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子寧走得快,身後留下了一團白色的迷霧。


    我那時和魏子寧看上去也就隻有數米之遙,感覺多走上兩步就能夠追上她。


    可不知道為什麽,無論我怎麽努力,都沒有辦法追上。


    魏子寧還是直接消失了。


    陸坤手裏拿著鎮魂印拍在了我的胸口:“把你的板磚收好。”


    我咳嗽一聲說道:“我是真不知道這玩意兒怎麽冒出來的,這塊板磚自從升級之後,就有一點點的縮小,接著就進入到了我的身體當中,流淌到了我的血脈裏。


    後來我就把這事兒給忘了,平常打架的時候都是直接莽,再說了,自從有了陸坤之後,我很少親自動手了。


    今天怎麽突然冒了出來?


    難道是剛才太急了?一甩手就甩出來了?


    我抓著鎮魂印,用牙齒在手上咬了個口子,接著就看到鎮魂印重新進入到了我的血脈當中,那麽大一塊磚頭,竟然通過我手上的口子,直接被吸納了進去。


    這種情況就是連我自己都沒有預料到的。


    陸坤沒有注意到我,而是一臉糾結的說道:“為什麽魏子寧會在這裏?”


    “魏子寧自從之前跟我們分別了之後就再也沒有出現過,”我在身旁小聲的說道:“這一次難不成還真的是為情所困?專門來找你的?”


    “可拉倒吧,”王帥持反對意見:“如果真的是如此,那女人為什麽一見到我們就拚命?為什麽一見到我們就用出那種可怕的陣法,而且那種陣法還是和他的精血相連的。好像我們是魏子寧的仇人似的,人家就是針對著我們做出的這些活動。”


    王帥說到這裏,轉頭看了一眼旁邊的陸坤:“你也太可憐了哥們。虐妻一時爽,追妻火葬場。”


    陸坤沒好氣的,一巴掌拍掉了王帥的胳膊:“陣法好像慢慢的解開了,快去問一問李婉兒到底應該怎麽做?”


    我連忙打開了ipad,李婉兒懶洋洋的:“又想到我了?”


    “快說。”


    “顯然是有人想要攔住你們,等到陣法解開之後,你們離去就是了。”


    “那魏子寧怎麽辦?靈大人那個王八蛋怎麽辦?”


    “你們辦事不力,抓不住人家還怪我了?”李婉兒沒好氣的搖了搖頭說道:“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這一次你們破壞了他的計劃,必定人家還會再來一次的。”


    “你怎麽知道人家會再來一次?”陸坤壓低了聲音問道。


    “很顯然啊,你們想一想,每年吃7個人,死的那7個人是什麽樣的人?靈魂的質量決定一切,你們調查過沒有?不過我猜想,應該是七宗罪,你們先把這事情查清楚了,再來找我吧。”


    李婉兒說完,直接掐斷了我們之間的聯係。


    王帥一臉懵逼:“那魏子寧的事怎麽辦?”


    天空已經一點一點的泛白,隱隱約約的有陽光從外麵撒了進來。


    周圍白色的霧氣漸漸的擴散。


    然後慢慢的消失。


    原先躺在地上不省人事的人們,這個時候也站了起來,看上去很是虛弱,畢竟在充斥著陰氣的環境裏麵待了這麽久,隻要是個正常人都會出問題的。


    眼前這些人自然也不例外。


    “魏子寧的事兒,咱們暫時不管。”我咬牙切齒的說道:“這事兒有蹊蹺,從長計議。”


    “你這是區別對待,”王帥嘟囔著說道:“不就是因為魏子寧和陸坤有點關係嗎?你這是關係戶。”


    我一把抓住了王帥的耳朵。


    王帥直喊疼。


    我笑眯眯的盯著王帥說:“祖師爺,咱們是不是應該商量一下咱們之間的事情了?”


    等迷霧漸漸的散去,謝子煜終於可以聯係到自己的父親。


    而謝涵逸早已在外麵等候多時。


    當迷霧散去的時候,謝涵逸連忙衝到了謝子煜的跟前,上上下下的打量著這個兒子。


    謝子煜看了我們一眼之後,欲言又止。


    其實我那個時候都已經抓緊了桃木劍。


    如果謝子煜把我們給出賣了,老子現在就剁了他。


    就算有這麽多茅山的人,我也一點也不怕。


    龍虎宗的外門弟子的確沒有那麽厲害,我們之所以出門在外會打著茅山的旗號,借著茅山的勢,是因為人家的名號比我們響亮,也是因為茅山分部幾乎在每個城市都有據點。


    更是因為,這個城市的茅山分部幾乎是整個城市道門之首。樹大好乘涼,到了人家的地盤,當然要找一根大。腿抱著,如果沒有謝涵逸幫忙,我們在這個城市也不會如此的順利。


    說實話,龍虎宗的確是道門之首。


    但那隻是江湖地位。


    跟賺錢有個雞毛關係啊?


    龍虎宗的人是真的不會賺錢,從他們總部能混成那個德行就能夠看得出來。


    再瞅瞅太一,正一,武當,瞅瞅人家,回頭看看龍虎宗那幫愚蠢的人,簡直能把人氣死。其實,龍虎宗這個城市也有分部,但估計都窮的揭不開鍋了。


    最開始醒過來的時候,我的記憶有些混亂,有些分不清東南西北的意思,路上所有的一切都是王帥安排的,自然也是由他去聯係茅山分部的人。


    剛才我對謝子煜的確有些不耐煩。


    他再廢話一句,我估計連殺了他的心都有。


    然而謝子煜看了看我們一眼,之後卻趁著謝涵逸說道:“老爸,掌門大哥很照顧我的。”


    我這才收了手中的桃木劍。


    要不然我連他們兩個一起打。


    謝涵逸這才走上前來,一臉鬆了口氣了模樣,衝著我鞠了一躬說道:“多謝掌門大哥照顧我的兒子。”


    “應該的應該的。”王帥笑眯眯的說道:“好了,現在大家都說開了,就沒有什麽可顧慮的了,實話實說了吧,這個廣場現在是誰的?”


    謝涵逸搖了搖頭:“這種事情我不知道。”


    王帥連忙說道:“不管是誰的,立馬幫我們查到,這個地方很有問題。”


    謝涵逸有些慫,小心翼翼的看著我們說道:“我來之前查了卷宗,這裏可不是什麽好地方啊,你們確定要管嗎?”


    我抬頭看了一眼謝涵逸,突然笑了:“那你說茅山的祖訓是什麽?”


    茅山的祖訓是什麽我也不知道。


    但我唯一知道的是,所有道門的弟子在對抗邪惡勢力的時候絕不低頭,沒有貪生怕死之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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