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啟時光(85)


    這一年,可以說過的非常快。


    年底黃愛華再來視察的時候,鎮子早就不是當初的鎮子了。


    林雨桐當時給設計的路是中草藥做過度,給果樹更新換代。今年果樹第一年掛果,六月份果子就成熟了。品質也很好,至少在這個時間段上,是沒有同類產品的。今年根本就沒費心去賣,錢果果全包圓了,直接發貨到南邊。在那邊的批發價能賣到四塊多。證明這個東西事受市場認可的。


    而且頭一年,產量還不錯。


    但因為當地不朝這邊發展了,林雨桐就去了縣裏,請縣裏發邀請函,可以請市裏的領導來看看,見見東西心裏有譜呀。這個可以在其他的縣發展推廣的。


    至少試的時候是成功的。


    林雨桐是怎麽被要下來的,這兩年幹的事都在眼皮子底下。年年看,就更加明白一個窮成那樣的鎮子發展成這般模樣有多不容易。


    這次不僅在鎮子上轉,也在各個鄉鎮轉了轉。林雨桐就一邊走一邊介紹,“現在進一步的優化,這藥材不是想怎麽種就怎麽種的,別看一個縣的,但土壤質量還是有差別的。就是氣候,昌安這邊靠著河灘,就相對濕潤一些。這些都是也好考慮的問題。隨後,在什麽樣的土壤和氣候條件下,種植什麽樣的藥材會納入標準,以盡可能的保證品質。”


    每一個鄉鎮她說起來都如數家珍,有多大的麵積,有多少人口,有多少可耕麵積,平均年收入是多少,有多少鰥寡孤獨,有多少孤兒,有多少需要扶貧的人口等等,她都說的出來。更叫人驚訝的是,她叫的上來每個鄉鎮的負責某方麵的幹部的名字。


    黃愛華就笑,“之前說要你回去,還被駁回來了。說什麽都不放人!我之前還不明白,現在懂了,離了你玩不轉了。”說著,她的表情就嚴肅起來,“這可不全是好事。”


    古柏就低聲提醒了一句:“之前把冷寒調回來了。”


    黃愛華一愣,想起那個八麵玲瓏的小夥子,然後恍然:哦!古柏在上麵,林雨桐和冷寒在下麵,林雨桐攻,冷寒守。


    三個人打的好配合呀!


    不用問也知道了,隻要穩住了,林雨桐隨時能抽身,緊跟著冷寒就能接住。可自來摘桃子的人就不少,你們怎麽保證一定能順利的交接?


    不對!你們身後怕是還有高參吧!


    黃愛華就問林雨桐,“老叫小金隱在你身後,合適嗎?”


    “等忙完手裏這一茬,孩子也大了幾歲呢,能送幼兒園了,我們也就能放開手腳了。再則,他也沒閑著,像是痕跡鑒定、刑事證據,這些他都在自學自考!”這是相對來說比較實用的,以後也可能會用到的。所以四爺學的還挺用心的。


    現在這邊就是個樣板,黃愛華誇了,電視上報道了。其他的領導也來看過了,都給了充分的肯定。然後年前一波接著一波考察的,林雨桐都沒露麵,叫人陪著就行唄。


    別說林雨桐不是很歡迎名目眾多的考察團,就是四爺也不喜歡呀。這牽扯到治安,對吧!


    這個治安主要涉及的是那種故意撿這種時候鬧事的。


    有些是上|訪未必占理,但就是特別難纏那種。你就沒治了,每次一有啥活動,立馬給你整一出。之前黃愛華來的時候是一點動靜都沒有,往年都來,也都知道啥脾性。這次又是林雨桐主導的,估計不會挨呲,更是沒多做準備。所以外界壓根就不知道這麽大的領導來過。


    可這考察團不一樣呀!


    都是各個縣的,一是看看有沒有跟這邊合作的可能,而是衝著新品種的果樹來的。這個縣完了那個縣的,來來去去的,又是田間又是地頭,又是廠區的跑,誰不知道呀?


    然後怕怕處果然就有鬼,來第三波的時候,果然給鬧起來了。


    誰鬧的?


    紅秀!不僅是紅秀,還有幾個之前入股昌安那邊的廠子的人家,家裏叫了女人來了。另外還有基金會存了錢但現在錢都沒要回來的這種人。


    小二十個女人,哭著喊著說冤枉,求做主。


    四爺皺眉,給老所長打電話,“發現的時候怎麽不提前說一聲。”攔不住可以呀,告知一聲不行嗎?


    這是工作的基本要求呀!


    老所長也氣著呢,“是小韓,這姑娘沒有基層工作的經驗,鎮不住這些人。”


    韓穎都快哭了,“不是我誠心放人的,我不是真的要給領導找事……”真不是因為之前的事給林雨桐找難堪的,實在……不是這些人的對手呀!


    太難纏了!


    四爺的電話還沒打通桐桐呢,陪同考察團的一位主任就打電話來了,“您得來一趟,這些人堵在這裏,不見您就不走。”


    林雨桐最不耐煩處理這樣的事,可這邊才掛了電話,縣上的電話就來了,“小林啊!行不行呀?能不能處理?”


    能!敢不能嗎?


    這事別管有理沒理,反正在你的地盤上出事了,就是你的不對!


    林雨桐直接過去,從車上一下去,就看到人家考察團的在一邊看著,很有興味。畢竟嘛,大家同理心呀,就你們縣能幹,成樣板了。我們都得來學習了!現在也叫我們瞧瞧笑話。


    都聽說了,說這裏有一隻女孫猴子,那是相當的能折騰敢折騰,且神通廣大。


    大家都是帶著好奇想見這隻猴子的,誰知道猴子的架子大呀,見不著。


    喲!這不是見著了嗎?


    不過,這個猴子還是叫人覺得有些意外的:年輕,很年輕!漂亮,很漂亮!


    當然了,再看的話就會發現,此女麵含煞氣,很大的煞氣。


    不是個好惹的角色。


    林雨桐皺眉過去,把人都掃了一遍,“都不是我們村的呀!怪不得的呢!”林雨桐沒搭理紅秀,指了一個四五十歲,看著利索點的婦人,“什麽情況,你先來說。”


    這人就看紅秀。


    林雨桐直接就道,“你不要看她,她的事我知道。不用了解也清楚明白,你單說你的事。”


    之前想說啥被這一打攪給忘了,磕磕巴巴的就道,“我們當初可是在昌平入股的……”


    “廠子賣了,入股的錢沒退給你們?”林雨桐皺眉,“沒一個領錢的都是自己簽過字的。你們家是以誰的名義入股的,有檔案可查。若是真沒退這份錢,主管此事的人我會給處分,另外,馬上退給你。”


    誰知這人就道,“我們當時是入股的,可現在光退錢,不叫入股事啥意思嘛。”


    這都叫啥事!


    “你入股的廠子倒閉了,你們將廠子賣給我們,你們才能拿到退的錢……現在的廠子跟你們無關……”


    “那我們不賣!”


    這就是胡攪蠻纏了。林雨桐懶的廢話,隻對她點頭,“不賣是吧?這是要反悔了?可以!”說著就喊人,“方廠長,你來處理。”


    “反悔是吧?”從後麵走出個漢子來,大腹便便的,粗著嗓門,“成!誰要反悔一起說了。我現在就給律師打電話,起草一份律師函。幹擾咱們咱們的正常生產進度也是要負起法律責任的。當時給退錢的時候可是有協議的,白紙黑字!廠子的事我說了算,咱們法庭見。”然後喊人,“來個人,拍照,誰想抵賴都不行!”


    這話一出,七八個人從鬧事的人群裏退出去了,“就是跟著看熱鬧的。”


    這是看廠子掙錢了,想靠著鬧事也要把股份給投進來。


    一個個能耐的有!


    行!這一部分解決了。


    林雨桐又指了個年紀大的,語氣也和緩了,“大娘啊,有啥事非得跟著這麽鬧呀?”


    “存在基金會的是我們老兩口的老本,可現在啥也沒了。”


    這能怪誰呢?


    這個案子不結,資金不解凍,誰也動不了呀!這根本就不是她管的事。


    林雨桐細細的跟她們解釋這個,“這麽著你們看成不成,你們把你家的情況都說一下,我叫人給你們記下。明天,我親自帶人下去,看看你們各家的情況。如果你們說的屬實,確實存在困難,那咱們馬上解決。像是大娘,你家裏還有什麽人呀?”


    “就我們老兩口,帶個孫子。兒子沒了,兒媳婦改嫁了……”


    林雨桐就道,“這麽著,您這個情況如果屬實,我現在就給你一個方案。孩子要上學,我給聯係一個慈善機構,資助孩子上學念書。你跟老叔的情況,符合咱們的低保政策要求,給你們爭取低保補助,先解決生活困難,成不?如果明天我去看了,確實屬實,那後天咱就落實,好不好?”


    好!好!


    林雨桐叫了個人,登記各家的情況去了。


    隻剩下紅秀了,林雨桐壓根就沒客氣,“你說你有二十萬的入股,可你的憑據呢?每個人都有憑據的!你的憑據呢?你不能空口白話,叫人給你退二十萬呀。你什麽時候找到你的憑據,直接拿去廠子,要是他們不給你退,你直接找我。”紅秀能委屈死,“但你們不能不管呀!是金保奎坑了我。你們查查那個廠子的賬,一定有我的名字的,這二十萬,不能憑空沒了呀!”


    老廠子的賬在呢,方廠長直接給拿過來,“金保國有二十萬的入股是真的,但真沒有紅秀的名字。金保國那二十萬也給退了,他說是補償給工人的工資,已經按照他的意思,補發下去了。”林雨桐指給紅秀看,“你說二十萬是你的,憑據呢?”


    就是有欠條,也隻能說明那是金保奎跟你之間的私人借貸,不能跟廠子和股份扯上關係的。你要債,就等金保奎出獄之後再說吧。


    紅秀這才明白了,到了了,金保奎其實也沒坑很多人,股份廠子給退了,連大麗的很多罪過金保奎都扛了,大麗落了個緩刑,他甚至連拖欠工人的工資都補上了。


    這轉了一圈才發現,他真的除了坑自己,誰都沒坑!


    這可是二十萬呀!不僅把自己的老底子兜幹淨了,還叫自己足足欠下了十萬的外債,這可都是帶著‘腿兒’的,光是一年的利息就得一萬八呢!


    這叫自己拿啥還!


    李紅秀啊李紅秀,你這是著了啥魔呢,怎麽在金保奎這個陰溝裏給翻了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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