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晨一聽說拿家法,醉意都嚇沒了一半,眯了眯醉眼,搖搖頭哀求說:“媳婦,我的親娘哎,今天我認錯就不打,不罰不行吧!”


    姚芸香瞄了一眼,見他站在床前左右晃動,就改變了主意說:“那好,去打盆溫水來給老娘把腳洗了就饒你。”


    陳晨趕緊去廚房打來溫水,伺候姚芸香洗腳。他剛用毛巾把腳給她擦幹,姚芸香就翹起腳來說:“這隻不用擦,老娘要你用舌頭舔,如果把老娘舔舒服了,就饒你不跪搓衣板。”


    陳晨拗不過母老虎的威逼,十分不情願地給姚芸香舔臭腳。姚芸香享受夠了,才叫陳晨去洗臉叫,剛洗完臉腳來到床前,就被姚芸香大吼了一通:“一身貓尿還想上床來,滾在一邊挺屍。喝!喝!哪天醉死在街頭老娘好給你收屍。”


    陳晨不敢頂嘴,隻得忍氣吞聲,抱了一床被子到隔壁屋子拿了幾根長凳鋪了個簡易的床合衣躺下。他望著天花板出神,想起了這兩年來自己過的窩囊的受氣的日子。不覺間,兩行熱淚慢慢流了下來,他心酸、他恨。恨自己時運不濟;恨自己是個窮光蛋;恨自己父母過早離世;更狠這個婆娘凶狠刁蠻。他認為這婆娘是破敗星下凡,感覺自己的大限就來了。積累了幾年的新仇舊恨都一起湧上心頭,他恨不得殺了這個可惡的婆娘。然而轉念一下,隻覺得自己太懦弱了,沒有殺人的勇氣。


    姚芸香也一直未眠,她對在名品茶樓前被人戲耍還耿耿於心,她認為自己的男人沒用,才小事大事都讓自己一個女人出去拋頭露麵。被人當街戲耍了也沒有人為自己出氣。他越想越煩,越想越氣,不由得心裏產生了許多恨意:她父母當初把自己嫁給一個慫貨,一個窮光蛋,一個酒鬼。往後的日子還漫長,如此這樣過下去,不把自己憋死才怪。想到這些,她隻得自歎命薄,以淚沾枕。擦幹淚後,他又在心裏麵詛咒酒鬼早點死去,趁著年輕,自己好重新改頭換一個門庭,就憑自己如花似玉的臉蛋兒,找個大富人家當個小老婆也比現在的日子好過。


    三精魂看透了兩口子的心思,一心想讓小兩口弄點奇奇怪怪的事情出來,讓他們看了愉悅心情。三精魂商量給他兩施放了旺欲迷魂香,隨後鑽進他兩身體內食吸精血。


    陳家在兩年前也是有錢人家,父親陳文武在四平街開了一家有名的‘冥幣香燭鋪’,靠製作販賣冥幣、蠟燭、零房、紙人紙馬為生。由於技術好,周邊的鄉鎮都到他家來進貨,家也越做越大,買房買地,前年還取了兒媳婦,姚芸香進門才七天,一場奇怪的大火,將陳家整個鋪子毀於一炬,父母也在大火中歸西去了。幸好小兩口住的是剛買的新房,沒有跟父母住在鋪子樓上,才撿回兩條小命。但就因那場大火,陳晨卻被嚇得半癡半傻的,什麽也做不好,什麽也做不了。每年就靠收鄉下幾十畝田地租金過生活,奸詐的佃戶又欺負陳晨癡呆,姚芸香無知,老是那些鬼話來賴著少交田租,小兩口生活日漸困苦。姚芸香不願過窮日子,早就生了二心,隻是還會碰到那個稱心的人兒。


    這天魏彪和伍寶在街上閑逛,目的是想出來碰碰狗屎運氣,再見一次那個漂亮的女人。走著走著迎麵撞上一個人,魏彪整想發火兒,定睛細看,原來是小時候的同窗,兩人見麵就抱成一團。


    魏彪喊道:“潘瑞雪!原來是你呀!什麽時候回來的呀?”


    潘瑞雪喊道:“魏彪!真是你小子,幾年不見長得肥頭大耳的,我差點認不出來了。”


    魏彪嬉笑著說:“托我爹媽的福長富態了。”


    兩人然後相互問候。魏彪要請他去名品茶樓喝茶,潘瑞雪說自己剛從外地回來,幾年沒有見到父母了,怕他們懸望,想早點回家看看,改日由他請客去名品茶樓坐坐,兩人寒暄幾句後各自離開。


    潘瑞雪這人長臉,濃眉大眼,鼻梁挺直,此人從小頑劣成性,妙計百出,一身正氣,好管閑事兒。他父親稱他是好管閑事兒的祖宗,撞沒頭禍的太歲。據說這些古怪性情是跟四川的安世敏學的。離開同窗後大步流星地往家裏走。


    魏彪和潘瑞雪分手後,仍跟著伍寶東遊西逛,一雙眼睛老在那些女人身上轉。他在尋找那天那個女子的身影,正在意興未盡的時候,又遇見了過去的另一個同窗陳晨。魏彪沒有上前和他打招呼,隻是從背後指著他跟伍寶說:“瞧,這個酒鬼跟我們也是同窗。咱們三人小時候都在城東將老夫子處上私塾。我不讀書,整天愛挨板子。潘瑞雪調皮,老惹先生生氣,也挨了不少板子。當時先生說陳晨以後最有出息,沒想到呀沒想到,而今這個陳晨竟落到了如此田地,就應了那句老話:‘人無百日好,花無百日紅。’這狗尾巴草,終究比不過映山紅。”


    魏彪、伍寶一直閑逛到日薄西山,夜幕降臨才各自回家。


    宋春梅,是魏彪的明媒正娶的媳婦兒。一個勤勞賢淑的小家碧玉女人,她在自己房裏哄一歲多的兒子睡覺。見魏彪躡手躡腳進屋,她就起身下床,輕輕把門關上。因為她怕可能出現爭吵,驚動他人,讓別人看笑話。她來到魏彪身邊,靠近拉了張椅子坐下說:“昨晚一夜未歸,又在哪裏鬼混去了?”


    魏彪想了一陣說:“老婆放心,昨晚遇到了小時候的同學潘瑞雪,兩人多年不見喝了幾杯,醉了沒能回家,就在他家歇息了。”


    宋春梅又問:“胡扯,那夏家寡婦、小菊又是怎麽回事?”


    魏彪翻著白眼否認說:“是哪個嚼舌根的亂說,沒有的事兒。老婆,你不能聽人家胡說就捕風捉影吧。要是讓老子知道是誰在誣栽,老子絕不輕饒,定要撕爛他的臭嘴。”


    宋春梅說:“你不要說的那樣狠,我不止聽到一個人兩個人在說,隻是我不願意相信,也拿不出什麽證據。不過我想勸你一句話:請君隻守家常飯,不害相思,不損錢。希望從今日起,你要檢點自己的行為,兒子一天天長大,將來好給孩子做榜樣。”


    魏彪很不耐煩地回答說:“行行行!睡覺,睡覺。”說完‘噗’的一聲吹滅了油燈自己躺上床睡覺了。


    宋春梅知道他的習性,一定是點到了他的痛處了,才故著生氣,見魏彪這個樣子,她再也不好說什麽了,就合衣在另一頭躺下了。


    她想把這個不光彩的醜事兒告訴公公婆婆,前思後想總覺得不妥。再說,蓋著的屎不臭,如果傳出去,妯娌中肯定有人認為是自己沒有本事,連自家的男人都管不住。她隻有暗自落淚,內心期待著丈夫能早日改邪歸正。


    宋春梅說:“你不要說的那樣狠,我不止聽到一個人兩個人在說,隻是我不願意相信,也拿不出什麽證據。不過我想勸你一句話:請君隻守家常飯,不害相思,不損錢。希望從今日起,你要檢點自己的行為,兒子一天天長大,將來好給孩子做榜樣。”


    魏彪很不耐煩地回答說:“行行行!睡覺,睡覺。”說完‘噗’的一聲吹滅了油燈自己躺上床睡覺了。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詭夢精魂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鉛筆小說網隻為原作者?_微笑抑鬱症患者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_微笑抑鬱症患者並收藏詭夢精魂最新章節