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赫雲舒要解決的這件事,自然和海天鷹有關。


    原本她就有事情找海天鷹,現在又累及趙雲卿,她就更有理由去找他了。


    此刻,海天鷹關押在地牢之中。


    因為他原先曾經逃脫,所以這一次,看守他的人比原來多了十倍。


    如此,即便是他肋生雙翅,也別想從這裏逃出去。


    當然,也留了足夠的人手死盯著他,防著他自殺。


    有些人的懲罰,是要活著受的。


    他若是死了,就太便宜他了。


    赫雲舒過去的時候,海天鷹坐在地牢的地上,陰仄仄地笑著。


    他的身上纏滿了鎖鏈,稍稍一動就嘩嘩作響。


    聽到腳步聲,他抬頭看向赫雲舒,道:“原來是你。”


    “邊吉呢?”赫雲舒問道。


    海天鷹桀桀地笑了兩聲,道:“你找邊吉,也是想問那個叫隨風的人的下落吧?所以,時至今日,你還是不確定這一點。不如,我們做個交易?”


    “好,你說說看。”


    “你放了我,我放了隨風,如何?”


    “少廢話,我已經確認,隨風不在你手裏。不過,我依然可以放了你,但是,我一定要見到邊吉。”


    被赫雲舒戳破了謊言,海天鷹並不慌亂,麵不改色道:“沒問題。”


    赫雲舒並不急著放了他,話鋒一轉便問道:“說說吧,你既然已經逃脫了,為什麽又被我的人抓回來了?”


    “你的人?”海天鷹沉吟道。


    “當然。”海天鷹冷笑一聲,臉上滿是怒意:“不得不說,你的人還真夠死纏爛打的。想來,你們銘王府的暗衛,當真是不惜命。功夫不怎麽樣,卻不要命,折了我整整十個高手。心


    口中了一劍還抓著我不鬆手,腦袋上中了一箭,我將那露在外麵的箭砍了,他仍是不鬆手。哼,如今他縱然抓了我,卻沒了命,也不知於他而言,有何意義。”


    赫雲舒冷眼看向海天鷹,道:“你隻怕要失望了,她還活著。”


    “什麽!”海天鷹神色一跳,繼而冷哼一聲,道,“不可能,他受了那麽重的傷,不可能還活著。”“這件事,終究是不能如你所願了。她就是還活著。而你,終究是被她所擒。你一再強調她被你所傷又如何,到最後,哪怕是她渾身是傷,卻還是將你拖到了這宮門口。你


    仍然,奈何不得!”


    聽著,海天鷹重重地捶地,滿臉的不甘心。


    赫雲舒冷眼看向他,道:“忘了提醒你,她是個女人。”


    “不可能!不可能!我海天鷹怎麽會敗在一個女人的手上!”


    “事實是,你就敗在了一個女人的手上。”


    海天鷹滿臉的不可置信,他怎麽也不願相信,自己英武一生,到頭來居然敗在了一個女人的手上。


    赫雲舒不再多言,隻看了看守在地牢門口的人,點頭示意。


    守門的雖說是芷兮的人,卻也知道赫雲舒的話是必須要順從的。於是,他們打開了牢門。


    之後,赫雲舒揮劍砍斷了海天鷹身上的鐵鏈,道:“讓邊吉來。我現在就可以放了你。”


    海天鷹沒料到赫雲舒行事這般利索,著實嚇了一跳。


    片刻後他說道:“邊吉不在這裏。”


    “他什麽時候來,我什麽時候放了你。”說著,赫雲舒讓人重新將鐵鏈鎖好,又重新關上了牢門。


    海天鷹看向赫雲舒,麵帶探尋,道:“我若是讓邊吉來,你當真能放了我?”


    “裝什麽糊塗?你派人去大渝京城,不就是為了摸透我們這些人的性子嗎?既然知道,又何必多問?”


    海天鷹微愣,他當然知道赫雲舒雖是一介女子,卻是言出必行。


    她說出的話,是必定會做到的。


    但是,同時海天鷹也知道,赫雲舒是個厲害角色,不好對付。


    如今赫雲舒這般爽快,倒讓他起疑了。


    赫雲舒並不著急,隻緩緩道:“隨風跟隨我家王爺多年,情同手足,於我而言,他也是我的兄弟。所以,不管付出什麽代價,我們都一定要找到他。”


    海天鷹看了看赫雲舒,然後道:“按照規矩,你理應將我押解到大渝京城,聽從大渝陛下發落。你私自放了我,該如何向大渝皇帝交代?”赫雲舒看了他一眼,道:“何必揣著明白裝糊塗?你當初想要陷害我家王爺叛主,皇兄不是也沒有相信嗎?這樣大的事情他都深信不疑,至於你的性命,還不至於讓他如此


    介懷。”


    “赫雲舒,你也莫要得意。你與燕淩寒二人功高震主,如今又平定了我們海族,那位高高在上的大渝陛下當真能夠絲毫不懷疑嗎?做人,還是不要太天真的好。”


    赫雲舒揉了揉額頭,總算知道了什麽叫對牛彈琴。


    對心懷狡詐的海天鷹說什麽兄弟情深,堅信不疑之類的話,他隻會當個笑話看。


    而她赫雲舒,也懶得費這個口舌。


    於是,赫雲舒直白道:“即便是功高震主,惹了皇兄的懷疑,那也無甚要緊,現在我看中的,是隨風的性命。你隻需交出邊吉,我便還你自由。就這麽簡單。”


    海天鷹仔細地看著赫雲舒的臉,想要從她的表情中看出一些什麽來。


    但終究,他什麽也沒看出來。


    赫雲舒的話說完了,轉身便走。


    這下,倒瞧見百裏姝走了進來。


    很顯然,她是衝著海天鷹來的。


    不管隨風在不在海族人的手中,歸根結底,都是海族人害了隨風。


    這筆賬,在百裏姝心裏記著。


    百裏姝徑直走到了海天鷹的牢門口,一把藥粉撒過去,海天鷹便渾身無力。


    他嚇壞了,大聲道:“銘王妃,你不可這般言而無信!”


    赫雲舒回頭,道:“我怎麽言而無信了?我說過,你交出邊吉,我放了你。現在你沒有交出邊吉,我當然不能放了你。有什麽錯嗎?”


    “你要保證我的安全,不能讓我受折磨。”海天鷹慌張道。


    赫雲舒搖了搖頭,道:“這個我可沒有答應你。我還是那句話,交出邊吉,我便放了你。”


    海天鷹仍在踟躕。


    百裏姝卻已經伸手入袖,取出了一個瓶子,瓶子裏麵有一隻長相奇特的蟲子,這蟲子的外觀很像毒蠍,但體型是毒蠍的兩倍大,身子是赤紅色的。


    它背上的毒針是血紅色的,散發著森冷的光。


    海天鷹知道百裏世家醫毒雙絕的名聲,嚇壞了。


    他的陣陣哀嚎,赫雲舒懶得聽,很快就出去了。


    隻要人不死,隨便百裏姝怎麽折磨都好。


    到了外麵,旁觀了一切的芷兮不解道:“王妃娘娘,您真的要放了海天鷹嗎?”赫雲舒看了芷兮一眼,她從來不是一個愛向別人袒露心跡的人,隻不過這一次,她準備,破個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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