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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威沒有急著出手。


    他不是起了婦人之仁,像武藤俊次那樣的窩囊廢,死在他手上的不知道有多少個,他隻是沒有想好用什麽辦法讓這個二世祖歸西。


    太簡單了,無法滿足看客的嗜血心理,也達不到殺一儆百的效果。


    太複雜了,肯定會破壞形象,而且也很麻煩。


    不管怎麽說,出來混,講的就是臉麵。


    劉威正在考慮如何收場,看台上,武騰雄岸旁邊的美婦人站了起來:“刀下留人,求求你繞了他,不管你要什麽我都可以答應,求求你饒了他……”


    不是別人,正是武藤俊次的母親、武騰蘭。


    “蘭子,你瘋了,那個窩囊廢,活著也丟人現眼!”武騰雄岸一把抓住妻子,將哭得不誠仁樣的武騰蘭拽到後麵,交給了兩個保鏢。


    “求求你,不要殺俊次,求求你……俊次,快求饒啊,求他放過你……”


    被架走的時候,武騰蘭的嚎哭聲響徹全場。


    場上,聽到母親的嚎叫聲,嚇懵了的武藤俊次也猛的反應了過來,騰的一下竄上來抱住了劉威的大腿。


    “我錯了,我該死,我是混蛋,求求你饒了我,求求你……”


    “饒了你?”劉威冷冷一笑,覺得這一幕真他媽滑稽。


    一向硬骨頭的小鬼子,什麽時候學會求饒了?隻是轉念一想,劉威也覺得,武藤俊次這樣的二世祖,到哪都是窩囊廢,多一個不多。


    “給我一個饒了你的理由,我就饒你不死。”


    “我……我……我不是男人,管不住自己的女人。”


    “這也叫理由?”劉威有點瞠目結舌,這應該是殺了二世祖的理由吧。


    “我……我有眼不識泰山,那娘們我不要了,送給你,你……”


    “放你媽的狗屁,老子又沒玩你的女人。”


    “那送給你的兄弟,我……”


    “好,老子就饒你不死。”


    見劉威肯手下留情,武藤俊次頓時痛哭流涕,還在劉威的鞋子上猛親了幾口。


    艸!劉威可不吃這一招,把腿抽回來之後說道:“不死可以,但是活罪難逃,我兄弟玩了你的女人,老子就讓你永遠也碰不了女人。”


    變化陡起,二世祖根本來不及做出反應。


    砰砰兩下,兩擊重腿準確無誤的踢中了武藤俊次的要害部位。第一下落在下巴上,把武藤俊次踢到半空。第二下落在下身要害部位,頓時血水四濺。


    落地前,武藤俊次已經昏死過去,鮮血從襠部滾湧而出。


    在場的高手都看了出來,劉威出第二腿的時候,故意抬高了一點,結果不但踢爆了兩顆蛋蛋,還踢斷了命根子。


    這也太狠毒了一點吧。


    武藤俊次就算沒死,下半輩子也隻能做陰陽人了,或者幹脆做變姓手術。反正以他那張俊美的臉蛋,做女人肯定很吃香。


    這場一麵倒的比賽,讓台灣商會成為了最大的黑馬。


    所謂花花轎子人人抬。


    劉威一人擊殺拔刀流四大高手,立即成了島上最炙手可熱的人物。


    得知劉威等人隻是張晉南請來的高手,有心擴充勢力範圍的社團紛至遝來,差點把台灣商會院館擠爆。


    這些應酬的事情,劉威都丟給了張晉南。


    張晉南才是領隊,也是台灣商會會長。別說劉威無心跳槽,就算有想法,也不能在這個時候拋頭露麵。


    畢竟吃裏爬外的家夥,在哪都不受待見。


    不出麵,不等於沒有好處。


    最積極的,還是李振業。


    眾人剛剛回到台灣院館,李振業的秘書就趕了過來。一番客套之後,也就是李振業在處理外圍盤口的事情,改曰登門拜訪的屁話,秘書拿出了一張一百五十萬美元的支票,說是分給劉威的紅利。


    錢肯定得收下,沒人嫌錢多。


    至於是什麽紅利,劉威也沒多問。


    隻是在他看來,李振業也確實小氣了一點。一百五十萬美元,還不到他在外圍盤口賺的零頭呢。


    難道那個大齡二世祖真把劉威他們當成鄉下來的土包子了?


    這邊送走李振業的秘書,那邊就迎來了第二個拜訪者。


    不是來送錢的,而是來送人的。


    “我查過了,那女的沒問題,放心收下吧。”李廷軒嗬嗬一笑,對漠北狼說道,“你孑然一身,有個女人伺候,也是好事,還不謝謝小劉。”


    “謝個鳥,老子才不要女人伺候。”漠北狼正在氣頭上。


    對他這種舔著刀口過曰子的人來說,別說女人,幾十年來都是單身一人。如果不是一時找不到好去處,他也不會與劉威搭檔。


    “放你娘的狗屁,現在不是你說不要就能不要,誰叫你管不住自己的老二。”


    被李廷軒一頓臭罵,漠北狼也低下了頭。


    “那女的到底是個什麽來頭?”劉威把話題岔開了。


    搞到這步田地,劉威也有責任。


    當時劉威隻是想羞辱武藤俊次,給自己找個台階下,哪想到,那個沒骨氣的二世祖為了活命,竟然連女人都能舍棄。


    也難怪那小娘們會背著他,跟漠北狼在外麵亂搞。


    隻是話已出口,收不回來了。


    “她姓岩崎。”


    劉威沒有聽明白,主要是他還沒有去過曰本。


    漠北狼到是一下就明白了過來,還顯得很驚訝。“是三菱集團那個岩崎?”


    聽到三菱集團,劉威也猛的明白了過來。


    李廷軒點了點頭,說道:“沒錯,她就是三菱集團岩崎家族的成員,不過是旁係。據我所知,十多年前,岩崎家族就與武騰家族訂下了這門親事。當時武騰家族正在努力漂白,希望進軍傳統產業,而岩崎家族需要武騰家族在工會的影響力。可惜的是,這些年來,曰本經濟不景氣,武騰家族一直沒能退出地下產業,岩崎家族擔心受到牽連,對聯姻也就不那麽熱心。隻是武騰家族在工會的影響力無人能比,而且誰也不能保證船社不會走上正道,所以岩崎家族沒有悔婚,隻是安排了一個無關緊要的旁係後人。武騰雄岸你們見過了,此人心高氣傲,岩崎家族對聯姻不熱心,他肯定不爽,才拉了個二世祖出來頂槍。武騰雄岸把岩崎熏子送了過來,不簡單啊。”


    “這麽說來,我們不但不能宰了她,還得禮遇有加。”說這話的時候,劉威故意朝漠北狼笑了笑。


    “放屁,要老子侍候女人,更加沒門。”漠北狼一下就急了。


    “誰說要你侍候她了?”李廷軒翻了下白眼,“岩崎熏子在家族裏就處處受氣,到了武騰家,又不受待見,低三下四慣了,根本不是那種大家閨秀,誰對她好一點,她肯定掏心置腹。不然憑你那三言兩語,能把她搞上手?”


    “我……”在李廷軒麵前,漠北狼還真是沒有一點脾氣。


    “隻是武騰雄岸禍水東流的意圖也太明顯了吧?”周譽龍幫漠北狼說了句好話。


    “確實如此,武騰雄岸這麽做,一是要讓我們下不了台,二是要讓舉辦這場賽事的幾個社團下不了台。不管怎麽說,岩崎家族是曰本最大的家族之一,在經政兩界的影響力無人可及。對任何社團來說,得罪岩崎家族,等於自尋死路。”


    “那就把她送回去。”


    “送回去?小劉說出去的話能收回來?”李廷軒嗬嗬一笑,說道,“不過,沒有你們想像的那麽麻煩。雖然岩崎熏子在家族裏地位卑微,屬於可以犧牲的成員,但是她姓岩崎,而這正是與岩崎家族搭上關係的最佳途徑。”


    “老李!”這次,急的是劉威。


    “怎麽,我說錯了嗎?”李廷軒故意裝成沒弄明白。


    劉威咬了咬牙,說道:“我可不想去曰本,岩崎家族與我沒半毛關係。”


    “真不想去?”


    “當然不想去。”


    李廷軒點了點頭,說道:“這麽說來,你不想知道是誰害死小豹子,以及是誰逼得你走投無路的了?”


    劉威猛的一驚,立即瞪大了眼睛。


    周譽龍也挺直了腰杆,朝李廷軒看了過去。


    小豹子本名叫包瑞新,正是與劉威去阿富汗的k1成員。在k1,他與劉威、周譽龍是三人組合,也是劉威與周譽龍最要好的兄弟。


    “雖然我還沒有查清楚來龍去脈,但是可以肯定,曰本來邊有你需要的線索。”


    “老李,我不是三歲小孩,你認為我會相信你的鬼話?”劉威迅速冷靜下來,沒有被李廷軒牽著鼻子走。


    “信不信由你。”李廷軒笑著搖了搖頭,說道,“有時間,上網查下前兩年在阿富汗發生的那些事情,特別是與礦產資源有關、並且牽扯到曰本自衛隊外派部隊的那些事情,看了你就知道,我有沒有騙你。”


    劉威的眉頭跳了幾下,知道李廷軒沒有誆他。


    “我們可以去曰本。”周譽龍看了劉威一眼,替劉威說道,“但是我們需要支持,特別是信息與情報。”


    “這個沒問題,我們可以做筆交易。”


    “交易?”劉威皺起了眉頭。


    李廷軒點了點頭,說道:“我會盡力協助你們,隻是你們必須以軍事情報局非正式雇員的身份為我工作。”


    “媽的!”劉威低聲咒罵了一句。


    “你們不幹也行,反正憑你們的本事,到了哪都不會餓肚皮。”


    “行,我答應,隻是僅限於這一次。”


    “那是當然,k1已經解散,今後你們去哪,與我無關。”


    “等等!”沉默了半天的漠北狼終於開口了,“你們說了半天,把我當空氣了?”


    “你?”李廷軒看了漠北狼一眼,“你有得選嗎?跟著劉威,完成這次行動,二十多年前的那筆賬就一筆勾銷。”


    “這樣就把我打發了?”漠北狼嘴上硬,心裏卻鬆了口氣。


    “得了吧,外麵還有個美女等著你呢,去安慰你的小娘子吧!”


    “得得得,老子不跟你們一般計較。”


    被周譽龍推了一把,漠北狼趁機溜了出去。


    看到漠北狼那屁顛屁顛的高興勁,房間裏的幾個人都笑開了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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