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珠靜靜的等著,等著沈妙歌起身先走。


    “沒有其它的事了,你就先回去吧。”沈妙歌的聲音淡淡的響了起來。


    綠珠錯愕了一下,她忍不住吃驚的抬著看了一眼沈妙歌,隨後警醒過來飛快的低下頭,想也不想便微微屈膝告退;隻是她的聲音有著一絲顫抖,隱隱現出她的一絲不甘。


    沈五爺居然不隨她回去?今天這樣的日子,按規矩來說沈五爺不是應該帶著她一起回去的嗎?他還要留在這裏用飯,讓她根本沒有想到。


    她怎麽能夠心平氣和,今天對於她來說,可以算是洞房花燭夜,一輩子最重要的一天;她的身份卑微,雖然不能和沈五爺拜堂,雖然不會有交杯酒、同心結,但是晚上會有屬於她的一頓晚飯,沈五爺會陪一直陪在她身邊——如果今天是沈五爺納妾,那麽府中會擺幾桌酒席;但她不是妾,所以這頓飯對於她來說很重要。


    綠珠帶著一肚子的興奮與希望而來,卻帶著一肚子的失望與沮喪回去了;並且,她還不能表露出來。她努力讓自己走得自然,同平日裏沒有不同。


    沈五爺越是如此,她越要小心紅袖姑娘才成;不能被紅袖姑娘有機所乘。


    西邊,太陽已經不見了,隻餘下紅霞還在映照著天空,帶給大地今天最後的光亮;屋裏,已經掌起了燈。


    紅袖看向沈妙歌:“也許,你應該和她一起回去的用飯的。”


    沈妙歌不滿的看向紅袖道:“你應該同我說。‘你今天晚上最好不要去綠珠那裏用飯,因為我們府上某些人說不定會在那些飯菜中動手腳’;你怎麽能讓我過去?袖兒,我是不是你丈夫?”


    一雙大大的眼睛黑白分明的看向紅袖,帶著幾分幽怨;不過紅袖卻是深知他的,所以並不為他所動。


    她嬌笑:“大廚房裏府中已經無人能動手腳,而綠珠就在你的院子裏,那裏也不會有不可相信的人——所以,飯菜絕對沒有問題,你可以放心用;我明明知道的事情,為什麽要說假話?而且,今天是你的大日子呢。”


    沈妙歌惡狠狠的瞪著紅袖:“你可以再說一遍,來,說啊。”他張開雙臂,做出隨時撲過來的樣子。


    紅袖看著他,忽然收了笑容:“那個,我餓了,我們用飯吧;韻香、韻香,擺飯了。”韻香等人已經習慣,在沒有外人的時候把紅袖和沈妙歌單獨留在屋裏。


    沈妙歌卻沒有放過紅袖:“你想就此算了?我讓你再調笑我。”撲過去就撓她的癢:“看你下次還敢不敢了。”


    兩個人的玩鬧外麵的韻香、點嬌都聽到了,丫頭們相視一眼笑了,悄悄的道:“飯菜還是一會兒再擺吧。”這個時候,她們進去不太好;而且現在也不到用晚飯的時候,飯菜根本還沒有好。


    紅袖和沈妙歌兩個人的心情其實不好,隻是兩個人都沒有表現出來;現在打鬧了一陣子,他們才感覺心裏不那麽壓抑了。


    而兩個人在床上玩鬧的最後結果就是沈妙歌抱住紅袖躺倒在床上。


    沈妙歌臉上雖然發紅,卻沒有輕薄紅袖;他看著紅袖的眼睛歎了口氣:“袖兒,你說萱妹妹為什麽也要那麽做?”


    紅袖聞言伸手輕輕推開了沈妙歌坐起身來:“我哪裏知道呢?”


    沈妙歌也坐了起來:“不過平日裏萱妹妹便常常做些稀奇古怪的事情,這一次也許是巧合吧?隻是真得是跟著添亂!”


    巧合?紅袖偷偷了翻了一個白眼:好吧,我也不是沒有巧合的人。


    沒有得到紅袖的回答,沈妙歌正想說什麽時,外麵的傳來韻香的聲音:“五爺、姑娘,平南郡主、萱姑娘和姑奶奶使人來請。”


    紅袖起身抿了抿發角:“走吧,我們去赴宴。”


    沈妙歌歎息著起身,然後和紅袖一起去了他的院子:平南郡主、萱姑娘、沈大姑奶奶同時請人,而且請人的地方就在沈妙歌的院子裏;所提到的緣由也是相同,為沈妙歌賀喜。


    這讓沈妙歌十分的不快。不過他和紅袖卻要將計就計,這麽好的時機不知道利用,那他就不是沈妙歌了。


    紅袖和沈妙歌嘴角都含著笑走向了沈妙歌的院子:賀喜?真得不知道明天一早要賀誰的喜啊。


    綠珠回到院子裏,看到平南郡主、萱姑娘和沈大姑奶奶都在,微微嚇了一跳:找五爺一般都會去紅袖那邊,她們為什麽會等在五爺的院子裏。


    上前請安行禮後,她才知道這幾位主子都是來給她道喜的;嗯,應該說是給五爺道喜的,而且廳上已經擺好了幾桌席麵。


    綠珠心下微微一轉念,便想到沈五爺不可能不知道有人要在他的院子裏宴客:而今天的宴席自然不能沒有紅袖的份兒,所以五爺才沒有同她一起來。


    雖然這些席麵不是沈家擺的,但隻看這樣子,也比納姨娘的體麵少不了多少——有郡主前來,自然比新姨娘還要體麵些;她自然是很高興的,所以誠心誠意的拜謝了平南郡主幾位。


    綠珠剛剛回到屋裏,便聽到外麵又來了人,並且陸陸續續來的人還不少;她自屋裏看出來,便知道來的人是沈家的姑娘和少爺們。


    紅袖和沈妙歌,也眾人的到的差不多時,也終於到了。


    眾人見過禮之後入席剛剛坐定,便聽外麵有人朗笑道:“郡主宴客,為什麽不請小王呢?實在是讓小王傷心啊。”不過聲音裏並沒有一絲傷心的意思,而且帶著一分莫名的興奮。


    廉王爺到了!


    屋裏已經坐下來的姑娘們都急忙起身回避。廉王爺倒還算是知禮的,並沒有立時進屋,等到屋裏靜了下來,他才挑簾進來:“郡主,小王又來看你了;隻是郡主太過小氣,今日在府中宴客,趕上小王在卻沒有給小王下張貼子。”


    平南郡主已經迎了幾步過來,對著廉王爺行了一禮:“王爺說笑了,隻是內宅家宴,實在是不好請王爺過來;改日一定設宴請王爺,還請王爺到時賞臉。”言下之意便是逐客了。


    沈妙歌和他的兄弟們立在廳上,除了行禮之外沒有說一個字:廉親王就是為了他們來的;地主之誼也就不急著盡。


    沈老侯爺就在廉王的身後,不過他也什麽都沒有說。


    廉王爺笑道:“你們也是道喜來的吧?我也是道喜來的。再說我同沈老侯爺都是一家人,通家之好,是不是沈老侯爺?”


    沈老侯爺能說不是嗎?他自然隻能請廉王爺入席。


    沈家的仆婦們又把席麵移到了偏廳上幾桌,然後用屏風把偏廳和花之間隔開:男人們在花廳上,女孩子們在偏廳。眾人重新入座。


    沈大姑奶奶的眉頭皺了起來:今日,廉王的到來讓她極為不喜。


    萱姑娘坐定之後,掃了一眼花廳:箭已經上弦,事情隻能進行下去;現說廉王爺一會兒說不定就會走了才對。


    廉王爺入席之後對沈妙歌道過了喜,然後又道:“沈老侯爺,您還是不要在這裏陪我們了;你看你把家中的子侄們拘束的,你走了讓小王和府上的人好好親近親近。”


    沈老侯爺大笑著敬過了三杯酒,便起身告退了;他知道廉王爺不會亂來,皇家的人有哪一個不是人精?


    吃過幾杯酒之後,姑娘們發覺廉王隻是同沈家的子侄們說笑,慢慢都放下心來說笑起來;平南郡主的神色卻一直沒有放開,她有一種感覺廉王今天就是對著她來的,


    她掃過了萱姑娘和沈大姑奶奶:如果她收手,那麽她們豈不是得了便宜?身邊的嬤嬤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思,伏耳道:“郡主,這裏是內宅,廉王不能亂走;所以郡主可以放心依計行事。”


    平南郡主想來想去,最終還是輕微的點了一下頭。


    隻是現如今男女一分席,她想要行事便十分的困難了。不過,這一點不隻是她一個人頭疼,萱姑娘和沈大姑奶奶也頭痛。


    而沈大姑奶**痛的另外一點是,她的女兒根本不聽她的話:她越想讓女兒多吃兩杯酒,她的女兒卻越是不肯吃酒了。


    夢喜原本想帶著妹妹早些回去的,但是平南郡主和萱姑娘等都不放人。


    紅袖隻是微笑坐在席麵上,大半的酒都是被她悄悄的倒在了早已經備好的手帕上;多半個時辰之後,席上的眾人隻有紅袖是最清醒的。


    平南郡主、萱姑娘和沈大姑奶奶的不停的勸酒,最終每個人都有了酒意,這酒便吃得更多了起來。


    沈妙歌也沒有吃多少酒,沈家的子侄們雖然平日裏有著這樣那樣的不合,但是卻向來都是一致對外的,所以很多人都在代他擋酒。


    一頓酒吃了一個多時辰時,不管是哪個廳上已經沒有幾個清醒的人。


    就在萱姑娘表示要嘔吐時,平南郡主那裏已經被她的嬤嬤扶了出去:她也吐了;而馬姑娘是真得撐不住已經開始在吐。


    沈大姑奶奶自然也把馬姑娘扶了出去。


    這院子是沈妙歌的,所以上房這些姑娘家是不能去的,她們隻能去廂房由人伺候著梳洗;而男人們也吃酒吃多了,嘔吐的可不是一個人。


    ****


    本想小睡一會兒的,不想一下子睡過了頭,醒來便已經過了下班的時間!汗個.


    還有一更,女人一定會完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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