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楣之前覺得程嬈不愛說話,聊幾句之後發現她這個人可能是慢熱,多接觸一下就好了。


    所以,吃飯的時候,她又和程嬈聊起了別的話題。華楣好奇地問:“你是一直吃素嗎?”


    程嬈搖頭:“也不是。”


    她其實是在蕭野去世之後才開始吃素的。


    在此之前,她算得上是一個無肉不歡的人。


    程嬈這麽一說,華楣似乎更加好奇了:“嗯?那你吃素的原因方便說嗎?”


    她問這個問題並沒有什麽不禮貌的意思,就是單純地好奇。


    但是,程嬈卻有些不耐煩了。


    她的拒絕很直接:“不方便。”


    簡單三個字拋出,將華楣弄得有些尷尬。


    聽到這裏,尉赤再次將視線轉向程嬈,淡淡瞥了她一眼。


    過後,他對華楣說:“你這兩天別太累,有什麽事情可以安排給她,回頭你們可以溝通一下工作。”


    華楣點點頭,“嗯,這幾天可能要辛苦你了。”


    這句話是對著程嬈說的。


    程嬈淡淡地“哦”了一聲,對此並沒有什麽特殊的回應。


    她這個反應過於冷淡,華楣突然間就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


    吃完飯,程嬈將餐盤放到回收處,就轉身走了。


    連一個招呼都沒跟他們打。


    沈楊轉過頭看著程嬈的背影,一陣感歎:“你們覺得不覺得她性格挺古怪的?”


    沈楊自認為自己看人還挺準的,雖然跟程嬈接觸的次數少,但是她好像一直是這麽個態度,對人愛答不理的,架子大,脾氣應該也不小。


    尉赤沒針對沈陽這句話發言。


    沈楊這麽問完之後,華楣下意識地看了一眼身邊的尉赤,尉赤臉上沒什麽表情,好像對這事兒不太在意。


    不過,沈楊已經說話了,華楣就不好無視他。


    於是,華楣隨意接了一句:“可能隻是不太愛說話,或者比較慢熱。”


    “可能吧。”沈楊點了點頭,“希望做事兒靠譜。”


    華楣:“肯定靠譜啊,相信尉赤看人的眼光。”


    華楣這麽一說,沈楊也就放心了。


    可不是麽,他們得相信尉赤看人的眼光。


    他找做事兒的人,從來都不含糊的。


    **


    程嬈一個人回到住的地方,上床躺下來。


    老實說,這裏條件比她之前呆的地方要好。


    畢竟這邊是有國家做支持的,而那邊隻是一個非盈利的慈善組織。


    當然,程嬈現在還沒明白尉赤讓她過來這邊的目的,也不知道尉赤什麽時候才會把東西還給她。


    所以,隻能等了。


    ………


    晚上程嬈睡得並不好,可能是因為換了環境不適應,也可能是因為心裏裝著事情所以導致了失眠。


    第二天早晨的六點鍾程嬈就起來了。


    簡單洗漱了一下,換了一套運動服,然後走出了房間。


    外麵,後勤這邊已經開始了一天的工作。


    程嬈按照昨天的記憶去到了醫療中心,她過去的時候剛好碰上了華楣。


    華楣穿著白大褂,整個人身上都散發著溫柔的氣息。


    看到程嬈之後,華楣有些驚訝:“怎麽這麽早?”


    程嬈的聲音淡淡的,“你也很早。”


    華楣笑了笑,“嗯呢,我常年待在這邊已經習慣了。”


    程嬈:“我今天做什麽?”


    她不太喜歡和人閑聊,這種時候,隻想知道自己接下來要做什麽。


    華楣:“你還沒吃早飯吧?先吃早飯吧!”


    程嬈:“嗯。”


    要工作的話肯定是得好好吃飯的,這點毋庸置疑。


    華楣應該是跟著維和部隊挺久了,對這邊都很熟悉。


    來到食堂之後,華楣幫著程嬈弄了早飯,然後兩個人坐在一張桌子上吃飯。


    食堂這個時候沒什麽人,程嬈有些意外,正常來說他們軍人不應該起得很早嗎?


    這會兒好像都快七點了吧,食堂裏竟然還沒人。


    華楣似乎看出了程嬈的疑問,主動開口解釋道:“他們每天早上都會訓練兩個小時,訓練完之後才會來吃飯。”


    程嬈“哦”了一聲。


    也是,想想也不意外,他們這種職業肯定是逃不開高強度訓練的。


    吃飯的時候,華楣和程嬈聊了一下工作的內容。


    “最近部隊裏受傷的人有些多,不過基本上都是外傷,可能需要你幫忙取子彈,縫合傷口之類的,比較大的手術會有專門的醫生做。”


    “對了,你是醫學生嗎?”華楣想到了一個最關鍵的問題。


    程嬈點了點頭:“嗯,是。”


    “嗯,那你肯定懂,工作上的事兒我就不跟你多說啦,你有問題隨時找我就行。”華楣笑了笑,“這兩天要辛苦你了,我這胳膊傷得真不是時候。”


    “沒事。”程嬈搖搖頭,情緒淡淡的。


    她是真沒覺得這有什麽,畢竟之前她的工作強度也沒有特別低。


    有時候,她一天要給十幾個人做手術,這其中大部分還都是婦女兒童。


    老實說,比這個有難度。


    隻能說,華楣把她想得太矯情了。


    ………


    進入維和部隊醫療隊的第一天,程嬈一天差不多給十幾個軍人包紮了傷口。


    他們幾乎每個人都帶著一身的傷疤。


    給他們包紮地時候,程嬈總是會想起來尉赤。他身上的疤,他們第一次見麵時,她就感受過了。


    更何況,他們後來還有過那樣的親密。


    程嬈記得那天晚上,她也有看到他後背和大腿上的疤痕。


    蕭野曾經說過一句話,對於軍人和警察來說,傷疤就等於榮耀。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尉赤應該是榮耀加身了吧?


    “辛苦你了。”程嬈為最後一個傷員包紮完成之後,華楣馬上上來和她道謝。


    程嬈覺得她太客氣了,搖了搖頭:“沒事,應該的。”


    華楣:“如果沒什麽意外的話,今天應該就——”


    “快!快點兒來人!張白中子彈了!馬上手術!”


    華楣一句話還沒說完,就被一道緊急的聲音打斷了。


    聽到這個聲音,程嬈和華楣一並扭頭看了過去。是沈楊。


    他扶著的人是張白,張白渾身都是血,奄奄一息。程嬈有很嚴重的職業病。


    看到這一幕,她的表情瞬間嚴肅起來,“馬上送去手術室。”


    說完這句,她就去洗手戴手套了。


    取子彈,對程嬈來說不算什麽特別高難度的手術。


    不過這一次情況要比她想象中的嚴重,因為張白中彈的地方離心髒的方向很近。


    稍微一不留神,就會危及性命。


    程嬈站在手術床前,臉色非常嚴肅。


    她動作熟練地準備著手術用品。


    接著,給張白打了麻醉劑。


    手術的過程還算順利,經過了半個小時左右的時間,程嬈終於將子彈取出來,並且給張白做了傷口縫合和包紮。


    一切結束之後,程嬈不知不覺已經滿頭大汗。


    從手術室裏出來之後,程嬈才摘下口罩。


    剛一抬頭,正好對上了尉赤的眼睛。


    尉赤也在看她,兩個人的視線毫無防備地撞到了一起。


    尉赤:“他怎麽樣?”


    剛進行了一場手術,程嬈的聲音有些沙啞:“麻醉劑藥效還沒過去,人沒事了。”


    尉赤微微頷首,“辛苦了。”


    程嬈:“哦,應該的。”


    對於尉赤的感謝,程嬈並沒有太大的反應。


    這種事情她經曆得也不少了。


    如果把人救回來,她不會覺得自己多厲害。


    但是如果人在她手術床上出了事兒,她會自責。


    反正,她就是這麽一個人。


    之前蕭野就說過,她給自己的擔子太重了。


    但是多年以來的習慣,根本改不了。程嬈話音落下沒多久,護士已經推著張白出來了。


    程嬈掃了一眼張白,對尉赤說:“大概一個小時他就醒了,醒過來之後我會再給他做個檢查。”


    尉赤盯著程嬈,喉結上下滾動,“好。”


    **


    一個小時以後,張白果然醒過來了。


    程嬈拿著病曆記錄冊和中性筆來到病房的時候,尉赤和沈楊都在。


    張白雖然醒過來了,但是臉上看著沒什麽血色。


    程嬈進來的時候,張白剛醒,還沒來得及和尉赤還有沈楊說話。


    正要開口的時候,門就被程嬈推開了。


    推門進來之後,程嬈很公式化地說:“我來給你做檢查。”


    張白點了點頭,因為剛醒來,聲音還有些沙啞,“好。”


    程嬈走上去,開始給張白檢查身體。


    尉赤看著程嬈的手指貼上張白的皮膚,表情有些複雜。


    他收回視線,轉移話題:“是飛狼的人?”


    這個問題,很顯然是問張白的。


    張白聽到尉赤這麽問之後有些驚訝。畢竟程嬈還在場,對於他們來說程嬈就是一個完全陌生的人。


    按照尉赤的警惕心,應該是不會在一個不怎麽熟悉的人麵前聊這種話題的。


    不過轉念一想,也有可能是因為程嬈剛來什麽都不懂,在她麵前聊幾句好像也沒什麽。


    這麽一想張白也就釋然了。


    “應該是。”張白動了動嘴唇,“上次我們拿了那本計劃表,他們這回應該是來報複的。”


    聽到這裏,尉赤的臉色驟變,咬緊牙關,周身升起了殺意。


    程嬈很清楚地感覺到了他的變化,不過並沒有因此被嚇到。


    他們這種身份,殺人是很正常的。


    程嬈內心還是有那麽一點兒英雄主義情結在的,她總覺得,軍人警察開槍殺死的人,都是該死的。


    “老大,當初把我們任務時間和地點賣出去的人,現在應該就在飛狼內部。”


    沉默片刻後,張白主動和尉赤提出了這件事情。


    這件事情尉赤很早就有過懷疑,當初他們是和警方的人一起行動的,因為內部出現了反水人員,導致部隊和警方那邊都有好幾個人犧牲。


    當初出了那件事兒之後尉赤原本是可以轉業或者退役的,但是他憋了一口氣,怎麽都不肯。


    他曾經發過誓,一定要找出那個人。


    他要替尉幟報仇。


    ………


    程嬈聽不太懂他們的對話,也對他們的對話沒太大的興趣。


    很快,她就給張白做完了檢查。


    他們軍人的身體素質確實要比一般人好,張白的身體沒有任何問題,隻是輕微有些失血過多,養幾天傷口就能恢複。


    檢查完畢之後,程嬈對張白說:“這幾天注意休息和飲食就好,別的沒什麽問題。”


    張白朝程嬈點了點頭,“謝謝。”


    程嬈沒說話,直接退下了。


    她是聰明人,也知道自己在這邊的話會影響到他們談論工作,所以就走了。


    程嬈走以後,張白壓低了聲音對尉赤說:“老大,那天的槍擊案,也是他們。”


    尉赤的臉色本身就很難看,聽到張白這麽說之後更是難看到了極點。


    槍擊案……他又想起了那條手鏈。


    世界上真的有這麽巧合的事情麽?


    尉赤抬起手來揉了揉眉心。


    不管怎麽樣,他得先把程嬈留在身邊。


    這樣,才好破解疑點。


    尉赤眯起眼睛來想起來自己和程嬈見麵之後的種種巧合,眸色逐漸深邃。


    如果這一切都是個陰謀——對方未免太小看了他。


    “老大?”張白和沈楊看到尉赤狀態不太對,忍不住問:“老大你怎麽了?”


    “沒事。”尉赤回過神來搖頭,接著說:“你好好養傷。”


    “嗯,咱們這次任務差不多也要結束了,我聽老首長說我們這一批人接下來會有幾個月的假期。”沈楊把自己今天聽到的最新情報說給了尉赤,“你已經連續出任務快十次了,也該好好休息一下了。”


    **


    軍營裏似乎有信號幹擾器,程嬈過來之後手機就一直沒信號。


    不過這樣也挺好的,省去了那些外界的紛紛擾擾,也不用再聽黃萍的嘮叨。


    就這樣,程嬈在軍營裏度過了半個月的時間。


    這半個月裏,她和尉赤幾乎沒有什麽正麵的接觸,他很忙,她同樣也沒好到哪裏去。


    程嬈根本沒機會和他聊關於手鏈的事兒。


    一直到這次維和任務結束,準備離開南非的那天,程嬈才和尉赤有了半個月來的第一次正麵接觸。


    尉赤找來上來的時候,程嬈正在自己的房間裏收拾東西。


    他很沒禮貌,沒敲門就直接進來了。


    程嬈身上隻穿了一件吊帶,後背露了一半,看得清楚蝴蝶骨。


    吊帶也不夠長,她蹲下來的時候腰上也露了一截。


    剛一走推門進來,就看到這樣的場景。


    尉赤呼吸一窒,體內沒來由地竄上了火——


    這裏是軍隊,她就這麽穿?


    程嬈也聽到了動靜。她今天被通知放假,所以就過來收拾行李了。


    房間裏突然被人闖進來,她自然開心不到哪裏去。


    一回頭,正好對上了尉赤的眼睛。


    看他的樣子,好像是不太高興。


    不過程嬈沒打算照顧他的情緒。


    “怎麽不敲門?”程嬈的聲音有些冷。


    她不喜歡別人這樣闖入她的房間,不管是在多麽緊急的情況下都是如此。


    她不願意自己的隱私權被侵犯。


    尉赤:“……”


    她還質問上了?


    看到她穿成這樣子,尉赤非常不舒服,直接關了門走到她麵前停下來。


    此時,程嬈已經站起來。


    她腳上穿著平底帆布鞋,看他的時候是需要抬頭仰視的。


    她這一轉過身來,尉赤才發現她沒穿內衣。


    “你他媽……”尉赤被她這個裝扮氣得爆了粗口。


    如果這會兒進來她住處的是別的男人,是不是也該看到她這樣了?


    隻要想象一下那個畫麵,尉赤就氣得不行。


    當然,程嬈根本不知道他為什麽生氣。


    和尉赤比起來,程嬈就淡定多了。


    她仰起頭來看著尉赤,眼神波瀾不驚,完全沒有被他的狀態震懾到。


    尉赤瞧著她態度這麽淡定,也強迫自己冷靜了一些。


    他深吸了一口氣,對她說:“以後別這麽穿。”


    程嬈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裝束,這才反應過來自己沒穿內衣。


    主要是因為這個地方太熱了,她剛才收拾東西的時候就脫掉了。


    可能確實不太合適,但是穿不穿也不需要他來教訓吧?


    程嬈:“想穿什麽是我的事兒。”


    尉赤:“那你知道這是什麽地方嗎?”


    說到這裏,他抬起手來,一把捏住了她的肩膀。


    力道很大,毫無憐惜之情。


    程嬈被弄疼了,不由得蹙眉,態度也不太好:“跟這個有關係?”


    “維和部隊。”尉赤咬著牙說出了這四個字,低頭逼近她,“這裏有一群二三十歲的男人,血氣方剛,常年憋著沒什麽機會接觸女人,醫療隊的幾個女醫生都巴不得把自己裹起來,你他媽穿成這樣子……想幹什麽?”


    聽完尉赤的話之後,程嬈一個沒忍住,冷笑了一聲。


    他這套理論,跟網上那些說女人被羞辱是因為穿得少的那些人,有什麽區別?


    “就算真的發生什麽事情也跟你沒關係。”


    程嬈一句話,已經把自己的態度表達得很清楚了。


    她覺得,尉赤這就是在多管閑事。


    “手鏈你不想要了?”尉赤輕而易舉地拿捏住了她的缺點:“我不喜歡跟別人共用。”


    程嬈笑了笑,這迂腐的思路果然適合他。


    “我是人不是東西。”程嬈提醒他,“人之所以為人,是因為有獨立的思想,可以做出獨立的選擇。”


    聽到程嬈這麽說,尉赤似乎有些驚訝,很長時間都沒說話,隻是定定地看著她。


    這樣的沉默持續了大概有三分鍾。


    三分鍾後,尉赤終於開口:“明天和我一起回洛城。”


    程嬈:“……”


    她正好還不知道怎麽回去。


    後勤這邊的人隻是告訴她這次任務結束了、可以休假,但是並沒有告訴她,回去的途徑。


    她的手機沒信號,也就不可能自己訂機票。


    而且,就算買了機票,她也沒辦法一個人去機場。


    所以,尉赤這麽說,其實對她是有好處的。


    尉赤等了半天沒等到程嬈的回應。


    他挑眉:“怎麽,不願意?”


    程嬈:“沒,我知道了。”、


    尉赤的視線還是沒有從她身上移開。


    盯著她看了好一會兒,他開口道:“以後在部隊別這麽穿,對你不好。”


    繞來繞去,話題又回到這個上頭了。


    程嬈覺得跟他這種人是講不清楚道理的。索性就不說了。


    想要結束這種話題最好的辦法就是不予回應。


    尉赤能看出來程嬈內心是不服氣的。


    他低頭一看,看到某個凸起的點,喉嚨再次發緊。


    什麽規矩,都被拋到了一邊。


    尉赤捏住她的下巴,咬住了她的嘴唇。


    一個動作來得突然,程嬈反應過來之後下意識地就要往後欠身,然而尉赤根本不給她反抗的機會,趁著她往後的機會,尉赤直接將她推到了旁邊的床上。


    這邊都是硬板床,倒下來的時候程嬈的後背猛地撞上了床板,隨後是一陣劇烈的疼痛。


    尉赤像是沒聽到一樣,摟著她繼續。


    程嬈已經沒了反抗的力氣。


    或者,換一個說法——


    她對麵前這個男人的身體沒有任何抵抗力。


    程嬈呼吸的速度有些快,習慣性地抬起手來摟住了他的脖子。


    感覺到她的動作之後尉赤低笑了一聲,那笑容裏竟然帶了幾分邪氣。


    他穿著一身軍裝,再做出這樣的表情,程嬈隻能想到一個詞——衣冠禽獸。


    “不裝了?明明你也想要。”他這話說得很赤裸。


    程嬈沒回複,閉上了眼睛。


    尉赤見她這樣,動手繼續。


    就在此時——


    外麵突然傳來了一陣敲門聲。


    力道不算大,但是足夠讓床上的兩個人清醒過來。


    尤其是尉赤。敲門聲響起之後,尉赤瞬間清醒,從程嬈的身上起來,整理起了自己的衣服。


    程嬈的自控力自然是比不過尉赤的,她坐在床上調整了一下呼吸,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一些:“誰?”


    “是我。”門外是華楣的聲音,“你在忙嗎?”


    “……沒有。”說到這裏,程嬈下意識地看了尉赤一眼。


    接著,她站起來,隨便套了一件外套,走上前去給華楣開門。


    華楣沒想到,自己來找程嬈,竟然會在程嬈的房間裏看到尉赤。


    開門瞧見尉赤的那一刻,華楣整個人都愣住了。


    “哎……你怎麽也在這裏?”


    女人往往都是敏感的,從尉赤帶著程嬈進部隊的時候,華楣就一直在猜測他們兩個人的關係。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怪你過分美麗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鉛筆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宇宙第一紅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宇宙第一紅並收藏怪你過分美麗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