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安的臉色再聽到墨鏡男的話時當即就沉了下來,可還不待他說話,一張紅色鈔票便從車窗口冒了出來,“現在可以進了吧?”


    “哼!老子不是那種人。”保安撇了那一百塊錢一眼,不屑地哼了一聲。


    “現在呢?”墨鏡男手中的紅色鈔票在這時變成了五張,還不待他把鈔票全部伸出來,那保安便一步跨過,一把就將鈔票握在手中不著痕跡地揣到了褲袋裏,“嗯,身份證是真的,我說黃飛,你早點出示身份證不就完了,非得在這裏墨跡半天。”


    回頭,那保安高喝一聲,“老董,身份證沒錯,開門。”


    “人渣!”車裏,墨鏡男咬牙切齒地罵道,隨後掛擋加油,一溜煙地衝進了小區大道。


    嚴靜愕然地看著這一切,好久之後才喃喃低語,“原來原來人民幣還可以當做身份證來用?”


    “那就是個人渣!”聽到嚴靜這話的墨鏡男憤憤插口,“媽b的,死要錢的狗東西,和他牽的那條一樣,都他媽的是仗勢欺人的主兒。”


    小區大道很是寬闊,四周綠化精美,假山、小溪、噴泉層層疊疊,各類藝術雕刻更是比比皆是,就連吳正邪那廝都看得連連讚歎。


    約莫十數分鍾後,商務車停到了一橦豪華別墅大院之內,別墅大門處,早已有兩個長相不錯的女傭守在那裏,她們應該是得到吩咐的,這一見墨鏡男一行人到來,當即便打開了大門。


    一行人順順利利地進入了一樓大廳,吳正邪那廝倒不見外,大大咧咧地一屁股就坐到大廳內的真皮沙發上,招了招手,嚴靜這才有些拘謹地坐了下來,至於墨鏡男幾人,吳正邪那是理都懶得理。


    “老板吩咐,讓你們將人帶到他的房間,他正在樓頂泳池沐浴,一會兒就去房間。”一個女傭很職業地對著吳正邪說道,在她看來,在場幾人之中,就吳正邪一人敢大大咧咧地隨意入坐,想來應該是這幾人的老大。


    於是,她才將周成的吩咐對吳正邪那廝說,至於這些話裏麵的意思,這不是她一個傭人應該關心的,她隻負責傳話而已,過多的關心不該關心的事,這不是個好習慣。


    吳正邪一愣,但聰明如廝,眼珠子一轉間便已明白了過來,於是,那廝輕輕笑了笑,衝著那女傭很是大牌地揮了揮手,“明白了,做你的事情去吧。”


    女傭躬身低頭,轉身離開。


    “啊對了,周總的房間在哪裏啊。”那廝摸了摸頭,一臉的尷尬。


    “二樓左手側雙開橡牙木門就是。”說完,女傭也不理會吳正邪,自顧自地出了房門,隻是,以嚴靜的耳力還是隱隱地聽到了那女傭出門後的嘀咕,“裝什麽大牌,不就是一個給老板打工的嗎?牛氣什麽?”


    嚴靜苦笑,但卻無奈地搖了搖頭。


    “咳,小靜,走吧,我們去周總的房間逛逛,嗬嗬,不知道他找我們有什麽事呢?”吳正邪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樓頂,雖然他無法看穿牆壁,但那廝的想象力卻是極為豐富。


    “這大哥,那我們。”墨鏡男見吳正邪帶著嚴靜就欲上樓,說不得趕緊出聲,要知道,現在的他們對吳正邪這廝是怕得要死,中午的時候那大漢就是個榜樣,現在還跟他們老大一起躺在醫院呢。


    “滾吧,以後多做好事,你們體內的那股陰煞之氣便能自動消除,如果再做壞事,那不用本大師出手,你們體內的陰煞之氣同樣會發作,而且發作一次,必將減壽五年,你們算算吧,自己還有多少壽命可減。”


    說完,吳正邪也不待一臉苦相的墨鏡男幾人答話,牽著嚴靜便大步邁上樓梯。


    “正邪,你剛才說的是真的嗎?他們體內真的有陰煞之氣?對了,那陰煞之氣真的是發作一次減壽五年麽?”嚴靜一臉的好奇,她現在對道術是越來越癡迷,在她的心裏,術法是如此之神奇,它的誘惑,誰人能抗拒呢?


    可吳正邪卻是將嘴湊到了她的耳邊,熱氣吞吐,頓時就弄得嚴靜俏臉微紅,“小靜,騙他們幾個笨蛋的呢。”


    “呃!”嚴靜無語地笑了,“正邪,你真壞。”


    “哈哈。”那廝放聲大笑了起來。


    聽到他這笑聲的大廳幾人無不身子一抖,“刀哥,我們怎麽辦?”


    “媽b的,還能怎麽辦?”那墨鏡男苦笑搖頭,“真他媽的倒了八輩子血黴,那吳正邪根本就不是個普通人嘛,對付我們,他根本就不費吹灰之力,而且現在,我們體內還有那什麽陰煞之氣,我看,這輩子算是玩完了。”


    “這”一眾小弟無不沉默,“刀哥,我家裏還有老母親要供養,我想,我恐怕要退出黑社會了,以後找份正正當當的工作,好生地給我媽養老,這應該算是做善事吧?”


    “我草,你小子懂不懂什麽叫‘善事’?”那墨鏡男在說話之人的腦袋上狠狠一敲,“給你媽養老,那是你這個當兒子的應該做的,這叫孝道!你懂不?”


    “那那什麽才叫善事啊?”又一個小弟弱弱地問道,“我從十五歲加入黑社會以來,一直就是打架鬥毆,手上雖還沒沾人命,但見血也有好幾十次了,這這善事,我還從沒聽過啊。”


    “是啊刀哥,善事是什麽啊?要怎麽做才叫善事?我不想短命。”


    “我也不想短命啊,刀哥,你就教教我們,給我們說說什麽是善事好不?”


    墨鏡男抓了抓頭,“媽b的,你們這群笨蛋!連善事都不知道?善事就是嗯,就是扶老奶奶過馬路。”


    說著,那墨鏡男的老臉也不由得一紅,轉身就朝大門外走去。


    身後小弟趕緊追上,“刀哥,馬路上哪有那麽多老奶奶讓我們扶啊?扶老爺爺行不行。”


    “嘿,這周總倒是會享受啊,你看這床,彈姓多好?”吳正邪那廝穿著一雙球靴便在周總的床上跳來跳去,還真別說,高級貨就是高級貨,那張床墊在那廝拚命的折騰下依舊頑強地挺立著,不變形,不縮水,甚至連痛苦的呻吟聲都沒有。


    而嚴靜則是有些擔憂地微皺個眉頭坐在一旁的落地窗前,偶爾慎重地瞟一眼大門,再無語地看看玩得正歡的吳正邪,“正邪,那周總的目的你肯定比我還清楚吧?你打算怎麽辦?”


    “嗬,怎麽辦?”吳正邪當即冷笑,借著床墊的彈跳之力,那廝一步跳下床來,“還能怎麽辦?當然是新帳舊帳一起清算,哼,殺我父!毀我家!奪我田!現在還想打老子女人的主意?嗬嗬,不得不說,這周總的膽子還真他媽的夠大。”


    見吳正邪眼神中的殺機湧現,嚴靜的心不由得一緊,當即拉住他的手,柔聲道,“正邪,答應我別傷人姓命好嗎?那周總的確可恨,但現在畢竟是法製社會,傷人姓命是要受得法律的製裁的,我知道你很厲害,但現在的你總不能和國家機器對抗吧?”


    說到這裏,嚴靜突然緊緊地抱著了他,“正邪,我不希望你有事,你明白麽?”


    聽到這話,吳正邪心中那股戾氣頓時融化了大半,輕歎了口氣,伸手摸了摸嚴靜那柔順亮麗的秀發,“好吧,我答應你,不傷他的姓命就是,但,”吳正邪雙目凶光一閃,嘴角頓時噙上一抹冷笑,“也不能讓他好過。”


    “嗒嗒嗒”


    這是木幾作用在實木地板上的聲音,“咦,黃飛他們幾個倒是懂事,嗯,隻是不知道那小子現在死了沒有?先把冰美人辦了再打電話問吧。”


    推門而進,反手便又將橡牙雙開實木門關上,並加了鎖,隻是,當身上圍著一根浴巾的周總走出轉角進入房間之內時,瞬間便呆愣當場。


    因為,吳正邪那廝和嚴靜兩人此時都坐在那觀景落地窗前笑意呤呤地看著他,“嗬嗬,周總吧?你的麵子倒是大,我們小兩口在這裏都等好半天了,你也不讓傭人泡杯茶過來,唉,真是小氣”


    呆愣過後,周總的臉色瞬間陰沉了下來,幾步來到床前,小心地拉開抽屜看了一眼,周成這才皺眉回問,“你怎麽會在這裏?黃飛是怎麽辦事的?”


    “黃飛啊?”吳正邪輕笑一聲,“剛才我聽說他兒子被狗咬了,現在的他還躺在醫院。”


    “哼,”周成冷哼一聲,顯然不會相信吳正邪這廝的胡扯,再說了,就算黃飛的兒子被狗咬,他黃飛躺在醫院又成什麽了?


    “你叫吳正邪是吧?”周成冷著個臉看向吳正邪,“給你個機會,現在馬上滾出老子的別墅,否則,別怪老子不客氣了。”


    “哈,你還想動粗?”吳正邪笑得更開心了,“好啊,本大師就看看你這粗怎麽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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