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女人來說,失去ru房的滋味很難受,身體和心理都會有巨大的創傷和痛苦。


    尤其是隻失去一邊,而另一邊完好,這種突兀、反差、不平衡的感覺,讓本人以及伴侶都極其難受。


    譚主任對此深有體會。


    自從十五年前,她手術切掉了左乳,就再沒有真正開心過,也再沒有享受過丈夫的恩愛。


    在人前,她是高高在上的權威專家,嚴肅,幹練,不苟言笑。


    在人後,她是身體有重大缺陷的弱女人,一個人獨自承受痛苦,不敢與任何人訴說,就連在丈夫麵前,她也不敢提及自身的這個話題——


    那不僅沒有得到同情和理解,反而會讓對方更加反感和厭惡!


    另外,譚主任作為乳腺病方麵的權威專家,卻沒能保住自己的ru房,這實在很諷刺,曾一度讓她對自己的醫術失去信心。


    ……


    由於當時是十五年前,條件和技術都相對落後,譚主任在切掉左乳後,沒能及時行ru房再造術。


    而到近年,ru房再造術已經比較成熟,但譚主任年紀也漸大,錯過了時機,也不想再動一次手術,讓自己再承受一次身心的創傷和痛苦。


    而且,即使再造,那也是假的,騙不了自己,而丈夫,也不可能“回心轉意”,再去觸碰一下。


    因此,這十五年來,譚主任左邊的胸部,一直是平的,和右邊正常的峰巒,形成巨大的反差。


    當然,她平時會用各種方法掩飾,讓外人看不出來。


    曾不止一次,她有種衝動,想把自己的右乳也切掉,讓胸前“一馬平川”,兩邊達到對稱和平衡。


    不過,她作為醫生,而且還是乳腺病方麵的專家,大部分時候還是比較理智的。


    留著右乳,警醒自己,今後行醫過程中,要慎之又慎,不能再一味的切切切。


    這十五年,譚主任在乳腺病的治療上,通常是盡最大的努力,想方設法為患者保乳。


    因此,她的專業水準越來越高,並得以成為乳腺病方麵的頂尖專家,越來越受患者的愛戴。


    也因此,她近年成功進入國家保健委,為黨和國家領導人(女)或領導夫人的乳腺保駕護航。


    也正是由於譚主任在乳腺病方麵主張保乳治療,霍家和何家才會動用關係,不遠萬裏,把譚主任從京城請到粵州來。


    而譚主任看完病曆資料以及何心慧本人後,心裏已有方案,那就是保守治療,不需要動手術。


    這和寧浩然的意見一致。


    而她之所以質疑寧浩然,是質疑寧浩然那句“僅憑針灸和中藥,就能三天見效、七天治愈”的“狂妄”!


    譚主任作為乳腺病方麵的頂尖專家,也絕不敢誇下這樣的海口,也不可能做到“三天見效、七天治愈”。


    而寧浩然這麽年輕的小醫生,竟然敢這麽說,真是太過狂妄。


    譚主任難免會質疑。


    不過,當她看到寧浩然刻意用手指戳自己左胸,又帶著提醒的意味說那番話時,她對寧浩然的質疑就變為驚懼了——


    “難道他知道我的事?”


    “他是怎麽知道的?”


    “看出來的?不可能,我掩飾得那麽好,兩邊都一樣,他看不出來,除非……他有透視眼!”


    “不,他是中醫,莫非中醫的望診,真有那麽厲害?”


    “……”


    譚主任腦裏閃過許多紛亂的念頭,最終冷靜下來。


    不管寧浩然如何,她對何心慧這個病的看法,和寧浩然是一致的,保守治療。


    所以,她才會附和寧浩然的那番話,而讓眾專家驚訝不已。


    “譚主任,這麽說,您的意見和寧醫生一樣,不需要手術,而是保守治療?”


    丁院長作為主持人,自然要開口加以明確譚主任的意見。


    譚主任點頭:“患者的病情還沒到那一步,不需要手術。”


    霍其國和霍華鎮兩伯侄聞言,簡直是喜出望外,差點要大聲歡呼。


    但畢竟兩人加起來都超過一百歲了,稍稍驚喜和激動後,就冷靜下來。


    “譚主任,心慧的治療,就拜托您了!”


    霍其國拱手道。


    而眾專家聽到兩位主任的話,則如同當頭一盆冷水潑下,澆了個透心涼。


    “譚主任不是質疑那個寧小子嗎,怎麽又讚同保守治療了?”


    眾專家實在不明白譚主任的意見為何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


    而他們的手術方案被譚主任和霍主任“無情”否決,輸給一個毛頭小子,這讓他們臉上無光。


    “那譚主任,患者的保守治療方案,就由您來落實?”


    丁院長又道。


    何心慧住在這裏,省人醫是執行方,無論上麵有什麽決定,丁院長都隻會遵從。


    譚主任卻沒有馬上答應,而是轉頭望向寧浩然。


    “寧醫生,我再確認一下,你真有把握,僅憑針灸和中藥,就能三天見效,七天治愈?”


    譚主任的目光裏充滿審問的意味。


    寧浩然毫不閃避地與之對視,道:“當然有把握。僅憑針灸和中藥,三天內控製患者的症狀,是沒問題的。”


    頓了頓,“至於想要完全治愈,則還需要一味藥。”


    “哦?什麽藥?”


    “心藥。”


    “解開煩心事、消除悶氣的‘心藥’。”


    聞言,譚主任若有所思,而霍其國則是臉色複雜。


    “你為什麽那麽有信心?你師從哪位大醫國手?”


    譚主任對寧浩然還是懷疑和好奇。


    “我的老師是省中醫院的朱遠誌主任,朱主任是位好醫生,但並不是什麽大醫、國手。至於我的信心,當然是來自於我自己的醫術。”


    寧浩然信心滿滿道。


    “哦,你的醫術?寧醫生,你是不是忘了一些事情?”


    譚主任還沒回話,一直十分“低調”的葉主任,這時候卻站出來,“提醒”寧浩然。


    這個情形,讓其他專家都感到很意外——葉主任和寧醫生都是省中醫院的,葉主任怎會在這個時候站出來質疑寧醫生呢?


    寧浩然聞言,臉色陡然陰沉下來,雙眼緊緊盯著葉主任。


    葉主任故意以一副長輩的語氣教訓道:“小寧醫生,看在你老師朱主任的份上,我提醒你一句,做醫生還是要腳踏實地,一步一步來,別誇誇其談,犯了錯誤。”


    頓了頓,又特意指指自己的腦袋,別有意味道:“自己的病都治不好,就不要說給別人治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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