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玦也不揭穿她,笑了下說:“好,先選一個,然後帶你去吃東西。”


    盛夏現在哪有什麽心情,便隨便拿了一個,說:“就這個吧。”


    顏玦自然看出她的敷衍,頗有點無奈,但這錢夾反正也是他事先已經挑過的,便示意店員拿去包起來。低眸見盛夏又在出神,便掰過她的臉麵對自己,問:“在想什麽?”


    盛夏搖頭。


    顏玦身子就著她的身高俯下去,額頭幾乎抵到她的額頭上,四目極近相望,他說:“盛夏,知道嗎?我不喜歡你這樣。”根本不知道她在想什麽,也就抓不住她的心思。


    其實很難想像一向自信的顏玦,也有這樣患得患失的一麵。


    盛夏心裏微微觸動,麵上卻揚唇笑了下,伸手攀住他的頸項,踮腳故意湊在他耳邊低聲問:“那我如果來大姨媽,是不是也要跟你顏大少爺報告一聲?”


    大姨媽三個字入耳,顏玦那張俊臉果然騰地一下就紅了。


    盛夏使壞後低低地笑起來,剛想鬆開抱著他脖頸的手,腰身就被他勾住。


    四目相望,她眼睛裏還含著捉弄他的笑意,那一塊又一塊的亮光映在她的眸中,整個人都顯的明媚動人。


    “腹黑的丫頭。”他低歎著,懲罰地啄了下她的唇瓣。


    這時店員已經將錢夾包好,拿過來打算遞過去時,抬眼便正瞧到這樣一幕,俊男美女的畫麵真的像在電視劇裏一樣,不由看得癡了。


    “趕緊走。”盛夏推了他一下,催促。


    他是天生的發光體,從小坦然接受著別人追逐的目光,她卻不想當眾表演給別人看。


    顏玦目光這才調向站在一邊的店員站在一邊,朝她攤出手。


    店員回神臉都紅了,趕緊將禮物袋子遞過去。


    顏玦卻似乎並無所覺,隻是擁著盛夏出了門。


    因為她之前說餓了,他便在附近找了家甜品店。按照她的口味點了東西,待店員送上來,他一邊將吃的推到她麵前,仍不忘一邊叮囑:“少吃點,不然晚上什麽都吃不下了。”


    她說餓了其實隻是隨口,之前在咖啡店雖然沒吃多少,但現在真的沒胃口。隻是顏玦在對麵一直寵溺地看著自己,弄的她都不好意思糟蹋他的心意,隻好勉強吃了一些。


    顏玦也不在乎她吃了多少,反正晚上還有飯局,且時間差不多了,便抽了張紙巾給她擦嘴,然後載她直奔陸江約定的地點而去。


    包廂的門打開時,裏麵已經炸翻了天,那種氣氛盛夏太熟悉了。她與顏玦第一次見麵,他帶自己去的那個會所包廂也是這樣子,不由一下子就皺了眉。


    眾人見顏玦帶了家屬,也就都不自覺地就收斂了一些。顏玦擁著盛夏坐下來,招呼:“你們玩你們的,今天主角是陸江,我們隻是陪襯,不必顧忌。”


    眾人又嘻嘻哈哈說了一些恭維的話,然後分別送上禮物。


    陸江對那些仿佛都不太感興趣,反而向顏玦伸出手,說:“哥,我的禮物?”


    顏玦便將手邊那個袋子給他扔過去,陸江拆開看了眼。那錢夾自然價值不菲,不過顯然並不若顏玦往年的手筆,這看起來有點太敷衍了,張嘴正想抗議,就聽顏玦說:“你嫂子的心意。”


    陸江對上顏玦的目光,那眸子雖然含笑,但頗有點威脅的意思,然後目光落到盛夏身上。大家都知道顏玦有多寵這個新婚妻子,他隻好摸摸鼻子也不敢有意見,並討好地說了聲:“謝謝嫂子。”


    盛夏自然將他所有的反應看在眼底,也不揭穿,隻淡淡笑了下。


    其實眼前的陸江比他們去渡蜜月前,仿佛也是瘦了一點。不過他痞態未改,依舊是包廂裏熱鬧的中心。更過分的是左右一直都有美女相伴,玩的遊戲也越來越過火。


    隨著時間推移,一眾人玩的滿身都是蛋糕,卻猶沒有要散的意思。顏玦看出盛夏的興致一直不高,便提前攜了她出來。


    她的車子放在商場那邊,顏玦也早已命人開回去了。兩人坐在他修好的阿斯頓馬丁裏,車廂因為沒有人說話,所以分外安靜。


    車子一直開向婚房的方向,上了山周圍便愈加安靜下來。顏玦突然將車子停下,再度捧著她的臉,試探問:“因為謝薔薇?”仿佛終於捕捉到她的心思。


    陸江與謝薔薇的事雖然沒人刻意提過,不過他還是多少知道一點。


    盛夏也沒打算隱藏情緒,至於懷孕的事她答應過不能提而已,便說:“她會是謝家的女兒,我很其實很意外。”


    “哪個豪門沒有段秘史?”顏玦卻並不在意。隻不過是因為對方是她的朋友,所以分外感觸罷了。


    盛夏聞言看著顏玦,說:“陸江……”欲言又止,最後嫌棄地問:“他一直都這樣?”


    這話雖然問的並不直接,但顏玦又是何等聰明的人?自然知道她是指陸江這個愛玩的性子,這是在為謝薔薇擔心呢?便揉揉她的發,問:“你不會操心太多?”


    他們都是成人了,謝薔薇跟陸江在一起時,就應該已經知道他是什麽樣的人。那是兩人之間的事,她根本插不上手。


    盛夏卻不服氣地看著他,哼道:“你以後都不準參加這樣的聚會。”那模樣還真頗有點妻子的架勢,隻不過神態則有點自己都不知道的撒嬌。


    “當然,比起在外麵胡鬧,我更喜歡跟你在一起……”他一點也不惱,反而聲音含笑地應著。


    盛夏感覺不對勁時,他欺身過來。


    盛夏這時後知後覺地發現有哪裏不對勁,外麵四周空曠,並沒有人煙,他該不會,該不會是……心思剛剛轉到點子上,他已經將她整個人撈了過去,直接坐到了他的腿上。


    “顏玦,你幹嘛?”盛夏後背抵住方向盤,抗議。


    “你說呢?”他問,主動親吻住她的嘴……


    ——分隔線——


    夜,淩晨。


    謝薔薇今天從咖啡館出來,便身體不適被送去了醫院,一直昏迷到淩晨才醒過來。但醫院對於她來說有著非常不好,甚至是害怕的記憶,害怕到聞到消毒水的味道都會感覺窒息,於是她倉皇而逃。


    這個時間醫院外基本已經看不到車輛,還好這裏離自己租住的房子並不算太遠,隻是空氣陰冷,她忍不住搓了搓自己的手臂,抬步便往家的方向走去。


    蕭瑟的街道突然傳來車子引擎咆哮的聲音,因為安靜而顯的突兀,抬眼望去便見一輛白色的瑪莎拉呼嘯而來,卻不知為何吱地一聲突然就停了下來。


    駕駛室的車門被猛然推開,男子的身影奔出後扶著燈柱便嘔吐起來,那樣子顯然是喝多了。她本不欲多管,無奈這車與身影都太過熟悉,說起來兩人已經有將近兩月未見,竟還是能一眼認得出他。


    男人顯然並沒有發現謝薔薇的的存在,佝在那裏的身影有些狼狽。


    這時副駕的車門被推開,一個穿著皮褲,露著腰線,上身著皮草馬夾的年輕女子跟下來。隨著高跟鞋踩踏地麵的聲音在街頭響起,她已經走到陸江身邊。


    “陸少?你沒事吧?”女人關心地問著,並遞上一方手帕。


    陸江彼時已經吐的差不多,接過手帕擦了下自己的嘴。本欲借著女人伸過來的手起身,誰知抬眼便看到了站在自己對麵的謝薔薇。


    她站的其實還稍遠一點,身形有些消瘦,長發披散在肩頭。相比起身邊的女人,身上穿著件尋常的薄棉衣,臉色在燈光下顯的有些蒼白。


    四目相望,謝薔薇仿佛觸電般發現自己已經站了許久,便趕緊收回目光繼續往前走。


    說到底,這樣的情景太尷尬。


    偏偏他卻不肯放過她,也不知哪來的力氣,一下子便站起來,且擋在了她的麵前。


    “難得遇到一次,就這樣當不認識就離開嗎?”那高大的身影將她籠罩住,仿佛一下子激滿了力量一般,完全不見剛剛喝吐的狼狽。


    “我以為,你並不想見到我。”謝薔薇說。


    她模樣雖然看起來平靜,但天知道她身體狀況並不好,幾乎要站不穩。


    “琳娜。”陸江突然喊。


    這時隨著又一串高跟鞋的聲音響起,女人攜著一股濃重的香水味走過來,喊:“陸少。”並下意識地看了眼謝薔薇,不知道陸江怎麽跟她認識。


    “這位是謝薔薇,認識一下。”陸江說。


    他說話的時候一改往日的痞氣,且沒有沒有看那位叫琳娜的女人一眼,目光自始至終都沒離開過謝薔薇的臉,那話聽著也有點惡狠狠的意思。


    琳娜顯然並搞不懂麵前這狀況,不過還是聽話地主動向謝薔薇伸出手來,說:“你好謝小姐,我是琳娜。”


    謝薔薇手捏著包包的邊緣,卻並沒有回應。


    陸江卻並沒有打算就這樣放過她,身子也沒有讓開的意思,話卻是對另一個人說的:“琳娜,這位謝小姐可是你的前輩。當初為了利用我的身份,伺候的本少舒服著呢。你還是趁機向她討教討教我的喜好。”他唇角翹起惡劣的弧度,湊近謝薔薇麵前說:“比如我喜歡什麽體位、什麽場合——”


    他故意的,雖然已經事過快兩個月,但他就是不喜歡她麵對自己仍然這樣一副無動於衷的樣子!


    謝薔薇也果然聽不下去,她臉色變得鐵青,揚手便要給他掉他那張惡劣的臉,無奈手剛剛舉起,腕子就被陸江扼住:“現在覺得難堪了嗎?當初想要利用我時為什麽不覺得難堪?”


    謝薔薇的腕骨被捏的很痛,她卻倔強地蹙著眉不肯吭聲,反而笑了下,問:“陸少,你是想我道歉嗎?”那眼眸間隱有氤氳的水汽,讓人看了感覺仿佛有股悲傷蔓延。


    陸江不說話。


    謝薔薇則抽回手,然後很誠懇給她鞠躬,:“對不起。”


    她的身子單薄,那一躬鞠的給人十分屈辱的感覺,那個場麵就連身邊的女人看了都有些不忍心。


    陸江抿著唇不說話,顯然找她的麻煩並沒有想的那麽舒爽。


    耳邊響起稀稀落落的腳步聲,是她擦過自己身邊走開的聲音。他渾身卻在叫囂著不是這樣的,不該是這樣的,她平時伶牙俐齒,每次不將自己氣的跳腳不罷休,怎麽可以就老老實實道了歉?


    此時的她還是不明白,他要的不是她的道歉,而是她眼中有自己,哪怕有一點情緒,讓他知道她其實在乎自己,不要這般冷漠……


    “陸少!”思緒翻湧間,耳邊突然響起琳娜的尖叫。他抬眼便見琳娜捂著嘴巴,一臉驚恐地看著自己身後。不由驟然轉身去瞧,便眼睜睜地謝薔薇身子倒下去跌在了地上。


    當時陸江腦子裏一片空白,拔腿便向她奔去。


    “謝薔薇?”他將她上半身從地上抱起來,拍著她的臉,完全都沒有注意到自己聲音都變得緊張。然而撥開她的長發,那張全無血色的臉上除了眉頭緊蹙,並沒有半點醒來的跡象。


    琳娜這時也走過來,對陸江說:“前麵就有家醫院。”


    陸江這是關心則亂,此時方如夢初醒,將盛夏抱上車,一腳油門踩下去便離開了。


    “喂!”被完全遺忘的琳娜,隻能站在原地看著絕塵而去的車子跺腳……


    ——分隔線——


    彼時,盛夏那邊接到謝薔薇的電話時,車子還停在原地。車窗緊閉,她光著身子偎在他的身上,兩人披著同一件大衣,而車廂裏都是那種*過後的味道。盡管她每次完事後她羞惱的對他又掐又咬,他都用一句“難道你沒有享受到?”來堵住她的嘴。


    盛夏聽到謝薔薇在醫院便變了臉,說:“我馬上過去。”便掛了電話。


    顏玦聽出她聲音緊迫,不由問:“出了什麽事?”


    盛夏還不知道謝薔薇遇到陸江的事,遲疑了下,說:“薔薇在醫院。”


    “我送你過去。”顏玦說。


    盛夏點頭,兩人趕緊整理了下自己的衣服。黑色的阿斯頓馬丁調頭,一路穿越夜色直奔醫院。


    病房裏,氣氛卻並不怎麽好。


    “懷孕?”陸江看著自己手上捏的單子,緊繃的聲線回響在空間裏。


    剛剛醒來不久的謝薔薇,那臉色好像比四周的牆色都白,她咬了咬唇,說:“跟你沒什麽關係?”


    “那我倒要聽聽,跟我沒關係是跟誰有關係?你謝薔薇除了我,到底還被幾個男人玩過?”比起嘴賤,真的沒人比陸江嘴更賤了。


    心裏明明不是那樣想的,這話卻比理智衝出來的更早。


    盛夏進來的時候正好捕捉到這一句,當初手裏的包便衝他的腦袋砸了過去:“你再說一遍?”


    包包正好砸在陸江頭上,他楞了一楞,轉頭便看到盛夏。


    陸江是什麽人?他在e市除了顏玦,別人就敢對他動下手的。冷不丁挨了這一下,就算那人是盛夏都有些控製不住。還好隨後跟進來的顏玦,隨即擋在了自己老婆麵前。


    “陸江。”他喊。


    “陸江,你若是個男人就拿出男人的擔當,淨說這些話不覺得自己無恥嗎?”別看盛夏個子小,站在顏玦身邊一點氣勢都不輸。她不知道謝薔薇曾受過多少次陸江這樣的汙言穢語,但是她隻聽一次便不能忍受,且他侮辱的對象是自己的好朋友。


    陸江這一下本來就覺得被砸的憋屈,這還又被教訓上了,正欲開口,便聽到謝薔薇喊:“盛夏。”


    盛夏也沒理他,直接走到病床邊。見謝薔薇要下床,連忙撐住她。


    謝薔薇伏在她的肩頭,說:“孩子不是他的,我不需要他負責。”


    “謝薔薇!”盛夏都不知她腦袋怎麽想的。


    “送我回去。”謝薔薇說話有氣無力,但是模樣異常堅持。她喊盛夏過來,就是想要擺脫陸江。


    盛夏看她這樣,應該也沒有精力現在爭辨什麽,但隻好答應,說:“好。”然後攙她下床。


    兩人真的當陸江不存在一般,出了病房。


    陸江原本是要追的,卻被顏玦攔下:“你們都彼此冷靜一下,而且……她今天的情況也經不起折騰。”


    謝薔薇懷孕了,別說陸江,顏玦聽來都有些驚訝。不過他相信陸江並非不負責任的人,隻是這個消息對他來說很震驚,他需要來消化這件事,而不是一時衝動說出什麽讓自己後悔的話。


    盛夏開著顏玦的車將謝薔薇送回去,雖然那車廂內還有某種讓人尷尬的味道,但好在謝薔薇沒有心思去理會。進了屋,謝薔薇便躺在了床上,仿佛說話的力氣都沒了。


    盛夏估計她晚上飯都沒吃,便去廚房幫她煮了碗粥,配了一點小菜。隻是她睡的很熟,終究沒有吃成。這晚盛夏自然沒有回家,留在這裏陪了謝薔薇一夜。


    第二天一大早,門鈴就被人按響了。


    她打開門,便見陸江站在門外。


    相比起昨晚看到的樣子,這位長相妖孽的公子哥看起來有些憔悴,應該是一夜未眠。


    “嫂子,讓我跟她談談。”陸江的態度相比起昨晚誠懇很多。


    顏玦之前也跟她通過電話,她知道這是兩人的事,遲早都要解決。心裏雖然還是有點擔心,不過想到謝薔薇現在好歹是孕婦,陸江醒了酒應該不會再像昨晚那樣混帳便同意了。


    盛夏走的時候,謝薔薇還在睡。


    不知是不是這幾天透支太厲害,一直都沒有補回元氣的樣子。隻是不知是否心思太重,睡的並不安穩。迷迷糊糊感覺一隻溫熱的大掌探進衣擺,然後覆在自己的小腹上,驚的她一下子坐起來,便見陸江坐在床側。


    四目相望,她眼情裏還帶著未睡醒的怔然……


    ——分隔線——


    盛夏那邊從謝薔薇家出來便回了婚房,顏玦上班前安慰了她一會,讓她放寬心。陸江雖然嘴巴毒,但不是那種真正很混蛋的人。


    盛夏是不太了解陸江,也不太相信他的為人,但是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接著管玉嬈給她打電話,讓她回來陪她吃中午飯,然後又提及明天有需要兩人出席的晚宴,順便下午去挑選禮服,她便匆匆去了顏家老宅。


    婆媳倆逛街一點違和感都沒有,逛了整個下午。聊天的時候管玉嬈透露,顏意與高成軒的婚事已經提上日程,雙方家長達成初步協議,如果兩個孩子沒有意見,會在春天先訂婚,聊著聊著便到了訂製禮服的店。


    “顏夫人,少奶奶。”店員連忙殷勤招呼。


    管玉嬈直接坐到了休息區,說:“我前些日子訂的那件禮服,拿出來給少奶奶試試。”


    “好的。”店員連忙答應,然後客氣地對盛夏說:“少奶奶請隨我來。”


    盛夏將包放到桌上,然後隨店員去了更衣室。


    管玉嬈品著店員送上的茶水,不久後便聽到盛夏喊了一聲:“媽。”


    她身著一身白色短款斜肩禮服站在自己麵前,黑色的頭發披在肩頭,整個人看上去美極了。


    管玉嬈滿意地點頭,起身幫她整了整衣服,讚道:“我兒媳婦真是穿什麽都好看。”


    “媽。”盛夏聽出她話裏的促狹,嬌嗔地喊。


    這邊正和樂融融,盛夏身側另一間試衣間的門被人推開,便見一個同樣穿著白色禮服的女子步履娉婷地從裏麵走出來,她身材窈窕,頭發挽起,露出整個姣好的五官以及脖頸。


    沈瑩?


    那是盛夏的第一個反應,而管玉嬈的臉色卻有些微變。


    女人目光則從管玉嬈與盛夏臉上掠過,然後揚起溫和的笑,對管玉嬈說:“顏媽媽,你好。”


    不是沈瑩。


    沈瑩雖然以玉女形象出現在熒屏,其實她本人身上還是會有很鋒利的存在感。而眼前的女孩子無論是五官、唇角的那抹笑,以及眼神都是溫軟,處處透著一種無害。


    盛夏這樣確定的同時,眉頭同樣疑惑地蹙起。


    對方不待管玉嬈回話,目光便很自然而然地轉到了盛夏臉上,與她目光相對,問:“想必這位是阿玦的妻子吧?”並主動伸出手介紹自己:“你好,我是杜若。”


    話音剛落,門口便傳來一陣腳步聲。


    “顏少。”門口的店員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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