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謹恂坐在書桌前,看眼跪著的白公公,神色鄭然:“就問了這些?”


    白公公恭敬道:“回皇上隻有這些。”


    元謹恂深吸一口氣,心情糟糕點頂點:“夜府那邊有什麽反應?”他是不是做的太明顯,但夜衡政的存在更讓他不安,他必須做點什麽,增加自己的價值。


    阿白愣了一下,繼而愧疚的垂下頭:“皇上,紀大人在外麵了。”


    “讓他進來。”


    “是。”白公公歉疚的垂頭退後,他不是沒想過結果紀大人的事,身為第一總管那是他的任務,但文公公的陰影……可如果他不接,他就不能說是完全的左膀右臂,白公公心裏矛盾的把紀道迎進來,此刻紀道的背影在他眼裏放大,變的深不可測,他怎麽就沒有死呢?


    紀道匯報完,元謹恂心情也沒好到哪裏去,隻能回到最原點,為什麽要是夜衡政。


    元謹恂起身。


    白公公立即上前伺候。


    “去鳳殿。”


    啊?“現在……”白公公趕緊閉嘴:“是。”


    元謹恂也知道現在不是時候,但還是想去看看,或許哪一天睜開眼,連看也看不到了。


    ……


    元謹恂從後麵抱住林逸衣,幹淨的臉頰在她圓潤的臉上慢慢地磨蹭:“怎麽?想我了?”


    林逸衣停下手裏的筆,菜譜瞬間合上,把他推開:“這個時間怎麽回來了。”


    元謹恂卻沒有像任何一次一樣閃開,轉而繼續抱過去笑道:“當然是想你了,今天天氣不錯,我陪你出去走走如何,你有段時間沒去常來了吧,想不想去走走。”


    林逸衣微微蹙眉,想彌補昨日的聖旨?“每個月的報表都有送過來,並不急著去,放開!”元謹恂看她一眼,慢慢的送開手,心裏不禁覺得好笑,他何苦呢?這個不聽話的女人就該扔給夜衡政,再把他們的孩子扔到淨事房,看她還敢不敢對他囂張!


    “噝——”


    元謹恂立即捧住她的臉頰,眼裏滿是心疼:“怎麽了?怎麽了?燙到了嗎?春思!你怎麽做事的!來人!拉出去好好教教規矩!”


    春思嚇的頓時跪在地上:“奴婢該死,奴婢該死——”


    “你當然該死!這麽燙的茶放在桌子上!你想燙死皇後!你——”


    林逸衣趕緊拉住他的手,免得他越說越離譜,對門口突然闖進的人道:“好了,都退下吧,多大的事,春思也起來,是我太心急,下——唔——”


    元謹恂低頭驟然晚上林逸衣的紅色的唇。


    林逸衣眼睛睜了一瞬,本能的抬起手想推開他順便再給他一巴掌,但下一刻,林逸衣沉默的收回手,閉上眼,然後貝齒用力,噗嗤——咬破了元謹恂的下唇。


    元謹恂苦笑的退開,對這個結果並不意外。


    林逸衣笑笑:“似乎太用力了。”


    元謹恂搖搖頭,寵溺的為林逸衣正正頭上的鳳釵:“哪裏,是我技術不好。”兩個人粉飾太平的人駕馭起來的輕車熟路:“不知道破相了沒有。”


    “放心,一點也不影響你在後宮的魅力度,絕對能讓你在你的新太太們麵前更有男性氣息。”


    元謹恂看著林逸衣不在意的語氣,心裏比任何時候都要難受,他真有能力等到那一天嗎,他能比夜衡政給她的更多嗎:“就喜歡說笑,自謙呢?”


    “奶娘抱下去了。”


    ……


    華燈初上,萬籟歸寂。帝王殿九米高的大廳內,一襲紫紗目光如冰的木歸兮一瞬不瞬得盯著高位上的男人,無比誠懇的誘惑著元謹恂的決定:“殺了他,沒有比這更好的選擇!”


    “……”


    “怎麽?不願意?我動手怎麽樣?隻要皇上一聲令下,屬下現在就可以手刃夜衡政!並且不會讓別人知道,讓他悄無聲息的死於非命。”


    元謹恂從厚重的書卷中抬頭看他一眼,神色不屑於股:“你就是為了跟朕說這些廢話。”


    “廢話?這句話不重要嗎,我還以為對你來說隻有這件事了。多好,完全能滿足你們兩個變態的心裏。”


    “……”


    木姑息嗤之以鼻:“放著成功後的好日子不過,盯著一個女人!與其兩敗俱傷不如死一個!另個說不定會更有奔頭。”木歸兮肆無忌憚的嘲諷著。


    元謹恂胸襟寬廣的不以為意:“不管你怎麽想,朕從來沒想過殺了他。”翻開一頁,元謹恂無視著木歸兮發泄性的廢話。


    木歸兮卻不這麽想:“那你現在可以想了,完全不用那麽大方,敢與皇上搶女人!此人死一萬次也夠了!”


    元謹恂聞言看向木歸兮,目光在他身上停留了很久,道:“既然如此,你跟朕說什麽。去啊,行駛你手裏的權利,先把人殺了再向朕匯報!木歸兮!你別以為朕縱著你就越加肆無忌憚!”元謹恂瞬間合上手裏的書!


    木歸兮見狀倔強的看著他:“哥,你放手吧。”


    元謹恂聞言瞬間把手裏厚重的書砸在木歸兮身上,氣的呼吸急促,放手!放手!“為什麽不去讓夜衡政放手!對啊,我怎麽忘了,他現在是弱者,所有人都同情他,回頭連林逸衣都同情他,我算什麽!對,我算什麽……”


    木歸兮看著元謹恂踉蹌的身影,心裏一驚:“皇上……”


    白公公立即扶住皇上:“快!太醫——”


    病床外,白公公送走太醫,看向一旁的木主,小聲道:“皇上不能有激烈的情緒波動,否則就會這樣,奴才知道木主是為了皇上好,但請木主下次注意方式。”


    木歸兮聞言從鼻子裏發出一聲見鬼的呼吸,覺得這簡直……簡直是要……


    “木主……木主!您去哪裏……木……恭送木主……”


    ……


    木歸兮一步一步的來到鳳殿,黯然神傷的看著這座生機勃勃的宮殿,他卻不知道該不該怪她了。


    “喂!你那個宮的,怎麽在這——”


    “噓,小聲點,沒看到是紫綾帶嗎,快,通知皇後娘娘。”


    鳳殿內,元自謙不依不饒的哭著,林逸衣抱著他不斷的誘哄。


    落櫻、琴濤、寧奶娘急的不行:“娘娘快傳太醫吧,三殿下怎麽這麽哭不是問題啊。”


    林逸衣抱著他不斷的走著,耐心的哄勸。


    寧奶娘見狀,覺得不是辦法,對身後的琴濤道:“去傳太——”


    關太醫已經順著孩子的哭聲再外求見。


    林逸衣忍者心裏的脾氣讓他進來,一刻鍾前剛看過,現在能出什麽事,不就是孩子困了在哭叫,以前又不是沒哭的,怎麽今天就突然金貴到一有風吹草動就立即問醫。


    果然,太醫查看完三殿下的情況隻能說:“回娘娘,三殿下實在哭覺。”


    “行了,下去吧。”


    關太醫謹慎小心的退去時,木歸兮一手抵住他欲關上的殿門,神色黯然得一步步走來。


    林逸衣聽到聲音,腦子瞬間炸了:“不是說了不用——”林逸衣看了木歸兮一眼,有重新放在孩子身上,抱著他慢慢的搖。


    木歸兮抬起頭,目光渙散的看著哄孩子的林逸衣,再莫名其妙的看眼中宮的擺設,覺得元謹恂真是瘋了,這些都是什麽,軟綿綿的矮‘椅子’,低至膝蓋的茶幾,還有一人高的‘台燈’,無一不充滿著妖氣。


    元自謙的哭聲漸漸低了,委屈的握著小拳頭,閉上眼慢慢的抽泣。


    林逸衣看著他無奈的搖頭失笑:“你可不能苦了,小心把太醫院哭過來,你就成全聖都的小祖宗了。”


    直到林逸衣哄完孩子,木歸兮都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看著她也看著她懷裏的孩子。


    林逸衣把孩子交給奶娘,讓閑雜人等下去,向沙發走去:“有事?”她並不好奇他怎麽進來的。


    木歸兮直接開口,神色寧靜:“你愛誰?”


    林逸衣斷杯子的手一頓,也沒避諱:“還用說嗎?”


    “但你卻給元謹恂生了孩子!你還有資格那麽說嗎!”


    “誰告訴你孩子是元謹恂的?”


    木歸兮頓時難以置信的看著林逸衣,幾乎下一妙瞬間衝到林逸衣麵前,目光驚喜突兀:“你說什麽!你說什麽!孩子是大師兄的!是大師兄的嗎——”


    林逸衣驚慌的看著突然衝過來的木歸兮,完全不知道他怎麽了?為什麽——如此激動?不就是一個孩子?依照木歸兮的性格肯定要說:以為有孩子就了不起嗎,多的是人排隊給他生:“你……怎,怎麽了……”


    木歸兮激動不已:“太好了——太好了——”大師兄有後了!大師兄竟然有後了!大師兄如果知道他有個孩子一定很高興的!老夫人也會很高興!太好了,老天果然開眼,大師兄有後了!


    孩子!孩子呢!木歸兮快速向後飛去,打開門,向側殿而去!


    林逸衣心神一震,瞬間站起來追出去:“來人!來人!快攔住他!不準他靠近三殿下的寢宮一步!木歸兮!你瘋了嗎!你要幹什麽!”他今天哪裏不對勁!“木歸兮!你別忘了這裏是哪裏!”木歸兮會在乎一個孩子!瘋了!


    木歸兮不理會一擁而上的侍衛、拔出腰間的刀不顧一切的向前衝去!他要抱回孩子!大師兄需要這個孩子!那是大師兄的骨頭!是夜家唯一的血脈!是大師兄不鑽牛角尖的唯一希望!他必須抱走孩子!他絕對不允許大師兄毀於一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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