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喬山自覺不是一個庸俗的人,但這並不妨礙他偶爾庸俗兩把。


    再回到家,陳喬山手裏提著個藥店的包裝袋,嚴小沁不由急道:“你怎麽跑去買藥了,生病了嗎?”


    陳喬山自是不會提早暴露自己的狼子野心,他揚了揚手裏的袋子,很是隨意地說道:“沒有,都是日常用的,有備無患。”


    嚴小沁不疑有他,笑著說道:“你說一聲啊,我媽就是醫生,家用藥箱我一早就買了。”


    陳喬山轉移話題道:“有什麽喝的沒?”


    “你想喝茶還是咖啡?”嚴小沁顯然是早有準備,陳喬山想了想,“咖啡吧。”


    趁著她忙碌,陳喬山偷摸著把作案工具藏進了臥室,這才神清氣爽地打量起新居。


    房子還是那套房,不過軟裝以後,已經完全變了樣子。


    陳喬山從頭至尾都沒有插手,這處房子隻是一個過渡,地段是不錯,不過並不適合久居。


    他的計劃很明確,這裏隻是暫時的落腳地,將來老三老四要是能考上北大,她們也可以用用,再不濟還可以出租,好歹也算是一處保本的投資。


    嚴小沁還是很費心思的,請了專業的設計師,除了主臥和次臥,還專門留出了一間書房,陳喬山終於有了個私密的辦公空間。


    陳喬山四處溜達了一圈,注意力又轉移到嚴小沁身上,看著她嬌豔動人的身形在開放式廚房裏忙活著,雖然隻是簡單地煮咖啡,卻頗有點洗手做羹湯的意思,看著也著實是一番享受。


    “你看什麽呢?”嚴小沁到底還是有點不好意思,她又不傻,自然早就意識到今晚會發生什麽。


    “沒什麽,就是覺得你越來越漂亮了。”


    “油嘴滑舌。”她的語氣雖是不屑,不過陳喬山看得出來,嚴小沁臉上倒是染上點羞赧,屋內的氣氛一時有些旖旎。


    陳喬山也不願打破此時的氛圍,他也不得不感歎,在外辛苦,也就是為了個平安喜樂,或許這才是他想要的生活。


    很快,就響起了水壺的蜂鳴聲,嚴小沁連忙取過兩個早就洗幹淨的馬克杯,衝泡了兩杯速溶咖啡,這才問道:“這是你要的黑咖啡,要不要放塊奶糖?”


    “算了,這樣就挺好的。”陳喬山搖了搖頭,相比於其他,他還是習慣於咖啡。


    茶和咖啡是熬夜人士的必備品,其次就是功能性飲料,紅牛、五小時能量、鬼爪這類能量飲料,當然,關鍵時刻,更多的金融狗或是科研狗可能選擇莫達非尼、利他林之類的,雖然效果顯著,但副作用也同樣明顯,偶爾用用還行,長期服用基本都是拿命在拚。


    陳喬山對此是敬謝不敏,黑咖啡已經是他的終極選擇了。


    “咱們去陽台吧。”端著咖啡杯,嚴小沁笑著提議道。


    陳喬山早就注意到了,陽台上擺著一個雙人的吊椅,現如今還很是少見,他自是端著杯子跟了過去。


    已經夜裏九點多了,五道口卻依然燈火輝煌。


    待在自己家,陳喬山心情很是放鬆,看得出來,嚴小沁也很是高興,這是屬於兩人的私密空間,這讓她感覺很是不錯。


    陳喬山把杯子放在小幾上,很恣意地窩在吊椅中。


    嚴小沁問道:“怎麽了,坐飛機很累嗎?”


    陳喬山搖了搖頭,“不是,隻是好久沒這麽放鬆了,突然有點不習慣。”


    “跟我說說在香港的情況吧。”雖然兩人經常通電話,但是嚴小沁對他這趟香港之行還是很好奇的。


    陳喬山自無不可,他講起了香港如今的繁華和擁擠,也講了新認識的朋友和同事,林林總總,倒是沒有任何隱瞞。


    “你竟然去那種地方!”驀地,嚴小沁就如同炸了毛刺蝟,一下子挺直了腰身,梗著粉嫩修長的脖子,板著俏臉瞪著他。


    陳喬山莫名驚詫,不過馬上就哭笑不得,其實也沒多大點事,隻不過說起去蘭桂坊的事。


    現如今,港片的榮光還沒散盡,東方荷裏活的名頭不是蓋的,在各種影視劇中,lkf一直都是藏汙納垢之所。


    電影畢竟隻是電影,真實情況如何,也不是電影就能了解的。


    在陳喬山看來,如今的lkf和五道口散亂的酒吧沒有任何區別,有些人是為了放鬆減壓,這也無可厚非,有些人就是為了尋刺激,不過你情我願的,外人想攔也攔不住。


    陳喬山辯白道:“別瞎想,我就是下班以後跟同事去喝酒而已,什麽都沒幹。”


    嚴小沁就如同領地被侵犯的小獸,眼神很是不善地說道:“你這話也得有人信啊,我問你,你平時都不喝酒的,到香港沒人管了,是不是心就野了?”


    陳喬山連忙叫起了撞天屈,“天地良心啊,為了你,我可是守身如玉,不信你檢查檢查。”


    瞧見他又開始胡說八道,嚴小沁“噗嗤”一聲笑了,陳喬山卻趁勢把她摟在了懷裏,嚴小沁稍微掙紮了兩下,便也沒在動彈。


    陽台很是精致,麵積不大,隻裝了一盞很是複古的馬燈。


    透過暈黃的燈光,陳喬山細細打量著嚴小沁嬌豔的臉龐,像是知道要發生些什麽,她緊閉著雙眸,細潤的嘴唇輕抿,細微跳動的眉眼顯示著少女特有的緊張。


    陳喬山幹脆把她拉了過來,雙手緊摟她細潤的腰肢,然後在她耳邊輕聲說了一句,嚴小沁霎時俏臉緋紅,良久,才睜開星眸看了陳喬山一眼,卻發現他正盯著自己,嚇得連忙緊緊閉雙眼。


    看著她含羞帶怯的模樣,陳喬山那還忍得了,直接將她打橫抱起,直接將人送進了主臥的大床上。


    嚴小沁是又羞又急,死死地抓著枕巾掩著臉麵不鬆手,把正忙活著寬衣解帶的陳喬山急得夠嗆,費了好一番功夫,兩人才算回到了混沌初開時的狀態。


    這一夜,陳喬山總算是得償所願。


    所謂小馬乍行嫌路窄,陳喬山自是知道憐香惜玉,雖然當了一年多的苦行僧,不過來日方長的道理他還是懂的。


    雖然晚上幾番耕耘,不過天剛微明,陳喬山就醒了。


    他不禁感歎,歲月就是一把殺豬刀,果然年輕就是資本。


    嚴小沁依然在熟睡,空調溫度有些涼,她身上蓋著薄毯,即便如此,也無法掩去她曼妙的身姿,陳喬山又有點蠢蠢欲動,不過還是生生止住了,心裏卻不自禁想起了一首詩。


    暮色蒼茫看勁鬆,亂雲飛渡仍從容。


    天生一個仙人洞,無限風光在險峰。


    當然了,廬山雖沒擠進五嶽之中,風景還是不錯的,陳喬山絕對不會承認,他在胡思亂想。


    ……


    一般情況下,陳喬山還是很紳士的,他悄悄爬了起來,洗漱完畢,頓覺神清氣爽。


    時間還早,他又下樓去小區門口買了豆漿油條,溜溜達達地回了家。


    等把一切布置停當,陳喬山推開臥室門,屋裏頓時傳來一陣尖叫,“出去,你不準進來!”


    陳喬山偷眼一瞧,嚴小沁渾身上下被毯子裹得嚴嚴實實,真是一絲不露。


    他也是哭笑不得,昨晚都坦誠相見了,還有什麽可害羞的,心裏這樣想,不過他還是不為己甚,退了出來,“我馬上出去,早餐買回來了,你也起來吧。”


    陳喬山心裏也有幾分滿足,古語有雲,知好色,而慕少艾,追求美女是男人的天性,這本無可厚非,不過他更看重的還是感情。


    陳喬山不缺錢,在這個物欲橫流的世界,想找女人很簡單,但是他並不願意將就,他不是道德先生,也不鄙視一夜情,各取所需罷了,但是陳喬山自己是不會嚐試的。


    等了半個小時,嚴小沁才猶猶豫豫地走了過來。


    陳喬山知道她的性子,不由笑道:“快點吧,豆漿都涼了。”


    嚴小沁稍微自在了些,她驚訝道:“在哪買的,小區裏沒看到有早餐店啊?”


    “小區門口有流動早餐車,以後買早餐就去那,很很方便的。”陳喬山說了一句,頓了頓,他想起孫胖子昨天的抱怨,又說道:“等忙過這兩天,咱們準備一下,請孫胖子他們來認個門。”


    “好啊。”嚴小沁笑著應了一聲,想了想,她又問道:“請哪些人?”


    陳喬山撓了撓頭,細算下來,一屋子還擠不下,“分兩撥吧,先是相熟的同學,然後劉暢和王四峰,戴誌康還有網管他們算一撥。”


    兩人邊吃早餐邊商量,嚴小沁倒是自在了許多。


    吃飯完,收拾停當,嚴小沁奇道:“你剛回來,不先去公司看看嗎?”


    陳喬山看了她一眼,“算了,今天在家歇一天,能打電話能上網,去不去都一樣。”


    嚴小沁瞥了她一眼,沒說什麽,心裏倒是美滋滋的。


    陳喬山想起一茬,翻開昨天帶回來的行李箱,從裏麵拿出一個背包,尋摸一陣,摸出一個盒子遞了過來。


    嚴小沁奇道:“什麽東西?”


    “禮物!”


    嚴小沁驚喜道:“還有禮物?”


    陳喬山哭笑不得,自己難道就那麽不解風情不成?


    前世雖然過得並不如意,出差在外,他也知道給女友捎帶點禮物,貴賤隻是其次,要的就是那份心意。


    “呀,真漂亮!”嚴小沁打開了盒子,裏赫然是一支女士手表,很是精致。


    這是一支積家女士手表,這款是reverso的翻轉腕表係列,曆經百年曆史,外觀一直沿用至今,沒有任何改變,卻依然遊走於時尚尖端,這也是積家最著名的腕表之一。


    陳喬山是看到陳果戴著這一款,覺得很是不錯,這才在離開之前專門去太古廣場的專賣店選購的,“帶上吧,看合不合適?”


    嚴小沁樂滋滋地試了試,很是滿意,不過轉念間,她又問道:“這是金表嗎,要花不少錢吧?”


    積家雖不如勞力士、百達翡麗、江詩丹頓等品牌出名,但也是全球十大名表之一。


    這一款的白色表盤上配著藍寶石水晶,外殼是18k金,雖是金表卻不露半分奢華,倒是顯得很是嬌小玲瓏。


    陳喬山自是不會不是情趣,“隻要你喜歡,多少錢都無所謂。”


    “到底多少錢?”嚴小沁可不是好糊弄的。


    陳喬山見她堅持,隻得說道:“不到十萬港幣。”


    嚴小沁嚇了一跳,連忙把手表摘了下來,陳喬山不樂意了,“好好的,摘了幹嘛?”


    “這麽貴,戴著太招搖了。”


    陳喬山無奈了,他還是勸道:“戴著吧,總不能去香港退掉吧?再說了,也沒人認識,真要是有人問起,你就說是高仿,幾十萬的車都開上了,一塊表能算什麽?”


    嚴小沁到底被說服了,畢竟也是一番心意,想了想,她又問道:“陳夕她們不是也要禮物嗎,你準備的什麽?”


    陳喬山又從包裏掏出兩個盒子,“這是給老三老四準備的。”


    這也是兩塊積家手表,不過隻是普通款式的女式絲鏈翻腕表,加一塊都不及嚴小沁那塊表的一半價錢。


    畢竟老三老四還在讀高中,陳喬山選的隻是普通的款式,即便如此,價格也不便宜,他還是有點肉疼的。


    “怎麽就兩個,小五的禮物呢,你沒給她買嗎?”


    陳喬山抖了抖手裏的背包,“喏,這不是嗎?”


    嚴小沁“噗嗤”一聲笑了,“你就拿這個敷衍她,就不怕小五找你麻煩?”


    陳喬山老神在在地說道:“有什麽麻煩的,這好歹也是tumi的皮包,好幾千港幣呢,我在香港買了一堆吃食郵寄回來,估計過兩天就能到,回頭塞滿了帶回家,保準小五不要什麽手表。”


    話是這麽說,倒不是陳喬山舍不得,主要小五還不定性,真要是給她買一塊,他還真怕那丫頭哪天心血來潮給拆了。


    雖然陳喬山不在乎那點,但是錢也不是這麽糟蹋的,實在不行,過兩年,等小五知世物了,再送她一塊也不遲。


    嚴小沁無語了,她知道,小五的性子也是不好糊弄的,她倒是想看看,小丫頭要是知道陳喬山這麽敷衍她,會是怎樣一番鬧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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