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嬈在路上暈了過去,整個人都失去了意識,更不可能有什麽反抗的動作。


    msf營地突然遭遇不明人士的襲擊,所有工作被迫叫停、準備緊急撤離。


    然而,人員緊急集合時,卻怎麽都找不到程嬈。


    程嬈住的那頂帳篷,已經被毀掉了一半。


    看到這一幕之後,邵東的右眼皮突突地跳了幾下,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另外一邊,世界紅十字會。


    msf遭遇不明人士的襲擊後,紅十字會這邊馬上收到了撤離通知,正在進行治療的病人全部被遣散。


    兩方的人,全部都撤離到了e國唯一在運作的一家醫院。這裏有當地政府勢力的保護,相對安全。


    **


    程嬈再醒來的時候,周圍一片黑暗,房間裏有男人的汗味,讓人反胃。


    她想動,卻發現自己的手腳都是被銬著的。


    四周一片黑暗。她身下是冰冷的水泥地,周圍找不到任何可以進光的地方。


    ……要死了嗎?


    程嬈絕望地閉上了眼睛。


    她曾經以為自己不會懼怕死亡,但真正靠近死亡時,她才知道,之前真的是高估了自己——


    她正這麽想著,對麵突然有光線照射過來,她定睛一看,是一個西方男人。


    他走到她麵前停下來,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他個子很高,程嬈目測了一下,應該有一米九。


    他表情很傲慢,停下來之後,用鞋去勾她的下巴。


    程嬈往後縮了一下脖子,冷冷地看著他。


    對方看到她這個反應之後,冷笑了一聲,然後罵了一句髒話。


    他說的是英語,程嬈聽見了。


    她本以為這些人不會英語,所以全程都沒溝通過,既然麵前的人會英語,那她自然也趁著這個機會和對方溝通。


    程嬈從地上站起來,仍然需要仰頭看他。


    “你們抓我做什麽?”


    “可以,膽子挺大。”對方冷笑了一下,“看來需要做點兒什麽挫挫你的銳氣。”


    說完,他就轉身走了。過了兩三分鍾,來了兩個男人。


    剛一過來,其中一個就開始動手脫程嬈身上的衣服——


    程嬈身體抖了一下,馬上就明白了他們要做什麽。


    這些禽獸,對著孕婦和孩子都下得去手,何況是她?!


    程嬈惡心得不行,可是她的掙紮根本就沒有用,反而惹得對方憤怒了。


    男人抬起手來朝著她臉上狠狠地扇了一個耳光,毫不留情的那種。


    一巴掌下去,程嬈流了鼻血,眼前發黑,幾乎要看不見麵前的場景。


    她感覺到兩個男人的手先後摸上了她的身體,程嬈胃裏一陣反酸,想吐。


    她自知算不上幹淨,但是這種方式,她實在沒辦法接受。


    這樣,還不如去死——


    臉上火辣辣的疼痛,鼻血還在一直往外流。


    低頭親她脖子的一個男人被她的鼻血弄髒了頭發,他不爽得很,於是抬起手來又給了她一個耳光。


    這一下,程嬈被打得站都站不住了,直接向後倒了下去。


    “正好,躺下了方便。”


    兩個男人並沒有因此放過她,她滿臉是血,反而讓他們更加興奮了。


    他們兩個人用英文商量著等會兒誰“用”哪裏,字裏行間都是下流到不行的詞匯。


    程嬈閉上眼睛,雙手攥緊。


    咬舌自盡……應該可以吧?


    正好,她死了,就可以見到蕭野了。


    ………


    嘭、嘭——


    程嬈正這麽想著,耳邊突然響起了槍聲。


    再然後,她身上、臉上,都濺上了血跡。


    程嬈正要睜開眼睛的時候,突然有人走近,捂住了她的眼睛,然後將她抱起來,飛速地往外走。


    這氣息太過熟悉,縱使她這會兒意識已經不太清醒,仍然能夠準確地判斷出來。


    程嬈被他捂著眼睛,憑感覺抬起一隻手來,摸上了他的臉。


    她剛碰上,就被拽下來了。


    “蕭野……你是蕭野對不對?”


    她的聲音顫抖不已,哽咽裏又帶著興奮。


    縱使看不到,她仍然單方麵確認了他的身份,同時緊緊地貼在了他懷裏,“之前也是你對不對?我愛你,不要走了。”


    抱著她的男人在聽到這句話之後,身體有片刻的僵硬,不過很快就恢複了正常。


    程嬈剛才驚嚇過度,再加上那兩巴掌打得確實不輕,說了幾句話之後,她人就暈過去了——


    **


    msf這邊一直在尋找程嬈的下落,尤其是邵東。


    附近的每個角落都找過了,但是根本沒有程嬈的影子。


    俗話說活要見人、死要見屍,程嬈現在根本不見人,邵東都要急死了!


    **


    程嬈再醒來的時候,是在一間條件簡陋的房間內。


    因為被人扇了兩個耳光,她的臉上腫得很厲害,其中一個耳光還扇到了她的眼睛,導致她睜眼都有些困難了。


    睜開眼睛之後,程嬈又想起來了昨天那個熟悉的懷抱。


    她忍著身上的疼痛站起來,朝著房門的方向走去。


    程嬈剛剛準備開門出去,門已經搶先一步被打開。


    站在門口的,是一名她完全沒有見過的西方男人。


    “你醒了嗎?有沒有哪裏不舒服?”對方的態度還算友好。


    程嬈捏緊了拳頭,她不死心,開口問他:“是你救了我?”


    對方點點頭,“是的。”


    “不可能。”程嬈說,“你在騙我。”


    “這位女士,我們從來不騙人的。”對方對她說,“也請你相信我沒有惡意,我看到你衣服上印有msf的標誌,我是紅十字會的,當時我們去那邊解救被挾持的同事,看到了你,所以順路救了你回來。既然你沒什麽大礙了,就趕緊和msf那邊聯係一下吧,他們應該很擔心你。”


    程嬈緊盯著他,似乎在辨別他裏的真偽。


    對方被她看著,扯了扯嘴角:“你覺得我是壞人嗎?”


    “他在哪裏?”程嬈沒回答他的問題,而是直接發問。


    “你說哪個他?”


    “救我的人不是你,他在哪裏?”程嬈很執著地問著這個問題,眼底是至死方休的光。


    “這位女士,你可能是昏迷太久產生了幻覺,確實是我救你的,放心,我不會要求你的報答,你現在可以回你工作的地方了。”


    程嬈抿著嘴唇不說話。


    她沉默了一會兒,接著對他說:“你告訴他,如果不來見我,那就這輩子都不要再出現。”


    聽到程嬈這麽說,對方微笑了一下,並沒有給出直接回應。


    看他的長相應該是歐洲人,不過程嬈現在無心去判斷他究竟是哪裏人。


    她的記憶是很清晰的,之前救下她的人,絕對不是他。


    “msf應該緊急撤離到醫院了,我送你過去?”對方的態度倒還算友好。


    “你告訴他,”程嬈很執著地把自己之前說過的話重複了一遍,“不管他有什麽理由,這次不來見我,我一輩子都不會再見他。”


    “這位女士。”對麵的男人扯唇角,“你應該沒有發燒吧?”


    程嬈抬眼看著他,冷笑了一聲。


    “紅十字會申請了臨時走廊,你等會兒紅十字會的人一起去醫院吧。”對方告訴她,“會有人來找你。”


    程嬈沒回複,對方也不再跟她說話,該說的說完了,就轉身離開了。


    程嬈站在原地閉上眼睛,回憶著之前那熟悉的氣息——


    如果之前幾次她還有所懷疑的話,那麽這一次,她已經可以肯定,絕對不是幻覺。


    幻覺是不會那麽清晰的,她清楚地記得他掌心的溫度,還有熟悉的氣息。


    蕭野……


    程嬈扯了扯嘴唇,無聲地重複著他的名字。


    ………


    那個男人離開之後沒多久,就有人來找程嬈一起去醫院了。


    程嬈自然不會矯情到不跟著他們走,這個地方處處都潛伏著危機,不知道什麽時候就會有災難降臨到頭上。


    她不可能跟自己過不去。


    二十幾分鍾後,程嬈跟隨大部隊來到了當地的醫院。


    這是這座城市裏唯一一家正在運作的醫院,醫院規模不大,裏麵人擠人,堪比春運時的火車站。


    進來之後,程嬈通過標誌找到了msf的人。


    她走上去的時候,最先看到的是邵東。


    她失蹤了一晚上,這期間邵東一直在找她,如今看到程嬈回來,邵東不免有些激動。


    他走上來,抓住了程嬈的胳膊:“你昨天晚上去哪裏了?!我找——你的臉怎麽了?”


    問到一半,邵東才發現程嬈的臉腫得很厲害。


    “被打了。”程嬈也沒隱瞞。


    邵東一聽,捏緊了拳頭,下意識地罵道:“他們真不是人,對著女人都——”


    “沒事。”程嬈打斷邵東,“沒死,還行。”


    程嬈的這個說法弄得邵東有些無奈。


    不過,她行事作風一向和別人不一樣,會是這樣的態度倒也不意外。


    “人沒事就好,我帶你去那邊上一下藥吧!”她的臉腫得實在是有些厲害,不上藥的話很難段時間內消腫。


    邵東這麽一說,程嬈習慣性地抬起手來摸了一下臉。


    那兩個男人下手太重了,確實很疼。


    她現在眼皮都是腫的。


    不過她應該慶幸的是對方沒有用什麽利器在她臉上劃,不然的話,她這張本來就挺普通的臉,更是不能看了。


    邵東提出來上藥,程嬈並沒有拒絕。


    她跟著邵東找了個地方坐下來,然後等著邵東給她上藥。


    這期間,程嬈一直在走神。


    她滿腦子都是昨天晚上救她於水中之中的那個人,以及他身上熟悉的氣息。


    她不相信這個世界上真有這麽巧的事兒——


    “好了,眼皮上我就不給你上藥了,藥水滴到眼睛裏太難受。”


    程嬈正思考的時候,邵東已經給她上完藥了。


    聽到邵東的聲音以後,程嬈回過神來看向他。


    “謝謝你。”她很認真地和邵東道了謝。聽到程嬈這麽說,邵東還有些意外。


    從他和程嬈接觸以來,程嬈一直是冷冰冰的,說“謝謝”的次數也不是很多。


    當然,邵東也不會因此就斷定她沒禮貌。


    他知道的,她天性如此。


    “程嬈。”邵東盯著她看了一會兒,然後突然開了口。


    “怎麽了?”他如此認真地叫她的名字,弄得程嬈莫名有些緊張。


    “也沒什麽,”邵東朝程嬈微笑了一下,“就是覺得你好像變了一點兒。”


    程嬈:“哪裏?”


    邵東說:“沒有之前那麽冷了。”


    程嬈:“……”


    見她不說話,邵東又笑道:“可能女孩子談戀愛都會變吧。”


    程嬈還是不說話。


    她在認真思考,她真的變了嗎?


    這改變……真的是由尉赤帶來的嗎?


    **


    另外一邊,空曠的樓道裏,兩個人男人麵對麵站立著。


    “人送走了?”穿著黑衣服的男人詢問對麵的男人。


    對麵的男人朝他點了點頭,隨後說:“人是送走了,不過我很好奇啊……”


    他頓了頓,勾起唇角:“這個女人是誰?”


    “管好你自己的事。”這種問題,他自然不會回答。


    “嘖。”他摸了摸下巴,“你要是看上這個女人就直說,有必要這麽開槍打死自己人嗎?到時候如果上麵追究下來……”


    “你知道該怎麽說。”他直接打斷對方。


    “我當然知道,不過,hades……”他笑,“你真的看上那個女人了?”


    “嗬。”他冷笑,“我隻是在告訴他們,欺負女人會有什麽代價。”


    “哈哈,你可真會自欺欺人。”他拆穿他,“如果隻是這樣,你大可以直接教訓人,何必蒙著臉進去搶人?哎哎哎……hades!”


    不知道是被他話裏的哪個詞兒刺激到了,對麵的男人直接掏出槍來抵住了他的心口。


    “再廢話一句我斃了你。”他冷著臉警告他。


    “okok,我閉嘴。”


    “滾。”他收起槍口。


    “你胳膊上的傷,不需要包紮嗎?”


    “不需要,滾。”


    **


    因為臨時基地受到了不明勢力的侵襲,等人員全部集中完畢後,msf隻能從e國撤離。


    這次任務原本的計劃是兩周,如今隻進行了一周,就沒辦法再繼續了。


    程嬈本以為自己的行李和手機都拿不回來了,沒想到,邵東竟然給她整理好了這些東西。


    等邵東把東西交給她之後,程嬈又和他說了一聲“謝謝”。


    邵東笑著說:“不用這麽客氣,我們都‘出生入死’這麽多次了,也算是有革命友誼了吧?”


    程嬈點頭,“嗯,有。”


    “先給你家裏打電話報個平安吧,這事兒他們應該挺擔心的。”邵東提醒程嬈。


    他這麽一說,程嬈便拿出了手機。


    手機裏很多未接來電,還有未讀短信,都是來自尉赤和黃萍的。


    程嬈第一次有這種被人掛念的感覺。


    她沒有打電話,分別給兩個人回了短信報平安。


    然後,就匆匆忙忙地上車,朝s國趕了。


    機票也是去s國的路上訂的,一路上信號時有時無的,訂機票的時間加起來有半個多小時。


    訂完機票之後,程嬈把航班信息發給了尉赤,然後在後麵跟了兩個字:接我。


    程嬈這趟航班抵達洛城的時候是夜裏十點鍾,在機場磨蹭一會兒,估計回去就到淩晨了。


    短信發出去之後沒多久,尉赤那邊就回複了:好,你多穿衣服,冷。


    瞧見尉赤發來的這條消息,程嬈扯了扯嘴角,然後動手回複:沒帶厚衣服。


    尉赤馬上回複:那我帶著我的外套過去接你吧!


    程嬈盯著尉赤發來的短信看了一會兒,沒回複,直接放下了手機。


    ………


    經過了三四個小時的車程,車停在了s國邊境城市的機場。


    抵達的時候,正好趕上程嬈的這趟航班。


    臨走之前,程嬈和邵東打了個招呼。


    辦理完登機手續、過完安檢,已經是到了登機的時間。


    排隊登機,坐上去之後,程嬈倒頭就睡過去了。


    睡著以後,程嬈做了一個夢。


    夢裏頭,她再一次見到了蕭野,於是抓著他問他為什麽要詐死,為什麽這麽長時間都不來看她。


    蕭野一隻手捏著她的手腕,盯著她的眼睛,一句話都沒有說。


    他的眼神裏包含了太多情緒,痛苦,猶豫,掙紮……


    像是一個深不見底的漩渦,將她整個人都吞並其中。


    夢裏她終於被他盯得棄械投降,這樣的眼神讓她心口絞痛,她抬起胳膊來摟住了他的脖子,不顧一切地去親他。


    再然後……她聽到了一陣槍聲。


    血液飛濺到臉上的感覺,格外地清晰。


    她眼睜睜地看著蕭野倒在了血泊裏,而那個罪魁禍首——是尉赤。


    夢裏的他,根本不似平日裏頭溫和。他一張臉上沒有任何溫度,眼底隻有狠戾的光。


    她哭著質問他為什麽要朝蕭野開槍,他隻冷冷地回了三個字:“他該死。”


    她被激怒,想要動手大他,卻被他鉗著手臂摜到了牆上。


    然後,被他扇了一個耳光。


    “你也該死。”


    夢在這裏結束,程嬈猛地驚醒,臉頰邊似乎還殘留著疼痛。


    她抬起手來摸了摸臉,疼得倒吸了一口涼氣。


    她並不清楚自己怎麽會做這樣的夢,難不成是因為這兩天經曆的事兒有些亂?


    但是,回想起來這個夢,程嬈還是覺得後怕——


    夢裏頭尉赤的眼神實在是太可怕從,從認識到現在,她從來沒見他有過那樣的眼神。


    凶狠,殘暴,帶著殺戮的氣息。


    之前程嬈做夢的時候,對夢境的內容還有細節不會記得這麽清楚。


    可是這一次,她記得非常清楚,尤其是尉赤的那個眼神……


    光是想著,她就覺得脊背發涼。


    反差實在是太大,大到她無法接受。


    從夢中驚醒之後,程嬈看了一眼對麵靠背上的時間,距離飛機降落還有五個多小時。


    她調整了一下姿勢,喝了一杯牛奶,繼續睡覺。


    所幸的是,這一次並沒有再做什麽奇怪的夢。


    **


    這一覺直接睡到了飛機降落。


    準備開始降落時,空姐很貼心地將程嬈叫醒了,告訴她外麵低溫,讓她多穿衣服。


    程嬈和空姐說了一聲“謝謝”,把旁邊兒的針織開衫拿起來,穿到了身上。


    她沒帶厚衣服,這件開衫算是最厚的了。


    抬起頭來看看對麵的屏幕,這會兒洛城的地麵溫度隻有五度。


    果然是深秋了啊,想想都覺得挺冷的。


    十五分鍾後,飛機降落在洛城機場。


    地麵滑翔結束後,艙內燈光亮起,收到這個提示,程嬈拿出手機開了機。


    剛開機,就接到了尉赤的電話。


    程嬈摁下接聽鍵,將手機放到了耳邊。


    “落地了?”電話一接通,她就聽到了尉赤的聲音。


    “嗯,還沒下飛機。”程嬈回應。


    尉赤:“甭急,我在出口等你,你在飛機上吃東西沒?”


    尉赤這麽一說,程嬈才發覺自己有些餓了。


    她舔了舔嘴唇,“沒吃。”


    她這麽一說,尉赤馬上就猜到了:“你又睡了一路?”


    程嬈:“嗯。”


    尉赤:“那成,你先出來,回頭我帶你去吃東西。”


    程嬈:“嗯。”


    說完,便掐斷了電話。


    跟尉赤打完電話以後,機艙的門正好開了。


    程嬈拎起包走出,然後去行李轉盤處等著取行李。


    取行李又浪費了大概二十分鍾的時間,來到出口處的時候,已經是十點四十了。


    尉赤站在出口處等程嬈,手裏還拿了一件厚的運動外套。


    瞧見程嬈走出來之後,尉赤做的第一件事兒就是給她披上外套。


    然後,他習慣性地動手接過了程嬈手中的行李箱。


    接過來行李箱之後,尉赤才發現程嬈的不對勁兒。


    他一動不動地盯著程嬈的臉,臉上的表情有些難看。


    程嬈也猜得到這是為什麽,她抬起手來抓了一下尉赤的胳膊,“別看了,走吧。”


    她現在這樣子應該挺難看的,沒什麽可看的。


    “你臉怎麽了?”尉赤一隻手捧住了她的下巴,“誰打的?”


    “等會兒再說。”程嬈抬起手來將他的手從下巴上拿開,“先走吧。”


    尉赤“嗯”了一聲,一手拎著行李箱,一手摟著程嬈,朝著停車場的方向走去。


    上車之後,尉赤打開車內的燈,再次看向了程嬈的臉:“誰打的?”


    腫成這樣子,一看就是被人打的,而且……下手絕對輕不了。


    程嬈抿了抿嘴唇,不知道該怎麽開口跟他說之前的事兒。


    程嬈不說話,尉赤便抬起手來,輕輕地碰了一下她的臉。


    腫得太厲害了,她原本的雙眼皮都腫沒了,可想而知對方下手有多狠。


    “草他媽的。”尉赤爆了一句粗口,“老子殺了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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