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竹遠一路跟著柳南星在塗州城內吃吃喝喝,順便逗小朋友。他覺得南星完全不像是要找人的樣子,更像是在遊樂。孟竹遠忽然覺得很奇怪,看南星一副好奇的樣子,完全不像是來過塗州城的,卻偏偏會在這裏有熟人;看起來應該是熟人,卻非要玩貓捉老鼠的遊戲。孟竹遠想不通的晃了晃腦袋,想著管她呢,也許南星的朋友和她一樣奇怪呢。


    南星看見孟竹遠又擰在一起的眉頭,覺得有些納悶,這孟竹遠一天怎麽那麽多的愁事,沒事就皺眉頭,弄得她也心情不好。走著走著,南星在一個丁字路的拐角站定了,回頭看著跟著停住腳步的孟竹遠,伸出右手,在孟竹遠的眉頭上撫了撫。


    “咦,你說說你,明明不大的年齡,怎麽一天天的愁事那麽多,這眉毛都快擰到一起了啊!”


    “那還不是因為你!”孟竹遠沒有好氣的說道。


    “那……孟竹遠,你是在關係我咯~~~”南星輕輕的彎著腰,抬頭與低著頭的孟竹遠麵對著麵,一臉得意的看著他。


    “你這是什麽表情?你還很高興是嗎?那個自稱麵條的人一看就不是什麽好人,你偏偏招惹他。還有你說的要找人,我看你隻是在這裏瞎逛啊!”


    南星看著孟竹遠的臉逐漸漲得通紅,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找人而已,著什麽急?還有你說的那個麵條,他又打不過我,我怕什麽。”


    突然從遠處傳來了一聲烏鴉的叫聲,聲音有些淒厲,有些憤怒,明明是白日,孟竹遠也覺得這生硬讓人毛骨悚然,忍不住的哆嗦。


    “你這都多大個人了,連烏鴉叫都怕啊!”


    “這生音太慎得慌了。”


    “不怕,要不我把那隻烏鴉抓來,給你烤了吃了安慰下你受傷的心靈如何?”南星說著衝著不遠處的烏鴉挑釁的揚了揚眉毛。


    “不要,鳥不是好鳥,能有什麽好味。”孟竹遠一臉嫌棄的和南星說道。


    南星看看孟竹遠,又看看遠處的烏鴉,捧著肚子哈哈大笑了起來。看樣子那烏鴉也是修煉了近千年的妖了,如今讓一個毛頭小子說它不是好鳥,這事如果傳到了浣紗的耳朵裏,估計會笑回原形。


    南星眯著眼睛看向孟竹遠:“嗯,對,不是好鳥就不吃。哈哈哈哈……”


    遠處的烏鴉聽見了孟竹遠和南星說的話,直愣愣的飛了過來,在孟竹遠的臉上拍打著,卻被南星施了個法術定在了一旁。


    “說你不是好鳥,也不用這麽急著證明吧。你看看你,本身就黑黢黢的,這心腸也黑,這麽俊朗的少年,要是被你毀容了怎麽辦!”


    被定住的烏鴉試著動了動翅膀,卻怎麽也動不了,隻能等著兩隻眼睛衝著南星他倆翻著白眼。這讓孟竹遠覺得很不舒服,連忙拉著南星想離開。


    南星兩人走了沒一會,就從一個角落裏走出了一個身著紫衣的女人。明眸皓齒,風情萬種,臉上的笑容明豔。


    紫衣女人輕輕的一揮手,就解了烏鴉的定身咒。烏鴉變回了之前南星在麵攤上遇見的那個人。男人本來凶狠憤怒的眼睛,在看到女人的那一刹那,頓時生出了無線柔情,溫柔的看著眼前的人。


    “你怎麽會被變回原形?”


    “還不是你那個老朋友!我好心告訴她你想她了,順便請她吃了一碗麵。她不謝謝我就不說了,臨走的時候還在我麵攤附近下了個陣法,我去井邊取水的時候,就中了招。”


    “咦?是你樂意的吧!都這樣了,你還能笑得出來。”


    “這不是看見你了嘛?嘿嘿……”


    紫衣女人忽然覺得有些尷尬,眼前的這個男人,不僅不是好鳥,好像還挺傻。


    “對了,浣紗,她說她會親自找你的!”


    “沒事,我等著她找到我,哼!這回有的玩了。”


    男人無奈的笑了一笑,眼神裏包含著無限的寵溺:“都多大年齡了,還跟個小孩似的。”


    “你放心,你這口氣,我一定討回來。”


    說完浣紗便轉身拉著男人離開了,不了,還未走上十步,男人就又變成了隻烏鴉,在地上不停的撲著翅膀。


    浣紗又將男人變了回來,瞪著男人腳下的地,恨恨的說道:“好你個死丫頭,一回來就和我找事,看來這是要和我比一比了!”說完,浣紗帶著男人向東飛去了。


    孟竹遠跟著南星在城裏所有有水的地方轉悠,始終沒弄明白,她是在幹嘛,要說渴了吧,也不見南星喝水。


    “怎麽這麽久了都沒找到?”南星不解的嘟囔著。


    南星記得浣紗這條小錦鯉,沒水是不能活的,並且每隔一個時辰都要補充一次水分的,不然就會幹涸而死。而自己現在已經將這城裏大大小小的水井、湖泊、河流、水池,甚至連水缸也不放過的轉悠了幾圈,也沒有看見浣紗。不僅如此,連下在附近的陣法居然也沒有反應。南星忽然就想不明白了,這到底是怎麽回事。也是害怕孟竹遠會根據浣紗是妖的事情上推測出自己也是妖,所以也不敢和孟竹遠商量,隻能自己悶頭想。以前百試百靈的方法,如今卻不好使了,隻能在想想她其他的弱點了。


    正當南星在疑惑時,一曲悠揚的琴音傳到了南星和孟竹遠的耳朵裏。南星隻覺得這琴音頗為熟悉,卻也想不起太多,而孟竹遠則是一臉陶醉的聽著,讚歎道:“這琴音真是好聽啊!是最美的曲子了!”


    南星輕輕笑了起來:“孟竹遠,你才聽了多少曲子啊,怎麽就能說最美呢?”


    孟竹遠睜大眼睛,懇切的和南星說道:“你仔細聽聽啊,不說這曲子本來是熱情奔放的,可是卻讓人彈出了遺世獨立,曲韻悠長的感覺,這彈曲之人技藝頗高。你在仔細聽,這琴音清如濺玉、顫若龍吟,這肯定是一把絕世古琴啊!古琴榜上我曾有幸聆聽過排名第二的七絕琴的聲音不及此琴,想來應該是排名第一的雅音了!”


    “雅音!”南星一陣驚呼。對了,這家夥就算離開了水,她也絕對不會離開琴的!那琴,據浣紗說是當年救她的人的遺物。這琴聲就在不遠了,這浣紗也肯定近了。


    想到這,南星就拉著孟竹遠,趕緊往琴聲傳來的地方跑。孟竹遠被拉著跑的氣喘籲籲的,忍不住說道:“柳南星,你到底在幹嗎啊!”


    南星一門心思的去辯琴音,並沒有注意到孟竹遠的說話。孟竹遠看到南星沒有回答,也就隻能悶悶不樂的跟在後麵了。


    孟竹遠卻忍不住的想:柳南星,你在做什麽?和我說一下就不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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