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兄弟,值得這世上最好的女子!


    博佳的博單均,從仙台之境突破,成為了一名九重修士。這樣的突破,不僅僅是讓博登軍還有在五洲門的博家子弟地位瞬間上升好幾個階層,在銀龍戒,有一位真君的博加,瞬間就毫無爭議的站上了最頂尖的位置。


    不得不說,以前他們隱龍三大家三足鼎立的時候,每家一個林通修士,這些靈通修士的“質量”,真的就屬他們許家最差了。


    博登軍和易秋興都太年輕了,太有發展的潛力了。而他們許家的林通修士——四祖爺爺的年紀,真的大了。而且直到如今,不要說是仙台之境最難以跨越的七碎,四祖爺爺如今依舊隻是個靈通修士。


    如今,他們許家如果不想在銀龍劍主動退居二流,家裏就必須要出一個真君!


    暫且不提一個真菌,是多麽難以出現,就算是他們許家真的有那個造化,這個未來真君的人選,也不會是四祖爺爺。它的壽命再過不久就要到極限了,而且以前,他們徐家的修士都是去紫霄劍峰,自主爺爺曾經自然是也在紫霄峰上,僥幸逃了一命來到林中落腳,卻也不會被林中的修士所信任。


    本來就因為從前生活的地方而沒有任何修煉資源,再加上年紀又大了……車主爺爺之前就多少有些無奈悲切的說過,許家的未來,都要看他們這些年輕人了!


    他們這些年輕人,尤其是來到林中的幾個,壓力當真不小。但壓力最大的人,肯定是許誓言。四祖爺爺逝去之後,他們許家,甚至有可能接不上一個靈君。


    最有希望的許誓言,留給他的時間,是真的少。在家中的林通修士去世之前,他必須至少要成為一位領軍。如果到那時,他還沒有突破,就算他是被林中的前輩帶著的,就算他如今生活在靈宗主峰,地位應該也是不凡,沒有修為說話,總未免會讓人輕視。


    現在,國家出了一位九重修士,如果不是因為許誓言是陪葬的地址,未來實在是不可限量,可能在如今的銀龍劍,易家覆滅之後,跟婆家很是針鋒相對了一段時間的許家,已經被收拾得很慘了。


    如今,家裏的所有壓力,已經有很多堆在他的兄弟肩膀上麵了。但是幸好,現在還有一個是周爺爺能夠幫誓言分擔一下,等到四祖爺爺壽命到了之後……


    局勢緊乍一想起來的時候也有些恍神,以前與她親如一母同胞的兄弟的人,以前在徐家的庇佑下尊貴而輕鬆的生活著,仿佛永遠也不會有任何擔心,不會有什麽發愁的事情的人,好像也沒有過多久,就已經變成了整個許家的頂梁柱。


    徐家的地位,跟許世岩的修為息息相關。許家那麽多的後輩子弟,以前是仰仗著四祖爺爺,活的高傲嬌貴,竟然這麽快,他們仰仗的人就換了。


    徐世景不知道那種一整個家族裏的人的所有目光都放在他背上的壓力,他們單單隻是偶爾看他一眼,他心裏便覺得沉重。許誓言到底是什麽感覺,徐世景真的不知道,也想象不了。他隻是用眼睛看到,跟他一起從小玩到大,修煉也在一起,吃飯、睡覺,幹什麽差不多都在一起的兄弟,已經變了太多太多。


    肩膀上的沉重,壓得他連話都累得說不出口。這些年,他偶爾過來看看他們,偶爾過來見見他,聽他說說話的時候,幾乎也是一聲不吭的隻是聽他說。


    他眉宇之間除了仿佛是從出生就帶著的一種冷意之外,還有堅毅和一種擔當。每每看到,他心裏總是會覺得有一種感動和心疼。因為在那種毫不畏怯的擔當之後,已經堆積了太多太多的疲倦,說不出的疲倦,不能說的疲倦。


    來到林中也有這麽幾十年了,徐世景對自己,也是大概有了一個評估。它的修煉進度真的是慢,在修煉上沒有任何亮點。他不是那種可以幫到許世言,可以從他身上分出來一點家族的責任去承擔的人,包括許明方,也是如此。


    天賦星星就放在那裏,未來,幾乎也就放在不遠處了。


    能夠讓他兄弟輕鬆一些的,快活一些的,除了他們學家以後可能會出現的天才後輩之外,大概也就是一個愛惜他,體諒他,懂得他,能幫到他的女子了。


    這樣的女子,哪裏是隨隨便便出現一個就行的?一聽在徐世景的眼中,都是十分不合格的,更不要說是令彩咯。


    隻不過,寧彩羅到底已經是他們許家陣營裏的人,直接駁了他的麵子也不好。都是自家人,什麽事情都和和氣氣的解決嘛!


    穀羅山跟淮山沒什麽大的區別,想易清他們這些小世界的修士,修為沒到一個境界的,都是不能白吃飯、白住地方的。騎士緊跟寧采羅一路邊走邊說著,往統一安排了許家的幾個修士的工作場所而去。


    “世言!”


    也是令彩螺真的跟許世言有緣分,他跟許世瑾一起還沒有走多久,就看到許明芳身邊走著一個一身灰紫色衣衫的男子,兩個人正迎麵向著他們而來,顯然是許明芳回去的路上碰到了許誓言,然後兩個人一起往回走了走,等上了許世瑾和寧彩羅再一同回去。


    身邊的許世錦叫了一聲,寧彩羅則是眼睛一亮,雖然沒開口,視線卻是一直寸步不離的放在許世岩的身上。幸好他如今一直是一副淑女樣子,眼光總也是矜持隱晦的,沒有把場麵弄得太尷尬。


    兩邊四個人迅速會合,是來跟許世妍關係最好的許世景,腳步都還沒停就著急的問道:“誓言怎麽今天就過來了?我還以為……”


    上一次林中大比,盡管許誓言隻是結丹四十年,但他卻進了大比的第二輪,甚至還在第二輪堅持了很長時間。此次大比,又修煉了三十年,許是僅隻當他去第二輪妥妥的,怎麽也沒想到現在就看見了許誓言。


    “運氣不甚好,兩場就碰到了閆師兄。”看到許世錦,本來一派麵無表情的許誓言,臉色稍微柔和了一點,嘴巴也願意開口講話了。


    徐旭景可不像以前那麽孤陋寡聞,易清頭一次在林中聽到炎這個姓氏的時候,都不知道這個姓氏代表什麽,人家隻是僅就知道。


    聽許世岩說碰到了嚴師兄,雖然顏師兄肯定不止一個兩個,但言家出來的修士,不管有幾個,都沒有一個差的。敗在這個姓氏的修士手下,哪怕敗的人是許誓言,在徐世錦看來,這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原來是這樣。你是在主峰那邊參加的大比,本來就容易碰到這些人。無事,咱們下次再試。”


    林中大比,主峰那邊的第一輪,每一場比試的質量,已經高到跟別的在二等三等區域舉辦的第二輪大比差不多了。每次林中大比,最後第一輪剩下的優勝者,一半都是主峰那邊的。在林中主峰參加大比第一輪,運氣真的很重要,因為太容易碰上各方麵條件都實在完美,讓人連嫉妒都提不起力氣的修士了。


    修煉資源比不過人家,人家動輒就是用堪稱無價之寶的靈寶和丹藥來輔助修煉,隨隨便便就能去一些祥瑞之地呀,秘境呀修煉;修煉天賦比不過人家,在林中主峰那邊,還是一連嫩的孩子的築基修士,能找到很多,年輕的可怕的結丹真人,也是到處走;家底比不過人家,師傅比不過人家,手中的法器比不過人家……


    總之,就是什麽都比不過,那這場比試要怎麽辦?還不是除了書之外就是書!


    安慰了一番在大比之中這麽早就被刷出來了的許誓言之後,雪景也是提起了其實演員說要離開林中,去戰場上曆練的事情。


    徐瑾和許明芳都有些擔憂,雖然知道戰場上磨練人,許世炎去了那裏,肯定是好處多多。可也怪不得他們忍不住的膽戰心驚,沒有辦法,雖然現如今的一家,已經沒什麽人記得了,可是他們徐家人,偶爾還是會想起的。


    一家以前那麽繁華,就是因為一球星在人妖兩族的戰場上死掉了,然後,一夕之間,易家就敗落掉,到現在,再也無人提起……


    不對!還是有人會說的。因為易清的名氣實在是太大了。一說起一清,人們就總會加一句,當初一家的人,肯定是眼睛裏麵長了包……每一個字,每一點語氣,都是幸災樂禍和嘲諷。


    說起來,那也並不是很久遠的事情,一天現在也不過就是個三百歲過一點嘛,一家敗落了能有多長時間?因為並不久遠,細細想起來,一家從興盛到衰敗的簡短過程,簡直曆曆在目!


    活生生的例子就在那裏放著,他們實在是不敢想象,萬一許誓言跟一球星一樣了,他們許家也變成一家一樣的那個後果。


    畢竟,如今的許佳,就指望著許誓言呢!他們整個家族裏的所有人,都承受不起許誓言一點點的萬一!


    誰是請和許明芳都有心想要勸一勸許誓言,讓他再修煉兩年,等下次林中大比再走。可是想一想歲組爺爺的壽命,他們還是咽下了所有話,沒有說出一個字。


    在太安逸的環境之中,除非你是老天爺的親兒子,否則的話,修為是不會有什麽很大的突破的。就是國家如今的那位真君,也是經曆了一番艱險之後才突破的。


    這還是生活在主峰,知道的消息又多又正確的許世岩說的。據說伯登君之所以有這樣的進步,是去參加了午朝門的一個什麽試煉。不知多少林君去參加的試煉,後來出了意外,活著回來的沒幾個。博登軍就是那當中九死一生的逃出來的一個,回來之後,他修為就已經大漲。到五中門沒過多久,就成為真菌了。


    修仙這件事情,貪圖安逸穩定的人,注定做不到最後。修士的修為,都是在學裏麵,活裏麵,微機裏麵求出來的!


    徐旭言必須要出去曆練了,他們就算是擔心,也隻能揣著自己不安的心,默默等待,默默的期盼著他可以安全的回來,帶著他的收獲,帶著他已經突破成為林君的修為。


    擔憂的話語,徐世錦和許明芳都將其壓在了嗓子眼,說出口的,盡是一些樂觀的鼓勵之辭。四個人就這麽邊說邊走的,回到了許世錦的住處。


    尼采羅雖然說算是許家陣營裏麵的人,但他終歸不姓許,現在也還沒有嫁給許佳人,關係上就稍微遠了那麽一層。盡管許家這三個修士也不曾排斥他,回避他,但在說話的時候,總也是會對他略有顧忌。


    若真是端方淑女,這時候就也要多考慮一下別人的感受,不會在旁聽了。可是,尼采羅仿佛什麽都沒感覺到,他就在三個許家修士的旁邊煞風景的作者,也沒有很多話,就隻是聽,再經常性的看看許誓言。


    美人垂青,一般很難一下子就垂到正確的人。就比如寶兒,頭一次喜歡的糧倉中喜歡別人,第二次喜歡的副長還隻有白癡級別的情商。再比如現在的林彩羅,他是時時刻刻的注意著許世炎,要是稍微不懂收斂些,恐怕一雙眼珠子都要粘在人家的身上取不下來了。但被注意的許誓言,見他這麽不懂進退,不知去留,心裏除了掃興之外,還隱隱多了疏遠與厭惡。


    男子的神色是永遠不變的冰冷模樣,一眼都不願意多看寧采蘿。他今天過來,其實已經算是正式的道別了。她連許明芳都沒有多樂意見到,隻想最後跟如同親兄弟一樣的許世景說說話。偏偏如今不隻是許明芳,還有寧采羅來湊熱鬧。


    在許世景的住處,寧彩羅一直待到許明芳都告辭的時候,卻還是固執的不願意走。到這時,不僅是許誓言,就連許世景也覺得,這姑娘今天有些怪了!有什麽話你說呀,就在旁邊幹坐著是什麽?


    “師妹整日無事嗎?”鐵血金剛想要婉轉的提醒一下令彩螺的時候,許世言終於是忍無可忍,不願再浪費時間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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