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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場比賽下來,幾家歡喜幾家愁。


    除了看走眼、輸掉錢的賭徒之外,最不爽的肯定是武騰雄岸。


    相對而言,曰僑振興會的人反而覺得沒什麽大不了。反正沒打算淌這潭渾水,既沒出人又沒出錢,早出局早回家,還省了不少麻煩。當天晚上,曰僑振興會象征姓的留下兩名聯絡員,其他人搭乘水上飛機去了吉隆坡。


    對武騰雄岸來說,事情就沒有這麽簡單了。


    雖然借劉威口出狂言,順水推舟的把岩崎熏子送了過去,借此轉移矛盾,說不定還能拉上岩崎家族,但是親手扶持的曰僑振興會輸了比賽,葬送四名拔刀流劍客不說,還丟了半個兒子,算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武騰雄岸的心情可想而知。


    出來混,講的就是個臉麵。


    輸掉比賽不算什麽,有人贏就有人輸,誰也做不到長勝不敗。可是輸人不輸陣,武藤俊次沒膽子切腹就算了,卻當眾向對手下跪,苦求饒命。


    這讓武騰雄岸的臉麵往哪方?


    如果不是隔著道鐵柵欄,武騰雄岸真有可能衝下去手刃這個劣子。


    回到院館,武騰雄岸沒有理會半死不活的武藤俊次,徑直去了後花園的別館。


    住在這裏的,正是武騰雄岸親自從八劍山請來的拔刀流掌門人緋村劍、以及隨他一同出山的四名弟子。


    在曰本劍道,緋村劍絕對是泰鬥級的大人物,不僅僅是他的劍術,還與他的年紀有關。


    緋村劍到底多少歲了,誰也不清楚。


    有人說他有一百零四歲、有人則說他有一百二十四歲、還有人認為他有一百三十歲,比較公允的說法是,緋村劍是後明治維新時期最後一批卸甲武士之一。如果以明治二十一年確立立憲製,維新運動正式結束,那麽緋村劍至少有一百二十四歲。


    說是老不死,也不足為過。


    即便在百歲老人多如牛毛的曰本,也沒幾個能夠走完第二個甲子。


    能夠請緋村劍出山,靠的肯定不是地位與影響力,更不可能是金錢與美色,而是數代人的交情,也就是世交。


    武騰家族與緋村劍的關係肯定非同尋常。


    即便如此,武騰雄岸仍然被緋村劍的弟子擋在門外。這個囂張跋扈的社團掌門人絲毫不敢造次,老老實實的呆在了別館外。


    別館內,老態龍鍾的緋村劍半靠在扶手椅上,一雙老眼半睜半閉。


    不可否認,緋村劍確實老了,隻是從相貌上看,很難相信他有一百多歲,更像是一個**十歲的老頭子。


    旁邊,一名身著和服、二十多歲的年輕人正在低聲講述下午那場賽事。


    看樣子,緋村劍耳聰目明,身體的各個器官還在正常運轉。


    他叫宮部正一郎,是緋村劍在二十多年前收的四名關門弟子中年紀最大的一個,也是修煉最努力、劍術最精進的一個。


    當年,劍道中興,隱修四十年的緋村劍耐不住寂寞,親自下山物色了四名資質極佳的少年,收其為關門弟子。經過二十年苦練,直到三年前,宮部正一郎領受師命下山曆練,拔刀流才再次入世。


    三年間,宮部正一郎挫敗數十流派的百餘名劍術高手,資助其曆練的正是武騰雄岸。


    武騰雄岸能夠請到緋村劍,也與宮部正一郎有關。


    至於武騰雄岸為曰僑振興會請到的四劍客,隻是拔刀流的旁係門人。論輩分,他們都得叫緋村劍一聲祖師爺。


    “……大致情況就是如此。此人……”


    緋村劍揮了揮手,打住了宮部正一郎的話,說道:“為師年輕時,曾行走天下,在支那呆了十多年,與各大門派都有往來。聽你所說,此人所使招數不屬於任何門派,恐怕是天賦異鼎。”


    薑還是老的辣,即便沒有親眼所見,緋村劍也一語道出了劉威的本質。


    雖然緋村劍不可能知道發生在劉威身上的事,更不可能想到fos基因改造,但是他的話沒有錯,劉威學的是軍隊裏的格鬥術,不屬於任何門派,而fos改造的結果,也與天賦異鼎沒有兩樣。


    宮部正一郎沒有開口,耐心傾聽教誨。


    “不必考慮太多,你想領教此人手段,就得擊敗所有對手,不然說什麽都沒用。”


    “正一郎明白。”


    緋村劍點了點頭。“你去準備吧,留點機會給你的三個師弟,也讓他們體會下真刀真槍的滋味。”


    “是!”宮部正一郎沒多羅嗦,立即起身。


    “告訴門外的武騰,別浪費時間了,該幹什麽就去幹什麽。”


    宮部正一郎愣了一下,等他回過頭來的時候,緋村劍已經閉上了眼睛。


    見到守在花園裏的武騰雄岸,宮部正一郎把他送了回去。雖然緋村劍對武騰雄岸這種人不太感冒,但是宮部正一郎在外曆練三年,得到武騰雄岸的無私資助,自然不會把話說得太絕。


    沒見到緋村劍,武騰雄岸並沒罷休。


    雖然分為內外的淘汰賽製讓船社與台灣商會隻能在決賽中相遇,而且雙方都得擊敗淘汰賽中的所有對手,但是並不等於武騰雄岸無法對付台灣商會。


    如果台灣商會遇到的全是硬骨頭,都得死磕,就算進了決賽,也是傷病滿員吧。


    這樣的對手,還有什麽好害怕的呢?


    打定主意,武騰雄岸離開了船社院館,連晚上的賽事也不管了,徑直趕往新加坡國青會的院館。


    此時,劉威剛好到達兄弟會院館。


    接到邀請,劉威並不想跑這一趟,晚上的慶功活動豐富多彩,誰願意跟幾個無言以對的老頭子共度良宵?


    問題是,上門來請的是兄弟會二當家橋本健次郎,劉威不得不給麵子。


    進了兄弟會院館,劉威就不得不感歎,別說做人、社團也分三六九等。


    兄弟會院館不但比台灣商會院館大了好幾倍、占地麵積在一千平方米以上,而且有正偏兩座閣樓,後花園還有一座別館,前花園裏則種滿了櫻花樹。在園藝師的調教下,這些原本種在溫帶、隻在初春開花的櫻花樹全都含苞待放。


    隻是這種揠苗助長的催花手段,那些櫻花樹受得了嗎?


    劉威不是園藝師,隻是覺得兄弟會確實很牛比,呆幾天而已,還要搞出一番洞天來。


    見到橋本康太郎,劉威就不這麽想了。


    再牛比的人,也鬥不過時間。


    單純從年紀上看,橋本康太郎不算老,至少在曰本這個人均壽命最長的國家,六十多歲根本算不上老。可是看氣色,劉威知道,橋本康太郎不但蒼老,還時曰無多,說不定什麽時候就會撒手西去。


    從李廷軒那裏,劉威對兄弟會有些了解。


    橋本康太郎不但是兄弟會的締造者,還是兄弟會的頂梁柱。自從十多年前,橋本樂四郎死於仇殺,康太郎的獨子在車禍中喪生,健次郎無心接管社團,喜三郎心胸狹窄,十多個侄子要麽不成氣候、要麽早年夭亡,兄弟會的未來就成了迷。


    如果不能找到合適人選,康太郎一死,兄弟會必然二代而亡。


    不是沒有接班人,隻是沒到時候。


    雖然外界沒人知道那首十四句預言詩的最後一句,連李廷軒與張晉南都不知道,但是這些年來,康太郎唯一的孫女,即橋本由美一直是兄弟會的重點培養對象,也是順理成章的接班人。


    由女姓接班還不是大問題,畢竟內閣大臣中也有不少女姓。


    關鍵是,橋本由美太小了。


    如果橋本康太郎還能支撐幾年,等到橋本由美長大誠仁,自然是再好不過。隻是在劉威看來,別說幾年,能挺過年關就不錯了。


    這個老家夥,難道真要召人入贅?


    想到這,劉威心裏直打鼓。雖然他不是漠北狼那種通殺型的婦女之友,對年紀大得多的熟女基本無愛,但是劉威對**也完全無愛,甚至連半點同情心都沒有。再說了,芽都沒發出來,有什麽好愛的?


    弄回家養成,劉威可沒那麽好的心思。


    別說小姑娘,長這麽大,劉威連小貓小狗都沒養過,反而在k1訓練營裏,親手解剖了不少小白兔。


    心裏不自在,劉威不免打起了退堂鼓。


    雖然李廷軒開出的條件很有誘惑力,劉威也答應了下來,但是去曰本有的是門路,何必在一條道上走到黑呢?


    想著自己的事,劉威也就沒把幾個老家夥的話聽進去。


    在橋本兄弟看來,劉威不是不動聲色,而是高深莫測。


    在曰本,橋本三兄弟算不上頂級人物,也至少是上層人士,到哪都沒人敢小覷,現在卻被一個年輕後生瞧不起,肯定不是個滋味。


    最不爽的,顯然是橋本喜三郎。


    這家夥本來就心胸狹隘,是那種罵要還口、打要還手的市儈小人。別說是沒來頭的年輕後生,就算是其他社團的龍頭老大,也不敢不把他放在眼裏。口水都說幹了兩遍,劉威愣是不上道,喜三郎不怒才是怪事。


    更重要的是,喜三郎知道大哥康太郎請劉威來的目的,也隱約感覺到了威脅。


    劉威有一岔沒一岔的答話,也讓康太郎與健次郎吃不準。


    這家夥在賽場上犀利無匹,怎麽出了賽場就完全變了個人?


    話到一半,見到喜三郎愈發煩躁不安,康太郎給健次郎使了個眼神,讓他把目中無人的三弟帶了出去。


    劉威的能力肯定沒問題,得罪像他這樣的年輕人,不是什麽好事。


    在康太郎看來,打不打得過還是次要問題,至少他活不過劉威。要是一言不妥、反目成仇的話,劉威肯定能耗死幾個老家夥。


    劉威越是高深莫測,康太郎越是覺得必須拉攏他。


    不世出的高手都是可遇不可求。


    錯過一個,也許一輩子都遇不到下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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