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嘯虎聽男子說完後又轉頭瞟了一眼站在不遠處的十幾名彪形大漢,歎口氣說了句好漢不吃眼前虧,隨後便從口袋中將手機和現金掏出。


    見狀我們幾人也裝模作樣的將身上財物掏出遞給了陳嘯虎。


    陳嘯虎雙手捧著現金和幾部手機行至彪形大漢麵前,沉聲道:“現在我們身上所有值錢的東西都在這裏,能不能放我們一條生路,我知道你們這行為的是求財,沒必要把我們留在這吧,我們這些人上有老下有小,就算是活著離開也不敢報警。”


    為首彪形大漢低頭看了一眼陳嘯虎掌心中捧著的東西,冷哼一聲道:“算你們幾個識相,今天老子就饒你們一條小命,等會兒哪來的給我滾回哪去,這苗疆可不是你們想來就來的地方,老三,把這些東西都給我收了,然後放他們走!”


    彪形大漢話音剛落旁邊走上來一名麵帶刀疤的男子,這名男子行至陳嘯虎身前將他手中之物全部裝進袋中。


    隨後他湊到為首男子身邊,低聲道:“大哥,常言道財色不分家,這次咱們劫了財不妨再劫個色,這小丫頭水靈得很,用手一掐肯定出水,反正這裏荒山野嶺也沒人知道,要不然讓兄弟幾個快活一下,縣城的那些娘們兒可早就玩膩了。”


    聞聽此言為首的彪形大漢看了一眼站在我們幾人身後的寧楠溪,頓時臉上浮現出一抹淫邪笑意,繼而點頭道:“你小子眼睛挺賊啊,剛才這小丫頭躲在這些人後麵我都沒看見,要不是你這次咱們還真是吃大虧了,老三,把這小丫頭給我拉出來,我倒是要看看她身上有多少水!”


    被稱作老三的男子見大哥發話連忙將手中裝著錢財手機的布袋交給其他同伴,旋即他快步行至寧楠溪身前,上下打量一眼道:“看著年紀不大身材倒是不錯,小妹妹,你想不想離開這裏,要是想離開的話就把我們兄弟幾個伺候好了,要不然的話我就把你們全都扔在這山裏喂野獸!”


    不等寧楠溪開口老三已經伸手朝著她肩膀位置而去,就在其手掌即將觸碰到寧楠溪的肩膀時寧楠溪突然一個提膝,直接頂在了老三的肚子上。


    緊接著寧楠溪雙手扣起,用力向下一錘,隻聽砰的一聲寧楠溪雙拳直接砸在老三的後腦勺上。


    老三瞬間倒在地上不再動彈,看樣子已經是暈厥過去。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為首的彪形大漢和身後十幾名同伴沒有反應過來,等他們回過神來之時蘇定秦和沈南孝等人已經衝上前去。


    蘇定秦等人皆有道法本領在身,雖說他們不如這些男子身材魁梧,但交起手來卻絲毫不落下風,僅是片刻時間十幾名彪形大漢便直接被他們打翻在地。


    在這幾人中最讓我吃驚的是陳嘯虎,原以為他並不會什麽功夫,可沒想到他一出手就直接將為首的彪形大漢直接撂倒,而且僅僅隻是出了一招。


    他這招剛猛異常,我幾乎都沒看清他怎麽出招為首的彪形大漢便已經倒在地上,而且從其變形的腿骨來看這一擊直接讓其骨折。


    眼見十幾名彪形大漢倒地後先前給我們開車的司機剛想跑,陳嘯虎眼疾手快立即上前將其抓住,笑道:“師傅,你跑什麽啊,這些人是我們打倒的,跟你又沒有任何關係,到時候他們就算是報複也不會報複到你的頭上,再說你要是真跑了我們怎麽辦,我們可還等著去鷹嘴澗呢。”


    男子見逃脫不得隻得回到我們幾人身邊,這時為首的彪形大漢看向陳嘯虎,滿頭汗水的問道:“你……你們到底是什麽人!”


    “你好像沒有資格知道這麽多,我能告訴你的隻有一句話,今天你惹上我們算是你走了黴運!”陳嘯虎說完回到車上拿下一個行李包,從中拿出繩索後將其割成十幾根,隨後用這些繩索將十幾名彪形大漢全部捆綁起來,然後給當地警察報了警,讓他們前來抓人。


    給警方打完電話後我們便將這些彪形大漢留在了荒野之中,隨後讓男子開車送我們前往鷹嘴澗,行進之時男子本想改變方向往縣城方向逃脫,沒想到陳嘯虎早就發現其間端倪,直接從腰間拔出一把鋒利匕首,直接抵在了男子的脖頸位置,男子發現自己被匕首抵住脖頸後頓時方寸大亂,連忙慌神道:“兄……兄弟,你可別開這玩笑,難不成你們是劫道的?我這車上還有幾百塊錢,你們全都拿走,我肯定不會報警。”


    “報警?我借你幾個膽子想必你也不敢報警,事到如今你別在這裏跟我們演戲了,別以為我們不知道你跟那十幾個大漢是一夥的,你以為你隱藏的夠深是吧,其實你狐狸尾巴早就露出來了,還說什麽宰殺七隻羊,這羊恐怕說的就是我們吧!”陳嘯虎冷聲道。


    男子見隱瞞不住,隻得開口道:“是我一時鬼迷心竅,求求你們各位高抬貴手放我一馬,我上有八十歲老母,下有三歲孩子,你們就可憐可憐我吧!”


    男子話音剛落隻聽啪的一聲傳來,寧楠溪抑製不住心中怒火直接在男子頭頂扇了一巴掌,旋即冷聲道:“可憐你?你有什麽值得可憐的地方,你們這是謀財害命,這可是犯罪!現在想起後悔了,早幹什麽去了,你們搶了這麽多外地遊客,有沒有可憐過他們!”


    “小姐,我真知道錯了,以後絕對不會再幹這種為非作歹的事情,而且我們從來沒有殺過人啊,不過隻是嚇唬他們一番搶了他們的錢財,剩下的人都讓我給送回縣城了。”男子帶著哭腔求饒道。


    “叫姑娘!”寧楠溪怒聲叱喝道。


    “姑娘,我們真的沒有害過人命,我們不過隻是想弄點錢花,我求你們饒我一命,隻要這次你們放我一馬我以後肯定痛改前非,再也不做這違心之事!”男子眼神堅定的看著我們幾人說道。


    寧楠溪顯然不相信男子的鬼話,剛想開口繼續嗬斥,這時蘇定秦將其攔住,沉聲道:“你到底知不知道鷹嘴澗在什麽地方。”


    “知道!知道!那地方是生苗和熟苗連接之處,不過你們肯定過不去,說不定還會把命搭在裏麵,我勸你們還是別去了!”男子顫巍說道。


    “此話怎講?”蘇定秦看著男子追問道。


    “那鷹嘴澗雖說是條路,可從來沒有人能夠借此進入生苗……”


    據男子所言位於此處十幾公裏的斷崖山上有一處山澗名叫鷹嘴澗,澗深百米有餘,生苗和熟苗的連接之處正在此地。


    兩座山峰之間有一條木橋,以木板和繩索相連,長度約有數十米。


    早些年前生苗與熟苗還是有所往來,所以兩者會通過鷹嘴澗的木橋聯係。


    可後來熟苗逐漸被漢化,衣食住行幾乎跟漢人沒什麽區別,所以生苗便與熟苗斷了來往。


    不過他們知道這條路是出山的必經之路,所以並未將這座木橋損毀,而是在這座木橋上放置了許多蠱蟲,以此來防備外人進入。


    兩年前曾有一個民俗風情雜誌的人想要進入生苗做研究,結果當時正好趕上雨季,於是他們便準備通過鷹嘴澗的木橋來進入生苗。


    當時他們沒有請當地向導,直接便走上了木橋,結果剛一上去原本熟睡的蠱蟲便全部醒了過來,一窩蜂的將他們團團圍住。


    最終這些蠱蟲鑽進他們身體中,將他們的皮肉全部啃食幹淨,直到現在鷹嘴澗的獨木橋上還散落著幾具白骨。


    “你們之中要是有會蠱術之人還好說,可要是沒有的話你們可千萬別去,去了就隻有死路一條!”男子看著我們幾人說道。


    “那除了鷹嘴澗的木橋之外就沒有其他的路可以通往生苗嗎?”陳湘林看著男子問道。


    “可以走水路過去,不過現在這個季節不行,現在正好是雨季,河流流量很大,普通的船隻根本無法下水,就算是進入水中遇到激流也會翻船,生苗與熟苗之間的河流叫做玉帶河,寬度約有百米,深度更有數十米,咱們乘坐的船隻一旦要是翻了船必然會被圈進滔滔河水中,到時候就算是水性好也恐怕難逃一死,所以鷹嘴澗是咱們唯一的選擇。”陳嘯虎沉聲道。


    “那雨季還有多久,如果隻有三五天的話咱們倒是可以在這裏等等。”寧楠溪提議道。


    “來之前我已經查過,雨季最起碼還有一個月的時間,你們能等得起嗎?”陳嘯虎看著寧楠溪問道。


    寧楠溪聞言麵露難色,我們雖說能等這麽久,可秦溫華已經等不了了,現在通過泡藥水雖然能夠延緩他病情蔓延,可始終無法痊愈,一旦時間再拖延一個月的話恐怕秦溫華的身體支撐不了,所以我們必須要在短時間內將天蠶食陰蠱取回,否則的話秦溫華必死無疑。


    “不行,秦師哥等不了這麽久,既然雨季還需要一個月,那咱們隻能冒險從鷹嘴澗穿過。”寧楠溪斬釘截鐵道。


    蘇定秦見寧楠溪心意已決,於是轉頭看向男子,說道:“那你就直接開車送我們前往鷹嘴澗,隻要你把我們送到地方我們就饒你一命,不過前提是你不能耍花招!”


    此言一出男子臉上立即顯露出喜悅神情,從他表情來看他巴不得我們死在鷹嘴澗,畢竟如果這樣的話就再不會有人找他麻煩。


    “行,那咱們一言為定,我現在就送你們前往鷹嘴澗!”男子說完後便一腳油門踩下去,汽車朝著遠處大山方向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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