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這礦泉水,除了瓶口拉開過口子,看不出任何異樣。


    在操場賽況愈發激烈下,高年級學生看台上都已經掀起罵戰,甚至有剽悍的妹子連五顏六色的內衣都甩出來,和過去有矛盾的互罵,又有誰會關心瓶蓋上這個小細節。


    我隻希望伍唯的藥真有他說的那樣,等到初始期過去才發效。


    “……有多少次揮汗如雨,傷痛曾添滿記憶,隻因為始終相信,去拚搏才能勝利。總在鼓舞自己,要成功就得努力。熱血在賽場沸騰,巨人在賽場升起。相信自己,你將贏得勝利,創造奇跡;相信自己,夢想在你手中,這是你的天地。當一切過去,你們將是第一。相信自己,你們將超越極限,超越自己!相信自己,加油吧,健兒們,相信你自己。”


    廣播台上,抑揚頓挫的鼓勵詞,字正腔圓,洪亮地響徹整座校園,最後一場200米預賽,正式開啟!


    第一組發令槍響過後,我從運動員專區站了起來,看著跑完女子100米預賽休息的蕭雨倩,她出乎我的預料,剛才以第一成績晉級決賽,還是冠軍的有力爭奪者。


    “有沒有興趣去見證自己贏來吳師真跡的過程?”我坐在她旁邊,朝著200米賽道看去,搖晃著手裏的水瓶,“你說李恪要是知道你親自給他送水,會不會把吳師真跡那幅畫送給你。”


    我想了想,以李恪對蕭雨倩那愛慕的程度,要是蕭雨倩做出這舉動,估計真會激動把吳師真跡那副畫送給她也說不定。


    雖然我不知道吳師真跡這幅畫價值究竟有多高,但能讓蕭雨倩提出要求的,想必不是凡品。


    蕭雨倩睜開眼,明亮的眸子與我對視著,當一個人做賊心虛的時候,眼神便會自然地率先選擇躲避。


    我堅持了五六秒鍾,率先敗下陣來。


    心中有些後悔。


    蕭雨倩果然不是這麽好蒙的,這個配的上‘其智若妖’四字的女人,也許自己選擇糊弄她來做出關鍵的這一步,不現實。


    我總覺得,在被她一直注視下,暗地裏針對李恪這件事,無處遁形。


    然而,就在我以為蕭雨倩要拒絕我的時候。


    她拿過我手中的水瓶,瞄都不瞄一眼,在我一臉愕然下,懶洋洋地伸展著自己完美的身姿,朝著賽道走去。


    我跟在她後麵,心裏開始掙紮,我確信,蕭雨倩肯定已經知道我正利用她要去做見不得人的事。


    可我也摸不著頭腦,不知道她察覺到我的意圖,為何還站了出來替我做事。


    ……第三組200米速跑發令槍響起,這就是李恪所在的小組了。


    我緊張地看著蕭雨倩手中的水瓶,和她站在終點跑道外的護欄內。


    她的表情太淡定了,恍惚又讓我覺得她並不知道我的企圖。


    可這時耳邊,忽然想起蕭雨倩輕輕的自語聲,不像是說給自己聽。


    “至少,也是朝著大人物的方向上走去了。”


    她的聲音幽幽,不知帶著什麽情感,有些低落,後半句話我沒有聽清,似乎後麵也沒打算讓別人聽見,隻是動了動嘴唇。


    李恪過去果然有練過短跑的底子,他以第二名的成績衝過終點,興奮地揮了揮手臂,這個成績,足夠進入決賽了。


    享受著操場上的歡呼聲,李恪將目光轉向運動員專區,想要尋找蕭雨倩的身影,在沒能發現對方後,情緒有些低落轉過頭,下一刻瞬間呆住了!


    他整個人激動的腳抽筋,怎麽都沒有想到,向來傲嬌高冷的蕭雨倩,會來到終點迎接他。


    雖然在蕭雨倩背後,我的出現讓他皺起眉頭,感到一鍋粥中出現一隻蒼蠅樣惡心,可看著我黑著臉難看的表情,他莫名有種勝利者的喜悅。


    心想:你就算纏著蕭雨倩,也組織不了人家親自來迎接自己。


    李恪一瘸一拐地走到蕭雨倩麵前,小腳抽筋痛楚絲毫遮不住他臉上的笑容,但未等開口說話,蕭雨倩伸手遞出來水瓶,冷淡道:


    “給。”


    李恪沒有多慮蕭雨倩話中的冷淡,他從沒有感受到如此幸福的一天,他激動地接過水瓶,一把擰開蓋子,咕嚕嚕地灌下大半瓶。


    就算是那啥山泉有點甜,和這瓶礦泉水相比,都差遠了,完全比不上這水裏的甘甜。


    我看見李恪喝下這麽大半杯水,重重地呼了口氣。


    最關鍵的一步,搞定了。


    李恪喝完水後就被裁判叫過去登記成績,他把水瓶拿在手裏衝蕭雨倩揮了揮,轉身向裁判團走去,看著手心的水瓶,突然發現,在水瓶外麵那張商標牌上,竟然還寫著一串字。


    李恪小心翼翼地扯開商標,攤開在手中,仔仔細細看著那串字,上麵寫著。


    “南體育館-1樓,11號器材室。”渾身激動,他扭頭看著離去留下一個背影的蕭雨倩,看著我跟屁蟲一樣跟在蕭雨倩旁邊,興奮地以為這句話是蕭雨倩為了擺脫我,才特意寫給他的!


    我不知道蕭雨倩究竟有沒有看那段話,自己親自測試了幾遍,不撕下來商標,是見不著的,心理安慰自己,她應該沒瞧見。


    看著她一個人孤零零朝著教學樓走去,我雖然很想上去說一聲對不起,但現在,還有更重要的事情等著我去做。


    跑回運動員專區,我拿起自己的背包跑到高二教學樓四樓的廁所,拿出伍唯準備的男式假發、口罩、眼鏡、一條運動長褲、一件單薄運動外套和一雙人字拖。


    直接把衣服褲子套在運動會專用跑步的短褲和背心上麵,我把自己運動員號碼牌塞進口袋裏,深深吸一口氣,咀嚼著口香糖,把它壓在舌頭下麵說話,確認聲音大變樣後,換上雙拖鞋,戴上假發、眼鏡、口罩,然後還用一張創口貼貼住下額角。


    看著鏡子裏大變樣的自己,我把背包塞好,克製著心頭的緊張和激動,回到操場,找到自己的班級。


    我斜著肩膀,學著混混的模樣走路,故意把腦袋傾斜著操場避免露出太多破綻,看見剛才為李恪拿到第二興奮不行的周曉曉。


    劉誌濤在她身邊,一副不爽的表情,他要早知道周曉曉對運動會這麽感興趣,怎麽會不報名?


    而我不知道,劉誌濤這時候心裏開始埋怨起我這個體委,暗罵要不因為是我,他就報名運動會了。


    他羨慕地看著場中奔馳的運動健兒,心想也許自己拿個第一,周曉曉就會對他刮目相看了,說不定兩人間的關係會有大大的進展。


    “周曉曉哪個?八班周曉曉,李哥有事找,快點出來!”我把自己的聲線拉長,抖著腳用蠻橫的語氣喝道。


    周圍人根本認不出來,我就是他們的體委。


    周曉曉剛聽見我的聲音還被嚇住,不知道自己怎麽惹了這樣一個混混,聽到後麵說是李哥有事找,臉上立刻掛上了笑容。


    雖然她並不認識我,但李恪手下層出不窮,她也已經習慣了。


    “我是周曉曉,李哥有說什麽事嗎?”


    我裝作不認識的樣子,從頭到腳打量了一番周曉曉,那肆無忌憚的眼神,讓一旁的劉誌濤恨不得拿手裏的拉拉棒狠狠抽我。


    我轉過身輕輕嘀咕句,“夠味。”然後不耐煩道:“我怎麽知道他要找你幹嘛,我隻知道他讓你自己去個地方,你難道還要我說出來嗎?”


    周曉曉臉色有些僵硬,顯然沒料到我會直接在這麽多人麵前,說這樣容易讓人誤會的話。


    她紅著臉低頭跑出看台,旁邊的劉誌濤聽見我那‘夠味’兩個字,胸都快氣炸了,一把拉住周曉曉勸阻說:“曉曉,不要去。”


    “你幹嘛?”周曉曉未等我開口,直接緊皺著眉頭一把甩開劉誌濤,“以後請你放尊重點!”


    我偷偷瞥了眼劉誌濤不甘的眼神,不屑地切了聲,帶著周曉曉走出看台,不耐煩說道:“李哥讓你去南體院館負一樓,11號器材室,我要去吃飯了,你快點去,別讓他久等了。”


    此時,南體育館大門。


    李恪滿麵春風地推開門口,怎麽都想不到,自己今天與蕭雨倩關係的進展會有這麽大的突破,想起來蕭雨倩今天態度前後的變化,似乎是因為我在蕭雨倩麵前表現出自大猖狂的個性,他暗暗記下,蕭雨倩也許不喜歡這樣性格的男人,以我為鏡,下次別觸碰蕭雨倩的雷區。


    他下到負一樓,推開11號器材室,裏麵放著育人中學成立最初那幾年創辦的棒球社設備,可惜由於這個運動在國內根本沒人玩,棒球社在他們眼中已經是曆史上的社團了。


    甚至,他曾經還和棒球社有過不少淵源。


    搬了條布滿灰塵的椅子坐下,李恪拿出手機當鏡子捋著自己的發型,幻想著蕭雨倩接下來在這屋裏跟他表露心意,腦子裏的情緒愈發控製不住,那方麵的欲望變得無比強烈,甚至身子腰都不由地蠕動起來,一上一下。


    李恪整張臉可以說是潮紅,呼吸沉重不已,感覺自己越來越難受,身子要撐爆了一樣。


    那模樣,就像是吃了藥。


    呃,不應該說像,而就是吃了藥。


    那瓶礦泉水裏麵,就被我下了從伍唯那裏拿來的藥。


    所以我在昨天跟伍唯提起時候,他才會在第一時間嚇一跳,以為我這是要動歪心思,跟莫婭丫發生點關係。


    怎麽知道我是想趁著這次運動會的機會,把它從李恪嘴裏灌下去。


    我此時還不知道在11號器材室李恪正在煎熬,在偽裝成別人成功騙了周曉曉後,我拿出手機,計算著時間給伍唯發了個信息,讓他那邊準備動手。


    ……周曉曉聽說李恪讓自己一個人去偏僻的器材室,不由地心頭亂竄,不知道今天他還找自己去那種地方做什麽,難道忘了自己這幾天來親戚了麽。


    但她管不了這麽多,李恪召見,她沒有拒絕的理由。


    同時,慢慢散去人群的看台上,灰頭喪臉的劉誌濤正接到一個電話。


    他整個人有些頹廢,因為剛才那叫走周曉曉混混的言語神態,對他隻有無盡的鄙視,加上周曉曉不聽他勸說,執意去間李恪,都讓他感到自己離周曉曉越來越遠了。


    因為周曉曉和李恪的關係,到了現在已經近乎明麵上交往。


    自己這青梅竹馬暗戀多年的女孩,徹底愛上了李恪。


    “那個虛偽家夥,除了有幾個臭錢,擺點臭權,到底有什麽好!”劉誌濤憤怒地一腳踹飛一個礦泉水瓶,掏出電話,看到上麵那個陌生的號碼,沒好氣地喝問:


    “喂,你是誰?”


    “嗬嗬,想不想知道剛才周曉曉被那個戴眼鏡的男人叫去做啥了?”電話那頭,嘲弄的聲音,如鯁在喉,讓劉誌濤極不舒服。


    他有些沉不住氣,接二連三被人鄙棄,他衝著電話吼道:“你他娘的有話快說,有屁快放!老子沒空跟你玩這些把戲。”


    “嗬嗬,連自己喜歡的女人被別人帶去玩群嗨都能忍,不愧是育人中學的精英,你要是想看大戲,自己去南體育館11號器材室,記得,小心些,別被他們發現。他們可不會拉上你一起玩,隻會把你當作是闖進來偷窺,到時候要是把你抓住,可別……”


    劉誌濤直接掛掉了電話,臉上陰沉可以擠出水來,身邊團支書楊剛剛好路過,好奇地看了眼他,開口問是誰的電話。


    劉誌濤猶豫了片刻,最終沒有說出來,自己一個人跑回教室,拿起一把彈簧刀來到南體育館。


    11號器材室,李恪愈發感覺自己身子火熱,這種感覺,是他從未有過的。


    即便那次自己哥哥帶著去天海盛筵狂歡,那些大洋馬一字排開站在包廂裏舌頭打轉衝著他們拋媚眼,他都沒有現在這種感覺。


    仿佛無數條蚯蚓鑽進身子,渾身上下的皮膚發麻,他口幹舌燥,感覺自己再不發泄就要炸了!


    外麵,周曉曉剛巧敲門走了進來。


    李恪霍地抬起頭,那股瘋狂的念頭再也抑製不住,尤其知道進來這個人是心中千思萬想的夢中女神,一把就抓住對方的手臂,然後右腳將門關住。


    可將手中的女孩推到在桌子上,他愣住了,來的人,竟然不是蕭雨倩,而是周曉曉,他稍稍皺起眉頭,不知道周曉曉為什麽會在這裏。


    但容不得多想,腦海跳出過去自己與周曉曉在學校小樹林、天台、實驗室那些歡快的場所,他內心的想法更加濃烈,直接嘩啦地動手撕開衣服。


    “不要!李恪,我說過了這幾天我來大姨媽了。”周曉曉沒想到李恪來找自己,真的是想要在這裏幹那事,慌忙地阻止。


    李恪怎麽管得了這麽多,他雙眼猩紅地盯著周曉曉,看著她的掙紮,眼睛更加亮了,呼吸沉重地看見邊上一捆繩子,過去從未有過的嚐試讓他躍躍欲試。


    “你想不想要那限量包包了?想要今天就乖乖聽話。”李恪拿起繩子,將周曉曉雙手固定在一起,再連在桌子上,然後將她兩隻腿綁在桌子腳上,整個人撲了上去。


    ……


    我穿著那身偽裝的衣服,在學校裏晃晃蕩蕩。


    能做的已經差不多都做了,剩下的最後一環,如果起到作用,那將會是絕命的一擊!但要是起不到作用,說不定還會給自己惹來麻煩,所以我也不急,瞎晃蕩著抱著試探的態度,朝著育人中學人工湖外的一片草地走去。


    我遠遠地看見那片地上許多個揮舞著棒球棍的少男少女,心裏樂了,看來今天是老天都站在我這邊,讓我碰見他們。


    我拿出手機貼著臉,裝模作樣地打著電話,直接從他們中間穿過。


    我趾高氣揚地裝出一副囂張模樣,踩過幾人玩鬧的那片草坪。


    正在揮舞棒球棒的幾人瞬間憤怒地盯著我,“死癟三!你他媽沒張眼睛啊!滾其他地方打電話去。”


    我大聲對著電話說話,沒有理他,直接豎起了中指。


    “……對啊……碰到一群傻逼還叫我滾,在玩什麽棒球,草他娘的敢跟我凶,不知道老子跟八班李哥混的麽!我不多說了,李哥那邊有好事叫我,聽說他們班一個妹子正點,在南體育館負一樓最裏麵那個房間,李哥叫我一起去享受……哈哈,誰叫你張常被學校開除了呢,這種事李哥隻能叫上我了。”


    草坪上幾個人怒目而視,但聽見我電話裏的內容,轉頭看著旁邊一個矮矮瘦瘦的男人,等候這他的發話。


    他看上去有點駝背,不過就算匍著身子,整個人也透露出一股桀驁不遜的氣息,狠辣說道:“打斷他的腿!”


    身邊幾個男人聽見後,立刻拿著棒球棒就衝著我殺來。


    我沒料到這個陸君席真如司徒資料中說的這麽凶狠,心底露出一絲竊喜,撒腿就轉身衝著南體育館的方向跑去。


    原本在我最初的計劃中,並沒有這最後一環。


    但昨天晚上司徒的一通電話告訴我,以後我要是和李恪不對頭,可以試圖拉17班的陸君席做盟友。


    因為他爸和李恪爸是上麵的死對頭,導致他們兩人從初中進入到育人中學開始,就一直明爭暗鬥。


    隻不過由於陸君席手段過於狠辣,加上自己目中無人,在兩人都追求蕭雨倩的過程中,陸君席直接被扇了一巴掌,淘汰出局。要說對李恪的敵視,整個育人中學,估計找不到第二個比陸君席還恨李恪的了。


    而司徒並不知道,我在育人中學的第一步就要拿李恪開刀,所以他還特意叮囑我以後要是和陸君席做盟友交往,要小心這個有點神經質的人。


    卻不知我昨天在聽到他說完這個消息後,整個人興奮地從沙發上跳了起來。


    在我還在苦苦尋找對李恪能發揮出致命一擊的那個人的時候,司徒把他送上們來了。


    我借著了解陸君席這個人為借口,讓司徒說了關於他許多的消息,類似喜歡棒球。


    在初中的時候曾經想要重新組建棒球社,結果和李恪展開了一場持續三個多月的爭鬥,兩個人背後不知扯出多少學校大人物,最後直到李恪說動自己的哥哥,請一言九鼎的山雞說了句話,才讓陸君席打消了重組棒球社的想法。


    這個桀驁非凡的瘋子,雖說不怕李恪,但李恪骨子裏的虛偽,在多次交鋒中,著實把他壓了一頭,讓他心裏恨得牙癢癢。


    現在,在聽到我假扮李恪小弟,都一副對他不看在眼裏的猖狂模樣,有些癲瘋的陸君席怎麽咽得下這口氣。


    他陰冷地盯著我逃跑的背影,喝道:“叫上人,帶上家夥去南體育樓,把過去棒球社那個器材室堵住!這一次,我要讓他李恪跪下來滾出去!”


    身邊幾個人點點頭,迅速開始調集人手。


    我拚了命地跑在前麵,知道自己千萬不能被身後陸君席這幾個小弟追上,否則到時候一對峙,露出馬腳,那就變得坑爹了。


    七拐八拐地繞進學校高二教學樓,我在三樓看見自己把他們甩了半條街,喘了口氣,迅速摘下假發,整理自己發型,來到四樓廁所,脫掉外麵的長褲,把衣服裹成包裹的模樣,放進背包中,然後拿出運動會自己的號碼牌,掛在胸前,換了運動員的模樣。


    然後我直接從原先的樓道下樓。


    和那三個追我的人檫肩而過,我淡定地來到學校門口,打通伍唯的電話,這種證據,我不可能等出事還放在身邊。


    伍唯正站在公共電話亭邊上,與劉誌濤的電話,便是他打通的。


    看見我走出校門,他笑了笑,問道:“進展怎樣?”


    “不清楚,反正事情都幹了。搭上了一部全新的相機,事情後麵會怎樣走向,已經不是我能控製的了。”


    伍唯點點頭,不過提醒我說:“你最好還是趁機去看看,我怕出大事。剛才我打電話的那頭學生,就是你說的劉誌濤這個人,我感覺有些不對,給我一種莫名危險的直覺。”


    我點了點頭,打算看看能不能找到機會,沒料到,事情真被伍唯說中,鬧出大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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