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祺聽了老太太的話呆了一呆才不甘的說道:“可是她們鬧得兒子灰臉土麵的,這樣不清不楚的如何向下人們交待?如何能洗清兒子的名譽?兒子一定要問個清楚明白然後才能找到方法還兒子的清譽!”


    老太太沒有辦法再陰攔他了隻好說道:“那你也要注意方法,最好不要鬧得不能收場。那樣一樣會被人笑了去。”


    貴祺聽了不再同老太太說什麽,隻是讓人去叫那三位姨娘過來,不一會兒香姨娘和安寶兩位姨娘都到了。


    香姨娘本來很高興明秀進門的第一夜,老爺居然到了自己的房裏。這讓她非常興奮——這意味著什麽?在她看來就是意味著老爺向那個狐猸子說隻有她香兒才是老爺的心頭肉啊!雖然她也感覺到了當夜貴祺的不高興,不過她並不在意,她在意的是貴祺到了她的房裏。


    所以香姨娘是很高興的來到了外書房的,她以為這個時候貴祺找她準是有什麽好事兒的。


    等她看到寶安兩位的時候才感覺有些不對勁,不過也沒有多想就一起進了外書房。


    貴祺等仆從們把門關上了,才一拍桌子怒喝道:“你們幾個賤人好大的膽子,居然敢造這樣的流言出來中傷秀夫人與老爺我!你們知不知道這會讓老爺我身敗名裂的!你們不想活了是不是?老爺今日就發作了你們三個,讓人活活打死你們出出老爺胸中的這一口惡氣!”


    寶安兩位嚇得急忙跪了下去,反正她們也沒有什麽太大的罪責,就如實的說了出來:“我們是在香姐姐哪裏聽來的,當時我們院裏的婢仆有不少人都聽到了,可能就說了出去也未可知,不過絕不是我們姐妹故意傳的,請老爺明鑒!”寶姨娘暗自咬牙:隻要事情與香姨娘有關就絕不會發展成什麽好事兒!安寶兩位都在心裏發誓:以後絕不會再踏足香姨娘的門兒半步。


    貴祺聽了轉頭怒視著香姨娘,又拍了一下桌子喝道:“是怎麽回事兒?你還不如實的說出來?!”


    不過貴祺沒有狠罵香姨娘,他感覺這個嬌弱的香兒一定是有什麽原因才會這樣說的,不然這個一心隻為了他,一心隻有他的弱小女子絕不會說出半句有損他的話來的。


    香姨娘隻能也跪了下去,一五一十的說了起來,最後說道:“這些都是香兒房的胭脂自被郡主要去的桃花那裏聽來的,香兒也隻是當一件有趣的事兒說給安寶兩位妹妹聽的,絕沒有想到要害老爺啊!再說香兒當時真的隻是一句閑話而已,所以沒有避著婢仆們,沒有想到會有這種嚴重的後果啊!是香兒糊塗啊!香兒年青無知、不明白這些事情的,還請老爺恕罪啊!”


    香姨娘知道有些事兒不能推脫的了,所以隻能把火引到梅院去了,並且再三的說著她不知道啊她不明白啊是她糊塗啊之類的表現著她的女子無才!


    當貴祺聽到與紅衣的梅院有關時,他一拍桌子怒火衝天:“我就知道是這個賤人!我說她怎麽會對婚事不聞不問呢,除了給秀兒了一點難堪外沒有任何刁難呢?!原來是她暗中動了手腳!”


    說著起身就向外衝去,老太太一把拉住他:“你到哪裏去?想做什麽?難道還不知道她的厲害嗎?”


    貴祺怒道:“她如此算計與我,我如何能忍她?!我這次一定不能與她善罷幹休!”


    說著擺脫了老太太的手,一腳踢開房門衝了出去。老太太在他身後不停的叫他不要衝動,讓他回去好好商議,可是貴祺是一句也沒有聽進去,自顧自的去了。


    貴祺闖進梅院時,紅衣正和花嬤嬤布兒幾人在樹蔭下乘涼兼玩耍。紅衣看著被幾個婆子們追著的貴祺沒有說話,依然吃著拿在手裏的瓜果。


    貴祺差點跑過去了時才看到紅衣一行人在樹蔭下,他轉個方向就衝了過去。


    紅衣還是吃著瓜果和花嬤嬤等人說笑著。


    貴祺喝道:“你倒是好自在!害人害得很爽快是不是?”


    紅衣抬頭看了他一眼,平淡的開口說道:“郡馬是不是娶了親就用不到本宮了,還是本宮的別院你已經闖成了習慣?怎麽現在又開始想闖就闖了呢?莫不是郡馬篤定本宮不會進宮在太後麵前告你一狀不成?”


    貴祺聽紅衣不答他的話,還提到了他娶明秀的事兒更是生氣:“你還有臉說這種話?!你也配作郡主?!你害得為夫的身敗名裂與你有什麽好處?”


    紅衣看著他沉聲道:“郡馬這話是什麽意思?你可要想清楚了再說!再有,請郡馬自重,莫要一而再、再而三的失了分寸!”


    貴祺聽到紅衣的喝斥,雖然她的聲音不大但一樣讓貴祺怒不可遏:“有什麽不能說的,我現在就要與你上殿麵君!如不能還我一個清白,我一頭撞死在大殿上也不要受這種侮辱!”


    說著上前就要抓紅衣,花嬤嬤等人緊忙上前想護住紅衣,可是所有正在忙亂中的人們隻覺眼前一花,貴祺已經不在跟前了,再聽到“嘭”的一聲,轉頭看去貴祺已經落在了一丈開外。


    “休得對郡主無禮!”蕭護衛猶如自天外而來一般凜凜然出現在眾人麵前,把紅衣及花嬤嬤一幹人等都護在了身後。


    貴祺狼狽萬分的爬了起來:“你是何人?居然敢私入侯爺府!你可知這是死罪!”


    紅衣淡淡的聲音響起:“死罪?不知誰會問蕭護衛一個死罪?!蕭護衛你告訴郡馬你是什麽人。”


    蕭護衛躬身為禮答應:“屬下遵命。”轉過身來對著貴祺道:“屬下是太後與皇上賜給郡主的護衛首領蕭雲飛,見過郡馬爺!剛剛不識郡馬多有得罪了!”雖然蕭護衛說著多有得罪了,可是沒有一絲得罪了貴祺的歉意,而且還讓貴祺感覺到隻要他一有什麽舉止冒犯紅衣的話,這蕭護衛會不介意得罪他個不亦樂乎的。


    這個意思如此明顯的被蕭雲飛表示出來,在場的每個人都能清楚的感覺到。其它的人就是把這個意思喊叫出來,貴祺也不會當回事兒,可是在這個蕭雲飛跟前他還真不敢再過造次。


    可是貴祺一時間還有些接受不了,他指著蕭雲飛對紅衣道:“這、這是太後和皇上賜下的?”


    紅衣示意花嬤嬤等人散開了,有蕭護衛在她不會有任何危險的。紅衣淡淡的答道:“是的。”


    貴祺結結巴巴道:“我、我、我為什麽不知道?”


    花嬤嬤冷冷的開口說道:“皇上和太後賜與我們郡主的護衛為什麽非要讓郡馬知道不可?!”


    貴祺被說得啞口無言,他看了看蕭雲飛,這個護衛的身手非常了得,應該不是一般的宮中侍衛,不過他怎麽從來沒有在宮中見過此人呢?真得是皇上和太後賜下的?


    貴祺不管怎麽想也不敢直接挑釁蕭雲飛的,他又轉回了來時的話題:“就是有護衛又怎麽樣?今日這事情郡主如果不給臣一個交待,臣就要上殿麵君告禦狀也要討個公道!就算是郡主之尊也不可如此侮辱你的丈夫,這是天理不容的!即便你現在貴為郡主了也應該知道婦綱婦德,也應該以夫為尊為榮的!你的如此行徑就是天也不會容你!”


    貴祺因為蕭雲飛的緣故所以對紅衣開始說話的時候還是有分寸的,可是說著說著就又激動起來了——這個女人毀了他的一生!就又有些口不擇言了。


    蕭雲飛皺著眉頭看著貴祺:這就是堂堂的一位侯爺?怎麽與往日朝堂之上所見的大不一樣呢?他一麵想著一麵看了看紅衣,可是紅衣卻沒有什麽表情或是什麽示意。他想了想,不能再讓這位侯爺再說下去了,否則這位侯爺大人不知道還會說出什麽來——侯爺大人敢說他還不敢聽呢!主辱臣死啊!


    蕭雲飛沒有辦法,隻好一閃身到了貴祺麵前輕聲道了一句:“得罪!”就拍了拍他的啞穴,貴祺立時隻能開開合合的張嘴卻沒有辦法發出一點聲音了。


    蕭雲飛回到了原位不在動,紅衣也沒有任何表示:他這樣做是對還是錯。


    蕭雲飛的性情本業就偏冷一些,隻是因為久在宮中所以禮儀言語方麵才沒有什麽錯失。但是如果這麽一點小事就會讓他不安卻是不可能的,他做的隻是在盡護衛的職責而已,其它的不在考慮範圍之內了。所以蕭雲飛神色如常的站在那裏了。


    紅衣很欣賞這個侍衛,知道在什麽時候應該做什麽事兒,這讓她非常滿意。(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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