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脈裏蘊含的基因很強大,不過趙鐸澤得了好處,薑璐瑤除了感歎之外也沒什麽好說的了。


    “以後你別忘了他的好處就是。”薑璐瑤提醒趙鐸澤,受了趙鐸溢的恩惠,起碼不能再利用他。


    秦王妃讓人不齒的便是這一點。


    “我曉得。”趙鐸澤扶著薑璐瑤出門,進行每天必不可少的散步,從確定薑璐瑤有身孕開始,趙鐸澤每天都抽出時間陪薑璐瑤散步。


    或是他爬在薑璐瑤身邊給自己的兒子念書,講故事。


    雖然薑璐瑤覺得是女兒的可能性更大一點,但趙鐸澤信誓旦旦的說一定是兒子。


    等到生出來不是兒子,他總不能把女兒塞回去重新組裝。


    在散步的時候,趙鐸澤很少再提那些煩心事,隻說最開心的事情,在趙鐸澤看來最大的風險已經過去了,剩下的事情如果趙鐸澤都無法化優勢為盛事的話,他還算是男人?


    他想向上爬,除了不想讓旁人擺布自己的命運外,還有保護妻兒的心思。


    隻有他足夠強大,妻兒才不會受苦,楊家的悲劇才不會再現。


    興榮候府邸,本已經下聘的秦王府鬧出換子的笑話來,興榮候是最緊張的一個,趙鐸溢由庶子變成嫡子,又牽扯到世子的位置,興榮侯同楊帥的恩怨,興榮侯不覺得有點左右為難。


    他自知眼界不足,先去問了養病的老侯爺,得到老侯爺的答複,隻要秦王府不來退婚,莞娘就要嫁過去,叮囑興榮侯多給莞娘準備嫁妝,嫁妝要比原先的厚三層。


    興榮侯倒不是舍不得銀子給莞娘準備嫁妝,也曉得老侯爺是想同永寧侯薑家較勁,可是他們興榮侯府再闊綽也比不上薑家,永寧侯世子薑二爺夫婦可是給過一份震動整個京城的金山銀山。


    縱使他有銀票,上哪裏去換那麽多銀子?


    況且興榮侯不僅隻有莞娘一個女兒,還有五六個庶子嫡子,把全副家當都給了莞娘,豈不是叫妻兒喝西北風去?


    莞娘又是庶出……興榮侯答應老侯爺盡力而為。


    薑二爺隻有一子一女,其餘房頭有多被遣散,流放,偌大一份永寧侯家業都是薑二爺一個人的,興榮侯提起永寧侯和嘉敏郡主的家當都羨慕的流口水。


    嘉敏郡主當年是大長公主最疼的女兒,出嫁時嫁妝極為豐厚,嘉敏郡主又善於經營,這些年的積累下的田產店鋪一準不少,永寧侯在外征戰了十餘年,有道是殺人放火金腰帶,出征的將軍油水都會很多,繳獲的戰利品也很多。


    誰也不知道永寧侯得了多少額外的收入,但誰都看出得出不是個小數目。


    領兵將領拿命拚殺,也沒什麽人不開眼去追究戰利品怎麽少了,隻要不喝兵血,連皇上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興榮侯又去尋了在後宮裏做寵妃的妹妹。


    寵妃妹妹也讚同莞娘嫁給趙鐸溢,並連聲說莞娘是個有福的。


    “妹妹聽了什麽消息?皇上有心更換秦王世子?”


    興榮侯眼前一亮,如果女兒做了秦王世子妃,對興榮侯府的好處大大的,秦王既然是大明第一名門,銀錢什麽的一準不少。


    “皇上倒是沒說,不過大明朝一向重嫡輕庶,既然換子的事情證據確鑿,皇上再看重趙鐸澤也不能違背嫡庶之道,我想皇上會補償趙鐸澤,但世子的名頭也許還會落在趙鐸溢頭上。祖訓和禮法始終不可違背,聽說禦史們已經顧動著要上折子了。”


    寵妃想了想,低聲道:“不過現在咱們可不能得意起來,也用不上上杆子巴結著秦王府,這門婚事他們同意就做下去,如果不同意,莞娘也不是沒人可嫁。”


    “以秦王要臉麵來看,我以為秦王府不敢悔婚,本來秦王就被弄得灰頭土臉,再悔婚的話,他還敢出門?我想秦王最可能將錯就錯。”興榮侯對秦王看得比較準,“妹妹說莞娘到底是爭還是不爭?”


    “在皇上做出決定前,最好不要動。我聽說趙鐸溢奉秦王妃為母,一直對嫡母有所忽略,真相揭穿後,他也會受到一定的衝擊,不知道他會不會再把秦王妃當作母親看,哥哥回去一定要讓莞娘當心秦王妃,莞娘吃用,一定要用自己人,秦王妃可不僅僅是王妃,還是醫女,連太子那麽重的病都被她維持住了,醫術一定很好。”


    “府上這樣的奴仆少……莞娘那裏……”


    “我幫莞娘準備,皇上既然能答應薑二爺,為何不能答應我?”


    她可是皇上的寵妃,薑二爺連寵臣都算不上,頂天了就是一個逗樂的小醜。


    寵妃對薑二爺有點看不上,不過她聰明的沒有再皇上麵前表現出來。


    “讓莞娘沉住氣,該是她的,我會幫她掙到手。”寵妃也想借著秦王府的實力讓自己在後宮的地位更加穩固。


    皇上龍體不愈,已經走到了生命的勁頭,寵妃雖然風華正茂,然皇上種子不好,就是她再好的土地都不能開花結果,她已經放棄了自己生個皇子的念頭,隻想著把喪母的皇子過繼在自己名下。


    一旦太子病逝,皇上一準另立皇後,那是她最好的機會。


    興榮侯讚同妹妹所言,保證回去會同莞娘好好說說。


    秦王太妃一直沒讓人來通知興榮侯府婚姻不做數,婚期鄰近,興榮侯上下積極籌備婚事。


    莞娘聽說了換子的事情後,反倒不想嫁給身份尷尬的趙鐸溢了,她看得明白,趙鐸澤夫妻同心同德,彼此之間輕易很深,旁人插足不得。


    薑璐瑤聰明機敏,莞娘雖然有心同她一較高下,也隻是想證明自己也是個有內秀的女子。


    證明她又不弱於薑璐瑤的才情,冷靜。


    嫁給庶子趙鐸溢,備靠秦王府,莞娘的日子會過得相對舒心一點。


    如今,趙鐸溢由庶子變作嫡子,身份太過敏感尷尬,還有一個秦王妃在,莞娘不怎麽看好趙鐸溢。


    她有心悔婚,可父兄不會同意的,他們都盼著她能嫁去秦王府,從薑氏腦袋上奪走世子妃的頭銜,莞娘痛苦的按了按腦袋,自己該怎麽辦?


    楊家怎麽就沒個動靜?


    任由楊帥的外孫娶仇人的孫女嗎?


    如果莞娘單獨提出悔婚,這輩子她就別打算再嫁人了。


    “小姐,奴婢幫您打聽了,楊家聽說亂套了,太君……不是……”婢女低聲道:“就是撞破頭的老寡婦清醒後,曉得皇上沒冊趙二少爺為世子,很是不高興呢,瘋魔般念叨著有違嫡庶禮教,楊大郎守寡的妻子一個人根本治不住她,有不能讓她胡說,便將她關了起來,可這一關,就關出她不孝來的名聲來,楊家其餘守寡的夫人也各有主張,如今楊家亂作一團,隻怕是沒空理會這樁婚事。”


    “秦王府呢?”


    “秦王一直沒有出門,太妃回府指著楊妃的靈牌大罵了一場,隨後聽說是病了,府裏的事情說是交給世子妃,可世子妃剛剛查出有了身子,聽說懷相不好,世子妃的父母薑二爺夫婦陪著嘉敏郡主見了太妃,也不曉得說了什麽,太妃勉強操持著王府。”婢女臉上掛著喜悅,“小姐進了門,秦王府的中饋自然歸了您。”


    莞娘反駁道:“我寧可不要,你當王府的中饋那麽容易掌握?世子妃懷相不好就不接下中饋,你就沒想過此中大有玄機?何況他身份本就敏感,我打理中饋豈不是讓外人認為他的世子之位有野心?”


    “夫人她們不是說,嫡子裏應該承爵嗎?”


    “問題是皇上心裏沒有他,隻有如今的秦王世子趙鐸澤。薑二爺可是陛下的寵臣,縱使姑姑經常伺候陛下,也不一定能趕上薑二爺,皇上今年六十了,他一輩子後宮佳麗眾多,對女子隻怕早就淡了,姑姑勝在年輕貌美,性情投了皇上的心,否則也不至於寵冠後宮,沒有兒子的寵妃,那個下場能好?”


    當初莞娘極力爭取秦王府這門婚事就是有心為將來的驚變尋個後路,以趙鐸溢的為人起碼不會因為興榮侯府沒落而不再理會她。


    皇後娘娘顧及秦王一脈的影響力,也不會逼她太深。


    如今的局麵,讓莞娘的打算有落空的可能。


    秦王府內一定會波折不斷,爭吵不休,莞娘不知道具體的問題所在,但僅僅因為換子的事情,秦王府就不會輕易的平靜下來。


    莞娘縱使想同薑璐瑤抗衡,她又有什麽資格同薑璐瑤比?


    興榮侯府最大的依仗不過是後宮裏的寵妃,永寧侯不僅在軍方很有根基,同時薑二爺是皇上的寶貝,薑璐瑤的祖母是嘉敏郡主,對皇上很有影響力的嘉敏郡主!


    隻有秦王妃貪念過剩才想同薑璐瑤爭鋒。


    明知道抗衡不了,何必非要去爭?


    莞娘又詢問了一些消息後,默默收好心情,不管再不願意,她也得嫁到秦王府去,興榮侯府另外房頭的小姐都很羨慕莞娘,有幾個甚至說了不少反酸的話。


    她大多一笑而過,這群人隻看到了秦王府的富貴,就沒人看到王府的麻煩?


    同無知的她們一般見識太愚蠢。


    婚期一天天的走近,秦王妃也總算從東宮脫身,一連十幾天都陪伴太子殿下,讓秦王對她冷漠得很,甚至不願意見秦王妃。


    太妃趁此機會,選了個好日子,給秦王連納了三個側妃,其中一個還是太妃遠方侄女,三位如花似玉的側妃入門給了秦王極大的安慰,在她們天真,無邪的目光中,秦王恢複了幾分男人的自信。


    這些側妃比楊妃和秦王妃都要顯得單純,天真。


    秦王如今最厭煩深沉,總是擺出一副為自己著想的女人。


    在三位側妃給秦王妃敬茶的時候,秦王親臨,太妃也趕了過去,盯著秦王妃,生怕她憑著高超的醫術動手腳。


    秦王妃又氣又怒,同時為自己不平,她辛苦了將近十幾年為得是什麽?


    如果沒有她幫秦王料理身體,秦王怎可能再有子嗣?


    可這話她不敢告訴任何人,因為隻要她說了,就證明她可能早就知道換子的事情,也擅長治理男性病,醫女已經夠低賤了,再擅長調理男人的身體……秦王妃沒準會被皇上貶為側妃的。


    所以她縱使有千般委屈,萬般無奈也不敢同任何人說。


    而且太子直到現在還沒有子嗣,讓皇後娘娘知道了這事,一定會督促她為太子調理。


    本來尋常時候秦王妃的娘家孔家能給她出頭,自打她學過醫術的事情曝光後,孔家出嫁和未嫁的女兒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責難,秦王妃成了孔家的罪人,孔家為了安撫姻親自顧不暇,自然不會幫秦王妃出頭了。


    沒有娘家為依靠的秦王妃隻能自己一個人品嚐惡果。


    好在她還有嫡妻的名分,側妃來頭再大,也不敢再她麵前無禮,她沉住心,總能把三個側妃鬥倒的,“三位妹妹快起來。”


    秦王妃表現出足夠的大度,溫婉,把三個側妃當作的妹妹看待。


    如果秦王妃泛酸,秦王還能對她又一分的好感,反酸證明秦王妃在意秦王,愛慕著秦王,偏偏秦王妃大度讓人挑不出錯來,秦王怎麽可能會好受?


    太妃前些天私底下說,秦王妃是個能裝的人,讓秦王小心呢。


    秦王越來越覺得母妃說得對,別看秦王妃平時如何柔情萬種,一副情根深種的模樣,可能從未心悅過自己,一切都是她裝出來的。


    秦王越想越是沮喪,對側妃越發的好了。


    秦王妃嚐到了獨守空房的滋味,眼看著每日側妃打扮的春意盎然的來給自己請安,她隻能把一切的委屈往肚子裏吞咽。


    “溢兒,楊家沒有再說什麽?”


    秦王妃逮到機會詢問趙鐸溢,“你再有三天可就到成親的日子了。”


    “楊家是楊家,我是父王的兒子,將來的婚事聽父親和祖母的,何況楊家如今自顧不暇,她們也沒空理會我,母妃,您不必為兒子委屈,真正受委屈的人是興榮候小姐。”


    “她有什麽委屈的?庶女嫁給你,她是多大的福氣啊。”


    “……我是嫡子嗎?既不是嫡子,也不是庶子,不僅身份尷尬,還有很多的麻煩,祖母怨我,父王不理會我,隻有您對我還像以前一樣。”


    “溢兒。”秦王妃頗為感動,寬慰道:”一切總會有過去的一日,皇上會理解你的苦衷,楊家……等你外祖母清醒後,許是會好一些。”


    “好不了了,大舅母已經決定按照外祖父所言把她送去寺廟裏去。”


    “那是你外祖父說得?根本就是薑二爺的報複而已。”


    “在世人眼中,他就是外祖父。”


    趙鐸溢也覺得把外祖母送去寺廟太殘忍,他沒有任何理由說出殘忍的話,雖然他是楊帥的外孫,但將近二十年沒同楊家人相處,他此時為太君出頭實在是不合時宜。


    “楊家寶呢?他沒說話?”


    “他被薑二爺接走了。”


    趙鐸溢眼裏劃過羨慕,“薑二爺說帶楊家寶去體驗市井的樂趣。”


    “他這是要把楊家的繼承人當紈絝子弟養,其心可誅,其心可誅。”秦王妃憤怒的說道:“溢兒,他既然是你親表弟,你不能不管,難道你忍心看著楊家落魄?看著楊家寶成為隻曉得吃喝玩樂的人?”


    “母妃想多了,薑二爺不是壞人,有他在,楊表弟才有可能躲過劫難,成才與否於此時楊家不重要了,我隻求楊家的血脈不斷就行,表弟跟著薑二爺會很好。”


    趙鐸溢也琢磨過皇帝對楊家的真實意圖,楊家寶縱情享樂未嚐不好。


    起碼能躲過陛下末年這段詭異的日子。


    “王妃殿下,側妃們來同您說話了。”


    “母妃有事,我就不打擾您了。”


    趙鐸溢起身告辭,側妃們進了門,用略帶興趣的目光瞄著他,這就是秦王的假庶子,真嫡子?


    秦王府的新鮮事她們也是在意的。


    “溢兒。”


    秦王妃寧可麵對趙鐸溢也不想麵對側妃,“你先等一等,我這有一份禮物給你。”


    “幾位妹妹先去廂房稍作,我同溢兒說完話後,在同妹妹們相談。”


    “王妃請便。”


    側妃們青春年少,身材妖嬈,她們身上的水靈是秦王妃怎麽打扮都做不到的,年歲的差距是一道無法彌補的鴻溝,秦王妃是比同齡的女子顯得年輕,同妙齡少女相比,秦王妃在捯飭也顯得老了。


    因為她是繼妃,她本身就比秦王小將近十歲,本想著等她芳齡不在的時候,秦王已經沒有心思再尋女人了,她早就把秦王籠絡到手,可誰知因為她是醫女的事情,秦王納了三位如膠似漆的側妃,將來還有更多。


    秦王妃心裏很苦,側妃入門擊碎了她的美夢。


    “母妃,您別太在意了,父王心裏還是有你的。”


    “有我?溢兒,你不用安慰我了,我同你父王這些年的情分,比不上外麵的流言蜚語,比不上你祖母幾句話,我如今不想再多計較,隻想你和你弟弟能平安。他們直到現在還在太子東宮中,我……很擔心他們。”


    “要不我去同大兄說說?大兄的話,也許皇上能聽進去的。”


    “這……不好,我不舍得溢兒在世子爺麵前低一頭,本來你才是……”


    “母妃。”


    趙鐸溢示意秦王妃不要說下去,“皇上早有論斷,大兄才是世子,我不是。您不必為我抱怨,比起大兄來,我童年過得已經很幸福了。弟弟們的事情我來幫您想辦法。”


    “既然溢兒不想提,我不再多說了。”


    秦王妃達到了目的,總算是有所收獲,總會一步步慢慢的挑起趙鐸溢爭世子之位的心思,不急於一時。


    趙鐸溢去尋趙鐸澤的路上,正好碰上了秦王,想到方才母妃的強作歡笑,趙鐸溢上前攔住秦王,“父王。”


    秦王以前很喜歡趙鐸溢,此時他隻要想到趙鐸溢才是楊妃的兒子,對趙鐸溢的疼惜之情少了許多,顧著臉麵秦王冷淡的問道:“何事?”


    “方才側妃們去同母妃聊天。”


    “嗯。”


    “您就不想同母妃開誠布公的談一談”


    “本王的事情,什麽時候輪到你來過問?”秦王大為不悅,趙鐸溢和秦王妃的關係是不是太親近了一點?


    “兒子不想過問父皇寵愛哪位側妃,然您不能忘記母妃,她不過是給太子殿下治病,是有醫德的人,您怎能因此冷落她?聽信旁人的挑撥?”


    “混賬!”


    秦王暴怒道:“旁人的挑撥?你指得是誰?”


    如今秦王最煩旁人說他耳根子軟,受製於女人,外麵人如此嘲弄他,連自己的兒子都這麽認為,秦王抬手給了趙鐸溢一記耳光,“你別忘了她是你的繼母,你沒事總是陪伴繼母算是怎麽回事?你竟然敢當著我的麵給你的繼母抱不平?趙鐸溢……你的禮數呢?孝心呢?”


    “父王,我隻是想你和母妃和和睦睦的,兒子對母親隻有孝心。”


    “你對你母妃有孝心,你對你生母呢?對楊家呢?對本王呢?本王可沒見你對我們有孝心。”


    秦王緩緩的說道:“你也是要娶媳婦的人了,等你媳婦進門,你多疼惜你媳婦就是,我和你母親的事情,用不上你操心。”


    “兒子……”


    “行了,本王這就去尋你母妃。”


    秦王避開趙鐸溢,直徑來到秦王妃屋中。本來被側妃們刺激的夠嗆的秦王妃聽見秦王駕臨很是高興,總算不用再聽側妃們顯擺秦王有多寵愛她們了。


    “我先去見見王爺,還要勞煩諸位妹妹再等一會了。”


    秦王妃柔情蜜意的迎上秦王,附身道:“王爺。”


    “本王有話同你說。”秦王對秦王妃極是冷漠,仿佛歇著憤怒一般,這讓秦王妃有點犯了嘀咕,不解秦王在哪裏受了氣。


    秦王把丫鬟們都打發走,直接對秦王妃說:“方才本王碰到了溢兒,他說了你許多的事情,為你抱不平,本王想問問你,你是把溢兒當作兒子養,還是怎樣?閨房中的事情,你都告訴了他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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