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懷辰聽聞後立即過去查看,反正薑晚傾那邊他也幫不上。


    顧懷辰前腳一走,後腳便有人風風火火的趕來,那人便是薑黎昕。


    薑黎昕從小與盛準青梅竹馬一起長大,她喜歡盛準更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實,兩家雖沒有求攝政王賜婚,但彼此兩家都心照不宣要允婚二人。


    “怎麽樣了,怎麽樣了,堂叔,準哥哥沒事吧?”薑黎昕說,急得都快哭了。


    “晚傾在裏麵救治,顧太醫說應該沒問題。”薑曆城道


    “什麽,居然是薑晚傾在治療我的準哥哥,她就是一個廢物怎麽能醫好我的準哥哥。”薑黎昕臉色大變,幾乎是尖叫出聲。


    她一心擔憂顧準,絲毫沒發現薑曆城鐵青的臉。


    薑晚傾再怎麽不是,也是他的女兒,還輪不到別人來詆毀。


    薑黎昕從小被寵慣壞了,一著急起來說話也不分尊卑:“你們是不是都老糊塗了,怎麽會讓一個廢物去醫準哥哥,若有個好歹該如何是好啊。”


    說著她氣衝衝的要闖進去,薑曆城攔住,卻被薑黎昕重重的推開,她惱羞成怒,讓家仆抓住薑曆城,氣急敗壞的指著薑曆城的鼻子罵:“你別攔我,你這老古董、老廢物,居然縱容那廢物害我的準哥哥,若我的準哥哥有個好歹,我不會放過你的。”


    說著她就要闖進去,薑曆城被人拿捏住,寡不敵眾,根本攔不下她。


    薑黎昕一進門便瞧見薑晚傾用繡花針刺盛準,頓時臉色大變,氣衝衝的上前。


    春寶見聞立即上前攔住卻被狠狠扇了一大耳光子。


    “畜生,滾開。”


    春寶被打的眼冒金星,但也還是強撐著搖搖晃晃的哭著跑出去找人:“來人、來人啊……”


    薑晚傾皺眉:“你怎麽進來的,出去。”


    “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害我的準哥哥,賤種。”她火冒三丈,怒氣衝衝,上前就想給薑晚傾一耳光。


    薑晚傾冷著臉將繡花針懟過去,那麽鋒利且沾滿鮮血的繡花針就這麽直直的全部沒入了薑黎昕的手裏。


    “啊……”


    薑黎昕尖叫,手一縮,繡花針又從她的掌心脫離,她疼得臉色扭曲,呼痛聲不斷,她無比憎恨的瞪著薑晚傾:“賤人,你居然敢傷我。”


    薑晚傾沒空對付她,朝外大叫:“來人,把這瘋婦給我拖出去。”


    她喊著,去不知外頭的人早已經被薑黎昕帶來的人製住,薑黎昕惱怒異常,更是直接抽起旁邊的凳子朝薑晚傾砸過去,薑晚傾起身躲開,拿凳子就直直的砸在了盛準的臉上。


    盛準被砸的鼻青臉腫,鼻血都冒出來了,估計是太疼了,他還連著哼了幾聲,而薑晚傾雖沒被砸到,但也狠狠地摔了一跤,牽動到了腹部的傷口,疼得不斷抽冷氣。


    “啊……準哥哥,準哥哥……”薑黎昕大叫,懊悔不已的哭了出來,“我不是故意的,準哥哥,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後悔完,她又更加惱怒的瞪著薑晚傾,咬牙切齒道:“是你、都是你害了我的準哥哥。”


    她咆哮,又拿起地上的椅子朝薑晚傾砸去,薑晚傾太疼了躲不開,這一凳子就硬生生的砸在了她的背部。


    頓時,薑晚傾隻覺差點呼吸不上來,喉頭有股滾燙的腥甜冒出,但又被她生生的咽了下去。


    “住手、住手……”


    平邑王終於帶著人來了,而春寶一路哭著進來跪在了薑晚傾麵前:“小姐、小姐……”


    平邑王連忙跑進來,看著神色幾乎如同白紙的薑晚傾後,大怒:“你搞什麽,居然敢在本王的平邑王府動手。”


    薑曆城臉色十分難堪的扶著薑晚傾:“如何,你還撐得住嗎?”


    薑晚傾眼前一陣重影,她重重的閉上眼睛,點頭。


    撐不住也得撐。


    薑黎昕委屈說:“我是在救準哥哥,你們不知道薑晚傾就是個廢柴,就是下賤的賤女人,你們是不是都老糊塗了居然相信她能救準哥哥的命。”


    “她若不能救,難道你能嗎。”平邑王怒不可喝,有種想打她巴掌的衝動,但到底人是薑將軍的女兒,要教訓也輪不到他。


    “伯父,您真的是老了不重用了嗎,怎麽會連她的話都相信,寅朝多的是大夫啊。”


    平邑王惱怒的下令:“來人,把薑小姐趕出去,不許她再入平邑王府。”


    “不、我要留下,我要留下陪著準哥哥……”薑黎昕大喊大叫,儀態全無,如同街頭的市井潑婦一般,但平邑王卻惱怒得連看她一眼都是嫌惡的。


    從前他跟夫人隻覺得薑黎昕溫柔可人,家世顯赫,是當兒媳的好料子,可現在看來,分明就是個徹頭徹尾的蠢貨、潑婦,這種人,怎麽配得上他唯一兒子,他也絕對不會讓她這種人進門的。


    平邑王過去關心的問薑晚傾道:“你還好嗎?”


    薑晚傾艱難的點點頭,她還有好幾個傷口沒有縫合完畢,絕對不能倒下,她深呼吸,可喉頭的腥甜還是令她反胃作嘔,說出來的聲音幾乎是歎出來的:“你們先出去,傷口縫合完畢了再進來。”


    薑曆城跟平邑王擔憂不已,一個擔心女兒傷勢,同時也擔心若救不了盛準,侯府被連累,另個心係兒子,生怕唯一的兒子有個好歹。


    那他失去的不僅僅是兒子,還有他最為摯愛的夫人,準兒是他夫人的命啊。


    薑晚傾強忍著胃裏翻騰的血氣,她重新拿起針頭分和傷口,但頭卻更是眩暈,眼前的傷口仿佛會複製一般,越來越多。


    她狠狠的在舌頭咬了一口,又在自己的手指下刺了好幾下,腦子這才明顯清醒一些,她咬著牙,繼續為盛準縫合傷口。


    時間猶如過了一個世紀這麽長,薑晚傾縫合完最後一個傷口時,顧懷辰忽然從外端著藥進來,他臉色難看,自責不已。


    方才他去給盛夫人看診時都聽說了,也很後悔自己不應該離開,要不然是不是也不會發生這種事了。


    “給他喝下。”薑晚傾虛弱的靠在床架上,痛苦的閉著眸,呼吸急促。


    顧懷辰立即給盛準灌下去,薑晚傾也立即打起精神,服藥後才半刻鍾時間,忽然隻見從盛準的嘴裏蠕動出一條肥滋滋的黑蟲,滿身黏膩,肥大又惡心。


    顧懷辰哪裏見過這樣的這樣的東西,當即嚇得往後退,倒是薑晚傾立即用簪子將黑蟲刺穿拿出,冷靜又嚴肅說“已經吃飽了,幸好還來得及,否則不知又會繁衍出多少小蟲子,那這位混世魔王真的就可以去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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