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盡管用吧,本王的銀子,都是正當渠道得來的。”楚雲赫微扯了下唇,撩袍坐下,一指麵前的凳子道:“坐下說話吧。”


    “奴才不敢,奴才站著就好。”路開明惶恐的搖頭,而後道:“王爺,奴才是來做您與皇上的說客的。”


    楚雲赫定晴看向路開明,沒什麽表情的說道:“說客就不必了,你該是來告訴本王好消息的!”


    “王爺,要完全如您所願,目前不可能,奴才試探的問過皇上,皇上仍然很堅持,是以,奴才想出了這樣的法子,三日後是您大婚的日子,您可以退一步先答應皇上成婚來換取小初子的解藥,先保住小初子的命要緊,而且又不會因為娶了反賊之女而失民心與軍心,待您平定亂黨登上太子之位,屆時,權傾朝野,您再想娶小初子易如反掌,誠如王爺所言,為她換一個身份,脫離天英會又有何難?而朝臣王公就算知曉,又有誰敢提出異議?至於徐相之女,王爺要不要,都隨王爺決定,而那時,皇上就是再想阻止,恐怕也力不能及了,或者王爺不想傷與皇上的感情,可暫時委屈小初子無名無份,奴才說句大不敬的話,皇上的病可能時日不多了,王爺等到皇上大限之後登上帝位,就更是想做什麽就做什麽,立小初子為後也隻是一句話的事了,王爺實在不必在此時與皇上慪氣,因小失大,壞了大局啊!”路開明微低著頭,徐徐而道。


    靜靜的聽完,楚雲赫久久的未答話,路開明便靜立著,停了一會兒,又低聲道:“王爺,事在人為,走一步看一步,奴才以為,王爺心係一人不想丟了原則娶別的女人而背叛小初子,但走這一步,亦是挽救小初子,先活下來最重要,沒有了現在,就不會有以後。”


    “你說的對,初兒的毒實在是不能等了,多拖一日,她便多受一日的苦,救她先活下來最重要。”還有孩子,若她死了,他們唯一的孩子也毀了遲疑一瞬,楚雲赫緩緩說道,“你回去複命吧,轉告父皇,大婚之夜,本王便要看到解藥,若父皇失信,本王可成婚,亦可毀了這場婚事,自此恨他入骨,父子決裂!”


    “是,奴才這就回宮,王爺早些就寢吧!”路開明點點頭,行禮之後,便退出房門離去。


    諸葛璿璣從浴池出來,大大的舒氣,臉帶喜悅的道:“這下好了,解藥的事終於解決了!”


    “璿璣,給我備吧。”楚雲赫坐著不動,怔怔的說道。


    “嗯??你要那東西幹什麽?”諸葛璿璣一楞,立刻問道。


    “自有用處,雖然這是權宜之計,但我不能背叛初兒,隻好委屈徐小姐了!即便這樣,我心裏仍然不好受,平生的第一次婚禮,竟不是與初兒的,這消息若她聽到”楚雲赫猛的抬起頭來,語氣變得急燥,“璿璣,這事萬萬不能讓初兒知道,她會誤會我的,你要封鎖好消息,決不能傳到她耳朵裏!”


    “那,那你明著告訴她,她肯定會理解你的啊!”諸葛璿璣不解的道。


    聞言,楚雲赫深深的蹙眉,自嘲的勾了勾唇,“怎麽說與她聽?說她並不是得了心絞痛的病,是被我父皇下毒了嗎?若她知道,我父皇在她心裏唯一的一點好感都會沒有了,她會生恨的,本身她便說,我父皇是她的殺母仇人,如此一來,萬一她新仇舊恨加在一起算我夾在中間,左右為難,一個是生父,一個是摯愛就這樣吧,待她的毒解了,我沒有了後顧之憂,就安排她住在山莊裏,封鎖一切關於我已大婚的消息,等到日後再同她解釋吧。況且,她隻能住山莊,絕不能讓外人見到她,她的身世”腦中一個激靈,楚雲赫一拍腦門,“天,我忘了問路開明了!”


    “問萱妃和十公主的事麽?”諸葛璿璣眨眨眼,問道。


    楚雲赫點點頭,“當然,我一定要查清楚初兒的生父到底是誰,我現在最期盼的便是她是鳳南天之女,哪怕這會讓初兒痛苦,也好過我們是兄妹的悲劇!”


    “嗯,那明天再查也不遲。”諸葛璿璣頷首,想了想說道:“我得回去慕氏山莊交待一番了,你今晚是在這兒住,還是一同到山莊去?”


    “這兒還有好多事要辦,但我又放心不下初兒”楚雲赫猶豫稍許,起身道:“去山莊吧。”說罷,便朝外喊道:“來人!”


    瑾兒應聲進來,“主子,奴婢在!”


    “準備筆墨紙硯。”


    “是!”


    洋洋灑灑寫了一封長信,折疊裝進信封後,楚雲赫喚來了聶風,“將這封信快速交到安宣王手中,不得有差池。”


    “是,主子,奴才遵命!”聶風拱手道。


    楚雲赫理了理衣袍,看向諸葛璿璣,“走吧。”


    慕氏山莊。


    房中的浴池裏,水汽氤氳,濃濃的香氣繚繞在空中,片片花瓣層層鋪在水裏,遮住了段錦初以下的所有身體,隻露半隻嬌晾在空氣裏,水汽將她的臉蒸的酡紅一片,長睫上亦沾著細小的水珠,此時,她仰靠在浴台後麵的軟墊上,長發如瀑布一樣鋪落,閉著眼瞼,靜靜的安睡著。


    丫環們全站在身後浴池邊上,聽她的命令,誰也不敢妄動,想勸她回睡,又不敢擾了她,好在這浴池中溫度高,她就這樣泡在水中,也不會受了涼。


    楚雲赫從秘道裏出來時,便看到了這樣的一幕,丫環們驚見於他,忙跪地請安,被他揮手摒退,未發出一絲聲響驚醒於段錦初,傾身半蹲在她身前,瞧著她恬靜的睡容,嘴角輕輕揚起笑,忍不住悄悄貼上她的唇,淺吻了一下,目光便向下移,定格在她的胸上,喉頭不一緊,這樣的遮一半留一半,最是惹得男人心潮澎湃,不免想透過花瓣去猜想浸在水裏的,是一幅怎樣的風景。


    拿下麵具,眸光直直的盯著她的胸,楚雲赫隻感覺臉上燥熱,不突然想起,他與她的第一次那時分,她中了媚香,也是這樣坐在水中,他如青澀的毛頭小子一樣,緊張的鼻中,事實上,他真正的第一次與女人同床,也未曾這樣緊張過,隻因這女人換成了她,換成了自己心心念念的女人,感覺便大不相同了!


    緩緩伸手,指腹輕輕觸上段錦初的胸,然後下移,撥開花瓣,隱隱約約便看到了她高聳的紅梅,再往下,未曾凸起的肚子小腹依然瑩白如玉,平坦光滑,再往下看便如燎原烈火,滾滾而來,又有多久沒碰過她了?自那一夜船上他的放縱之後吧,似乎他再沒碰過她,她的身世隻是他的猜想,並未得到證實,他們是兄妹的可能還很大,所以他並不敢過分的放縱,而且還有孩子,他怕自己紛湧時,會控製不住的反複要她,從而傷了那個他想要又心存惶恐的孩子


    “雲赫”


    頭頂傳來一聲夢囈,驚醒了楚雲赫,抬頭去看,段錦初仍在睡夢中,秀眉輕擰著,似是夢到了他而發出的一聲呢喃,這樣的她令他心中無限憐惜,想起今日她受的苦,他便心神俱碎,之前都沒有過今日這樣的痛,那該有多痛才會讓她連孩子也放棄的去咬舌想自盡,她一直說,就是疼死,她也要把他們的寶寶生下來,可是她已經堅持不下去了


    大婚換解藥,對的,一定要這樣做,什麽事都沒有讓她活下去重要,隻要能減輕她的疼痛,隻要能挽救她與孩子,哪怕欠她一個婚禮,哪怕他身在曹營心在漢,亦可隻希望,日後她不要怪他,不要恨他


    “初兒!”


    輕輕的喚一聲,他右掌撫上了她的臉,她依然沉睡著,自她有孕後,便一直貪睡,以前那麽靈醒的她,隻要他一碰她便會醒,現在連反應都沒有,不咧開了唇角,手伸進水中,將她抱起走向臥室。


    從水中躺回,段錦初無意識的翻了個身,然這一番卻被驚醒了,眼睛一睜,因麵朝裏一時未看到楚雲赫,便頭也不回的怒道:“桑兒,是誰準你們把我弄的?我還沒泡夠呢!”


    “難不成你想泡一夜?”楚雲赫低頭解玉帶的動作滯了滯,旋即輕笑道。


    聞聲,段錦初心裏“咯噔”一下,倏的回頭,對上那雙帶笑的眼,一怔之後,迅速爬起來的藕臂攀上楚雲赫的後頸,紅唇綻出甜甜的笑,“相公,你怎麽來了?不是說有空的時候才能來嗎?”


    “嗬嗬,晚上要睡覺,不就不忙了嗎?”楚雲赫摘掉玉帶,反手抱住她的,將被子往上拉,遮住她露在外麵的。


    “嗯,相公,你明天一早又要趕回去吧,那你就為了睡覺這麽遠跑來一趟太辛苦了啊!”段錦初嘟起唇瓣,蹙眉道。


    “不辛苦,想我的寶貝了,當然要來!”楚雲赫微眯了眸,在她唇上輕啄一下,邪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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