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柳老爺子居然認識林易,而且看上去兩個人似乎還很熟,這讓我感到很是詫異。(。純文字)畢竟他們兩個人不是同一個行業的人,而且在此之前我也從來不曾聽見林易提及過他。


    當然,林易的事情其實我也知之甚少,畢竟他的經曆是那麽的豐富,結識的人也很多,我不可能都知道。


    不過,在這樣的地方,他們兩個人所表現出來的狀況還是讓我有些吃驚,因為我感覺到柳老爺子對林易似乎並不是那麽的友好。而林易的氣度倒是不錯,他的臉上依然帶著微笑。


    可是,當林易微笑著對老爺子說了一句“這地方我不該來嗎”後,老爺子卻即刻過來將林易的手拉住了,“你跟我來一下,我給你說點事情。” 醫道官途:婦產科36


    林易的臉上依然是微笑,然後就跟著他去到了懸崖邊處的那幾棵樹下。


    我這時候才明白:原來他們兩個人並不是有什麽過節,而是關係好到了可以那樣說話的程度。


    朋友之間關係好到一定程度後,在見麵之時相互開玩笑式的對罵,或者朝對方遞過去一拳,這恰恰是一種感情深厚的表現。


    吳部長笑道:“想不到他們竟然這麽熟。”


    我也笑,“是啊。我也沒有想到。”


    隨即我們去找到了這支考古隊的負責人,我問了他目前工作進展的情況,他回答道:“幸好你們發現得及時,不然這地方就完了。好幾個地方都挖到夯土層以下了,而且完全是毫無章法的『亂』挖。”


    我笑道:“肯定是沒有什麽章法的了。這些人完全就是一群烏合之眾嘛,他們在聽說了這山上有什麽寶藏之後就全部跑來了,肯定是各自為陣在這地方一陣『亂』刨、『亂』挖。怎麽樣?破壞還不算太嚴重吧?”


    他搖頭道:“還好。不過我們現在必須把最上麵的覆土先去掉,然後才能夠知道下麵究竟是一種什麽樣的情況。”


    我問道:“從目前的情況來看,這裏曾經是不是有過成規模的建築呢?”


    他點頭,“應該是。不然怎麽可能有夯土?”


    我隨即客氣地對他說道:“麻煩你們加快進度,有什麽困難的話直接給我們的人講好了,我們會盡量想辦法解決的。”


    他點頭。


    隨後我把吳部長拉到了一邊,然後低聲地對他說道:“吳部長,現在我心裏最擔心的是,這地方被挖掘結束後卻發現不是那麽回事情。那樣的話就鬧笑話了。而且這個項目對我們也是非常重要的。你說是吧?”


    他怔了一下,隨即就笑道:“肯定是那麽回事情的。馮市長,你放心好了。”


    我頓時就笑:他明白了我話中的意思。不過我還是繼續地對他說了一句:“老爺子那裏。。。。。。他畢竟是搞學術的人,我擔心他認真起來後不好做通工作。”


    他依然笑著說道:“如果真的是那樣的話,他的工作我去做。你放心好了。”


    我頓時發現這個吳部長還真是一個非常不錯的人,他的心思是如此的玲瓏,而且和我的配合也是這麽的默契。我笑著說道:“當然,我非常希望這地方就是那座寺廟的遺址。”


    他點頭,“應該是。不然的話,誰會在幾百年前跑到這樣的地方來修建這麽大規模的建築?”


    隨即我就看到林易和老爺子已經離開了大樹的腳下,正在去往前麵的發掘工地。我對吳部長說道:“我們也過去看看吧。” 醫道官途:婦產科36


    工地上考古隊請來的十幾個民工正在挖掘最麵上的那層覆土,不過都有考古隊的人在邊上看著。現在這一片地方已經變得坑坑窪窪起來,前幾天被破壞的痕跡很明顯地展現在了我們的麵前。


    老爺子和林易正蹲在一處大坑前麵,我和吳部長也去到了那裏,我聽到老爺子指著裏麵在對林易說道:“你看,這是夯土曾,這說明這地方以前是有過建築的,而且我分析這夯土的上麵本來是有泥磚或者石磚的,也許後來被附近的村民拉去建房屋了。”


    林易點頭道:“有道理。”


    老爺子又指了指山包上麵,“從這裏的地勢來看,這地方以前建築的規模雖然不是很大,但起碼也能容納上千人一次『性』的宗教活動。我測算了一下,這個地方占地起碼有十幾畝,有近萬個平方,而且說不定對麵。。。。。。”他指了指我們上次打獵的那塊平地,“對麵那地方還有別院。這樣來看的話這座寺廟的規模就不小了。這地方用於屯兵非常合適,士兵扮成和尚或者香客,這地方就成了一處非常不錯的戰略要地了。”


    林易說道:“我覺得這地方不一定是那什麽建文皇帝的隱藏之地。最近我也查看了一些古籍,那些古籍上對這地方也有過記錄,據說當年這地方的香火非常的旺,試想想,如果不是這裏有著某些特別的地方,或者人們的所求很靈驗的話,香火是不會那麽旺的。”


    老爺子說道:“香火旺其實就是人氣。要讓這裏的人氣旺盛還不容易啊?再怎麽的朱允炆也是當過皇帝的人,隻要有錢、有人,再宣傳一些神秘信息,那時候的老百姓本來就『迷』信,所以要做到那樣的效果並不難。”


    林易笑了笑沒有說話,不過他來看了我一眼,眼神裏麵帶著一種意味深長。我頓時就明白了:其實他在和老爺子談那個問題的時候心裏想的是鍾逢的那件事情。


    剛才,我在和吳部長交換意見的時候心裏就在想這件事情,如今我們已經動用了省文物局的考古隊,而且這件事情在上江市已經傳開,這本身對這個項目就是一種非常不錯的宣傳。我們上江市確實也需要這樣的一個項目。當然,這裏麵還涉及到我個人臉麵的事情。為了這件事情我差點與柳市長發生不快,如果到頭來這件事情鬧成了笑話的話,那我的臉麵就沒處可放了。


    此外,我覺得即使這地方被證實並不是真的什麽寺廟遺址,那也說不上是對鍾逢的一種欺騙。其實作為人來講,最重要的是內心的安寧。隻要她認為這地方是就可以了。這就如同醫生在治療癔症的時候會采取給病人注『射』生理鹽水同時用語言暗示的方式——“這是專門針對你這種疾病的最好的『藥』物,這一針下去後你馬上就會好的。這種『藥』物治療好了全世界和你一樣疾病的很多人,療效是百分之百。。。。。。”


    所以,我認為這件事情對鍾逢來講所起的作用也是一樣的,也包括林易。


    當今社會很多人或許是因為壓力,也可能是由於曾經的過失而形成了內心深處長期以來的不安和焦慮。對於鍾逢和林易這樣的人來講,金錢對他們已經沒有了多少實際的意義,或許他們更需要的是內心的安寧與平靜。


    不過,我當然更希望這地方就是一座寺廟的遺址。不管怎麽說,假如到時候我們不得不那樣去做的時候其結果還是一種欺騙。我並不想去欺騙任何人,更何況是鍾逢和林易。那樣的話很可能會造成我內心裏麵的不安。


    而就在這一刻,我忽然發現自己其實很自私。所以我頓時就汗顏無度:難道自己的臉麵和所謂的事業比其它任何事情都重要嗎?不,我不是那樣的人。而我的內心裏麵卻又不承認這一點。


    這時候林易已經站起轉身,然後在去看山的對麵,“這地方的風水不錯。古時候的人真會找地方。柳先生,聽說你在上江市有一個漂亮的四合院?怎麽樣,晚上請我去你家裏喝一杯?”


    老爺子笑道:“好啊。不過我家裏可沒有什麽好吃的東西,你這位大老板可得擔當點。”


    林易笑著說道:“有酒、有一盤花生米就行。當年我們不就是那樣喝酒的嗎?”


    老爺子大笑道:“好。那我們下山吧。我們先去山下不遠處的小鎮上看看,說不定還可以在那裏買到點野生魚。”


    我笑著說道:“我馬上給駕駛員打個電話,讓他去買好了。我們下山的這段時間他就可以去辦好這件事情。”


    林易笑道:“好主意。”


    隨即我們一行人開始下山。在下山前我忽然想起一件事情,隨即就去低聲地對吳部長說道:“最好是安排專人到這裏來進行錄像,把整個考古的過程錄下來,這樣的資料對我們今後的宣傳說不定有一定的作用。”


    他點頭,“我來安排。”


    我說:“給這些在野外值班的人員一點補助,他們夠辛苦的。這樣,我先給你們部門撥幾萬塊錢的工作經費,這筆錢就專門用於這段時間這些值班人員的補貼上。吳部長,你看怎麽樣?” 醫道官途:婦產科36


    他笑道:“這樣當然好了。”


    在下山的路上我就給財政局長打了電話,讓他馬上給**部撥五萬塊錢的工作經費過去。他連聲答應。


    如今這位財政局長已經完全地服從於我了。對此我對如何統馭下屬也更加地有了一種體會——


    孔子曾經對門下弟子說過一段話:“吾何執?執禦乎?執『射』乎?吾執禦矣。”意思是我要駕車呢還是要『射』箭?最後他經過一番權衡,選擇了自己要駕車。引申開來,『射』箭是靠自己的能力去做事,是一個精英人物,而駕車是靠馬力,也就是駕馭資源做事,是一個統馭者。縱觀我國曆史,曆朝曆代的帝王都有一套屬於自己的統馭之道。對於一個單位來講,領導者也需要統馭之道。


    領導可定義為影響力。它是影響他人,並使他們願意為達成群體目標而努力的一種藝術或方法。這種觀念可以更擴大到不僅是使他們願意工作,同時也願意熱誠而有自信地工作。


    其中最關鍵的理念是“影響他人使他們願意為達成群體目標而努力”。管理者為了對組織的目的負責,達成一個單位的“群體目標”,必然用一種藝術或方法去影響被領導者,使之願意工作,甚至是熱情而自信地工作。


    對於下屬來說,管理者的信用、權威必須要通過管理者長時間發給下屬的各種信號與相互之間的良好交流才能達到。比如一個民營企業的老總若要建立起良好的名譽,就必須樂意給下屬高出勞動力市場上一般的福利待遇,讓下屬認識到企業對職工的關心與認可。


    權威本身也要具有偉大的人格,優良的品質和出眾的才能。權威並不是脫離群眾的,他也要采納群眾的意見。隻有部屬能尊重上司的權威,而上司也能采納部屬意見,一切才可以順利推動。


    管理者與職工交流能夠大大提高領導者建立信譽的能力。如果職工發現分享管理者的私人信息和代價很高的努力是值得而理『性』的,這種信任就是必不可少的。管理者若無法得到職工的尊敬,上下級之間就會相互猜疑,信息溝通極少。用於尊敬職工以及敢於談論他們自身缺點的領導者將贏得下屬的尊重。一旦職工信任並尊敬一個管理者,真正的進步就成為可能。


    管理者應該能夠幫助職工建立對未來的預期。對未來的預期,是影響職工行為的重要因素。預期分為預期收益和風險,也就是職工這樣做將來會有什麽好處,同時這樣做又可能麵臨的問題。這些將影響職工個人的策略,如職工是否會將精力真正的投入到單位的事業中。


    有這樣一個有趣的故事。一隻綽號叫“無敵手”的貓打得老鼠潰不成軍,最後老鼠幾乎銷聲匿跡了。殘存下來的幾隻老鼠躲在洞裏不敢出來,幾乎快要餓死。“無敵手”在這幫悲慘的老鼠看來,根本不是貓,而是一個惡魔。但是這位貓先生有個愛好:喜歡向異『性』獻殷勤。有一天,這隻貓爬得又高又遠去尋找相好。就在它和相好癲狂時,那些殘存的老鼠來到了一個角落裏,就當前的迫切問題召開了一個緊急會議。一隻十分小心謹慎的老鼠擔任會議『主席』,一開始它就建議必須盡快地在這隻貓的脖子上係上一隻鈴鐺。這樣,當這隻貓進攻時,鈴聲就可以報警,大夥兒就可以逃到地下躲藏起來。會議『主席』隻有這麽個主意,大夥兒也就同意了它的主張,因為它們都覺得再沒有比這個主張更好的建議了。但問題是怎樣把鈴鐺係上去。沒有哪隻老鼠願意去栓這個鈴鐺。到了最後,大夥兒就散了,什麽也沒做成。看來,給貓係上鈴鐺無疑是一個絕妙的主意,但對於一群已經被嚇破膽的老鼠來說,這個主意意味著隻是無法實施的美好夢想而已。在一個單位裏麵,也是一樣的道理。


    對於一個管理者來說,應該本著務實的精神,製定切實可行的計劃,讓他的團隊有一個可以實現的目標,而不是做出一個不可能實現的決定,同時管理者要對這個目標做出承諾。在承諾的同時,上級下之間要能夠相互溝通,建立一個交流網絡來尋求共同的價值觀與信念。同時,管理者能夠以身作則,以自己的個人行為作為職工學習的典範。


    通過領導者自己與下屬之間的“互動過程”,有效地協調了子係統之間的競爭與合作關係,樹立了領導權威,促進了係統的有序化,這才是現代領導的本質所在。顯然這種領導權威不是領導者個人素質的單獨結果,而是領導者與下屬雙方相互作用的結果。這也是有別於傳統的新理念。


    胡蘿卜加大棒的方法來統馭下屬的方法其實是一種很低級的、最基礎的方式。


    加強與下屬的溝通,真誠地去關心他們的生活,這才是最容易贏得下屬尊敬的最佳方式。其實我們很多人都是很善良的,他們往往會因為領導的一絲關心而感激涕零。


    可惜的我們很多當領導的人不懂得這一點,在他們的心裏總覺得自己手上的權力可言『操』控一切。


    一直以來我都認為我們國家的幹部升遷製度是有問題的。我覺得自己手上的權力說到底就是一種賜予,這與封建社會社會的權力安排模式沒有多大的差別。封建社會時候的權力安排叫“皇恩浩『蕩』”,而如今叫“組織信任”。


    可是,如今的領導卻偏偏喜歡在自己的權力前麵加上“人民賦予”這幾個字。有時候想起來真是覺得可笑。


    雖然我是這樣製度下的受益者,但是我卻並不維護這樣的體製。有時候我就想:如果因為要改變這樣的體製而造成了我現有權力的喪失,那我毫無意見。


    改變現有的幹部任用體製,這對我們國家來講將是一種巨大的進步,甚至可以說是文明的進步。所以我從內心裏麵支持。


    而且我覺得真正有良心的國人都應該這樣,隻要是有利於國家文明的進步,都應該放棄自己的某些既得利益,這其實也是在為了我們的子孫後代造福。


    這不是高尚不高尚的問題,而是一種責任。


    下山後我去問駕駛員小崔買到魚沒有, 笑著對我說,他看到下麵的河邊有幾個人在釣魚,於是就把他們的魚都買了來。


    我詫異地問:“他們願意賣給你?”


    他笑著說道:“其實這些釣魚的人隻是為了好玩,他們享受的是釣魚的樂趣。這樣的人其實吃魚都吃厭煩了,所以他們當然願意賣了。而且價格還很便宜。”


    我們頓時就笑。


    林易說道:“你這駕駛員的話雖然平常,但是卻說明了一個很深的道理:現在的人生活好了,重視的是精神上的享受,對金錢看得倒是不那麽重了。”


    隨即大家上車,柳老爺子坐到了我的車上。上車後我就禁不住地問道:“林叔叔,您和老爺子原來是熟人啊?”


    林易笑著說道:“我們在二十多年前就認識了。那時候柳先生還在鄉下的一所小學教書。我是我們江南省最早接觸古董文物的人,當時我沒事就到鄉下去轉悠,結果有一天就到了柳先生的家裏,當時我看到他家裏有兩隻碗很漂亮,上麵沒有花紋,不過器形很不錯,『色』彩淡青,柳先生正用其中的一隻碗在吃飯,另一隻碗裏麵裝的是一碗炒豌豆角,於是我就花了五十塊錢把他的兩隻碗買了下來。後來我問了專家後才知道那是鈞瓷。很值錢的東西。再後來柳先生也意識到了那兩隻碗的價值,後悔得不得了。哈哈!柳先生從此開始潛心研究古學,還因此取得了很大的成果。其實這也叫因禍得福。”


    老爺子苦笑道:“你還好意思說這件事情。當時我在鄉下教書的時候是村裏麵給我安排的房子,裏麵的東西也都是村裏麵提供的。當時我也是犯糊塗了,其實最主要的還是因為窮。林老板說用二十塊錢買那兩隻碗,我居然就答應了。那時候的五十塊不得了啊,相當於現在的兩萬塊吧?反正當時豬肉的價格好像就是不到一塊錢一斤,雞蛋也才兩分錢一個。不過後來我就疑『惑』了:這個人話五十塊錢來買我的這兩隻看上去普普通通的碗,這裏麵肯定有蹊蹺。於是我就去問村長那兩隻碗的來曆。村長告訴我說,反正他很小的時候家裏就有那樣的碗七八個,後來摔壞了好幾個,就剩下那兩隻了。想到我是從城裏到那裏去教書的先生,所以就把家裏看上去最漂亮的兩隻碗給我了。我一聽之後頓時就明白了,心想那兩隻碗說不定是什麽古物。當然,賣出去的東西是不可能收回來了,於是我就開始研究這方麵的問題,從此就開始閱讀大量的古籍。嗬嗬!不過後來我倒是被我國的古典文化吸引了,對這樣的事情反而不再去過多的關注。這也許就叫無心『插』柳柳成蔭吧。”


    我頓時就笑,“原來是這樣啊。後來呢?”


    林易笑道:“後來是我的公司有了規模後,有一次電視台采訪我,結果柳先生在電視上看到了我,於是就找到了我的公司來,他來問我那兩隻碗還在不在。我告訴他說我已經賣了,兩隻碗賣了五萬塊。他當時就傻在那裏了。我對他說其實我也很後悔,因為那兩隻碗起碼值二十萬以上。要知道,那兩隻碗可是宋朝時候的鈞瓷。他當時聽了就笑了,說,原來你也吃虧了啊?不行,你得請我吃飯。哈哈!我們就這樣熟悉起來了。”


    我禁不住就大笑,隨即問道:“鈞瓷是什麽啊?那麽值錢?”


    林易說道:“鈞窯,是中國宋元時期北方瓷窯。鈞窯在河南省禹縣,為宋五大名窯之一,屬北方青瓷係統。創始於唐,興盛於北宋,傳世不多,評價甚高,以後曆代都有仿造。最近成交了一隻北宋時期的鈞瓷碗,二十七萬元!也是那時候我缺錢啊,公司需要資金,不然的話我怎麽舍得賣掉呢?有些事情就是這樣,像那樣的東西可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價格其實對它們來講已經毫無意義了,這說到底還是一種緣分。”


    老爺子說道:“你現在不缺錢了,想要收到這樣的東西卻不容易了。人家在一般情況下也不會賣。”


    林易歎息著說道:“是啊。現在我很想收藏一些那樣的東西,可是再也難以找到了。”


    在車上的時候我就在想一個問題:二十多年前正好是改革開放的初期,那時候林易也就是三十多歲的年紀,說不定當時他就是在下鄉的時候無意中認識了吳亞茹,也可能就是在那時候認識了董潔的母親。對於那件事情來講,吳亞茹和林易兩個人的講述其實是有矛盾的,所以我並不能完全相信他們的話。


    還有就是,老爺子最近才退休不久,也就是說,那時候他不過也才四十來歲的年紀。在那樣的年代,在他那樣的年齡被發配到一個鄉村去教書,其實那也是人生中的一次悲劇。不過他後來通過自己的努力改變了自己的人生的軌跡,這其實還真是一種因禍得福。


    這樣一想,我頓時就覺得自己確實是夠幸運的了。如今我才三十多歲的年紀就已經到了這樣的位置,除了自己的婚姻問題之外,其它的一切都是那麽的順利,這不能不說是一種幸運。所以,我頓時就覺得自己應該知足了才是。


    晚上我們在老爺子家裏吃的飯,還是像上次那樣的幾樣菜,酒是我讓駕駛員去拿來的五糧『液』。我們一邊喝酒一邊閑聊,氣氛倒也其樂融融。


    在我們回去的路上陳書記給我打來了電話,他問我我們是否返回了。我告訴了他我們晚上準備去柳老爺子家裏吃飯的事情,陳書記隨即就讓我把電話拿給林易接聽。


    隨即我就聽到林易在說,“陳書記,晚餐你就別管我了。我下麵的人也別管,他們自行解決。晚上吃完飯後我就回去,今後有機會我們再聊吧。”


    他們並沒有談項目上的事情,不過我感覺到了一點:林易其實是在欲擒故縱。


    晚餐後林易真的就回省城去了,我和吳部長將他們一行送到了告訴路口。


    第二天上午的時候陳書記親自給我打來了電話,他讓我馬上去他辦公室一趟。我有一種感覺,他是要問我林易的有關事情。


    果然是這樣。我到了陳書記的辦公室後他直接就問我道:“馮市長,你對昨天林董事長的那個想法怎麽看?”


    我苦笑著說道:“這件事情我不好摻言吧?他和我那種關係。。。。。。”


    他卻即刻嚴肅地看著我,說道:“現在我是在問我們上江市常務副市長這樣的一個問題,我說了他是你嶽父的身份了嗎?”


    我依然苦笑,“陳書記,我和他的那種關係不管怎麽說都是一種事實。。。。。。”這時候我看到他的臉『色』更加嚴肅了,於是急忙地道:“也罷,我說說我個人的想法。”


    他即刻翹起了二郎腿,點上煙,然後等著我說話。


    我想了想後說道:“陳書記,其實今天我們在去山上的路上我也問過他一些問題。。。。。。”說到這裏,我忽然就意識到他為什麽要找我來的原因了,也許他就是想到了我和林易肯定有過交流。隨即我繼續地說道:“他對我講,主要是他想做一件自己最想做的事情,希望自己能夠給世人留下點什麽。所以,他說,假如我們同意他的那個方案的話,他會收縮公司在其它地方和其它方麵的投資,然後把資金轉移到我們這裏來。他的想法其實就是一個:打造富有特『色』的,充滿文化底蘊的上江古城。”


    他點頭,“他的想法我知道。不過我是在問你個人的想法,你是怎麽看這件事情的?”


    其實剛才我在說那番話的時候心裏就在為這個問題感到為難,因為這件事情裏麵涉及到公益與私益上的矛盾,讓我一時間很難取舍。而此時,他的追問就讓我不得不發表自己的意見了。我說道:“陳書記,對於這個項目來講,雖然由江南集團全部承建有很多的優勢,比如質量保證上,建設按照規劃進行上等等都可以得到保證,但是這裏麵也有著一些問題。第一,這樣的方式說到底就是壟斷,今後房價的定價就沒有了競爭。第二,這樣的方式很容易造成老百姓對您的非議。第三,我還是很擔心江南集團的資金不足問題,如果真的出現了那樣的情況了的話今後就麻煩了。那就不僅僅是建設速度會放慢的問題了,可能會更多地影響到您的政績。這麽大的一個項目,如果要建設完成的話起碼得好幾百個億,即使是像江南集團這樣的公司要投資下來也是很困難的。更何況未來的情況誰也無法預料,這無論對我們上江市委、市『政府』來講還是對江南集團來講都是存在著巨大風險的。”


    他頻頻地在點頭,隨即將煙頭摁在了煙缸裏麵,然後抬起頭來問我道:“馮市長,這些話你對他講過沒有?”


    我點頭,“講過了。不過我側重講的是關於江南集團的風險方麵,可是他聽了後說我的擔憂沒有必要。嗬嗬!對於企業的資金運作我確實懂得不多,但是我知道其中的基本知識和規律。所以,我心裏還是很擔心。”


    他又點上了一支煙,隨後歎息著對我說道:“馮市長,我最欣賞的就是你的這種品格。公私分明。很多人在這方麵不如你啊。你說的這些問題我也想到了,而且也說到了最根本的問題上麵去了。說實話,江南集團願意到我們上江市來投資當然是一件非常好的事情,但是我最擔心的也就是你說的那幾種可能。此外,作為一級黨委和『政府』,如果到時候被企業綁架了,那才是最可怕的。到時候萬一江南集團的資金鏈斷了怎麽辦?留下一個爛攤子誰去收拾?對,我們有銀行,可以由我們去給銀行做工作請他們發放貸款,但這樣一來我們就被對方綁架了啊?還有就是我們今後很可能存在著的大量的下崗工人的問題,這些人的住房問題是必須要解決的,而『政府』修建廉租房和房地產開發是根本矛盾的,在這樣的情況下萬一開發商因為對『政府』的政策不滿而用減緩建設速度來要挾『政府』的話怎麽辦?這樣的事情在其它地方也是發生過的。壟斷。。。。。。你的這個說法很到位。至少目前我還沒有聽說哪個地方是由一家公司去完成全部的舊城改造的,最多也就是其中的主要部分,或者是其中幾個重要的小區。”


    我說:“是啊。”


    他繼續地說道:“不過我倒是想了一下,林董事長的那些個觀念還是很不錯的。打造有特『色』的、富有文化底蘊的上江古城,這是一個非常不錯的理念。不過這樣一來我們城區的工廠就得全部遷出去,這可是一個大工程啊。我們馬上就要和日方簽約了,這件事情我們也沒有通報對方,而且在現在這種情況下我們也不可能和日方去談這樣的事情,因為這樣一來就很可能會節外生枝。但是林董事長的意見是對的,從城市長遠的發展來看,我們也必須這樣做才可以,這樣至少可以讓我們付出更小的代價和成本。”


    我說道:“我倒是覺得這不是一個問題。我們可以先與日方簽約,然後再和日方協商此事。日本人雖然有很多『毛』病,但是他們的環保意識還是比較強的。而且在新地方建廠也更有利於今後的長遠發展,也更有利於今後企業擴大生產規模。在投入上也不會增加多少成本,畢竟老城區的工廠占地那麽大,完全可以通過置換的方式讓新廠區獲得更多的土地。”


    他點頭道:“這件事情我們以後再說吧。馮市長,現在有兩件事情必須由你們『政府』那邊盡快去做好。第一件事情就是下周的與日方的簽約儀式,這件事情你得盡快去與省『政府』辦公廳取得聯係,問問他們對接待方麵還有什麽具體的意見和建議。第二件事情就是要在近期加強與江南集團的聯係。既然林董事長表達了他的誠意,我們也不能輕易放棄這麽好的一家投資企業。很多事情是可以談的嘛。”


    我急忙地道:“陳書記,第一件事情我盡快去落實。但是第二件事情。。。。。。畢竟我和林易是那隻關係,有些話我在您麵前講可以,但是在具體談判和與對方接觸這個問題上我還是應該回避為好。”


    他點頭,“也罷。那就請柳市長出麵去談吧。”


    我在心裏暗暗地鬆了一口氣。不過我心裏已經想好了:不管他的態度如何,這件事情我是必須要推脫的。


    幸好陳書記還算是一個講道理的人,他並沒有堅持自己的意見。


    第二天我去到了省『政府』,主要是和省『政府』辦公廳商量這次與日方簽約的具體安排。當然,我帶上了李文武。


    其實這樣的事情基本上就是一些瑣事,而且省『政府』辦公廳在這樣的事情上很有經驗,他們在接待問題上早就製定了程序化的東西,所以我們的工作也就是進一步明確一些細節上的東西,接下來就是一一去落實。


    畢竟我是常務副市長,所以那些具體需要落實的事情我就一並交辦給了李文武。當領導就是有這樣的好處,很多事情不用親自去『操』心。


    就在這天的下午,我收到了鍾逢的短信:今天晚上我想見見你。不行的話明天也行。


    我即刻給她撥打了電話過去,“我現在就在省城,晚上吧,晚上我們一起吃頓飯。”


    她說:“這樣啊。那正好。晚上就到我的新酒樓去吃飯吧。”


    我即刻就問了她一句:“究竟什麽事情啊?可以先告訴我嗎?”


    她說:“我馬上要結婚了。但是我還是想和你談談有些事情。”


    這一刻,也不知道是怎麽的,我的心一下子就變得難受起來,隨即就是一種無盡的孤獨感朝我襲來。。。。。。


    作者題外話:+++++++++++++


    《女處長的非常婚姻:絕『色』官途》


    如不是真心愛著,哪個男人能忍受妻子出軌?如不是真心愛著,誰願意為誰委屈一生?


    官場得意左摟右抱的陳亦然身陷情場苦苦掙紮,權利和欲望的誘『惑』如何突破男人的底線……


    麵對著蘇淺淺的掙紮,要奪回愛妻的陳亦然咬牙切齒:好,你要離婚,我就讓那個男人身敗名裂,死無葬身之地!


    一場相互折磨的愛戀,纏綿緋惻,入骨相思,誰為誰萬劫不複的深陷,從那欲望之巔摔得粉身碎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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