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衣抱起英兒,為他擦掉了淚水:“英兒,這沒有關係的。你們讀書的時候,不是有英雄不問出處這句話嗎?你們是誰,同你們是誰的孩子沒有關係,你們隻是你們。”


    英兒聽了想了想不太確定:“真的嗎?”


    紅衣道:“真的,娘親可有騙過你們?你就是你,雁兒就是雁兒,這與其它的人都沒有關係。”


    英兒點點頭:“我明白了,娘親,你和離吧,父親與我們沒有了關係,他們就不會再這樣欺負娘親你了。”


    雁兒聽到雖然還不明白什麽是和離,可是她卻聽明白了隻要和離了,娘親就再也不用受氣了,也連連點頭:“就是就是,娘親,我也同意。”


    紅衣放下了心中的大石,可是心裏卻酸酸的:孩子們必竟還是受到了傷害,他與貴祺的這些事情,孩子們都一一記在了心間,兩個孩子實在是太早熟了一些,他們是不是一點兒都不快樂呢?


    紅衣又陪孩子們玩了一會兒,給他們講了各自喜歡的故事,才讓他們去睡。


    貴祺自母親走後就呆呆的,老太太給他的東西他倒是都取了進去放在了他的床上,老人饞得不行,一個勁兒直看貴祺這麵。


    不過獄卒早上的話他還記得,他認為這個貴祺也許有什麽人脈也說不定,所以不敢太過用強,不過他實在是忍不住了。


    老人下床到了貴祺床上坐下道:“請老哥吃點吧?”為了一點子吃得東西這老人居然同貴祺稱兄道弟起來。


    貴祺看了老人,再看那些吃食:現在雖然秋天了,不過天氣還不是太涼,這些東西也放不了幾天,自己吃不了也是壞了。便拿出一塊肉及幾個包子扔了過去,老人急忙接過去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


    吃得太急噎得老人直伸脖,老人又到桌上取了涼水喝了兩口才咽了下去,吃完後老人雖然還饞,不過卻已經很飽了便坐在貴祺床上同他閑聊起來。


    一來是因為牢中漫漫長日無聊,二來也是老人吃了貴祺的肉食有些不好意思,想同他說幾句話。


    貴祺心中正煩悶,有人說話也是好事兒,也就沒有趕老人,隻是興趣缺缺的樣子:他還在心焦自己能不能出去天牢。


    老人看了看貴祺道:“我聽你們一家人講話,好似你是被連累進了這天牢的,是怎麽回事兒,有沒有意思說說?一來解悶,二來說說心裏也好受些。”


    貴祺聽了老人的話想了想也是,便自他認識紅衣開始一直講到他進天牢,老人也是聽得一愣一愣的:這比傳奇故事還有意思嘛。


    晚飯兩個人都沒有吃窩頭,老人隻是把兩碗粥都喝了下去,貴祺和他都是吃得包子,還吃了一隻雞。這還是老人的提議:不能把菜一下子吃光,不然日後兩日吃什麽?


    兩個人一直說到半夜,貴祺才說完,老人聽完後嘖嘖稱奇:“老弟,你這事兒就是說書先生講得書都沒有這般離奇,不過,老弟,我說你兩句你不要見怪啊。”


    貴祺說完後感覺心裏舒坦了少,便點頭道:“閑話而已,老哥有話便講就是。”


    老人歎了一口氣道:“雖然說男人三妻四妾是平常,可是夫妻二人說白了就是兩個人在一起搭伴兒過日子,對不對?”


    貴祺點點頭:“老哥說得也對也不對,對於升鬥小民來說是如此,但對官宦世族來說,豈是搭伴過日子這麽簡單?妻子是丈夫的另一隻手,她要管理好內宅,讓丈夫回家有個舒適休息的地方,要教管好子女,要教敬父母等等,做到這些不過是本份兒罷了。我的那妻,一點半點也無啊,不提也罷。”


    老人搖頭:“聽你說來,你那做郡主的妻還是不錯,你離家三載她不就是照你所說的都做到了?夫妻二人哪裏有什麽真正的對錯,不過就各自體諒著過日子罷了。老弟,你太氣盛了些,哪就都是你對呢?更何況她還是郡主了。”


    貴祺有些生氣了:“各自體諒?她可曾體諒過我一分?我回府後香兒便流了頭一胎,然後孩子們中毒她也認定為香兒所為,我解釋過了雖然她沒有再說什麽,可是卻並不認同,所以對香兒後來是百般刁難,這哪裏是當家主母的作為?她根本是容不下人啊。我哪有錯?我何曾薄待過她一分?即使她再如何錯,我也是讓她當家主事,也是視她為嫡妻哪有半分錯待她。可是她卻是如何待我的?讓我成了京城裏的笑柄!”


    老人看著貴祺不同意道:“老弟,你還是氣盛了些。不說其它,便隻說她是郡主,你便不敢再三的衝撞她,這對於老弟你來說極為不利的。她是你的妻不錯,可是她也是郡主,你卻再三的侮辱於她,這對你對他都不好,你不知道嗎?再說了以她的娘家來說,以她的身份來說,你不當她是嫡妻可以嗎?老弟,你也不敢休了她不是?你隻要去賠個不是,我想那郡主應該不會為難你。”


    貴祺氣得拂袖而起:“你這人說話就極不對了,大丈夫頂天立地,莫說她是郡主,就是公主又如何?難道就不是我的妻子了嗎?妻以夫為天,夫為妻之綱,她如果賢良就不該在我麵前擺什麽郡主的架子,可是她口口聲聲本宮本宮的,哼,我呸!郡主!哼,這樣的女子她就該羞為人妻!我有什麽不敢休了她的?隻是念在多年的夫妻才容她到今日,大將軍府我就怕了嗎?大丈夫豈會怕這些權勢!還有,你這人說話太沒有道理,居然為了這種人說話,真真是浪費了剛剛的飯菜;而且你說出這樣的話來也是對我的侮辱你知道不知道。”


    老人哪又是個好脾氣的,不過是吃了貴祺兩口肉食,便想勸勸他。聽到貴祺發脾氣,老人冷冷一哼站起:“不說就不說,你以為你對便對好了,懶得管你。我看你大禍不遠矣!大將軍府你不怕?哼,我倒要看看你不怕的下場。落得如此境地居然事事都是人錯非已錯,你如果不得罪罰還真是沒有天理了!就算是我,到如今也不是認為自己沒有錯的,最起碼是跟錯了主子才落得這種下場,可是你呢,你倒是全身都是理兒,哼!懶得理你,睡覺去。”


    說完老人伸手抓了一隻雞就要回去,貴祺攔下他:“休走,你既然辱我在先,就莫要再食我的東西。”


    老人哼了一下:“就憑你的心胸,就憑你的言行,你就是出去了,也保不得你們一家人的周全,你難道不羞為男人?我不過是說了兩句讓你不順耳的話,你就如此待我,你真枉為男人。你啊,哪裏像個侯爺?我見過的達官貴人多了去,隻是你這樣的我倒是頭一次見到,長見識了。”


    說完一把推開貴祺就自回床上了,老人不想再同貴祺廢話:這種人不吃個幾年苦頭是不會認錯回頭的,說道理是絕說不通的。


    貴祺被推倒在地上,他非常憤怒:這個人吃他的喝他的,現在居然還用言語侮辱他,再無禮的推倒他在地,真真是讓人忍無可忍。


    可是打是打不過的,貴祺站起指著老人道:“莫要以為我今日可欺,他日我出去之後,必報今日之辱!”


    老人氣得笑了:“我辱你?我辱你什麽了?難不成誰也不能替你們家的娘子說句話?隻要說了她的好,便是辱了你?真真是豈有此理。”頓了頓老人不屑的道:“就憑你能拿我如何?莫說你能不能出得去,就算出得去了,以你之能我還當真不怕的!你再吵我睡覺,小心我捶你。”


    貴祺還是有些怕老人的拳頭,隻好氣呼呼的閉嘴坐在床瞪著老人,老人不理會他自睡了。睡醒後就大嚼了那隻雞,然後瞪著貴祺道:“再給我兩個包子。”


    貴祺扭頭不理他,老人又說了一遍,貴祺還是不予理會。老人冷冷一哼,起身自己過來拿,貴祺哪能讓他如願,兩個人便又扭打起來,老人一點不留情麵的把他打了一個滿頭包,然後取了貴祺床上所有的飯菜走了。


    貴祺躺在地上全身疼痛,看著老人搶走了他所有的飯菜時再也忍不住了,他原以為老人隻是拿些吃的,沒有想到他要搶走所有的吃食,那他晚上吃什麽?明日吃什麽?


    貴祺自地上爬起撲了過去,他想能搶回兩個包子來也好,他也已經餓了呢。可是老人哪能如他的願?三兩下就把貴祺又打倒在地上,又踩了他一腳後自己回床上去了。


    老人不再理會他,隻顧著大吃起來。在老人看來貴祺這人根本不足慮,即使就算有個貴為郡主的妻子,他也不會有什麽出息了,不欺他欺誰?


    晚飯時分,貴祺看了看手中的窩頭再看看老人那邊的肉食,越看越生氣,他便道:“莫要欺人太甚,分些於我。”


    老人懶得理會貴祺,完全當他說話是耳旁風——老人難得想做會好人,卻被貴祺三言兩語罵了一個狗血淋頭,當然是非常著惱了。


    貴祺其實也是外強中幹,不敢真得過去再搶,看老人不理會他,隻能吃窩頭了。可是窩頭實在是太難以下咽了,尤其是有老人那裏的肉食相比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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