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打電話過來幹什麽?”宮亞爵陰沉著臉,孩子的丟失讓他心煩氣躁。剛找回藍珂,又丟了孩子,整個事情像電影一樣重複播放,不斷的挑戰著他最大的耐心。


    江離快步走了進來。“少爺似乎忘記了,蘇乙晴半年前被關進了監獄,但是因為患有精神病而被關進了精神病院。”


    江離的話令宮亞爵腦中一頓,這樣的話風昱之前特地跟他說過。還問他是不是要去派人調查一下蘇乙晴精神病的真偽,隻是他當時並不在意。現在聽到江離這麽說,宮亞爵英眉皺起,低沉的嗓音也越發冰冷。“那邊打電話怎麽說?”


    “那邊說蘇乙晴丟失了三天,醫院的人很多,有的人也並沒有注意。因為之前蘇夫人跟蘇先生也經常會去看蘇乙晴,也會時不時帶蘇乙晴回家。可是,後來護士跟醫生碰到來醫院看蘇乙晴的蘇母,這件事情才被真正的捅破。”


    江離將整件事情的前後說的清楚又簡單,宮亞爵的英眉卻越皺越緊。蘇乙晴消失的時間跟孩子丟失的時間相差不多,世上哪有這麽多巧合的事情。宮亞爵緊抿著薄唇,骨節分明的手指在桌麵上有節奏的敲擊。


    好一會兒,他才開口:“有沒有派人去精神病院那邊去調查。”


    “是的,接到電話之後,我第一時間就讓幾個人親自去調查了。同時警局那邊也接到了醫院的電話,我想警局那邊可能也再找,蘇乙晴是戴罪之身,不可能這麽輕易逃離。”


    宮亞爵輕輕鄂首,手指還在桌麵上一陣陣敲擊。突然,他站起身。“去蘇家。”


    “聽說蘇家今晚在辦晚宴。”江離若有所思的回答。


    “這樣最好。”宮亞爵薄唇勾起一個冰冷的笑,當即邁著步伐走出去。江離跟田越相視一眼,很默契地同時跟著宮亞爵走出了房間。


    此時藍珂正在樓下一個人吃東西,見到宮亞爵從樓上下來,興奮地端著蛋糕小跑到宮亞爵麵前。“宮亞爵,你吃不吃?可甜了。”


    宮亞爵伸手輕輕擋住藍珂伸到他嘴邊的湯匙,露出一個溫柔寵溺的笑容。“我現在有事又出去,你在家不要四處亂跑,我很快就會回來的。”


    “好。”藍珂重重點點頭,目視著宮亞爵走出別墅。在看到宮亞爵那逐漸消失的背影時,她琥珀色的瞳孔露出一抹深深的哀傷,但隻是一秒,她便用天真的笑容掩飾住了剛才的表現。


    宮亞爵一路趕去蘇家,這時候的車窗外已經漆黑。六月的夜空中繁星點點,月光也是非常的柔和。


    車子很快便看到了蘇家大門口,江離立即下車跟門口的保鏢攀談一陣,才幫宮亞爵打開了車門。“少爺,他們進去進去通知了,相信很快就會有人出來。”


    江離下了車,深邃的鷹眸在漆黑的四周打量了一圈,整了整身上的衣領,率先走了進去,根本沒打算等他們的通知再進去。他宮亞爵,想去哪就去哪,還需要把誰放在眼裏。


    另外幾個保鏢,見宮亞爵步伐沉穩的走了進來,紛紛麵麵相覷,卻沒有誰敢上前阻攔。江離跟田越相視一眼,一左一右緊跟在宮亞爵身邊。


    別墅裏麵燈火通明,遠遠的,他們還沒走進。就聽到裏麵傳來了歡快的小聲和音樂聲,草坪中掛著五彩繽紛的霓虹燈,借著燈光,也依稀能看到那裏人的影子。


    前去報告的保鏢穿梭在人群之中,找到了蘇先生的身影,將門口保鏢說的話又重新傳達了一遍。蘇父聽得變了臉色,宮亞爵是整個商業場上最難對付也是最可怕的人,雖然年紀輕輕,但那手段跟能力確實不容置於。蘇父雖然麵上鎮定,但心裏也是在開始打鼓。


    都說無事不登三寶殿,宮亞爵這次來指不定是為了什麽事情,他又怎麽可能不緊張。


    “讓他進來吧。”蘇父在聽到保鏢那樣說的時候,很無奈的開口。


    “不用傳話了,我已經進來了。”宮亞爵那極富磁性的低沉嗓音在人群中響起,他說話的聲音不大,但周圍看到他出現的人,已經是麵臉蒼白,都是本能地在宮亞爵走過來的時候,都各自後退一步。


    “宮少,你這麽晚是是有什麽事嗎?”蘇父已經懶得跟宮亞爵說什麽有禮沒禮之類的,反正他說了什麽宮亞爵都一律不會聽。還不如少說一句,給自己留點麵子。


    宮亞爵冷冷一笑,他步伐從容地走到蘇父麵前,銳利的鷹眸從周圍的每個人臉上掃過,最後那深邃的眸子才落回到蘇父身上。他薄唇微微勾起,眼眸中泛起一股冷意。“我來找你的女兒。”


    “找我女兒?”蘇父一時被宮亞爵這個問題給問懵了,疑惑不解地問:“你是說乙晴嗎?”


    “難道蘇總還有幾個女兒嗎?”宮亞爵冷冷一笑,絲毫不將蘇父的疑惑收進眼裏。


    “不是,我是說——”蘇父剛要說話,才注意到周圍人多眼雜。於是他對宮亞爵做出一個請的手式。


    宮亞爵微眯著眼,跟著蘇父來到花園比較僻靜的一端。直到確定這裏沒人了,蘇父才笑問:“宮少不知道為什麽找我的女兒?”


    “這個事你最好不要過問,對你沒好處。我隻問你,你的女兒蘇乙晴在哪裏?”宮亞爵麵無表情地斜睨蘇父一眼,全然沒有了半點耐心。


    蘇父也不惱,畢竟對宮亞爵這種態度也已經習慣。他低頭想了一下,才又抬起頭。“我女兒犯罪進了監獄宮少應該比任何人都清楚,後來我女兒因為患有精神病被關了精神病院,宮少怎麽還反過來問我這件事。”


    宮亞爵鷹眸仔細端倪著蘇父,見他臉上並沒有多少隱瞞的表現,這才鬆了鬆口:“我要見蘇乙晴,你要想辦法讓我見到她。”


    宮亞爵一說,蘇父就露出一臉為難。“今天,乙晴的媽就去找她,才發現乙晴不見了。僅此而已,具體的,宮少手段厲害,查這些事情應該不是很難。”


    “但我是問你,你認為你的女兒會逃到哪裏去,你說她是真傻還是假傻?”


    蘇父聽得臉色微變,看著宮亞爵的眼神也多了些許複雜的情緒。他對蘇乙晴的事情確實沒好好關心,平時都是蘇母一個人操心來操心去。現在被宮亞爵這麽一問,他搖了搖頭。“我是真的不清楚。”


    “既然你不清楚,我也不在乎當著這麽多人的麵。”宮亞爵說著,便往來時的路走去,那裏形形色色的人多如牛毛。他要是站過去喊兩句,幾乎周圍都要被圍滿了。


    蘇父利弊在心中很快就衡量出來,他快步將宮亞爵擋住。“宮少,這件事情沒證據可不能亂說。”


    “那就讓你老婆出來,我要見她。最好讓她快點,我耐心不怎麽好。”宮亞爵慵懶的靠在一棵樹上,最近天氣太熱,他連火氣都上漲了不少。


    從宮亞爵的突然出現,整個人群就像大海中的波浪一樣翻騰洶湧,都猜測著宮亞爵來這是為什麽。


    就見,一個保鏢將正在和一群鬼服聊天的蘇母喊走了。蘇母一顆心七上八下地跟著他們走到了宮亞爵麵前,一看到宮亞爵,她那顆心就在劇烈的跳動。直到走到宮亞爵麵前,她內心才稍微平靜下來。


    “你找我什麽事?”蘇母有些膽怯的問,在宮亞爵麵前,她根本不敢像平日一樣囂張。


    “蘇乙晴在哪?”宮亞爵隻冷冷吐出五個字,蘇母嚇得當即變了臉色。宮亞爵見到這,心想著有戲。


    “乙晴,我也不知道在哪。宮少你應該會比我們更加調查清楚。”這句話很是簡短,可聽蘇母說起來,倒像是用了多少力氣一樣。


    “不知道嗎?蘇乙晴是你的女兒。你作為母親都不知道,我一個外人怎麽知道。”


    “宮少說的是哪的話,女兒現在都已經被宮少整成了神經病,現在宮少竟然還反過頭來找我要人。雖然宮家權勢滔天,但我們蘇家也不是隨便任人欺淩的。”蘇母倔強的抬起頭,眼神中帶著恐懼與不幹。


    “我隻是想找蘇乙晴,並沒有說要什麽。你表現的太過激動,我再問你一遍,你女兒在哪?”宮亞爵俊美的麵孔麵無表情,眼神帶不了一點詭異。


    “我不知道。”蘇母激動地大喊,這一喊,連周圍的人都紛紛朝這邊看過來。隻是這裏太黑,大家誰也沒看不清這邊究竟發生了什麽。


    宮亞爵把玩著手腕上的手表,隻是眼角時不時往蘇母那邊撇。這樣的沉默持續了好幾秒,他才重新開口:“既然你不知道,那我也無法勉強,不過我話擱在這,要是你找到了蘇乙晴第一時間告訴我。”


    “這……好吧……”蘇母為難的一下,才又點頭。


    在這麽嘈雜的地方,宮亞爵一刻也不想多呆,在蘇母轉身的時候,他更快地帶著人走出了這裏。


    江離尾隨在後,見蘇母那迫不及待要走的背影消失不見,才忍不住問宮亞爵。“少爺,真的就這樣讓蘇夫人走了嗎?”


    “派人盯著,她會給你們帶路的。”宮亞爵慵懶的靠在椅座上,坐了長途飛機,他全身都像是散了骨頭一樣。


    江離立即會意,帶著倆個人悄無聲息地在夜色中跟上蘇母。


    正如宮亞爵所料的一樣,在蘇母重新回宴會會場的時候,很快就遣散了人群,接到了一個電話之後,便獨自一人鬼鬼祟祟的離開這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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