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衣也一樣拿起瓶子來把玩了一會兒,然後拔開木塞嗅了一下,滿臉驚喜的看向了芙蓉。芙蓉對著紅衣一笑:“郡主手上瓶子中裝得就是我身上香氣的來源,隻要輕輕灑幾點在衣衫上,幾乎一天都會有香氣。”


    紅衣與王妃們驚歎了一番,然後放下了瓶子,取了方盒中的香皂到麵前查看。紅衣仔細看了看,又摸了摸:居然做得極為不錯,香皂細膩、色彩倒也好看而又香味四射。


    紅衣把玩著香皂,想起毒糧與神火油,再看看眼前的香水與香皂,紅衣的心一點點涼了下來:這個魏明穿越前是做什麽的?他不會是個化學專家吧?如果真是如此,那他的破壞力可不是一個普通穿越者所能比擬的。


    紅衣想到這裏不自禁得就想看向魏明,幸虧多年的穿越重生讓她練就了極其敏銳的神經,使她及時想起來危險而沒有轉過頭去。不過,紅衣還是被自己嚇出了一身冷汗:如果自己以非常震驚的目光看過去,那就會讓魏明立刻知道自己也是穿越而來的。紅衣穩下了心神,決定不再去想這些,等回府後慢慢再想好了。


    紅衣抬頭,一臉疑問的看向了王妃們。王妃們也是極為困惑:這是什麽東西?做什麽用的?


    紅衣便轉頭看向了楚一白問道:“此物可是點心?”


    楚一白與王爺們大笑起來,靖安正在喝茶,一口水就噴到了地上,連連道:“失禮、失禮,見笑、見笑。”


    三王妃不滿的看向三王爺:“你笑什麽?我也正想問這是不是點心。”


    三王爺連忙安撫自己的王妃:“我們幾人剛剛看到此物時也猜測得其為離譜,五弟就曾說過是不是點心這話。你和王妹所想沒有什麽好笑的,大家一樣,都一樣。”


    紅衣沒有再說話,她隻是把玩著那香皂,似乎對它非常有興趣。紅衣不時的與對麵的五王妃交換一下眼神,看上去,她們都在猜測這倒底是個什麽東西。


    紅衣看向三王妃:“三嫂,聽三王兄所言,此物絕非是吃食了,那你看出是什麽來沒有?”


    三王妃搖頭,紅衣又看了看香皂,轉頭問楚一白道:“這倒底是何物?”


    紅衣到了魏府後,每每有事兒都詢問楚一白。魏書生看向楚一白的眼神一霎間如針尖般銳利,但是極快的一閃便不見了。楚一白當然查覺到魏書生對他的敵意,不過他還是做出一副什麽也沒有查覺的樣子答紅衣的話:“這是洗漱用的東西,魏明剛剛這樣說的。”


    王妃們奇怪的看向手中之物,還是不明所以;紅衣臉上的神情與王妃們如出一轍,似乎她也不蝗白如何用香皂洗漱一樣。


    這個時代人們用於淨麵淨身的主要是水,如果要洗得更潔淨些也不過是用皂莢一類的植物擦洗。紅衣知道用草木灰與動物油脂可以做出肥皂來,但是她不知道比例、也不知道具體的做法,而且她壓根不想做這種會引人注意的事情。


    對於紅衣來說,安全的第一首則便是低調,就是不要做出讓人驚奇萬分的事情。一個的性格如何人們可以接受,但是一個人的行為舉止如果總是出人意料,常常做出一些讓世人驚奇、不解的事情,實非是好事兒。


    魏明在這一點兒與紅衣有相同也有不同:相同的是他剛剛穿越的時候,也是奉行低調;但是時日一久,他開始始慢慢的、有意識的以自己的知識引起一些權貴的注意,來謀求自己生活的改善,再然後他的野心越來越大。他認為這個時代簡直就是他一個人的樂園一樣。


    魏明沒有在紅衣的臉上看到他認為應該有的神情,紅衣所有的反應雖然不似王妃們強烈,但是卻同她們反應一致,隻是反應的強烈程度不同罷了。依紅衣的淡然性子,這種反應卻是最自然、最平常的。


    魏明有些懷疑自己的想法:難道那個同穿者真的是另有其人?不會是個人男人吧,那可就太沒有意思了。他心中想著,便一一掃過楚一白與靖安:難道是他們兩人中的一個?可是他們也不像啊。


    讓魏明最拿不定主意的就是紅衣的舉止,怎麽看她也就是一個古人,無論她說什麽、做什麽都是以古人的行為標準為準則,根本不像是一個二十一世紀的女子。


    雖然平郡主是聰慧,平郡主的性子也非常淡然,平郡主還有份過人的定力,但是這些卻不是一個二十一世紀的女子所會擁有的特質——二十一世紀的女子應該熱情,而不是淡然;應該強勢而不會守這些所謂的古禮,她會要求丈夫對自己平等相待。


    魏明注意到紅衣是因為得到了宮中傳來的消息,說是朝中有人在進行秘密的武器製作。他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也沒有查到什麽,倒是無意中得到了一條有用的消息:南溪當地開始收集石脂水,說是要作照明之用。


    收集石脂水的日期與清風山莊的覆滅前後差不多,於是魏明聯想到了朝中正在製作的新武器:會不會有人給皇帝進言,也想把石脂水用在軍事上呢?那這個人應該不是古人才對,而能知道石油可做武器使用的應該是個同穿人士。


    魏明查了清風山莊所有相關的資料,最後他把目光鎖定在了紅衣的身上:清風山莊出事前她住在大山居,而且她的行事讓人摸不著頭腦,有些可疑。


    魏明不過是自己猜測,並沒有什麽證據。他的這些想法也不可以同人商討,隻能一個人想辦法求證。


    魏明其實也懷疑楚一白是不是同穿者,不過他更希望是紅衣罷了:老天這樣安排才對啊,他與紅衣是多麽好的天作之合啊!魏明打定了主意,一定要把這位女同穿者納到他的內院中做大老婆不可。


    但是魏明千想萬想,有一樣他是無論如何都沒有想到的:紅衣已經穿越輪回了千百世,言談舉止早已經被磨練的與古人一般無二。這也讓他無法斷定紅衣是不是同穿者。


    魏明現在要做是大事兒,他認為以他的能力推翻了現有的皇朝實在是太簡單了。雖然現在這些人不是以他為首,但是他想取而代之還不容易?隻要他做了皇帝,在全國推行他所知道的這些知識,打造一個軍事強國還不是易如反掌?然後橫掃整個大陸有什麽難的?他要建一個無比強大的、擁有無比廣袤土地的國家。


    至於那些被毒糧所害的民眾,魏明根本不放在心上:成大事者不拘小節,他要在這個時代白手起家建一個強大王朝,犧牲一些人是必須的。要知道,他要建立起來的國家那才是民眾生活的樂土——現在的皇帝有什麽能和他相比?他有著先進的管理經驗,有著最為先進的科學技術,他還可以讓現在的軍隊更有戰鬥力,那個皇帝能做什麽?


    魏明看到紅衣的反應雖然有些失望,不過他還是笑著說道:“此物名叫仙皂,可以去穢物嫩肌膚……”靖安立刻打斷了魏明的話:“此物的用處還是請王爺們回去同王妃們說清楚的好,就不要有勞魏明再次說一遍了。”


    女子的洗漱之事怎麽可以由一個男子在大庭廣眾之下說出來呢?楚一白也是微皺了一下眉頭,此人不隻是不羈,簡直是視禮儀如糞土——一個如此才情的書生怎麽可能不懂禮?什麽樣的先生教出如此怪胎?還是另有隱情呢?


    楚一白把心中的疑問直接問了出來:“魏明,你的才情非常之高,在下萬分仰慕,不知道是隨哪個先生讀書?平郡主,你可要把這位先生請來教導小侯爺嗬。”


    紅衣聽到後俏臉一紅,不過還是看向了魏明:“魏先生可否見告?”楚一白不過是隨口一語,可是眾人聽到耳中就不一樣了,所以紅衣才紅了臉。


    楚一白看到王爺們似笑非笑的神情,才明白過來,但是現在補救已經來不及了,隻能有些尷尬的轉過了頭去看向窗外。


    魏明的臉上閃過一絲尷尬,楚一白與紅衣的話讓他有些不好作答:“在下不過隨村中私塾的先生識得幾個字,然後就是自己一人讀書,哪裏有什麽才情?那些詩詞不過是寄情而已,算不得大道。”


    三王爺驚奇看向魏明:“魏明,你的聰慧百年難得一見啊。二王兄那裏許你何職?你為什麽不向朝廷效力呢?如此高才屈就在王府之中,實在是可惜了。”


    魏明的原本不過是想以新奇之物的利銀來吸引這些王爺們,哪裏會想到被楚一白兩句話就轉移了話題,王爺們又開始關注起他的‘才情’來。


    楚一白笑道:“魏明,你還不趕快謝謝王爺們?隻要你有心要報效朝廷,王爺們給你引薦,你還不是平步青雲了?”


    魏明的心可比楚一白所說要高太多了:“在下閑雲野鶴習慣了,怕受不是拘束,還是在二王爺府中呆幾年再說。”(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章節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讀!)(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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