦?哪裏殿前的一顆黃陽樹死了八萬九千九百九十九年,能有什麽卵用?”


    一邊打麻將的玉帝,笑閻羅和彌勒佛是都看著太上老君。


    “呃~!你們怎麽了?怎麽不打牌了?”


    彌勒佛很不解的問:“太上老君,你一個人一次打出來三張幺雞,是幾個意思?要當相公麽?”


    “黃陽木,八萬九千九百九十九年?我地天啊,我的天啊~!”


    太上老君是推倒麵前的麻將,急忙的向下界去了......


    剩餘的三個......都捂著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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