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親著他的唇角,放柔了聲音,“你也是很討人喜歡的啊,沈嬌嬌,你要對自己多有信心,畢竟你可是我喜歡的人,我溫苒喜歡的人,能差到哪裏去嗎?”


    他微微睜大了眼眸,許是因為第一次聽到有人用這種方式為別人提升自信心。


    溫苒見他這怔怔看著自己的模樣,一時間覺得煞是可愛,她爬起來,趴到了他的身上,捧著他的臉,又低下頭親了他好幾下,她笑道:“光是有本小姐喜歡你這一點,你就甩了別人好幾條街了!”


    他彎了眸子,唇角上揚了幾分,笑容純粹又幹淨,如同天真的稚子。


    溫苒沒忍住,在她再一次低頭時,他張開了嘴,邀請她親的更深。


    等她好不容易有機會喘口氣後,才發覺她被子裏的身體被微冷的尾巴一圈又一圈的給纏住了。


    他一雙眼霧蒙蒙的,讓人想起了書上寫的江南煙雨,大概也是這麽的綿纏,深陷到了每一處的空氣裏。


    蛇尾輕輕的劃過她的腳踝,就像是不經意間觸碰到的,反而越發將人撓的心癢癢。


    溫苒的指腹輕輕的碰著他的眼角,他的眼尾上揚,泛著雨霧的眸子裏藏著隻有她才有機會看到的風情。


    她能看出來,他在求歡。


    那偶爾觸碰到她腳踝的蛇尾,大概是在隱晦的透露出想要與她交尾的想法。


    隻是溫苒從來不提這種事,所以他就不說,他不想勉強她做自己不喜歡的事情。


    即使對於妖來說,骨子裏還有著野性的他們,在遇到自己喜歡的對象時,會毫不猶豫的邀請對方投身歡場,他同樣有著妖這一個身份,骨子裏自然也會有著這份野性。


    溫苒沒有覺得惡心,也沒有覺得害怕,她隻是好奇的問:“當初我問你,我在你眼裏是什麽,你說我是爬牆虎,葡萄藤,夜來香……這是什麽意思?”


    他握住了她的手,“小時候,我很喜歡在這些東西上麵睡覺。”


    哦,這些東西都是招蛇的。


    溫苒的手還在他的臉上,她看了好一會兒,又低聲問他,“你以前就長這樣嗎?”


    他搖頭。


    “那你長什麽樣子?”


    “我不記得了。”


    一句輕飄飄的話,讓溫苒頓覺心中一酸。


    察覺到她的情緒不太好,他的眼睫彎出一個好看的弧度,唇角也揚了起來,“苒苒,我不在意以前的事情,真的,我不騙你。”


    溫苒剛認識他的時候,他的真麵目就是沒心沒肺般,天天隻愛上躥下跳的,還真的是對從前受的苦完全不在意的模樣。


    一個人如果過得苦,是不可能不會對自己的命運產生抱怨與憤懣的。


    他能有這種心態,隻能是因為他從來都不知道,外麵的人可以過著跟他那樣大相徑庭的人生。


    過了許久,溫苒低聲說:“今天小白的事情,忽然讓我意識到了一件事,妖也好,人也好,在某些意外的情況出現時,我們都隻能在無能為力的狀態下,做出最壞的那個選擇。”


    沈霧安慰她,“苒苒,你別難過,我們一起找辦法讓那棵樹重新長出來。”


    溫苒“嗯”了一聲,隨即一笑,“所以,我們成親吧。”


    沈霧一時間有點懵。


    隻因為她的話題實在是跳躍的太快,根本就沒有給他反應的時間。


    半晌之後,他雙眼茫然,遲鈍的發出了聲音,“成親?”


    “是啊,我們成親,這樣我們就能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了。”


    沈霧的臉上莫名感覺到了一陣燙意,他的耳朵都紅了起來,頓時顯得有幾分嬌羞,他的唇角動了動,但一個字都說不出來,最後,他好不容易憋出來了一句話:“苒苒是想和我私奔嗎?”


    “你在想什麽?”溫苒戳了戳他的臉,“誰說我們成親就隻有私奔這條路了?”


    他委屈,“可是溫老頭不會同意我們成親。”


    溫老頭這個稱呼,還是溫苒平時在他麵前叫多了,連帶著讓他也這麽跟著叫了。


    別說溫詢了,估計登仙府上上下下,都沒有人會同意溫苒嫁給一個來路不明的人。


    溫苒趴在了他的身上,開始冥思苦想,“嗯,得想個什麽辦法才能讓我們可以光明正大的在一起呢?”


    她想事情想的入神,一隻手無意識的摸起了纏在自己身上的尾巴,慢慢的,她感覺到了自己摸著的東西發生了點變化。


    那光滑的蛇尾上,一處鱗片好像有點不怎麽平坦。


    她抬頭看他。


    少年氣息不穩,目光迷離,也不知道他是舒服還是痛苦,忍耐著沒出聲,就像是怕驚得她回過神來。


    溫苒好奇心旺盛的按了按那個地方,他哼出了聲,再也沒法克製。


    她忽然就被燙了手。


    溫苒猶猶豫豫的要收回手,卻被他按住了。


    他緊緊的擁著她,也不說話求她疼疼自己,隻是不時的蹭蹭她的臉,間或親一下,舔一下,暗示的意味十足。


    溫苒:“……”


    好吧,為了她以後的幸福著想,不能把他憋壞了……絕對不是因為她好奇這個模樣的他,那啥……咳,會有什麽不同……


    窗外的月色似乎也是害羞了,悄悄地躲在了雲層裏。


    時間不知是過了多久,當女孩覺得自己終於可以擦幹淨手去休息了時,又一次被他按住了手。


    少年喘著氣,渾身都出了層汗,但還要不嫌熱的與她身體相貼,他輕輕的在她耳邊,很是難為情,卻又不得不說道:“苒苒,還有一個……你再幫幫我。”


    溫苒:“!?”


    次日,又是一個好天氣。


    為了商討怎麽幫小白的事情,溫苒又到了秋水的屋子裏做客。


    秋水為溫苒倒了杯茶,見到溫苒在接住茶杯時手抖了抖,她疑惑的問:“溫苒,你手不舒服嗎?”


    溫苒幹巴巴的說道:“大概是最近我練劍練多了,有點手酸,沒什麽大礙。”


    秋水不疑有他,她又問:“那個人不是一直都要跟在你身邊嗎?他今天怎麽沒跟著你來?”


    溫苒提起了腰間的荷包,拉開了點口子,小聲的對秋水說道:“他晚上沒休息好,我就讓他多睡一會兒。”


    這個繡著荷花的白色荷包裏,正蜷著一條白色小蛇,它的小腦袋搭在盤旋著的身體上,那般饜足的模樣,睡得可謂是很香了。


    荷包裏的東西都縮小了。


    秋水指著小蛇身體卷著的東西,奇怪的問:“這是啥?”


    那是一塊紅色布料的一角,看不出是什麽,隻是看到白色小蛇將這個東西纏得很緊,難免讓人感到奇怪。


    溫苒臉不紅,心不跳的說:“我為他做的小被子。”


    這句話是騙人的。


    那塊紅色布料,分明是她的肚兜!


    如果不是靠著這個東西做交換,他還真不會願意這麽乖乖的蜷在一個小小的荷包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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