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旭那邊,可以說是秀才遇著兵,有理說不清了。好不容易安穩妥當了,這蔣天武還不樂意。為什麽呢?他怕還得有人砍他,一個勁兒在那咳嗽、吐痰、叫嚷發牢騷呢。還扯什麽內奸一天兒不除,這日子就沒法過了!他還一口咬準了,這事兒同何旭、範仕健有關哩!


    何旭給蔣天武辦了入院手續,這蔣天武還不樂意,把何旭當成了奴才使喚。已經是深更半夜,一點的時候要吃鮑魚粥,然後讓何旭奔去海鮮城給他買;兩點的時候,蔣天武又想啃麥當勞雞塊,還非點一份“新奧爾良烤翅”不可;三點的時候,他又想喝五糧液。沒玩沒了。


    醫生告誡他,剛剛做好手術,可不能亂吃酒精。因為消炎藥跟酒精相克,待會兒衍生出跟砒霜一樣的玩意兒,那蔣天武就得兩腿一伸了。可沒辦法!他就坐在那兒,還解開褲子,要把狗逑般的玩意兒對著護士甩。然後說忽而對護士起了興趣,要給護士放炮放炮,搓護士奶。


    何旭怒了,曰:你自個兒搞定去!說罷,何旭怒丟了一千整紅太陽。勞累了**,他肚子倒餓了。今兒不同往日,何旭的手指被削去後,正如野狼被砸崩了牙齒,那股張揚跋扈的氣焰,頓時少了。還增添了幾分窩囊。今兒他正待在夜市檔,吃三五塊的牛雜粉,喝三塊啤酒。


    範仕健就好比他肚子裏的蛔蟲,他沒有點啤酒,而是點了一瓶二鍋頭。他說話老帶玄機的。範仕健曰:你不爽他好久了吧?自從他坐這位子後。何旭曰:能爽嗎?!咹?!有這麽使喚人嗎?!我都沒這麽使喚過姑娘!範仕健曰:那你怎麽不想想掀蓋的事兒?何旭曰:掀蓋兒?!


    範仕健曰:你難道還不明白我意思?你瞅瞅蔣天武,他一天到晚都在幹嘛?白天兒起得晚晚的,最早都得十點多鍾醒來。然後中午大幹一餐,他要麽不吃飯,吃一頓少說得動輒上千塊。咱們剛剛出來拚的時候,一個月掙多少?我當老師的時候三千,你就更不用說,發廊師!


    這話似乎撥動了何旭的心弦。他起初剛出來那會兒,就是給人在發廊做理發師的。要不然,他也不會,成今天這般,保持個蘑菇雲的頭發。他忽而回想起,剛剛給人做頭發的時候,什麽樣的客人都見過。罵他的、打他的、啐他一口唾沫的。他成天除了給人按摩頭皮,就理發。


    直到他遇著範仕健,範仕健就像領導人一樣,大吼了他幾聲:你要是給人服務,一輩子都沒出息!你要人家給你服務!這才叫他x的本領!你曉得不?!聽著聽著,這倆人的默契都到一塊兒了。何旭吃飽後,蹲在地上深思,這天氣冷了,與馬來國不同了,他差點兒感冒了。


    他拿著一根竹簽,是夜市檔拿來串燒烤吃的。何旭納悶了,這地下居然還有蟲子。他就一直使勁戳,戳戳戳,突然,吱的一聲這竹簽就斷了。落在了他靴子下,然後何旭吸了一口氣,從桌子上取了範仕健買的二鍋頭,連倒到杯子都沒有,就大口大口軲轆入肚。然後曰:我!


    要!掀!蓋!兒!


    自從衛民好不容易從馬來國回來以後,他就快隱居成了陶淵明。現在的衛民,一天到晚則窩在糧食局安全屋裏。穿著睡衣,踩著棉拖,日日夜夜重複著同一件事,那就是寫文章。他寫什麽文章呢?寫的都是關於馬來國的點滴。從一開始,遇見龔春秋,到佟世雲受死。


    包括現在,鍾思璿被襲擊。衛民敲得是惜字如金,生怕寫錯一個字,就麻煩了。但衛民好歹之前也是天天喝酒吃肉的呀!他要講生意,見老板,又得管好弟兄,那憋著久了。這日子好過嗎?衛民他這幾日,沒有擺脫喝酒的習慣,倒是少抽了煙,成日對著電腦做文章。


    令他欣慰的是,薯條哥很識趣,他同劉葉航去了別的地兒住,把房子暫時騰給了衛民同鍾思璿。衛民這下子,少說也能享受下二人世界。一周過去,衛民還是沒有找到,至少在江湖上,是風平浪靜。可佟世雲的死,就這麽罷休嗎?下去還會有人死嗎?衛民愈想頭愈大。


    一天,衛民跟平常一樣,對著電腦鍵盤,劈裏啪啦起來。鍾思璿網購了一斤茶葉,幾袋番薯幹,還有幾盒鳳梨罐頭。這讓衛民在寫文章的時候,能稍微休息下。正當衛民還在努努勁敲字的時候,鍾思璿端茶給衛民,不小心給碰了一下。衛民正好刪改著在馬來國受襲那部分。


    滾燙的茶水不小心低到了衛民的肚子裏,衛民叫了一聲,是驚的,因為他聚精會神。鍾思璿連忙拿手機抹道:對不起啊!擾著你了。衛民曰:沒事。等等,我和你說個事兒。鍾思璿問:啥事兒?她瞅著衛民眼神不對,一本正經的樣子。衛民曰:我在馬來國的時候,屙稀了。


    鍾思璿問:屙稀?!為啥?!衛民曰:就龔春秋叫我出去那會兒,我不是跟你說過麽?當初佟世雲快死的時候,龔春秋就火急火燎找我出去說話。我也不知道啥事兒這麽急。但那會兒我是拉肚子了,還噴出了好多豆子。鍾思璿曰:你真惡心咧!衛民曰:不是這個事兒。


    我意思是,有人放強力瀉藥了。你想,我屙得是兩腿發軟,渾身無力了。怎麽就那麽巧?早不拉,晚不拉,偏偏就在那前後拉?鍾思璿問:難道期間,有了內奸?!衛民曰:不然呢?!我還沒告訴你咧!我剛剛去的時候呀,龔春秋差點兒把我整死了!因為我樹大招風!靠。


    鍾思璿曰:那你知道是誰嗎?!衛民曰:我也不清楚,就不知道嘛!所以,我才跟你聊聊,當解解悶。我一天到晚打字,打得我心都煩。鍾思璿曰:哦意思是我給你出主意啦?衛民曰:成。反正自古有鍾無豔輔佐齊宣王。你今兒就當一回鍾無豔吧!鍾思璿撲哧一笑。


    你就有事鍾無豔,無事夏迎春了!說罷,她掏了衛民的胳肢窩。衛民笑曰:得了得了不逗了。說正經兒的。你說吧,有什麽想法?鍾思璿說:當時就沒什麽可疑的人麽?衛民曰:沒了。阿德阿珂他們去按摩去找了女人,後來他們剛走不久,一群台灣人就衝過來殺死了他。


    鍾思璿咬咬牙,好像不願接受這個現實。不過她想了想,還是問出了那個問題,可能她一直憋著,但是又不好開口,她光著腳,一腳搭在另外一腳的腳背上。她說:那我問你個事兒,你會不會吃醋呀?會不會不高興?衛民曰:這都啥時候了?!你當我還是小孩子哩?!


    鍾思璿說:沒啦,我就怕你說,我之前跟佟世雲有一腿,然後就問你關於他的,怕你不高興麽。我之前男友就這樣。衛民哭笑不得,他說:得,得。我不會不高興,這下好了吧?說罷,衛民二指捏起了茶杯,慢慢地把一杯茶給滋完。說:這茶如話,說入肚子了,不悔改。


    鍾思璿拿出了手機,然後說:當時佟世雲的老婆哪兒去了?她不是一直摟著佟世雲麽?她去馬來國也是人生地不熟吧?總不能說就這甩下男人跑吧?難不成她在馬來國有熟人麽。衛民仔細一想,好像鍾思璿說的也對哎。當時佟世雲老婆去哪兒了呢?衛民竭力回想。


    當時槍聲一響,佟世雲先是抱著孫旭婷,然後台灣人殺上來後,佟世雲推開了孫旭婷。孫旭婷趔趔趄趄就跑了。可這跑,也沒理由跑那麽快呀?!衛民記得一清二楚,當時孫旭婷穿的高踭鞋,少說都是七八公分呢!因為她不高,佟世雲都快一米八了。她去了哪兒呢?!


    衛民曰:真棒!我這會兒如夢中醒了!他立馬打開文檔,然後飛速把這個疑問給敲了進去,還加上了括弧。打完了約百字後,衛民刪改了下,因為這種文章不能有藝術色彩,必須實打實。留下了約七十字。衛民繼續問鍾思璿,他要趁熱打鐵。衛民曰:你是怎想到這事兒的?


    鍾思璿把眼睛看到了窗外,她是站著的,衛民坐著,他看鍾思璿都是仰頭看。衛民這個心理學家,肯定看出了鍾思璿的端倪。衛民曰:你有什麽是說不出來的嗎?鍾思璿說:也不是。事兒都到這兒了,還有什麽要瞞著的呢?都出人命了啊!衛民說:那你還不說?鍾思璿哭了。


    衛民驚呆了,他立馬站起,關過電腦屏幕,然後扶著鍾思璿,坐在了沙發上。他給鍾思璿沏茶,可鍾思璿喝不下。一連幾日,衛民都沒好好關心她,都是在自顧自忙著呢。衛民曰:哎喲喂!我的媳婦,你說我做錯了啥?!我改還不成嘛?鍾思璿說:你沒有錯。真的。


    衛民納悶了,那你怎的不高興呀?!鍾思璿抹了抹眼角水,然後飲下一口茶。她說:你真的不會吃醋嗎?如果我說我還中意佟世雲呢?衛民曰:姑娘,咱們戒指,都買了一對,不是嗎?!這不應是兩夫妻嗎?!這“仗”也打了,最多隔三天咱們不同**。咱們有什麽沒見過?!


    鍾思璿說:你不吃醋,那我就放心說了,你不要恨我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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