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點是在玉宇瓊樓,確診的是一個店小二。


    玉宇瓊樓是京城內最大最風流的地方,出入者有貴族權貴、也有平民百姓,隻要是人都接待,是一個不分高低等級的男人極樂世界,這裏的小二確診,可見有多可怕。


    可薑晚傾仍舊疑惑:“京城早就不允許非本地人入內,怎麽會有人感染?”


    一個月以前京城內就不許人員進出了,好端端的,怎麽會有人感染?


    “聽傳話的人來說,那個人是在三天前偷渡進來的,雖如今全城警戒的,但城內的人都不知那瘟疫的厲害,那玉宇瓊樓的老板聽說這是個外鄉人,隻求一口飯跟地兒住,便將這人留了下來。”


    薑晚傾閉眸,無語又氣憤,恨這些人的愚昧跟無知。


    官府都已經張貼皇榜、並且說過不止一次外鄉人不得入內,可不僅有人裏應外合,京城內甚至還有人收留……


    讓他們全死了算了。


    其他人不知這瘟疫的厲害,但作為首席禦醫的顧懷臣知道,這鼠疫來勢洶洶,甚至都比天花還要厲害,天佑城因為鼠疫,已經封城了一年多。


    整座城,幾乎都空了。


    “先過去,我已經讓平邑王給我排了些人手,現將這裏麵的人都隔離起來。”薑晚傾嚴肅說。


    顧懷臣點頭,如今也就隻能這樣了。


    薑晚傾兩人到達時,平邑王已經帶著人將玉宇瓊樓團團圍住,裏麵的人一直都想要出來,但都被圍欄士兵的刀劍給嚇了回去。


    平邑王也急的團團轉,不知如何是好,一瞧見薑晚傾,就彷佛瞧見了救星,忙道:“晚傾你可來了,趕緊想想辦法吧,這些人都不配合,一直想要出來。”


    畢竟已經有人在裏麵查出了鼠疫,大家都不想死,都想出來。


    薑晚傾讓平邑王用對軍隊的方法進行隔離,過了隔離期,確定無礙再放出來。


    平邑王說:“可這些人都不是戰士,根本不會服從我們的命令。”


    京郊外的是軍隊,他們都是戰士,是經過長期的訓練,對將軍的命令是有一定的服從,但這些都是百姓,怎麽可能會有戰士那般的服從。


    薑晚傾皺眉,而這時候在圍欄裏有個男人忽然拿著凳子闖出來,用凳子作為遮擋搖晃打掉侍衛的刀劍,而此時,他身邊的人就趁機幫著破壞圍欄。


    在眾人的推搡下,圍欄已經有了破裂的征兆。


    “放我們出去、放我們出氣……”


    “憑什麽把我們關在裏麵,難道我們就不是人,沒有活下去的權利嗎。”


    “你們這些官員權貴真的太過分了,真不是人——”


    ……


    那些人嘶吼著,拚命的掙紮,其中還有人拿了塊石把侍衛砸傷了。


    “啊——”


    其中一個較為年輕的侍衛被砸中了頭顱,鮮血狂湧而出。


    薑晚傾神色一變,立即上前,而這些侍衛都是經過訓練,有良好的默契,他們都下意識的將這位受傷的弟兄扶到後麵去休息,緊接著便有人頂替其位置,繼續恐嚇玉宇瓊樓的人讓他們後退。


    薑晚傾跟顧懷臣配合給侍衛處理傷口,但侍衛的傷口很大,血流不止,薑晚傾這次出來得匆忙,也沒帶多少藥材,隻能先止了血,讓人將他扶回去處理傷口。


    侍衛這一砸被砸的不清,整個人都有些搖搖欲墜,還需要人攙扶。


    哢嚓——


    玉宇瓊樓的人不斷地在推搡,前進,圍欄甚至還被擠得變形破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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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薑晚傾看著這些不配合的人,又想到了那個被誤傷的侍從,怒火上心頭,忽然一把奪過侍衛的長槍、衝上前。


    紅玉二人攔都攔不住。


    薑晚傾擠在侍衛中間,一刀捅傷了還擊得最凶的人,毫不留情、沒有猶豫,鮮血頓時狂湧而出。


    其他凶神惡煞的人見著了血,嚇得魂飛魄散,紛紛往後退。


    薑晚傾雙眸陰鷙,神色厲然,她仍舊握著那把長槍,而那把散發著寒芒的槍頭此刻滴著鮮紅的血,觸目驚心。


    “我沒有再跟你們開玩笑,你們若是再不聽指令,硬是要闖,那就別怪刀劍無眼。”她聲音如同雷霆之勢而下,氣宇軒昂,帶著不可違抗的威嚴。


    其中有人不忿大喊:“你在外麵你當然可以威風,我們又沒做錯事,憑什麽要在這裏等死。”


    “隻要你沒感染鼠疫,想出來還不簡單,配個檢查、配合隔離,七天之後,若是沒事,你想留在裏麵我們都不準。”


    薑晚傾冷聲道,將手中的長槍扔在地上,他瞥了一眼在最外層弓箭手,命令道:“射手軍上前,若有人不聽從命令,殺無赦。”


    她聲音很冷,一字一頓,無情到極點。


    射手軍自然不聽薑晚傾的,但在瞧見平邑王的點頭後,立即上前,代替了之前的侍衛。


    裏頭的人頓時傻眼了,似乎是沒想到薑晚傾一個女子竟然這麽狠絕。


    其中有一個人不信邪,硬是要闖出去。


    薑晚傾眸色一厲,忽然握住其中一個射手軍的肩膀:“放箭。”


    那人立即放箭,弓箭射穿了那人的小腿。


    “啊——”


    那人尖叫一聲,痛苦不已,猛地往後跌了個跟蹌。


    裏麵的人不敢相信的看著薑晚傾,驚恐又害怕。


    “若再有第二個人再敢靠近圍欄,那就一定會變成刺蝟。”薑晚傾冷聲道,“現在,你們立刻回去,不許在接觸,每人一間房間,因為你們不知道究竟有誰被感染了,當然,若你們不怕死,也可以找個伴兒在一間房間。”


    她聲音一頓,又到:“茅房什麽的也能用上,若是沒有房間,就盡可能保持三米的距離,用布條圍住口鼻,聽懂了嗎。”


    說到後麵,他噪音加重。


    眾人不由得打了個冷顫,在看著薑晚傾的目光除了害怕,就隻有憎恨,以及濃濃的厭惡。


    薑晚傾神色仍舊很冷,沒有一絲一毫的動容,她冷冷地扭頭離開,與顧懷臣跟平邑王一起上了馬車,討論其到底應該怎麽處理。


    玉宇瓊樓雖然發現得早,但難免有漏網之魚,若是有一個感染得全城晃悠,那得多恐怖,因此平邑王下令,這三日進出過玉宇瓊樓的,都必須被抓起來隔離。


    經過一天時間的商議,他們基本可以探討出一套應對方法,並且也挑選出了二十個武功高強的侍衛進行觀察跟隔離,但這些侍衛,都是自願的。


    突如其來的人員感染,讓眾人措不及防,頭大不已。


    薑晚傾隻希望他們都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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