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歸兮聞言看著元謹恂突然大笑,覺得肩膀上的劇痛都沒有這一刻來的可笑:“搶!好一個形容詞,你難道不知道為什麽嗎!如果我是大師兄寧願掐死那個孩子都不給你養!你竟然覺得我該因此感激你,哈哈!”


    “閉嘴!”元謹恂心神劇震,凶光畢現:“你沒有資格這樣說!”


    木歸兮承認挑釁皇權他沒有勝算,但是,元謹恂你真的錯了,大哥你錯了,你怎麽就不知道這件事你的忍讓對大師兄來說毫無意義。


    木歸兮靠在冰涼的牆上,他是無所謂,他一直是大師兄和大哥之間的附帶品罷了,但生死與共的他們,攜手走來,看盡冷眼的他們怎麽也能說放棄就放棄!


    木歸兮努力鎮定著,過了很久,才壓製住自己的激動,盡力道““你有的是兒子!大師兄這輩子就這一個……你……”


    元謹恂頓時嘲諷,臉白如紙:“哀兵之策!”


    木歸兮真是受夠了!“難道不是嗎!假惺惺的養一個不屬於自己的孩子!你不是別有目的!你根本就是居心叵測!


    你這種人會真心待一個不屬於你的孩子!你也不看看你有沒有那樣的胸襟!你的愛情高高在上!說通俗了就是老虎逗一隻兔子怎麽會願意附贈一個雞腿,在你不餓的時候,吃撐的時候隻會怪東西太髒弄亂了你的老巢!


    所以我若是孩子爹,寧願孩子不出生,也好過你捏在手裏成為籌碼!”


    元謹恂坦然:“說的好聽,剛才怎麽不把他殺了!你再也不用擔心我是不是嫌棄他髒了我的地方!”


    木歸兮眼睛渙散的盯著他:“元謹恂——你根本就沒想過你兄弟的感受,你一直強調你沒有責怪,那是你以為你自己正義,你自己高高在上,可你為他想過嗎?那是他愛的女人,是夜家唯一的子嗣,你卻說殺了他——哈哈——殺了他——”


    木歸兮猛然怒吼道:“這種想法你連有都不可以有!咳咳——咳咳——”深色的血跡在嘴角暈開:“殺了我吧!如果殺了我能讓你清醒……”


    元謹恂一步一步的走過去,每一步心會不自覺的顫動:“木歸兮……我跟夜衡政的心情是一樣的,為什麽你不公平的想。


    我在這裏跟你廢話做什麽……不管你怎麽選擇,你既然已經知道了就絕對不能出去,木歸兮你如果死在了這裏,就是孤勇的結果,一文不值。”


    元謹恂說完慢慢的後退。


    木歸兮見狀神色瞬間動容,但亦知道他現在什麽也聽不進去:“希望你真的明白那個孩子對夜衡政來說意味著什麽,即便孩子惹了你,多想想你不要了有人願意舍棄一切帶走。”


    元謹恂腳步停了一下,最終身心俱疲的離開:舍棄一切帶走嗎?!謊言!夜衡政如果知道了,隻會更無休止的糾纏!


    ……


    隨行快速飛奔而回,氣喘籲籲的站在床前,略微幸災樂禍:“宮裏!宮裏出事了,三殿下險些被人擄走!多行不義必自斃!”


    夜衡政瞬間坐起來,嘴唇發白,精神卻很好:“怎麽回事!三殿下怎麽樣!她有沒有事!是誰幹的查清楚了嗎!”


    隨影見狀看了主子一眼,冷漠的撇開頭。


    隨行立即嘀咕道:“爺,您現在修養在家,哪輪的到您操心,放心吧,三殿下沒事皇後娘娘也沒事,有事的是那個賊,聽說被活捉,應該很快就能查到哪方勢力所為。”


    夜衡政鬆口氣,瞬間靠在床背上,腦海裏稍微冷靜了一些,理智開始占據上風;“別人闖入了後宮都沒發現,不像是元謹恂的所為,江踏更不會如此疏忽。”


    隨影聞言聲音沙啞的開口:“人有失手馬有失蹄,也許是意外,相爺被擔心了,皇上會處理好。”


    夜衡政想她嚇壞了吧,再冷靜的人,遇到孩子出事也不可能鎮定,如果他能在……


    ——噹——水杯重重的落在床桌上打斷了夜衡政的所想:“喝水!希望少爺記得答應屬下們的事,不能讓老夫人知道,否則少爺就準備真的在床上躺一年吧。”


    ……


    林重陽難以置信的看著宣讀聖旨的白公公,從二品品參事?!真的是從二品品,可夫人為什麽是正一品誥命享郡主俸祿,管他呢不想了,總是是天大的好事:“快——打……打賞……白公公裏麵請,在下略備薄酒請公公喝一杯,區區漏舍白公公切勿見笑。”


    白公公聞言頓時尷尬的推辭道:“林大人客氣,奴才心領了,宮裏還有急事,奴才怕待會皇上找不到人,所以,恕奴才不能承大人的情,請大人勿怪。”


    林重陽聞言,頓時‘理解’地道:“說得對!說得對!公公事務繁忙深、得皇上器重時間寶貴,恐怕沒時間,那在下就不打擾了,哪天公公有空,咱們再喝一杯、喝一杯。”


    白公公趕緊謙遜的應下,感受著林大人仿佛要親自把他送出大門的熱情,白公公更加惶恐;“大人留步……留步……奴才告辭,告辭。”


    林重陽立即熱情目送:“慢走,慢走。”


    “告辭,告辭。”


    林夫人見狀,趕緊上前一步:“公公請留步。”她竟然會指望林重陽問出口,真是瘋了!


    白公公趕緊恭敬的回身:“夫人。”


    林夫人頷首,上身一身寶石紅開襟短褂,下身是同色的襦裙,看起來越加雍容莊。


    她斟酌再三,溫柔猶豫地開口:“敢問公公,皇後娘娘和但三殿下可好,皇後娘娘可受了驚嚇?”


    白公公聞言頓時恭敬地開口:“回林夫人,皇後娘娘一切安好,三殿下沒有大礙,林夫人切勿擔心。”


    林夫人聞言頓時鬆口氣:那就好,那就好,沒事比什麽都重要,相信有了這次意外,宮裏定會嚴加防守:“多謝白公公告知,我就不打擾白公公了,白公公慢走。”


    白公公豈敢托大:“能為林夫人效勞是奴才的榮幸,奴才告退。”


    林夫人悠然目送。


    待白公公走遠。


    林重陽立即不奶粉的看高氏一眼:“問什麽問!早跟你沒事了,有皇上在皇後能受了委屈!你剛才的話如果傳進皇上耳朵裏像什麽樣子!沒規矩!”


    林夫人看林重陽一眼不屑的轉身離開,區區從二品而已。


    林重陽瞪眼:“你——”可也隻能瞪瞪背影而已,現在的他的確開罪不起林高氏。


    不過那些不重要了,哈哈從二品!他終於又上了一步,看那些狗眼看人低,以為他官員到頭再不能升的人以後還敢不敢對他冷嘲熱諷。


    林重陽想,廟裏那個算命的大師說的真對,他有位鳳鳴在天的女兒,也能一輩子高官厚祿!哈哈!我林家的從二品,超過大哥,成為林家宗室最有出息的一脈近在眼前。


    ……


    出了大門,白公公終於鬆口氣,來時的好奇全成了疑惑,本以為什麽樣的父母能教育出皇後那樣與眾不住的女子,結果……


    林大人很普通嗎?甚至有點普通的過分?林夫人看起來倒是慈祥、端莊,但怎麽看那也有點懦弱,怎麽看也不像是能教導出皇後娘娘的人啊?


    “白公公,您想怎麽呢?”


    “趕緊趕車。”


    ……


    春思嘰嘰喳喳的在主子身邊開心的敘述著:“老爺是從二品了!娘娘,您是不知道聽說老爺今天還上朝來呢,以後娘娘如果想見夫人,隨時都能見到,想不到老爺能做到從二品,以後一定——”


    春香突然道:“春思,你的繡活做好了?”


    春思聞言趕緊低頭:“啊,還差一點啦!不對啊,三殿下的dudou又不急著要,都怪你啦,叨擾人家,害人家都不知道說到哪裏了?”


    春香笑笑,邊繡老虎腳下的東珠邊恭敬的問:“娘娘,中午想吃什麽?”禍從口出知不知道,不過,這兩天好奇怪,沒有鬼鬼祟祟不停轉悠的人了。


    林逸衣整理著櫃子裏成排成排的小鞋子,眉頭微蹙:“隨意。”是不是太多了,昨天記得沒有這麽多啊:“寧奶娘。”


    “奴婢在。”


    “三殿下的鞋襪夠穿了,別在讓針線房做了,小孩子長的快,再說他其實穿不著。”


    寧奶娘立即道:“回娘娘不是奴婢要的,是針線房今早送來的,除了鞋子,殿下的衣服小帽一起送來了九十多套,奴婢以為是娘娘要的。啊?奴婢想起來,昨天也送來了三十多套。”


    林逸衣聞言關上櫃門:“吩咐下去,被讓針線房再做殿下的衣飾了。”


    寧奶娘聞言仿佛聽出了其中的真髓,笑道:“娘娘好福氣,有皇上如此惦記,娘娘更是體恤皇上,知道皇上的壽辰快到了,想吧針線房的人騰出來準備龍袍,皇上和皇後娘娘真是伉儷情深啊。”


    春思不斷點頭,仿佛完全沒有皇後娘娘和相爺的事:“那當然了,皇上和皇後娘娘近乎十年的父親情分了。”


    ……


    下午,林逸衣剛把孩子哄入睡。


    春香突然從外麵進來靠近皇後娘娘低聲道:“回娘娘,剛才奴婢去找白公公見道南宮老爺子帶著南宮小姐進宮了,奴婢雖然隻是匆匆一瞥,但見南宮小姐精神不好,眼睛都是腫的……不知道南宮老爺子帶她進宮做什麽?”


    ------題外話------


    感謝大家所有的月票,跟上次一樣驚訝了很久,說不心裏暖暖的不可能,明日五千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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