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晚傾剛一進到前廳,就看見阮拓宇跟林重炎在說事情,而他們兩個也非常有默契的一瞧見薑晚傾進來就頓住聲音。


    薑晚傾眉目一揚,笑靨如花,眸底的暗芒耐人尋味,她甚至揚手主動跟他們兩個打起招呼,格外熱情。


    “真是巧啊,竟然能在這裏遇見前任駙馬爺跟林少爺。”


    她聲音高揚,語言之間的乖張明顯得不要不要的。


    這兩個男人的臉色又是不約而同的鐵青,都不太好看。


    也是,畢竟薑晚傾是一下子就算計了他們兩個,並且都還是賊傷自尊的那種。


    林重炎婚宴那天,劉家的人從他的眼皮子底下、他的地盤被人救走;而阮拓宇那就更慘了,直接被人打暈塞進糞桶讓倒夜香的拖出去,身上的那股味兒,好幾天都去不掉,


    更別說尹鶴還有因為她跟他鬧矛盾、吵吵鬧鬧,好不煩躁。


    這兩個男人臉色能好,那真的是奇了怪了。


    薑晚傾卻是一臉無辜,嘴角的笑容綻放得格外好看,明媚,甚至是帶著些許的魅惑之意。


    嫵媚在加上她的嬌俏,媚而不妖,甚至還有些許的甜跟乖。


    可她薑晚傾本人,可跟乖扯不上任何關係。


    “你還真好意思來。”阮拓宇說,一臉的冷色,但那忽暗忽明的眸子,卻讓人讀不懂他到底是不是在生氣。


    薑晚傾歎氣,一副人畜無害的模樣,聳聳肩:“沒辦法,我其實也不想來的,可陛下讓我過來,你說我能不來嗎。”


    她瞥了瞥嘴角,“前任駙馬這意思是要將我趕出去嗎?這個我倒是沒什麽意見,畢竟我也不是很想給賤人看病……”


    薑晚傾聲音一頓,似乎才後知後覺自己說錯話了,又說:“應該是被廢的庶人才對,一時嘴瓢,說歪了,不好意思啊~”


    阮拓宇冷冷的看著她傲氣又囂張的模樣,根本是沒有一點悔改的意思,分明就是故意的。


    最近,這臭丫頭的嘴皮子漸長,簡直能氣死個人。


    林重炎不是被懟的當事人,自然是輕鬆的,他掩飾性的偷偷摸摸的看了一眼薑晚傾的身後,發現果然不見翠花。


    不,應該叫晏葉才對。


    上她的感覺太熟悉了,她的年齡也跟劉家的族譜對不上號。


    一定是那個礙事兒的壹朝王妃做了什麽。


    其實在劉家的人被救走之後,他是憤怒的,十分的惱怒。


    但怒意之後,緊接著就是快感,興奮、激動。


    她消失了五年,終於回來了。


    此時此刻,林重炎恨不得將重新她囚禁在府中,就如當年囚禁她的那個月那般,日日都過著銷魂的日子。


    這五年來他搶奪的那些到底是替身,哪裏比得上正主有滋味兒。


    是的,林重炎這些年強搶民女,就是按著晏葉的模樣去找,還格外中意在染布女裏挑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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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性子不烈、迎合他的,他反倒還看不上。


    林重炎就是犯賤的喜歡不愛他、拚死抵抗他的女人。


    可惜,那些女人終究不是她,上起來也沒那麽痛快。


    在林重炎看來,別人家破人亡、這輩子是否因他而毀了都不值得他放在心上,他隻想發泄自己的需求,找到那種銷魂的感覺。


    一旁的薑晚傾看似是在嗆阮拓宇,但是眼角的餘光卻是一直都落在林重炎身上的。


    他目光的下意識尋找,即便很隱晦,也被她捕捉看在眼裏,而如今瞧著他那暗中竊喜的表情,以及那眸底的汙穢之色,薑晚傾也知道他在想什麽。


    令她反胃至極。


    這邊,阮拓宇顯然是沒想到薑晚傾竟然是因為聖旨才過來,可他根本不知情。


    他下意識的看著林重炎,而林重炎那副無所謂又坦然的模樣,顯然是知道內幕。


    他是跟尹鶴計劃好的?


    可為什麽?


    林重炎是知道尹鶴的身份的,是很討厭尹鶴的才對。


    按道理,不應該幫她。


    還是說,林重炎是另有所圖。


    阮拓宇稍稍皺眉,心裏是十分不悅的,因為事情已經偏離了他的掌握。


    這讓他很煩躁。


    林重炎忽然說:“現在阮府有客人,那本少爺就先走了,以後有機會,再來拜訪。”


    他離開的說辭倒也算禮貌,可他林重炎本來就不是一個講禮數的人。


    薑晚傾冷眼看著林重炎離開。


    他是相府的唯一嫡子,光鮮亮麗,尊貴無比,但卻重色過度、強搶民女、殺人如麻……


    這種人,金在其外敗絮其中,說他喪心病狂都不足以形容他殘忍惡心的萬分之一。


    薑晚傾瞧著他迫不及待要離開的模樣,在心裏冷笑。


    這就當她是送晏葉一份大禮了。


    就林重炎離開了,偌大的廳堂內,除了護衛,就隻剩下阮拓宇兩個人。


    阮拓宇目光沉沉地盯著她,才逼近一步,薑晚傾身後的紅玉就有了格鬥的姿態,殺氣騰騰。


    阮拓宇知道她是奉命而來,他是不得輕舉妄動的,最後,他隻能冷笑說。


    “薑晚傾,算你狠,竟然能想到讓尉遲桑壹出手,如此,我就算是想找你麻煩,都困難。”


    尉遲桑壹是遠道而來的使者,是羌國的儲君,身份是很尊貴的,別說他沒有證據,


    就算是他有人證物證俱全薑晚傾是背後主謀,尉遲桑壹隻是幫凶,陛下也不會幫他。


    所以,這件事情他就得打掉牙齒和血咽。


    可為什麽……


    尉遲桑壹那麽桀驁的一個人,為什麽會幫薑晚傾?


    阮拓宇黑眸肅穆的上下看了她兩眼,忽然也知道答桉了,冷笑一聲。


    “你還挺會用你這張臉的。”


    薑晚傾怎麽會聽不懂他話裏的潛意識,可她也不惱,笑容反倒是越發的迷人、邪氣。


    “你的誇獎我收下了。”


    不管別人聽起來是怎麽樣的,在薑晚傾聽起來,這就是在誇她好看。


    不好看的女人,怎麽用臉去迷惑男人呢。


    阮拓宇一口氣差點沒喘上來,被氣得夠嗆。


    他是受過傳統禮樂的教育、自小又處於在那麽虛榮、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環境,比嘴皮子是肯定比不過薑晚傾的。


    到最後,阮拓宇匜就隻能咬牙說了一句:“薑晚傾你真不要臉。”


    “我不要臉?別說的你入贅當女婿很要臉一樣。”


    這一次,阮拓宇差點沒直接給她氣得暈過去,隻想猛掐人中。


    而這時,尹鶴身邊的婢女彩月忽然出現邀請她去尹鶴的房中


    薑晚傾瞧見這一熟悉的麵孔,挑了挑眉。


    她記得彩月之前倒打一耙之後,就被關入大牢了,怎麽還在尹鶴身邊服侍著。


    不過薑晚傾雖說好奇,也沒放在心上,因為這可不是她應該管的事情。


    現在……


    應該收拾尹鶴了。


    薑晚傾在心裏嘲笑:真希望過去的這段時間,她能有點長進,手段能高明一些。


    喜歡絕世醫妃()絕世醫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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