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公公小心的四下望一眼,發現身邊的下人沒有一位覺得這樣的情況有問題,一個個仿佛沒注意有什麽不妥一樣該做什麽做什麽。


    文公公奇怪了,娘娘身邊的人就沒有一個人提醒娘娘嗎?這也太不靠譜了!


    元謹恂目光滲人的看眼動作緩慢的文公公。


    文公公嚇的立即垂下頭,急忙為太子布膳。


    ……


    韓碧坐起梳妝台前,神色空洞的搭理著一頭長發,搖曳的燭光落在她身上柔和了她本就煙雨如畫的容顏。


    裝修精致的臥房裏靜悄悄的,垂虹乖巧的站在一旁,不時的悄悄看眼主子,又快速垂下頭。


    韓碧的手突然停下,神色古怪的道:“你說娘娘會生個男孩還是女孩?”


    垂虹的頭垂的更低了:“奴……奴才不知……”


    韓碧聞言自嘲的一笑,手邊的動作突然流暢,神色恢複如初:“我到希望娘娘生位世子爺,看誰以後還敢肖想不屬於她們的東西,鋪床,我累了。”皇宮那種地方,坐著就累人,好像無論做什麽都有人盯著一樣。


    林逸衣散步後回來,看眼把書桌搬到她這裏的元謹恂,本打算當沒看見走過,不過,想了想徑自走了過去:“有話跟你說。”


    元謹恂抬起頭看眼小文子。


    小文子立即帶著人下去。


    林逸衣開口:“我最近沒出門,不過是在跟他吵架,跟你沒有關係,被多想。”


    元謹恂手裏的筆陡然一歪,但又很快恢複如常:“身體好了。”


    “恩,好多了。”林逸衣的手不自覺的放在腹部,目光不自覺的變的溫柔。


    元謹恂瞥了她一眼,又快速離開,奏折上,一個‘閱’字完美收筆。


    林逸衣說完要說的話,想起還有件事:“剛才沈院那邊有動靜,好像孩子病了,你要不要去看看。”


    元謹恂的目光突然落在她的肚子上:“你到是對別人越來越好了。”


    林逸衣莞爾:“你對我的孩子也不錯,將心比心而已。”


    元謹恂的臉色陡然難看,但徹骨的嚴厲沒有一毫落在林逸衣身上:“既然如此,以後我會讓後院的女人孩子離你遠一點。”


    林逸衣驟然抬起頭,看了元謹恂一眼又移開:這是說他很煩她肚子裏的這個,所以將心必將她以後也不用看見他家的那幾個?


    元謹恂合上折子起身,對著空氣道:“留著門,我一會回來。”


    這些話不是對著林逸衣說的,以王府的氣派輪不到女主人親自為男主人留門。


    元謹恂的腳步在抵達門外時停住:“我已經吩咐了管事收拾你的東西,十日後,搬家。”說完元謹恂走了。


    春思、春香從紗簾後鑽出來,小心的看眼娘娘,謹慎的問:“娘娘……您沒有生氣吧。”


    “生什麽氣,你們不是一直想進去住住。”


    ……


    一大清早,林府的管事帶來了第一份喜報:“老爺!夫人!老爺!夫人!大喜啊,大喜啊——”


    “太子妃有喜了!太子妃有喜了——”林管家提著下擺,快速奔跑著,眼裏閃爍著隱隱可見的淚光:“老爺!夫人!大喜啊!大喜啊——”


    林管家在後院的岔道口停了一下,隻斟酌一瞬就拋開了老爺昨晚留宿的南小院快速向主屋跑去,沒別的原因,因為夫人一定給的賞錢最多,而南小院那邊的那位女主人可不見得樂意聽到這則消息。


    林夫人早已在丫頭的攙扶下慌張的奔出來,臉上全是掩不住的笑意:“老林,你是說——你是說——”


    林總管立即跪下,激動的道:“回夫人!老天開眼啊,太子妃大喜啊!恭喜夫人賀喜夫人!”


    林夫人聞言頓時雙手合實跪在地上,感激的道:“謝謝祖宗保佑!謝謝蒼天保佑!我兒終於熬出頭了——”


    林重陽衣服都沒穿好在眾丫鬟仆人的擁簇下跑了過來:“什麽!什麽!太子妃有喜了!是不是真的?是不是真的?”


    林夫人心裏高興,連看著厭惡的林重陽這時候也順眼了幾分,不禁笑著擦擦眼淚激動的點頭:“回老爺,是真的!是真的!林總管說從姑王府傳出的消息,報信的人剛走不遠。”


    林重陽頓時雙手握拳,臉上浮現出不符合他年齡的興奮,但被他極力壓製住,隻能不斷的重複一個字表達心裏的高興:“好!好——”


    林夫人高興,看什麽都高興,就是明知別人居心叵測也高興:“誰說不是,我兒終於要為皇家添丁了……”


    林重陽聞言越發的意氣風發,走路都能飄起來,甚至覺得往日年老色衰的原配夫人也順眼了:“夫人生的好女兒,為我林家爭氣!”太子妃、皇後、那女兒如果生位兒子豈不是是未來的太子,哈哈哈!他林家終於出頭了!要出頭了!


    林夫人聞言似少女般嬌嗔的瞪他一眼:“說的什麽話。”


    林重陽一瞬間覺得骨頭都酥了,想起年少時麵前的女子是多麽的千嬌百媚、賢惠溫柔:“夫人用膳了嗎?一起。”


    林夫人急欲與人分享同樣的心悅,偏偏他是唯一可以的人,就如當時無助時一樣,不用兩人之間存在感情才願意在一起,有時候同樣的大悲大喜也容易暫時拉近感情:“恩。”


    南小院內,美豔的錢夫人散著一頭及腰的長發,本柔和溫順的臉上此刻充滿戾氣,太子妃竟然有身孕了!她還怎麽被扶正,就是太子妃丟得起那人,將來的皇嗣也丟不起外婆下台的人!


    錢夫人想到這裏,臉色越發難看:“來人!去吧七小姐找來!”


    “是!”


    不一會錢夫人屏退了下人,伸著粉顏剔透的手指這著自家老神在在的女兒,心情糟糕不已:“都怪你,說什麽不急不急!現在好了!你到想急!林逸衣有了身孕!而你連太子的衣角都沒見到,談什麽飛上枝頭!”


    “娘——”


    “別叫我!我真是瞎操心!我就是做不到主母少說也是林家的妾!吃喝不愁,說一不二!我急什麽!反正那些歪瓜裂棗、心術不正的人又不是我要嫁的人!


    我告你!你要再不動手,就等著林夫人把你嫁給窮酸書生或者老男人當妾室吧!到時候連填房都沒你的份!”


    林初賜波瀾不驚的坐在椅子上,隻是眉頭輕皺無限風情道:“太子妃真的有孕了?”


    錢夫人動怒道:“那還有假!你看前院都鬧騰成什麽樣了,好似八百年沒有生過孩子一樣。”連林重陽都顧不得跟她親熱,聽到消息後提上褲子就走了!


    林初賜目光沉靜,想了想道:“姨娘稍安勿躁,女兒知道了。”


    “你單知道有什麽用!你到是行動啊!”


    林初賜看眼焦慮的晃來晃去的母親笑了:“姨娘,您就放心吧,女兒已經拿到了太古寺的邀請,女兒自有分寸。”


    錢夫人聞言眼睛一亮:“真的?”太子喜歡聽禪,尤其最近更盛,而在大師眼裏禪音彈得最好的是女兒,一場高妙的禪經解法自然離開不了一段悠揚安身的禪音,女兒好打算。這樣既不突兀又能讓太子欣賞到女兒的才華,妙哉。


    “現在高興了,女兒還有課,先行告辭。”


    錢夫人麵容出其的柔和:“去吧,去吧,可別太累了。”


    後宮也得到了消息,清早未誦完經的太後立即高興的點了香為孩子祈福。


    帝宮殿內。


    應公公扶起顫顫巍巍的皇上,在喂皇上吃早膳的時候說了太子妃的好消息。


    元晰漏粥的嘴角滑過一絲冷笑,老天真是待那逆子不薄,竟然讓那七八年不開花結果的女人懷了身孕……哈哈!哈哈!難道他才是報應不爽的那個!


    “皇上!皇上!太醫!快傳太醫!”


    ……


    夜相府收到消息時已經有些晚了,夜相府沒有女主人,夜老夫人年事已高很少出門。


    所以夜老人是從來看她的晚輩哪裏聽說的消息,當晚便當表率去了孫子的前院,當勵誌故事說給兒子聽。


    邊說邊不斷的感慨:“這叫精誠所至金石為開,他啊,也盼了這麽多年了,你瞅瞅你,跟太子差不多的年紀,現在還不成婚,將來想跟太子做親家都不可能……衡政……衡政你怎麽了……衡政!”


    夜衡政猛然回神,臉色蒼白:“奶奶您……您說什麽?”


    夜老夫人表情不自覺的緊張:“太子妃有身孕了啊?”但夜老夫人想到什麽,快速道:“孫兒,你別緊張,奶奶就是說說,就是說說,你別亂想,咱們時間還長,不急不急。”


    夜衡政覺得身體發軟、四肢僵硬,腦海轟鳴,逸衣有身孕了?她有身孕了,一個半月!是元謹恂的?不對!夜衡政猛然想起,那天在茶樓……他們明明也……


    夜衡政突然站起來,快速向外奔去:“奶奶我有急事出去一下!”


    “你去哪啊!夜衡政!——”但哪裏還有孫子的影子,夜老夫人不禁不悅的歎口氣:“這孩子,越來越不像話!”


    永平王府內:


    燭光同名的書房內,文公公低聲道:“太子殿下,夜相大人求見。”


    元謹恂頓時皺起眉:“他?”來做什麽?林逸衣有孕一個半月,這時候他不是該躲在家裏哭,或者更堅定的所在龜殼裏,一輩子不出來?“讓他進來!”


    “是,殿下。”


    “等等,先讓人守好後院到前院的入口,不準任何女眷踏足前院,聽好了是任何!太子妃也不例外!”


    ------題外話------


    想我說點什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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