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珂,跟我走,現在就跟我走!”炎景修再次去拉藍珂,宮亞爵猛然伸出拳頭重重打在炎景修臉上。


    突如其來的一下打得炎景修踉蹌著後退好幾步,好在身後的維達及時將他扶住。


    炎景修輕輕擦拭著嘴角浸出的血絲,冷冷一笑,褐色的眸子如冰一樣,身後扶著他的維達擔心地詢問:“總裁,你有沒有事?”


    炎景修輕輕推開礙事的維達,走近宮亞爵,目光從宮亞爵臉上直接眺望到藍珂怯弱的臉上。從看到藍珂的第一眼,他就瞧出了藍珂的不對勁。“小珂她怎麽了?”


    而宮亞爵像是沒聽見一樣,推開炎景修徑自拉著藍珂往外走。江離眼疾手快上前擋住還要跟上來的炎景修,冷漠道:“炎先生,還請別再走了,你帶不走藍珂小姐的。”


    炎景修惡狠狠地瞪著江離,再沒有了從前的溫和。眼看藍珂被宮亞爵拉走,他奮不顧身地想衝上去。江離做了一個手勢,當即從別墅周圍出現不少清一色的保鏢,江離率先從腰間拔槍對著炎景修。“炎先生別不識好歹,憑你們現在的狀態,想把藍珂小姐帶回去,簡直是癡人說夢。就算是想惹麻煩,也別在這。”


    “你——”炎景修還想再說什麽,身後的維達及時將他攔住。


    “總裁,我們還是以後再說吧。”維達在炎景修耳邊小聲提醒,這次來的太匆忙,帶在身邊的人不對,後麵的人也還沒趕上來。現在如果幹起來,無疑是自討苦吃。


    炎景修自然也很明白這個問題,隻是眼睜睜看著藍珂跟宮亞爵的背影越來越模糊,就恨不得不顧一切衝上去。


    他們就快要結婚了,新娘卻在結婚前夕跟別的男人跑了。炎景修恨恨地握緊拳頭,眼眶忍得泛紅,卻硬是不讓眼淚落下。


    “總裁,現在你打算怎麽辦?”維達見炎景修這樣很是擔心,炎景修很少這樣的憤怒,尤其是在外人麵前,他很排斥讓別人看到他的柔善一麵。


    “去明城。”炎景修冷冷地說出這三個字,褐色眼眸中是一層冰冷的寒意。緊握的拳頭咯咯作響,脖子上的青筋也瘋狂暴起,暴露了他此時的內心情緒。


    “可總裁,明城是宮亞爵的地盤,咱們去的話很危險。”維達一句話說出其中的危險。


    炎景修也不是不知道,但如果就這樣放棄藍珂,那他比死更加痛苦。“就算是死,我也要把小珂搶回來,我們很快就要結婚了。”


    炎景修再說到要結婚的時候,褐色眼眸的寒冷肅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滿滿柔情。這種由內而發的溫柔已經在炎景修臉上許久不見,維達又陷入了深思。“可是總裁,難道你沒發現現在的藍珂小姐看起來有點不對勁嗎?”


    維達說到不對勁,炎景修臉上的表情才逐漸收斂。他轉眸看著維達,腦中回想起藍珂說話時的一言一行,琥珀色瞳孔中是滿滿的懼怕,整個人看起來就像一個天真的孩子。“去查查小珂在這裏呆的醫院,我們先啟程去明城。”


    “是。”維達應下之後便去安排,辦事效率極高的他。當專機從紐約啟程到達明城的之間就得到了消息,直到下機的時候他才對炎景修稟報。“藍珂小姐被宮亞爵帶到了白水澤家的醫院,根據醫院後來的檢查,藍珂小姐腦補受傷,腦中有淤血存在,可能壓迫到腦神經,導致藍珂小姐智商降低,現在就跟一個六七歲的孩子一樣。”


    “六七歲!”炎景修盡管在見到藍珂的一刹那,心中已經有的一種不好的想法,但是真正從維達口中聽到的時候,心猛然一痛。他拳頭再次緊握,眼中露出一抹殺意。


    炎景修停頓了一下,才開口道:“把麥娜帶到我麵前,我要親手殺了她。”


    “麥娜的消息我已經讓人著手調查了,但是總裁——”維達說到這,猶豫不決了好一會兒,最後還是忍不住開口:“有句話我不知道該不該說。”


    “既然你自己都不知道該怎麽決定,那就等你想通了再來找我。”炎景修從機場走出來,彎腰鑽進了車廂,維達緊跟在後,還是忍不住開口:“總裁,藍珂小姐現在已經變成了現在這樣,根據我調查的,醫生都說藍珂小姐不知道什麽時候好,也不知道會不會永遠好不了。就算你帶回了藍珂小姐,可現在不健全的藍珂你真的想好要結婚嗎?”


    維達說這話的時候,每一個字都說的小心翼翼,再說完這些話的時候,維達忐忑不安地端倪著炎景修臉上的變化。見炎景修臉色大變,他一顆心更是高高懸了起來,連大氣也不敢粗喘。


    炎景修深呼吸幾口氣,又放鬆了好幾口氣,最後才轉眸看著維達。“我以為你了解我,但現在看來是我多想了。”


    “不是的總裁,我隻是覺得你這麽多年來,為藍珂小姐做的實在太多了。如果藍珂小姐心中有你自然最好,可眼前的一切都已經說明情況。況且藍珂小姐已經跟宮亞爵生下了孩子,這種割不斷的血緣會很棘手,而且藍珂小姐現在她——”


    “別以為你跟在身邊時間長,就可以這麽跟我說話!”炎景修冷喝出聲,為這個車廂鍍上一層寒冷。


    不單單是維達臉色微變,就連開車的司機也是全身一僵。車廂內頓時詭異的可怕,維達在沉默了好久之後,才又重新開口:“抱歉總裁,我的話讓你不高興了。”


    “你沒愛過一個人,不會明白那種心如刀割的感覺。從我記事起,我就一直愛著小珂,這麽多年我已經把對她的愛化為血肉之中。不管小珂變成什麽樣,我對她的愛都不會變,就算她是個傻子,也是我的今生唯一的新娘。”


    炎景修的深情連維達這個旁觀人都看得為之動容,可惜身在其中的藍珂,卻總是無法入戲。


    “總裁,對不起,以後這樣的話我再不會說了。”維達萬分誠懇的道歉,外麵吹著的陣陣暖風從車窗外刮進來,吹散了這個車廂內的少許陰霾。


    “最好這樣,這一次,我要把小珂跟她的野種一起帶離明城。你現在就跟隱蔽在這的人聯係一下,讓他們查清楚藍珂跟孩子的具體.位置,早做準備,婚禮期限就在眼前,我的婚禮上不能沒有新娘。”炎景修在說到這話是,褐色眸子深深蒙上一層寒意。


    炎景修這番話說的不太現實,但維達也再不敢擅自違背炎景修的心意,於是恭敬的點頭。“是。”


    車子開了兩個多小時的時候,在一處僻靜的別墅停下。維達當時在車上打電話叫手下的人打探之後,等炎景修下車的時候,維達就收到了回複的電話。


    維達在聽到電話裏麵的報告時,臉色當即難看起來,他快步走到炎景修身邊。“總裁,出事了。”


    “別慌慌張張的,說。”炎景修走進大廳,鬆了鬆脖子上的領帶,不以為意地給自己倒了一杯水。


    “孩子不見了。”維達因為心中的緊張情緒,說這話的時候呼吸竟有些急促。


    炎景修剛放到嘴邊的杯子頓住,俊雅的臉上騰起一股怒意,他猛然轉頭。“你說什麽!”


    炎景修的臉色比他任何時候都要恐怖,維達看到這樣的炎景修,也不禁冷汗如雨。“藍珂的孩子丟了。”


    “什麽時候的事!”


    “藍珂小姐還在美國的時候,炎景修讓心腹把孩子先帶回了明城,就是那時候。孩子的第一天,就詭異的不見了。相比到今天也才是第三天。”維達擦了擦額頭上浸出的細汗,他也很清楚,這個孩子不單是在藍珂和宮亞爵中起了關鍵作用。即使是在炎景修身邊,也起到了很重要的位置。


    “去精神病院,找蘇乙晴!”炎景修當即做出這一個命令。


    孩子就像一個平衡點,如果孩子沒有了,那想從明城帶走藍珂就更加困難。首先,宮亞爵看重藍珂一定會非常保險。


    顯然,炎景修也聯想到了這個原因,臉色也越來越難看。


    與此同時,明城的另一端。


    砰——


    別墅的書房內,宮亞爵在聽到田越說孩子丟的這件事情時,桌上的所有能砸的東西都一通砸到了田越身上。


    “對不起少爺,我們已經四處尋找了,可就是怎麽都找不到。”田越站著一動不動,麵對宮亞爵迎麵丟來的東西也不敢閃躲。


    “為什麽現在才告訴我!你們都是傻子嗎!”宮亞爵像是毫不解氣一樣,將桌上最後一隻能丟的鋼筆砸到了田越那張臉上。俊美的無關憤怒的有些扭曲,可盡管這樣,他還是怎麽都不解氣。


    `“我們打電話給你了,但你那時候把我們——”田越說到這,適可而止地閉上嘴。


    當時在美國那幾天宮亞爵根本不想理會任何事情,藍珂的病情讓他連自己都快照顧不好。江離也試圖想跟他說話,但距離孩子丟失的時間太短,在藍珂離開醫院後就回了明城,說了也沒用。


    “找麥娜,立即把麥娜找出來!”宮亞爵一拳重重砸在書桌上,綁走孩子的人動作不多。但不管麥娜有沒有那麽做,他是絕對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可能。


    就在這時,江離又從外麵敲響了書房的門。“少爺,精神病院那邊打來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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