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量使其完美,樂此不疲。


    林可薇驚訝地看著他,點點頭:“嗯,我明白了。”


    每個人對“完美”的要求定義不同。


    如果有個等級的話,皇爵一定是極限了!


    在商店門口前有休息椅,大大的太陽傘遮住烈日的陽光,皇爵邀請她在那邊小坐。


    “你喜歡吃水果凍,一定也喜歡吃布丁了?”他問。


    “嗯。”林可薇點點頭,布丁也是她的最愛。隻是這東西無法儲存太久,一般她都是在店裏才會點著吃。而且剛剛她在商店裏,也並沒有見到布丁啊?


    “你稍等。”


    走到附近的甜品店,皇爵嘴角掛著笑意,用材料現做了幾個布丁——


    朗姆酒雞蛋布丁、朗姆酒芒果布丁、朗姆酒橙皮麵包布丁。


    還順便拿了一個朗姆酒葡萄幹蛋糕!


    他冰箱裏的朗姆酒布丁跟外麵賣的不一樣,他故意全都加了大劑量的朗姆酒,酒量不好的人吃了很容易醉——


    他就是要弄醉她,好從她的身上問到一些她和蕭寒之間的事,


    皇爵跟蕭寒認識這麽久,他換女人的速度比換襪子還快!


    做成皇爵布丁下咽


    心情好時一天換10幾個情人……就算最引起他興趣的,最長的也沒呆過半個月。


    這個林可薇,是蕭寒唯一一個惦念了這麽長的女人。


    他有多在乎她,明眼人一眼就看得出來。


    而皇爵就是怎麽也看不出林可薇有哪裏好,憑什麽能得到蕭寒的青睞。


    越是如此,他越是好奇死了。


    林可薇顯然對皇爵沒有什麽防備,一直以來,他說話的口氣和表情都很友好。


    何況,那布丁的樣子可愛又誘人。


    林可薇吃了幾口,口感嫩滑又爽快,很難得會吃到這麽好味的布丁。


    她一邊吃著,一邊微笑著跟皇爵談論怎麽學做布丁。


    漸漸的,她的麵頰酡紅,眼神也有些迷離,看著皇爵的臉都變成了雙重。


    就在她奇怪的時候,一個冷冷的聲音猛地響在兩人身後:“皇爵,不要對我的小貓出手……否則,我會把你做成皇爵布丁下咽。”


    蕭寒不知道何時出現在他們麵前,看著已然有些醉意的林可薇。


    方才,他一直都坐在露台上,親眼看著林可薇走出城堡,走進這間便利商店……


    當然,也就全程目睹了皇爵後腳跟進去,邀請她在休息椅上坐下,又去甜品店做了幾個布丁端過來給她吃……


    蕭寒料想那家夥就不會做什麽好事,皇爵從來就沒有對任何女人如此殷勤過。


    所以,他一刻也呆不下去,急急地趕來了。


    好在他趕來了,不然,皇爵將林可薇灌醉後,還不知道會做出什麽事!


    如狼似虎的眼狠狠地瞪著皇爵——看來,這個莊園有匹餓狼,是不能呆了。


    近期盡快給可薇重辦好護照和身份證,帶她回美國去。


    林可薇還不知道自己醉了,她隻是覺得腦子有些糊,她用力搖了搖頭,見蕭寒一把將剩下兩個還沒吃的布丁扔到地上。


    林可薇有些氣惱:“蕭寒,你在做什麽?”


    他為什麽突然衝過來發脾氣?!


    哇!醋勁真不小!


    “寶貝,他在這布丁裏放了朗姆酒,你不知道麽?”蕭寒單手撐著桌沿,將林可薇籠罩在自己的羽翼之間。


    林可薇當然吃出來了:“廢話,因為這是朗姆酒布丁啊!”她又不是沒吃過。


    “你沒感覺到醉意?他放的劑量足夠醉倒一個壯男!”


    看林可薇才吃了一個布丁,就醉成這樣了,再吃一個,估計就要徹底醉了。


    林可薇雖然醉了,理智尚且還在,難怪她覺得自己有些不對勁。


    不信任的目光瞪向皇爵——


    為什麽世上的男人都這樣。你給予他們信任,他們卻用虛偽回報你!


    皇爵無辜地聳聳肩,表示自己沒惡意:“寒,你也太不了解我的為人了,我怎麽會對你的女人出手?我隻是好奇,你怎麽唯獨就看上了她,想把她灌醉了,套點情報——你知道,要從你嘴裏翹點什麽事情出來,比翹死人的嘴還難!”


    “我不是他的女人。”林可薇慌忙撇清關係。


    蕭寒不高興地眯眸:“你是。”


    “我不是!”


    “那你是誰的女人?”蕭寒勾勾嘴角,“你是願意做風成淩的女人,還是做我的女人?”


    風成淩……


    一提到這個名字,林可薇的頭就仿佛被投了顆炸彈!


    她猛地想要站起來,卻撞到蕭寒的下巴:“不要再跟我提那個男人!”


    不要再提他!她恨死他了!這輩子,她都不會再原諒他,也不會再信任他!


    一個人在同一件事上,第一次犯錯是不知道,第二次犯錯是不小心,第三次犯錯就是白癡了!


    她怎麽會允許自己一次又一次地被風成淩傷得徹底?!


    仿佛感染到了林可薇的悲傷情緒,蕭寒溫柔道:“好,不提。你醉了,要不要先去休息?”


    不等林可薇回答,他手一抄,將她攔腰抱起。


    皇爵嘖嘖有聲:“讓我來,你傷還沒好。”


    “滾開。”


    “哇!醋勁還真不小!”


    一直被蒙騙在鼓裏


    ****************


    風翔40樓。


    暴雨傾盆而下,雨珠狂亂地敲打著落地玻璃,在白茫茫的雨幕裏,天空中不時滾過幾道驚雷和閃電,使得整個世界都陷入一片轟鳴中。


    室內,黑壓壓的,一個人影背對著坐在落地窗前,看著那淒迷的雨世界。


    “淩……對不起……你放過我,對不起……”


    尚欣雙眼通紅,跪坐在地上,顫抖地小聲叫著他的名字。


    她想伸手抱住他的腿,求他放她一馬,卻又不敢碰他,怕惹怒他——


    隻能把手收回來,膽顫心驚地流著淚。


    心中止不住的恐慌,那種即將麵臨死亡的感覺,快要把她逼瘋了!


    她很害怕,她從來沒有見過風成淩這種表情。


    他陰鬱地坐在輪椅上,腿上蓋著薄毯,閃電不時打下來,照著他一點兒側臉,他無聲無息的樣子,陰沉恐怖得令人膽寒。


    坐在溫暖的室內,看著那窗外的雨,風成淩卻恍然覺得自己正深陷狂風暴雨中——


    “淩……風少爺,你說句話好不好?……看在我們夫妻一場的份上,你原諒我!”


    尚欣再次伸出手,顫顫地抓住了他的褲管,臉上全是縱橫交錯的淚水。


    夫妻?


    這個詞就像最嘲諷的刀,瞬間刺進了風成淩的血管裏。


    他終於有一絲動容,在閃耀的白光中,慢慢將輪椅轉向她——


    霍地,他探手掐住住她的下巴:“真的……很像……”


    他呢喃著,仿佛在夢裏一樣,看著尚欣的臉,眼前卻飛過林可薇兩年前的樣子。


    哈!他居然因為這張臉,一直被蒙騙在鼓裏。


    “為什麽你這樣蛇蠍心腸的女人,會有一張這樣的臉。”


    他似惋惜地搖頭著,聲音很輕很淡,可是漆黑的眼底裏卻充滿了殺機!


    手裏的力道捏緊了,他仿佛像是要捏碎她的下巴!


    尚欣忍住痛,不敢呼叫。


    她猛地抱住他的腿,低聲求饒:


    什麽是生不如死


    “淩!你不要殺我!我這麽做……都是因為愛你!我愛你,真的不想你被那個女人奪走……”


    “殺你?”風成淩搖頭,“我怎麽舍得殺你。”


    “真的嗎?”聞言,尚欣的心稍稍鬆一口氣。


    不管怎麽說,一日夫妻日恩,他對她還有感情的是不是?


    “你都還沒有開始受苦,我怎麽會舍得殺你!”然而風成淩下一句話,卻把尚欣拉入最痛苦的深淵,“我要讓你知道什麽是生不如死!”


    “淩……”


    “拿刀來。”風成淩淡漠地伸出手。


    立即有人走過來,把鋒利的匕首放在他的手上……


    狂亂的大雨淹沒了整個世界,視野一片白茫茫的,地麵和房屋被雨水衝刷著,洗盡著這個汙垢的世界……


    然而,一聲淒厲的慘叫從醫院裏傳出來,隱隱約約,不時被雷聲蓋過。


    尚欣痛苦地大叫著,淚水落下去,立即跟鮮血融成一體。


    粘稠的鮮血布滿了她整張臉,往下滴著,淌著……


    她痛得努力扭動身體,可是雙手和身體被緊緊縛住,而她的臉,也被好幾雙手用力地固定住——


    連那些束縛著她的保鏢們,都不忍心再看下去這一幕,紛紛別開了臉。


    尚欣痛苦地大叫著,大喊著,哭泣著,求饒著……


    可不管她怎麽做,風成淩都沒有停止手裏的動作——


    一筆一劃,風成淩仿佛在寫字一樣,用刀在她的臉上,深深地刻下:賤人。


    他要告訴全天下的人,她是個賤人。


    她這麽賤,怎麽可以有一張這麽漂亮的臉?


    她的心腸這麽壞,怎麽可以有這麽會偽裝的演技。


    嫩白的肌膚被刀尖劃破,鮮血如注地流下來了,糊了她一臉。


    她痛苦地大哭著,可是卻絲毫撼動不了風成淩的決心……


    當最後一筆落下,風成淩扔下匕首,他的手心裏也滿是鮮血。接過旁人遞來的手巾,仔仔細細地去擦拭每一根手指:“帶她去縫線。”


    他更恨他自己


    “……是。”


    痛暈過去的尚欣被拖著離開,地上一路劃開那鮮血,刺目的紅。


    又是幾道雷聲滾過,在風成淩的耳邊沉悶地炸響。他仿佛是被仇恨控製的傀儡,猛地醒神過來,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還那沾著血的手巾,忽然覺得髒得作嘔!


    令人收拾幹淨這間病房,滑動輪椅,他進洗手間用力地清洗雙手。


    他不停地揉搓,不停地衝著水,潔白的手顯然沒有一點血債,可他仿佛還覺得是滿手鮮紅。他使勁地揉搓著,粗糙的掌心將手背揉搓得紅了,開始破皮,他還在大力地清洗。


    直到,一個聲音打斷他:“風總,金座酒店的服務生剛剛送來了這個。”


    風成淩空洞地回頭,看到一根鑲著寶石藍的鏈子。


    他淡漠地伸手,指尖有些痙攣,將那鏈子接在掌心裏,死死地握住。


    就在出事的第三天,他從手術中醒來,派去美國那邊的人就回報了他消息——


    證實了心裏的猜想,他卻已經笑不出來了。


    不管她是蕭琪還是可薇,他又再次地失去她了……


    還有,他們的第四個孩子。


    為什麽他不早點調查蕭琪?為什麽他沒有早一點察覺到?為什麽……


    老天似乎總在捉弄他們,每次眼見著就要在一起了,又會憑空生出災難。


    “為什麽?”他緊緊地攥住那根手鏈,空洞的眼漸漸有了焦距,眼圈開始通紅。


    下一秒,他低吼:“為什麽——?!”


    為什麽她沒死也不回來?為什麽她變成了蕭琪也不告訴他?為什麽她有那麽多的秘密,也從來不對他說出任何心裏話?為什麽她忍心讓他遭受這種折磨……


    他恨她對他的冷漠無情,同時,他更恨他自己!


    為什麽他會一而再地錯失她?為什麽他看不出她竟是可薇?為什麽他瞎了眼,找了一個這樣惡毒的女人做替代品?為什麽他總是保護不了她,讓她陷入最危險的境地?


    要做個殘廢了……


    他低著頭,緊緊攥著那根項鏈,他想要站起來。


    “風總!”兩個人迅速上來扶住他,“別動,別站起來!醫生說你才手術……”


    “滾開,都別碰我!”


    冷汗從他的額頭流下來,高瘦的身體彎著,兩隻手撐著輪椅的扶手,努力地想要站起來。


    可是雙腿顯然沒有什麽知覺,仿佛是兩塊毫無生氣的木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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